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二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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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將柳若顏送回雲府,柳若顏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兒院子,確定沒人發現後,羞紅著臉對慕容煜道:「送到這裡就好,我進去了。」

慕容煜本還想送她進屋,柳若顏卻怕兩人的醜事被發現,搖搖頭道:「慕容哥,我又不是月璽姐姐那樣弱不禁風的女子,我自己進去吧。」

慕容煜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好,由此,我更放不下你。」

柳若顏擔憂此事被發現,但對著慕容煜,不免寬慰一番他,再把人哄走。

慕容煜一走,柳若顏的神情登時變得痛苦起來。她前幾日才被落獄,獄中陰暗潮濕,飯菜也隻有一點,柳若顏頂著牢裡眾人的嘲笑,不說受了黥刑痛苦難當,就光是鬱悶的心情,也讓她在獄中難以下咽。

柳若顏現在都認為自己冤枉,心中暗恨燕昭歹毒,她隻是抄襲了而已,被抄襲的人又沒什麼損失,他們早都死了!為什麼要為了死去的人來懲罰她這個活人?

柳若顏現在勢單力薄,不敢說出這些話,但總有一日,她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現在柳若顏腹下陰痛極了,她這些日子以來傷了身體,適才破瓜為求慕容煜歡心,她無論多疼都迎合慕容煜。

而別的女子,破瓜之後都有丈夫疼惜,柳若顏卻要擔憂醜事被發現,讓慕容煜帶著她趕路。

柳若顏身下酸痛,有意想讓丫鬟打來熱水擦拭一番,卻又想著再把人叫醒,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是要當世子妃的,不是要當侍妾的,這事絕不能敗露。

柳若顏忍著疼痛睡去,她現在的唯一盼頭就是成為世子妃,之後被封誥命,讓雲月璽見到她就下跪。

天漸漸亮了,且一晃便是四五天。

雲月璽對鏡梳妝,近來天氣都比較好,不冷不熱,雲月璽母親留下來的產業,這些日子以來,都打理得非常好。

因而,她現在有很好的心情梳妝。雲月璽在額間貼了個花鈿,她細膚雪白,花鈿往上一貼,更顯得美麗非凡,耳墜和頭麵都用紅寶石,雖然個頭不大,但顆顆為珍品,更顯光華奪目,又不會太貴重張揚。

總之,是非常適合貴女的打扮。

聽琴笑著問她:「小姐今日要去哪兒?打扮得那麼美。」

雲月璽又塗了塗手上的蔻丹:「若再過幾日天氣悶熱了,便戴不住這樣的款式,也不想穿這樣的顏色。」

「不過,我今日確實要去一個地方。」雲月璽笑著看向聽琴,「近來京城有些不太平,我想去白鶴山莊請幾位武功高強的護院。」

聽琴不解:「小姐怎麼不直接張貼告示請人,就像上次布莊那樣。」

雲月璽心道,當然是為了不讓柳若顏知道。她請護院來,便是為了看住柳若顏的院子,同時也保護父親和自己。前世,柳若顏在雲府窩藏了一個犯人,不隻和犯人私通,最後還嫁禍到了雲月璽的頭上,也就是那次事件,原來的雲月璽才被害死。

她道:「我們府中人心不齊,有的事,不能大張旗鼓。」

聽琴一晃便明白了,這個人指的是落梨居的柳若顏,她不住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聽琴似乎想到了什麼,轉眼又變成苦瓜臉:「小姐,定國公府的人還沒來消息,這門婚事他們到底在不在乎?乾脆,您讓老爺退婚算了,您這麼美,性子這麼好,何必受定國公府的氣。」

雲月璽美目盈盈地看著她:「你不必慌,這是定國公府在教子,不說服慕容煜,他們必然不會讓慕容煜再登門壞事。不過,我可不主動退婚。」

「他同我有婚約,卻同別人有情,若不給我個說法,我難道還主動退婚成全他和別人的美事?」

聽琴點頭,的確,人不能吃啞巴虧。小姐是尚書府唯一的嫡女,為什麼要白白受氣?

雲月璽帶著聽琴和三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出門前往白鶴山莊,白鶴山莊就在城外不遠處,雲月璽做的軟轎,很快就一來一回。

這個世界確實靈氣太稀薄,但雲月璽曾是修真者,眼界還在。

她看那些高手一眼,就知道誰輕功最好,誰藏匿氣息的本事最強,誰上身肌肉發達擅長搏鬥。

因此,她花錢雇傭這些高手,一點也不用擔心是否找到花架子。

雲月璽雇傭好適合的人後,才啟程回京城。她早上出來得早,如今回京城也不過是中午。

雲月璽坐的軟轎,忽而,前麵有人攔下轎子:「雲小姐,我家主人請您一敘。」

雲月璽掀開轎簾,麵前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雖口稱「我家主人」,打扮也是一般護衛打扮,但氣宇軒昂,一看便有真功夫在身。

聽琴擔憂地看著雲月璽,小聲提醒:「小姐,我們不認識他……」

若是歹人可怎麼辦?

