第74章 第 74 章(1 / 2)
「清白?他以為自己是被強搶的美嬌娥?」人群中設了美人計的人傻眼了,這麼一個麵如春花體態玲瓏的大美人摔倒,他就顧著自己的清白?
他一個男人,要個屁的清白?!
這人簡直恨鐵不成鋼:「迂腐!迂腐至極!」
「公子~」女子伸出一隻酥軟小手,聲音柔得滴水,「奴家起不來~」
安以農找了找,撿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小心翼翼伸過去:「你扶著這個。」
「……」女子眼睛抽了一下,她發揮了影後級別的演技,扶著小樹枝扭著月要肢起來了,正要說什麼,對麵的『直男』已經開口。
「小姐,你摔一跤就爬不起來,這身體素質竟連九旬老人都不如,哎,真該多多鍛煉了。」說完,他搖搖頭就走了。
女子瞪大眼:他就這麼走了?他還是男人嗎?他就是根沒有情趣的朽木!
「不是說書生就愛這種嬌滴滴的小娘子嗎?」謀劃的人扌莫著下巴,無論如何想不通。
「大哥,現在怎麼辦?這小子就是個呆子。」一個小子問,「他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我家中兄長就不愛嬌滴滴的,喜歡整日發/浪的。」
被稱作大哥的人若有所思:「你說的有理。」
此時安以農這根『朽木』正深情款款看著有一點點不高興的顧正中。
「以農為何看我?」顧正中忍不住問。
「他們為害我無所不用其極,如今還設了這樣的美人計。可惜他們不知道,要設美人計,自然要找先生這樣的人才,可先生這樣的人,找遍世間也沒有了。」
總結起來就是:我非你不可。
好在顧正中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設了結界,否則身後跟著的田護衛和縣丞能被活活酸死:有對象了不起啊?這小情話一套一套的。
顧正中的心裡那意中人被覬覦的不高興,就像黃沙上的刻字,風一吹就平了。
在外一向不會表現得過於親密的他伸出手,像是確認一般,緊緊握住安以農的手。
雖然沒有其他任何人看見,但這一刻這樣光明正大地牽手還是讓顧正中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仿佛簽了婚書結了發,有了『不高興』的資格。
「原來我無法忍受有別的任何人靠近他。」顧正中心想。當初那些讓安以農結婚生子的言論轉了一個大圈扇回他臉上。
像安以農的孩子是很可愛,但若代價是安以農要和一個女子親近,那他絕不允許這種孩子出現在這世界上。
「我不喜歡她這樣看著你。」顧正中認真地說,「我亦不能忍受,有其他人,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去靠近你,哪怕隻是為生育子嗣。」
「我亦然。」安以農緊緊回握,風吹過他的臉龐,讓他眯起眼,「我一定會清理金白兩家。」
這一條街並不長,很快安以農走出這個縣城最繁華的街道,他看到了一排排的灰撲撲的房子,用曬乾的泥磚壘的,門口還站著好奇的老人和孩子。
因為缺水,他們記30340;臉看著都不是很乾淨,黑黑的,人也瘦。
安以農看到幾個人坐在牆角曬太陽,嘴裡還啃著什麼。走過去才發現,他們是在抓頭上的頭虱咬。
正滋味復雜,忽然他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轉頭才發現一個小陶罐被一個女孩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像是她母親的人正生氣地打她,因為聽不懂本地方言,安以農也不知道她在罵什麼,看著很生氣的樣子。
「她在說什麼?」他問縣丞。
縣丞麵露難色:「這些粗鄙之語……」
「說。」
縣丞隻好現場翻譯了這段話,的確都是一些打罵的話,更多是指責孩子撒了他們家裡一天的用水,再去倒又要花錢等等。
安以農看著地上不大的陶罐:「一天的用水?花錢?」
對了,定沙縣的水源都被金白兩家控製了,打水要麼給錢,要麼用別的交換。
剛剛在那條長街上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明顯的感覺,畢竟那條街上的商戶在本地都算是條件還不錯的人家。但是這裡,卻是縣城裡較為貧窮的人的居住地,打水的那點錢對這樣的人家來說也是『巨款』。
之前那條街上的人,雖然沒有穿綾羅綢緞,至少衣服沒有多少補丁,但是這邊的人,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甚至偶爾能看到沒穿衣服的人在破屋子裡探頭探腦。
他很早就知道本地居民的生活質量不太好,和中原沒法比,就是沒想到差距會這麼大。
「進去看看。」安以農指著那些小巷,田護衛點頭稱是,縣丞麵有異色,但也沒敢反對。
安以農走進去,書生打扮秋天搖扇子的他吸引了很多目光。還有披著麻布光著腳丫子跑來跑去的小孩走過來問他是誰。
他們用的是本地話,縣丞翻譯了他才懂。
他就蹲下來,用糖哄著孩子跟他聊天,糖是麥芽糖,顧正中送來的。
「糖是什麼?」被攔下的孩子呆呆問。
這個回答讓安以農一愣,他沒想過這種情況,這些孩子居然連糖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看看翻譯的縣丞,又看看這些孩子。
走近了看才發現,這些孩子的頭發都打著死結,上麵有汙泥和小蟲子,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
他們的皮膚也是黑黑的,不清楚是髒還是曬的,皮膚狀況不太好,乾裂、毛孔粗大、有很多蟲咬痕跡。
此外,這些孩子身上披著的也不是衣服,而是縫成一塊的皮毛,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他們腳上的也同樣是碎皮毛縫製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