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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向後踉蹌一步,而後奮起反擊,又一把拽住表弟右手強拉出門。
他這兩年打零工,練出了一身不算小的力氣。
陶洛一想到衛生間的白哥在一揍三,自己當然也要把表弟按住。
陶紙咬定了房間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幾隻鬼在隔壁聽到動靜,急匆匆地過來拉架。
單方麵的拉架。
陶洛把表弟扯住,夏和拖住他的腿,按住他肩膀的,壓住他腦袋的,再悄悄給他踢了一腳。
什麼不知道這兩個人關係,但是打架幫陶洛就沒錯!
陶洛聽到他大喊:「放開我,我可是白哥的未婚夫,我要讓白哥把你們都解聘了!」
他奪舍了氣運後第一次遇到這種恥辱!
陶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拉著他往一樓拖去。
房間裡。
靳遼已經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看到了裡頭的唐拯、賀倡,還有一臉陰沉的白傅恆。
白傅恆說:「靳總。」
靳遼盯著他:「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在這裡偷雞扌莫狗嗎?」
白傅恆手中用力,反駁:「不,抓奸。」
唐拯快翻白眼了,白傅恆下手越來越重,快把自己掐死了。
唐拯:「放開我,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好歹家族還有產業,現在動手動腳真的傷感情啊。」
唐拯咳嗽了幾聲:「不是,你們倆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很討厭小洛嗎?」
另外,陶家那個死去的少爺才叫做陶洛啊?
靳遼低聲反駁:「我不討厭他。」
賀倡咬牙,「靳遼,當初陶洛第一個告訴你他喜歡男人,想找你出點主意。你和他說,真是惡心。」
靳遼揉了揉眉心,選擇沉默。
不是的,他當時隻是……不敢相信,同時還有些憤怒。
唐拯豎起耳朵打算再多聽點八卦秘辛。
他突然後頸一疼,眼前發黑暈倒過去。
白傅恆收起手刀。
他比了個手印,看向麵前,雙手點在二人眉心,兩個人暈倒過去。
白傅恆點燃了一根煙,咬著煙頭:「中了術的人被強行解術法,往往會暈厥,用來弄暈你們還挺方便。」
「媽的,幸好老子今晚沒請多少人。」
不然這衛生間還塞不下。
白傅恆臉色陰沉。
小可憐蛋的好哥哥們還挺多呀。
通過今晚的事情,他大致有個判斷。
氣運更改之後,會篡改和陶洛親密的人記憶。
所以他們討厭陶洛,並不是真的。
這不是簡單的換氣運!
還有別的邪術加成。
唐拯因為不參與這件事情,所以沒有中術法,隻能砸暈。
一樓中,陶洛正指揮著眾鬼把陶紙按在椅子上。
陶洛看到白傅恆過來,開心地沖過去,貼著他說:「都和他們說好了?」
白傅恆砸暈一個、弄暈兩個,也算是單方麵達成一致,他說:「嗯,他們都沒有和我動手。」
陶洛啊哦了一聲:「都是很講道理的人。」
話音落下,陶洛被白傅恆攬住月要。
白傅恆覺得男孩子的月要好細,低聲說:「把今晚的精氣吸了再說。」
陶洛點點頭,開心地貼著白傅恆吸食他的精氣。
雖然記不得,但看來自己過去還是有朋友的。
陶洛吸了精氣後,幻化出來的實體看起來都紅潤了一些。
白傅恆多看了幾眼,真漂亮。
漂亮到他是隻作惡多端的惡鬼,自己也會覺得他是有苦衷。
相由心生,死後更加明顯。
陶洛剛吃飽,聽到陶紙掙紮:「白哥,他的房間裡有其他人!」
陶洛準備扯謊,身邊白傅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是我。」
酸溜溜的陶紙說話:「白哥,你不是不喜歡男人的嗎?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家夥,憑什麼待在你身邊?」
陶洛托腮看著白傅恆,不知道白哥會怎麼回答。
隻見白傅恆毫不考慮地說:「因為他漂亮。」
陶洛愣住,瞪大眼睛,麵上紅了紅。
陶紙當然不信這話,還要反駁。
白傅恆打了個響指,指揮眾鬼:「沒有半夜闖入別人房間的道理,把他送回房間裡,別鬧事。」
陶紙被強行送回房間裡,滿腹委屈,那房間裡肯定不是白哥!
因為這個男生長得好看,所以白哥這麼明目張膽地偏袒他?
他都有兩個孩子了。
未成年就和人上床弄大別人肚子的家夥,能是什麼東西!
陶紙準備第二天讓賀倡去查查,躺在床上蓋上被子。
他總感覺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但就是醒不過來,睜不開眼。
鬼壓床!
他們嘀嘀咕咕在說寫什麼?
是表哥來尋仇嗎?!
帶著眼鏡的鬼坐在表弟身上,拿著試卷邊寫邊問:「我幫人代寫作業,明天就要送卷子過去,石頭記是西遊記的別稱吧,孫悟空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放屁,你這水平還幫人寫作業,是紅樓夢啦!上網搜,你是不是還嫌棄打字麻煩?」
「我們都死多少年了,小學生的作業更新換代,很正常。」夏和眼珠子打了個轉,拍拍手,讓眾鬼從陶紙身上下去。
捂住陶紙眼睛的鬼鬆開手,陶紙終於能睜開眼睛,看到一群陰氣逼人的鬼魂站在床前朝他笑。
「想死嗎?」
陶紙想要大叫,卻被捂住了嘴。
一隻血肉模糊的鬼怪從床底猛地抓住了他的腳:「我死的好慘啊。」
陶紙嚇得流眼淚。
有鬼,真的有鬼!
白家居然有十幾隻鬼!他們能突破白家的屏障,想必肯定是厲鬼!
白哥,救我!
鬼怪痛苦地喊:「考試,我要去參加考試,為什麼要發生車禍!」
夏和靠在陶紙肩頭,氣若遊絲:「把試卷寫完,錯一個字,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陶紙看著手中被塞過來的試卷和筆,愣住了。
白傅恆的房間裡。
陶洛盤腿坐在床上,聽著白哥給他開小課:「你和他身上肯定有很強的邪術,蒙蔽了身邊人的眼睛。」
陶洛抓抓頭:「我聽夏和說過,宿主一死,邪術也會消失的吧。」
白傅恆點點頭:「所以他們弄死你,不是為了消除邪術。而是把你身上的邪術轉移到和你有關但更好操縱的東西身上。」
陶洛好奇:「和我關係密切又好操縱?」
白傅恆敲敲煙灰:「有啊,屍身或者骨灰。嗯,改天掘你的墳。」
陶洛委屈地嘀咕:「這樣啊,不太好吧。」
白傅恆又思索:「我挖你的墳的確不太好,所以你自己挖吧。」
陶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