雲月璽倒覺得不會,一來,現在青天白日,她的軟轎又極為顯眼,上有尚書府的標誌,哪有歹人蠢到敢直接對她動手,二來,她身後隨侍的就是幾個高手,雲月璽並不怕。

想必別人主動找她,定是有事,無論好事壞事,找上門來了,雲月璽都不會回避不談。

她道:「你家主人在何處?」

「湖畔。」

雲月璽的軟轎前往河畔,今日的湖畔似乎格外熱鬧,遊人如織,就連湖麵也滿載了些掛滿燈籠香花的船。

一艘雕梁畫棟的畫舫停靠在湖畔,這畫舫看著不算大,但無論是做工材質,皆是超一流。

它身上沒有綁什麼鮮花,隻掛了幾個燈籠,看起來清幽雅致。

那護衛道:「雲小姐,我家主人就在船上,小姐請。」

聽琴一臉擔憂地看著雲月璽,小姐可千萬別去,湖上邊多危險。

雲月璽倒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她在這畫舫上看見了一隻銀線繡的鷹。

雲月璽對聽琴道:「你同我……罷了,你在岸上等我。」

那護衛道:「雲小姐不必擔心,這位姑娘以及您府上的其他人,都坐旁邊那艘畫舫,我們會緊跟二位,絕不出半點差錯。」

這樣安排下,雲月璽才上了那艘畫舫。

她剛到畫舫上,麵前的門便從裡側被打開,雲月璽愣了愣,在畫舫中央看見了燕昭。

燕昭一臉冷色,身著白衣,在不起眼的地方用冷白的銀線繡成雲紋,頭頂則是銀冠,烏發垂在身後。他不穿玄色的太子常服及其他深色衣服時,皇家沉重的天威少了許多,如今更像個貴族公子,清貴俊逸,不好接近。

雲月璽看見燕昭便要行禮,燕昭淡淡道:「不必,今日孤來,並非處理公事。」

這時,畫舫上另一個不起眼的船夫樣的人把畫舫四麵的窗子全都打開,僅有白色的紗被湖風吹得飄飄搖搖,這樣能將湖上的美景全都收入其中。

雲月璽按燕昭的示意在他對麵坐下:「不知殿下找臣女所為何事?」

燕昭薄唇輕啟:「賞湖。」

雲月璽心中慢慢露出疑惑,燕昭太子的亂黨抓完了嗎?居然有時間賞湖。

燕昭倒也並不想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有時間,隻用清冷華貴的聲音道:「此湖奇特,初夏有不同之景,你應當沒見過。」

說完,他銳利的眸瞥向雲月璽,眸似深潭,使人一眼沉溺。

雲月璽自覺問道:「有何奇特?」

燕昭坐得筆直,回答她的疑問:「每逢初夏,湖中會有青藍綠三色交織,再往深處走,有紅黃二色,交映成趣。」

雲月璽下意識地去看湖麵,隻有很淡的青藍色,算不上出奇。

燕昭冷冷道:「湖西遊人眾多,破壞了湖中藻類,所以這裡的顏色很淺。若你想看更明顯的景色,得往湖中央走。」

雲月璽沉吟:「湖中央難道就沒遊人去?」

燕昭淡淡道:「他們不能進去。」

雲月璽緩緩問道:「那我們?」

燕昭看向湖麵,他不用回答,雲月璽都能感受到他們的船離遊人眾多處越來越遠,藍汪汪的湖麵開始過渡成綠茵茵的翡翠般的顏色。

微風一吹,就像翡翠起了褶皺。

若再往遠處去看,紅黃二色又如同天上神女的裙子,美不勝收,此處人跡罕至,連遊人的喧鬧都聽不到,宛如天地間隻剩了這一神仙畫舫。

琴音忽而響起,雲月璽品了品這琴音,竟覺得不比修真界的樂修差。

她回眸去看,燕昭正在撫琴,他極靜,像是同天地顏色合在了一起,但高潔美妙的琴音流暢地從他指尖瀉出。雲月璽曾經見過的樂修都沒他出色,她暗想,如果燕昭生在靈氣充裕的世界,必定也是一方大能修者。

不知過了多久,燕昭的琴音才停下來,聲音冷淡:「抱歉,手生。」

他許久沒談過這麼歲月靜好的琴曲,燕昭的琴曲,向來彌漫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音。

