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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說完後炯炯有神地看著白傅恆。
「白先生,你放心!」
白傅恆也就比他大七歲,被煙嗆了一下:「喊什麼白先生?」
白傅恆想著喊聲哥就得了。
陶洛立馬坐端正,頭腦風暴這句話。
兩個人也有婚約,難不成……
陶洛托腮,試探性地問:「那我叫你老公?」
白傅恆用力咳了一聲,媽的,他一個直男居然被男的喊老公。
「喊哥就行。」
陶洛哦了一聲,乖巧地說:「白哥!」
白傅恆聽著他尾音上揚的一聲哥,狐疑地看著他,嘖了一聲:「你不會是個gay吧。」
要不然,一個男的哪能想到喊自己老公呢?
再看看陶紙用了他的氣運,吸引的全是一些男的相助。
陶洛認真地想:「唔……」
說著,陶洛還往後麵退了一點,表達了自己誠意。
白傅恆點評:「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過我估計你生前可能是喜歡男人的。」
他舉例子:「你看,畢竟你的表弟用你的氣運吸引了一大群男的,圈子裡大家肉眼看得出來的作風不正,但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白傅恆把煙按滅了,說:「白家本不想和陶家往來。當初是迫不得已才要借陶紙的氣運,我車禍九死一生,精氣卻一直在潰散。所以白家誠意很足,陶家也獅子大開口,白家本年三分之一的合作項目,大額的投資,還有幫他們鏟除惡鬼。」
但他們用陶洛的氣運來換好處,又要過河拆橋,讓白家事後滅了陶洛。
陶洛聽了他的話,說:「白家被騙了,真可憐。」
陶洛感覺頭上被人輕輕地拍了拍,男人的手掌很熱,是冰冷的鬼怪擁有不了的熱度。
他聽到白傅恆玩味地嗤笑一聲:「可憐的是你啊,真是個小可憐蛋。」
陶洛聽夏和說過,白家雖然在鬼圈中名聲不好,但活人圈子裡想附庸白家的人一抓一大把,大家都要看白家的臉色行事。
尤其是白傅恆殺鬼的狠勁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甚至有人傳說他也殺過人。
戾氣和殺氣纏身,白傅恆對外性格暴躁。
但白傅恆沒有像別的術士一看到陶洛就追著殺,反而熱心地幫助自己。
白傅恆起身,勾唇:「不早了,先去睡覺,小可憐蛋。」
陶洛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小聲地說:「謝謝白哥。」
陶洛抱著兩個孩子回了自己的臥室。
兩個娃娃抱著他的月要,往他懷中拱,陶洛抱緊了他們。
他躺在柔軟的被子裡,遠比那一口枯井要舒服。
方才白傅恆拍自己頭發留下的熱度又突然出現,然後一路蔓延向下,最後讓陶洛覺得月匈口都滾燙起來。
陶洛抱緊了兩個孩子,使勁地揉亂了他們的頭發。
啊!
他現在開心地要飛起來了!
而白傅恆沒睡,他叼著煙在房間裡打開投影儀。
耳朵邊一直回響著陶洛喊自己老公的聲音。
要是別的男的這麼喊,他可能就得和對方打起來了。
但是吧……
白傅恆咽了咽口水,口中嘀咕:「小可憐蛋長得太漂亮了。」
但為什麼自己最近一個兩個遇到的都是gay,他這是鶴立基群嗎?
