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種馬文裡的天下第一美人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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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璽眼中盛著對鳳凰血的無上渴望,灼灼生輝,幾乎使人不可直視。

然而,不敢直視的人中不包括月昭,月昭的眼,能直視天地間最燦爛、濃烈的異火、星辰,他沉如黑夜的眸子微冷,垂視著雲月璽。

雲月璽毫不掩飾自己對於鳳凰血的渴求和熱切,她得讓飛影城城主看到自己的誠心。雲月璽來飛影城之前,便清點了許多自己的、以及從宋成璧處得到的寶物,再向昆吾宗管財務的長老申請了一些昆吾宗能拿來支持救回宗主的寶物,她抱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來飛影城求寶。

可是,來了之後她也看到了,飛影城不愧為海上要塞,城中珍寶數不勝數,連正魔兩道皆視為珍寶的月桂枝,這裡居然拿來隨意送給客人。

這也就說明了,飛影城城主極有可能看不上昆吾宗和雲月璽的寶物。

雲月璽也知曉此點,剛才便說若飛影城城主舍寶,她願聽飛影城城主差遣,願做一切事,可是飛影城城主也拒絕了。

城主油鹽不進,還對她報著莫名其妙的敵意,看似,雲月璽應該灰溜溜地離開飛影城才算識趣,但她若如此便離開,昆吾宗宗主的命又該如何?世間隻有飛影城有鳳凰。

雲月璽從做這個任務開始,擺在她麵前的就是死局,被下情蠱控製心神、洞虛期真君為敵人、元嬰聖女虎視眈眈……她以金丹巔峰修為走到如今,全是從死局中拚出一條路。

因此,她不會輕言放棄,最壞的結果就是偷鳳凰血去救昆吾宗宗主。可是偷完之後呢,飛影城城主必然震怒,隻連累雲月璽一人倒好,她怕的是連累父親和同門。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路隻有兩條:第一,用盡一切方法讓飛影城城主答應,第二,偷寶,偷完她估計就會被弄死……

如無必要,雲月璽不想和一個修為高於洞虛期的修士對上。

她暫時選擇第一條路,若要求寶,自是得先讓人看到自己的的真心,因而,雲月璽眼中對鳳凰血的真誠和孺慕都快溢出來了。

月昭冷眼瞧著,隻覺雲月璽眼中的熱切太過,像是不隻要鳳凰血,那般熱切足夠將整隻鳳凰都給圈在懷裡,任她為所欲為。

雲月璽萬分認真道:「城主,鄙宗用以交換鳳凰血的寶物雖陋,但也有諸多珍奇之物,貴城四麵環海,有些陸珍貴城並不一定有。再則,若城主喜愛別的陸中珍寶,我願全力替城主尋來。」

飛影城的確富庶,但是天下珍奇之寶,重在珍,有的寶物是飛影城再富庶,但沒機緣也尋不來的。

月昭仍不動容:「陸地奇珍?什麼樣的陸地奇珍能同鳳凰血相提並論?」

的確沒有。

雲月璽不知該如何說,鳳凰血是世間至寶,比之無相情蠱不知珍貴到哪兒去了,要是按照飛影城城主的說法,天下無寶可換鳳凰血。

但是,雲月璽要的,隻是一滴鳳凰血,對於飛影城城主來說非常簡單。難道飛影城城主當真如此決絕、毫無想要之物?連換都不行?

不,不是這樣的。

雲月璽使自己冷靜下來,她陷入了一個誤區,自從她一進這飛影城,便將姿態放得極低,捧上自己的所有寶物,也不叫別人動容。她不該被飛影城主無懈可擊的姿態唬住,飛影城主再如何也是修士,一定有想要的東西,比如他現在,就要和自己比試。

如果自己對他當真沒用,他這樣一個高階修士會花時間同自己周旋嗎?

