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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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安樓內的文人聚會已至尾聲。

一個青衫公子起身,甩甩袖子:「今日咱們這賦,可由自在客柳姑娘所做了,諸位沒意見吧。」

眾位文人都搖手推辭:「哪有意見,自在客柳姑娘大才,這賦合該由她做。」

青衫公子便笑著請柳若顏:「姑娘請。」

柳若顏清秀的臉上寫滿肅穆,做出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但若仔細看,就能看到她麵上浮現了絲不自然。

作父、作負?那是什麼?

諸位文人都視柳若顏為奇才文豪,哪裡肯錯過柳若顏臉上的一絲表情,見她露出這種不自然的表情,紛紛問道:「柳姑娘,怎麼了?」

柳若顏故意高深莫測地端起茶盞小啜一口,再放回去:「作賦?本小姐頭一次來你們這聚會,你們給本小姐說說規矩。」

青衫公子還以為是自己的提議惹自在客不高興了,見是自己誤會了,才笑道:「作記、作賦都是一樣的,隻要記錄了咱們今天的聚會即可,向來,作賦者都是本次聚會的魁首。」

柳若顏聽懂了,什麼作記、作賦,說得那麼拗口,就是寫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嘛。

但這種文的體裁都比較長,柳若顏萬萬背不下任何一篇課本上的賦,也就無文可抄,她唯一記得的類似賦的文,好像叫《滕王閣序》,裡麵有一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柳若顏遂打消了借用別人的賦的想法,也從未想過自己去寫。

也幸好她現在沒那個想法,否則必定敗露,賦講究文采、韻律,多采用鋪陳敘事、借物寫誌的手法。柳若顏連耐心學毛筆的心都沒有,怎麼會有精力去學寫賦?寫來粗製濫造文墨不通,可不得敗露?

柳若顏旋即想討個巧兒,問自己作詩行不行,但她下一秒又想到,她沒辦法搜尋出這種詩。哪有詩句能包含今日的事情?

種種原因下,柳若顏不得不含恨讓出了這個大出風頭的機會。

她淡淡道:「雖是魁首做的,本小姐也懶得做。整整一上午了,你們聽了看了本小姐多少詩,現在也該讓本小姐聽聽你們的。」

自在客發話了,文人們怎可能不聽。

他們謙讓推脫一番,剛才那說話的青衫公子便朝柳若顏行了一禮:「既如此,那小生獻醜了。」

青衫公子皺眉沉吟,提起筆來在紙上寫寫畫畫,遇到思緒不通之處,他還皺眉塗改,幾乎半柱香過去,他才寫好了今天的賦。

青衫公子將此賦遞給柳若顏,請她賞析。

天可憐見,柳若顏看都看不懂,她裝得老神在在,為了顯示自己的高明,隨手將此賦扔在桌上:「這不是本小姐喜歡的東西,罷了,本小姐眼睛有些疼,馬上便回去。」

青衫公子微紅了臉,羞愧道:「在下不才,汙了柳姑娘的眼。」

柳若顏「嘻嘻」一笑,朝他深深望過去,那雙清秀靈動的眼在文豪光環的加持下,竟然讓青衫公子覺得文彩精華,有微微失神。

柳若顏更是開懷,坐在那望他。

青衫公子小聲道:「在下韓文山,多謝柳姑娘賜教。」

柳若顏故意不理他,擺足了姿態嬌俏地轉過臉去。

按理,她現在該退場了,她應該是來得最晚,走得最早的人,但柳若顏舍不得這樣的吹捧,因此,晃著足繼續待在此地。

文人聚會結束,其餘人都陸陸續續走了。

在李兄也就是李晃、張虛出門後,聽琴把他們帶到雅閣之中。

今日之事,事關重大,聽琴性子有些激莽,雲月璽沒讓聽琴多聽,命她先出去。

聽琴既擔憂又好奇,隻是不敢去打擾他們。

過了大概有半柱香功夫,李晃和張虛都出來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怎麼說呢,似悲似喜,眼眶通紅,似乎還帶著淚花。