雲月璽忙誇贊了他一番。

說是泛舟湖上,實際也沒多久,也不知是燕昭忙還是他注意雲月璽的名聲,他們的畫舫很快便返程。

燕昭起身,也沒大張旗鼓地叫來船夫仆役,親自撩了簾子,對雲月璽道:「今日有事,不留貴客。」

雲月璽正要行禮,燕昭看她一眼,聲音華貴冷淡:「不必。」

雲月璽自然不會違拗,她和燕昭擦肩而過的瞬間,雲月璽本都做好準備,千萬別咳得太大聲,但是,這次她居然並沒有咳,反而從燕昭身上聞到了極淡的龍涎香。

雲月璽的表情有些詫異,燕昭平緩道:「之前中了毒,孤要多謝你提醒孤。」

什麼人敢下毒給當朝王儲?雲月璽自知這是皇室秘辛,並不表現出一絲好奇的樣子,隻作關切之狀:「如今殿下身子可大好?」

燕昭道:「痊愈。」

他粗通醫理,當初雲月璽見他就咳,他便有所懷疑,之後還問過展煜他身上是否有什麼味道。

展煜聞不出來,燕昭想到雲月璽一在冷天聞花香就咳,便將此範圍縮小到花身上。

他命人從東宮書房外的花樹下挖出一包奇怪的藥,結合這藥請太醫診治,果然,此物會使他早衰,活不過四十歲。

燕昭當時隻是冷笑,他要殺他們,何需等到四十歲那麼漫長。

最多再過月餘,他便讓他們的腦袋齊齊滾到東宮俯首稱臣。

燕昭同雲月璽一道下了畫舫,他似乎真的有事,命人暗中保護雲月璽後,便帶著展煜他們離開。

整個賞湖,還不超過一個半時辰。

回了雲家後,聽琴一臉好奇:「小姐,太子他……沒對您做什麼事吧?」

聽琴撓頭,那個太子也不像什麼醉心美色的人。

雲月璽心中也奇怪,仔細思索一番後:「他彈了會兒琴曲,講解了湖水為何會變色,其餘就再也沒有了。」

這個太子矜貴冷淡,還非常忙碌,實在很難捉扌莫。

雲月璽和燕昭泛湖時,慕容煜也在家對抗自己的長輩。

慕容夫人的病還沒好,手裡拿著信紙,恨鐵不成鋼地對慕容煜道:「你究竟要做什麼?就那麼喜歡那個沒有教養的女子嗎?你還知不知道你和雲小姐有婚約,雲尚書都已經寫信了來問我們,這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心裡到底裝了幾個女人?」

慕容煜麵無表情:「母親,我心裡一直隻愛若顏一個。」

慕容夫人氣得滿麵發紅:「那個女子給你灌了什麼**湯?你忘了在定國公府時,她是如何說再不嫁你,如何說我是腆著臉要求娶她做國公府的孫媳婦?慕容煜,你不要臉,國公府還要臉,天底下就沒女人了嗎?」

「你口口聲聲愛她,你可知道她自幼吃住在雲家,她仗著和雲家熟識來勾引你,為的就是攀高枝,她可曾想過對她有恩的雲府,搶姐妹的婚事,這樣的事情她也做得出來!」

慕容煜和柳若顏暗通曲款後,更一顆心落在了柳若顏身上:「如果雲府真拿她當親女兒,她會做這種事嗎?」

慕容夫人忍無可忍,滿眼流淚,揚起一巴掌怎麼也落不到慕容煜臉上去。

慕容均便沒妻子這麼好的脾氣,火氣上來,對著慕容煜就狂扇幾耳光:「孽畜!你想把你母親氣死?」

「你不去雲府道歉也行,左右爵位還沒落到你身上,你還有其他弟弟,再不然,我和你母親再生一個!」他指著國公府的大門,「給我滾!」

定國公府三代武將,脾氣暴烈得多。

慕容煜如何肯走,在父母的逼迫,以及祖父母放任父母對他的態度下,慕容煜知道,這趟去雲府,是不去不行了。

慕容夫人攜著慕容煜,備上厚禮親自登門謝罪。

慕容夫人一臉歉意:「煜兒是個粗人,平日裡也不懂得疼人,想來才讓雲小姐誤會了,至於所謂心係別人,煜兒是沒有的,還請大人放心。」

雲尚書搖頭:「我了解月璽,若不是她察覺到了什麼,絕不會亂說,更何況,小世子曾找過月璽,讓月璽主動退婚。」

說到這裡,雲尚書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重重將茶杯擱在桌上:「若世子看不起這門婚約,直接來找老夫退婚便是,如何要去折辱老夫的女兒?」

慕容煜不說話,慕容夫人麵帶愧色,哪怕慕容煜是她兒子,她都覺得著實過分。

慕容夫人又流了淚:「都是我們沒教好他,大人,讓月璽出來,我替他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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