雲月璽告誡自己,不要被飛影城主迷惑,她得將他看作有弱點的合作對象,找到他的弱點,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現在隻要順著這位城主的思路走,城主要比試,她就比試,等城主暴露得更多,她才知道城主究竟想要什麼。

她不能急。

雲月璽美目溫婉平靜,裝出來的溫和淡雅:「的確是我冒昧,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我必定全力同城主比試,爭取留在城內。」

月昭看她分明到了這地步,仍然不露凶光,不由嘴角微微一翹。

他也暫時不戳穿雲月璽,抬手:「你來。」

雲月璽此時全然不客氣,無相冰焰圍繞在她劍上,猝然朝月昭刺去,月昭壓根不躲,隻在劍尖快要到他喉間時,身影猛地一散,轉瞬出現在雲月璽身後。

雲月璽同樣不慌,月昭把修為壓製到元嬰巔峰,她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她掉轉劍尖,再度刺向月昭。

可是,前麵月昭的身影並未完全消失,一個透明的虛影在雲月璽前麵,伸出手朝她打去一掌,雲月璽身後的月昭也如法炮製……眼見雲月璽要被一招製住。

比試場邊上的兵器忽而顫動,從四麵八方飛來,團團圍住月昭。

「萬劍來宗?」月昭倒是認得這一招,眼中終於出現正色,他一揮袖,場上的兵器全都叮呤當啷掉落在地。

他換招了,提前進入第二招,而雲月璽的目的隻是撐過十招。

刺他咽喉、萬劍來宗全是虛招,她的目的根本不是要贏,而是逼迫月昭換招。

等第十招走完,雲月璽仍未輸,月昭臉色不佳,到底說話算話:「你和你的同伴,均可在城內住下。」

雲月璽鬆了一口氣,立即收劍:「多謝城主。」

「看來,你想要鳳凰血的心倒是極真。」月昭似是誇獎,「毫無希望的局麵,你都能在城內等下去。」

雲月璽下意識客套:「我自知沒什麼讓城主看得上眼的,唯有誠心。」

「本君最欣賞你這樣的性格。」月昭勾唇,「溫文爾雅、極懂禮貌。」

雲月璽表示城主謬贊。

哪知,月昭下一句話就是:「本君明日便要遠遊,興許十年後才回城,仙子這般有誠意,想必十年對仙子來說,不在話下。」

雲月璽的心一冷。

這個城主……她想的是這個城主和她比試,有這麼大的興趣,她待在飛影城,飛影城城主慢慢自會暴露出他想要的,可是,這個城主直接說他明天就要離開?

那雲月璽還怎麼緩緩圖之?

雲月璽苦笑,這個城主定然是故意的,他看透了她的打算,以此來告訴她:別亂猜測他的想法。

可她想要鳳凰血,怎能不猜測他的想法?

「城主,我雖能等,但我所救之人不能等……」雲月璽斂眸,月昭卻直接揮手,說他倦了,讓雲月璽下去。

雲月璽:……

這個飛影城城主打擊了她一通,意圖讓她別再自作聰明,等她想以誠相待時,他又直接不和她說話了。

雲月璽心裡憋了一口老血,隻覺來這城主府一趟,就是來受打擊的。

是,她倒是能待在飛影城了,但如果她們沒來城主府,飛影城是對外開放的城池,她們一樣能留在城內。

雲月璽心裡憋了一堆對飛影城城主的怒罵,但飛影城城主是鳳凰血的主人,她哪怕在心裡罵也不好,沒有求寶還罵主人的道理,隻能獨自生自己的氣。

雲月璽和金坼、銀山長老一起出城主府,去找客棧歇息。

金坼長老問道:「月璽,怎麼了?城主的態度還是不容商量就拒絕了?」

要是不容商量就拒絕就好了,那雲月璽可以直接換流程偷血。偏偏月昭嘴上拒絕,乾的事兒都是給一個鈎子吊著雲月璽那種,他渣得明明白白,所有的態度都在明晃晃說:給你鳳凰血,本君不樂意,但你努努力,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本君許會答應。

金坼長老比較樂觀,雖然初來被飛影城的富庶所驚,但是現在也反應過來:「他們寶物多,但我們總有他們沒有的寶物,而且,我們可是昆吾宗,飛影城再如何,也是海上獨城,若能和我們昆吾宗交好,絕對是有利無弊。」