兩個男人怎麼做嘛,就光親嘴扌莫扌莫了嗎?自己到底是怎麼吸引他們的。
白傅恆好奇地搜索,心道自己就看一小會兒……
*
為陶紙舉行的慶功宴,邀請了不少達官顯貴。
但今日來的人比以往要多得多。
很多人都在期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聽說白傅恆會來?」
「陶家本就蒸蒸日上,再有白家幫他們,嘖。」
「但陶老爺子一兒一女,怎麼就他這小的運氣好。陶家那個大的,十年前車禍去世,小兩年前獨子陶洛也意外身亡。」
「誰知道呢?」
一輛黑色牧馬人停下,白傅恆從駕駛位下車,陶洛緊隨其後。
白傅恆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了領帶,目光陰沉地看著麵前的紅毯。
陶洛側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帥哥。
白傅恆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你當年寄居在這裡,看看宅子裡還有沒有你的遺物,要是有什麼文字記錄的東西一並拿回來。」
「我會幫你拖住其他人。」
陶洛嚴肅地點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陶洛看著白傅恆的眼下青色:「白哥,最近幾天沒休息好?我看你大早上也不晨跑了。」
白傅恆咬牙:「看了點有趣的新東西,不敢晨跑了。」
他通過看視頻,瀏覽器,論壇,總結出來了一點 。
媽的,適當健身吸引異性,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
「先辦正事!」白傅恆拉著陶洛往人群裡走。
陶洛看到了遠處一個穿著白色小西裝的小少爺,他眉眼之間都是溫柔氣息,手上正拿著一把小提琴在演奏。
他的身邊站著幾個西裝革履、氣質不凡的男人。
陶洛盯著他,口中呢喃:「他是誰?」
白傅恆聲音低沉:「陶紙。」
陶洛呆滯在原地,他記不起陶紙的樣子了。
這個擁有溫柔麵容的人是當年殺了自己的凶手。
陶洛失神時被白傅恆抓著手腕往前走。
等他回過神,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於是緊張地抱住懷中的禮物花束。
他沒有穿西裝,而是一身簡單的學生氣裝扮,頭發有些長,蓬鬆地翹著,雪白的肌膚上略微透著粉。
手上的一大束漂亮的白色小雛菊花,是送給本次宴會主人公的禮物。
宴會的角落裡,幾個西裝男人正在碰杯,大家都不善地盯著白傅恆。
「白傅恆和小紙都訂婚了,今天帶著一個男生過來,倒是有些不太給麵子。」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目光冰冷。
他的語氣裡有藏不住的憤怒。
為陶紙憤怒。
賀倡也在其中。
眼鏡青年斜眸看著他賀倡:「聽說你去查他了?」
賀倡搖晃了紅酒杯,解釋:「上次我在陶氏撞見了白傅恆帶著他。事後調查出這人平時隻打散工,沒有全名,網名是洛,同事喊他小洛。」
洛……
陶洛的字也是洛。
「還不是我幫你查的,」旁邊的朋友唐拯喝的有些醉了,他眯起長眸一直盯著陶洛,「是一隻漂亮的小鴨子哦。」
他用舌尖頂了頂上顎,按耐住內心的瘙癢。
陶洛很漂亮,看起來又乾淨,今天一身淺色的衣服抱著一束白色花束,晚宴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發絲都透著白色,像是掉落在人間的精靈。
想操哭他。
賀倡看出他的想法,沒有點破,低著頭用指腹蹭著酒杯陷入沉思。
他去問過陶紙曲子的事情。
陶紙給的理由是曲子早就開始寫了,可能是陶洛偷翻他的曲譜後再發在私人賬號上。
要不然陶洛怎麼隻寫出半支曲子呢?
賀倡看著酒杯,他還是……願意相信陶紙,過去的記憶中陶紙幫過自己很多次。
至於陶洛……
賀倡感覺自己記不起陶洛的事情,記憶要想起的時候又猛然消失。
最後隻剩下這個名字。
頭疼……
而此刻的陶洛走路有些磨磨蹭蹭,他往白傅恆背後躲了躲。
「白哥……很多人都在看我。」
白傅恆壓低聲音:「正常,有些人好奇你的身份,有些人覺得你漂亮。」
「不過……」白傅恆看著籠罩在陶洛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灰氣,「等你身上的灰氣徹底消失,他們才能真正地看到你的真實麵容。」
會更漂亮!
白傅恆停下腳步站在宴會的正中央,陶紙拿著小提琴走過來,站到他們麵前。
白傅恆卻先看了陶洛一眼:「小洛,把花拿給他。」
陶洛一個大步上前,把花往陶紙懷中一塞。
陶紙看著陶洛,再對著白傅恆咬唇,不甘心地問:「白先生,他……他是誰啊?」
陶洛心裡咯噔一聲,慘了,自己還沒有和白傅恆商量。
遠方親戚?新招助理?宴會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