聽琴更擔憂,不知道小姐對他們說了什麼

聽琴迎上去:「二位公子……」

李晃和張虛見聽琴過來,這才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通紅的眼:「聽琴姑娘,麻煩你轉告你們小姐,此事,我們必定不負所托,必不讓奸人得逞。」

聽琴不知所以然地去找雲月璽,雲月璽也沒告訴她,隻對她展顏一笑:「我們回府吧,你想問的,過幾天就能知道答案。現在一切未塵埃落定,我不告訴你,免得讓你白白高興。」

「哦。」聽琴聞言惴惴,也不敢再問。

雲月璽不告訴聽琴,自然是有理由的。如今,雲月璽和柳若顏的關係,誰都知道不好,雲月璽會暗中觀察柳若顏,柳若顏也會暗中觀察雲月璽。

現在柳若顏抄襲盜竊得利,正是風光的時候,如果聽琴知道了一些東西,她性子單純,藏不住事,定會更看輕柳若顏。

柳若顏一朝作鬼,表麵自大,但是對輕視、質疑的眼光會更敏銳。

如果被她察覺到什麼就不好了。

因此,雲月璽半點都不告訴聽琴,為的就是打柳若顏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事情處理完了,雲月璽正要從雅閣內出去,房門便被敲了敲。

她和聽琴對視一眼,聽琴去開門,門口站著的居然是一臉冷色的燕昭。

燕昭黑衣上用銀線繡著些繁復的紋路,頭上是一個銀色的冠,烏發披在身後,冰冷貴氣,不怒自威。

雲月璽忙道:「臣女叩見太子殿下。」

燕昭的身後隻跟了展煜一個人,但想也知道,必定有其餘暗衛環伺周圍,保護儲君的安全。

展煜把門關上,和聽琴一起退開。

燕昭並未進去落座,讓雲月璽起來。

雲月璽剛起身,燕昭便冷冷道:「孤記得,你有婚約,既如此,你來雅閣是為哪位捉婿?」

雲月璽回答:「並非捉婿,隻是來此看看新鮮。」

說完,她不知為何,又忍不住地咳嗽起來,咳得臉頰通紅。

聽琴在一旁看著著急,下意識想沖過去,她的肩膀被一個大力氣死死按住,是展煜。

幸好,燕昭聲音雖冷,卻很快道:「丫鬟呢,看著你家小姐乾渴?」

不知為何,他聲音裡似乎帶著不悅,聽琴不懂揣測上意,不知道這不悅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小姐來的。

展煜收了手,聽琴這才沖上去為雲月璽拍背,雲月璽早拿了鼻煙壺自嗅,好一番折騰,雲月璽才沒再繼續咳。

因這個插曲,燕昭似乎沒了在此地久待的心情,道:「既有婚約,便注意言行。」

他帶著展煜出去,可謂是來也蹊蹺,去也蹊蹺。

聽琴小聲道:「小姐,太子殿下是否覺得咱們無禮心煩?」

雲月璽也不知道這個燕昭的心思,她道:「不會,他沒給我們送茶。」

「阿?」聽琴聽不懂這句話。

雲月璽低聲解釋:「他一煩心,就會給人送茶讓人閉嘴。」

聽琴睜大眼睛,似乎是不能理解這種愛好:「這……那別人豈不是還白賺了一杯茶?」

雲月璽莫名其妙地看著聽琴:「天家的斷頭茶你也喜歡?」

聽琴馬上心一涼:「奴婢不喜歡。」

雲月璽坐回去,稍稍回復體力:「咱們歇一會兒再走。」

此時燕昭已經到了悅安樓下,悅安樓的老板被吩咐過不許大驚小怪,隻在櫃台麵前僵硬地笑著:「諸位慢走。」

一輛低調的馬車慢慢過來,馬車上用銀線繡了隻鷹。

燕昭坐上馬車,冷冷回頭望悅安樓望了一眼。

展煜心說太子真是奇怪,他索性大著膽子道:「殿下,那雲小姐既有婚約,再去雅閣似乎不妥,是否需要屬下吩咐掌櫃的……」

「關孤何事。」燕昭薄唇無笑,「別人一見你就咳,足以見得和你不合,你何必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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