「長老想差了。」雲月璽不將自己的愁苦表露出來,「飛影城城主修為極高,性格極傲,他雖是海上獨城,但這麼久了,一樣無人敢犯,他們和昆吾宗交好,無弊無利。」

飛影城城主修為比洞虛期的宋成璧要高,而且,他沒有宋成璧那樣的弱點,像是一塊滑不溜手的骨頭,非常難啃。

「也罷,過了今晚再看。」雲月璽斂眸。

飛影城城主偏要說明日啟程,而不說即刻啟程,他特意留下今晚的空隙時間,便是給自己留的機會。

雲月璽沒時間悵惘太久,照樣抓緊時間修習,等到晚上時,再度去城主府拜見。

她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進入城主府,護衛便道:「城主現下在閣樓撫琴,他交待過,若是仙子來此,直接帶仙子過去。」

這護衛也不好奇雲月璽手裡拿的是什麼,直接帶雲月璽過去。

雲月璽今天吃了一天虧,無法發作,心裡默默想著這個護衛都不檢查一下她拿的東西,他們城主這麼招人恨,她要是個刺客可怎麼辦?

不不不,刺客去刺殺那個城主也撈不著好。

護衛將雲月璽帶到閣樓後離去,雲月璽拍拍自己的臉,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走過去,見到月昭白衣金冠、烏發風流坐於閣樓之上,麵前擺著一架焦尾琴。

雲月璽像是飛影城主失散多年的好友一樣走過去:「聽聞城主在撫琴,怎麼並未撫,是累了嗎?」

這,就是有求於人的態度。

月昭憊懶道:「此景傷眼,撫琴別汙了我的琴。」

雲月璽合理懷疑自己被攻擊了,城主能在這地兒撫琴,說明他喜歡這裡的景,自己一來,他就說這個景傷眼?

雲月璽終於忍不了了,半刺半含蓄道:「想來是這裡風景太差,才讓城主心煩。」

「你怎會如此想?」月昭冷冷道,「此景本君看了多年,是景醜還是你醜,你當真不知道?」

雲月璽覺得她瘋了,才接這個城主的話。

她無聲沉默,繼而從儲物戒指裡掏東西,月昭倒是來了興致,以為雲月璽終於忍不住要對他動手。

雲月璽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方白色的布,把自己的臉蒙好,隻露出一對眼睛,坦然地看著飛影城主。

她不生氣,不生氣,她見過的極品多了,飛影城主差得太遠了。

飛影城主想要氣她,學學宋成璧再說。

雲月璽做了那麼久的任務,終於發現宋成璧還不算一無是處,一時心情復雜。

「仙子是委屈嗎?」月昭對月,纖長的手指在月下恍若透明,他極輕地撥弄一下琴弦,之後又停手,輕聲道,「仙子姿容絕俗,艷冠天下,卻被本君說醜,仙子想必是委屈了。」

他麵色冷漠,卻說著人話。

雲月璽要不是為了鳳凰血,能當場讓月昭血濺三尺,這人太氣人了,他明明知道別人委屈,還要氣人,氣完人還要說出來,你是不是委屈?

雲月璽緊緊閉嘴,免得自己得罪月昭。

事實上,她快忍不住了,她總覺得飛影城主確實對她有所圖,所圖的就是氣她。

她不能說話……然而月昭也不說話了,就這麼用那張絕色的臉看著雲月璽,是啊,月昭不著急得鳳凰血,著急的人是雲月璽,所以,必然是雲月璽先開口。

「城主。」雲月璽聲音略啞,「城主今日是故意如此的吧,從派出獨角獸來接我們,就開始謀劃一切了。我之後看過,飛影城護衛的常用坐騎不是獨角獸,城主為何要還未見麵,就對我們施壓?昆吾宗的勢力不在海上,城主沒必要和我們爭,再加上之後月桂枝事件,城主是有心針對我。」

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

月昭果然沒否認,雲月璽稍稍斂眸,既然是針對,那也好辦,她最怕的是飛影城主無欲無求,那鳳凰血就真不好得。

「本君有心針對又如何?」月昭抬眸,「你要殺本君?」

他如今做這些,已經是極大的仁慈,雲月璽當初不是說,他們再見麵月昭必定會忌憚她而殺她?月昭不過是回敬。

雲月璽要自作聰明,月昭今日便處處堵了她的自作聰明。

「不敢。」雲月璽道,「我修為低微,哪裡敢對真君出手。」

月昭冷笑,她豈止敢出手,連殺他,她也不是沒做過。

就見雲月璽默然半晌,下定決心般道:「若城主想要氣我,大可隨便動手,隻要城主開懷後,舍我一滴鳳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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