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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傅恆抓起厲鬼的頭發,再狠狠往牆上一砸:「敢到老子麵前惹事,死都死的不賴煩了啊!」
「老子精氣足的很,不怕被影響。」
其他人聽到了動靜急匆匆地趕來,就看到陶洛被蒙住眼睛站在門前。
而他的麵前,白傅恆站在狼藉一片的房間裡。
他麵前的黑氣像是向上的煙霧,消失在空中。
白傅恆垂眸從厲鬼身體裡掉下來的一本筆記本,腳一勾落到了手中。
他單手點燃了一支煙,澀味的煙草味和粗糙的煙塵交織在一起,籲了一口氣。
白傅恆轉身,把門給重新關上。
陶洛取下領帶,左右看看,問:「大家怎麼都來了?」
白傅恆接過陶洛遞來的領帶,搭在脖子上,偏頭看著那扇門:「剛剛弄一隻惡鬼,他們應該想要看一下激發靈感嗎?」
白傅恆冷笑:「新鮮出爐的。」
眾人連忙後退了一步。
「還是不了。」
白傅恆拉著陶洛離開。
陶洛還開心地朝他們招招手:「大家晚上見。」
陶洛走遠之後,隱約聽到背後的嘉賓們在議論自己。
「我記得白先生和陶紙有關係吧?那個小洛是什麼人?」
「陶家不會有意見嗎?」
「怎麼沒有?你沒看今天陶紙的臉色要滴出黑水了。
「那為什麼賀倡的臉色也不好看?誰知道呢?」
一群人嘀嘀咕咕,隻覺得這圈子真亂。
陶洛跟著白哥到了節目組準備的休息室裡。
白傅恆遞給他一本筆記本:「這東西應該是你生前的玩意。」
有人利用陶洛筆記本的氣息,讓厲鬼精準攻擊陶洛。
隻要厲鬼攻擊的是陶洛,那麼幕後黑手就知道小洛就是陶洛。
一般能用在這術法中的東西一定是陶洛生前最在乎的玩意。
這個東西承載了陶洛的希翼。
陶洛翻了翻筆記本,說道:「他們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
「是啊,瞞不瞞著都無所謂了,你現在的安危更重要。」
陶洛詫異地說:「他們沒撕掉本子裡的紙頁。」
白傅恆重新點燃了一根煙,說:「撕掉就不管用了,我不太懂這個,我姑姑更懂。另外就是他們肯定把這筆記本翻遍了,要是真的不能見人的東西,他們肯定不會拿出來。」
陶洛點點頭。
白傅恆靠在牆上抽煙,不一會兒,煙下去大半根。
「白哥,你這三天一包煙,也太凶了些。」
白傅恆滅掉了煙:「戒不了,都忘記了什麼時候染上的了,可能就這一兩年吧。」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隨身帶著煙和火機了。
「戒不了啊,無聊時就抽抽。」
陶洛將筆記本放在袋子裡,說:「回家再看。」
陶洛托腮,盡管自己沒有看到白傅恆殺鬼的場麵,但他心中為他構建了一副畫麵。
明明是危險時刻,那一刻他卻不害怕。
白哥承諾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
陶洛拉了兩下小提琴,說道:「我知道晚上的即興表演內容了。」
陶洛唔了一聲:「我聽導演說,這次的節目可能會惡意剪輯。可能我演奏的曲子會被亂剪或者一剪沒。」
白傅恆拿出手機,認真思索:「我給你拍一段,放網上去。我再給陶紙拍一段,亂剪一通。」
陶洛連忙勸說他:「不行不行,這是違反規定泄露節目消息,要賠錢的。」
「要告我得是製片人發話吧,但製片人我認識,我給他發消息。」
白傅恆三言兩語想出了粗暴的解決辦法。
陶洛感激地看著他,輕聲說:「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靈感的,不過剛才白哥在殺厲鬼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了想法。」
白傅恆嗯?了一聲。
陶洛架起小提琴:「並不是所有的鬼怪很可怕,就算在危險中,也有人直麵危險。」
陶洛滑弦,半闔眸看著白傅恆,嘴角上揚:「所以,這首曲子我想送給白哥。」
白傅恆停下了抽煙,看著麵前的陶洛。
頭頂的燈光搭在他的發絲上,濃密的睫毛像是小刷子般擋住了光亮,眼底有一圈暗色。
白皙的皮膚如同精美的瓷器,發散著玉潤柔和的色澤。
琴弦在他手中像是跳動的小精靈,樂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穿過衣服,像一隻柔嫩的手輕輕在心口繞圈。
演奏者笑而不語,靜靜地誘惑著人走進他的圈套。
白傅恆眼皮慵懶地耷拉,坐在沙發上看著側身的琴者。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想:真他娘的漂亮。
白傅恆拿出手機拍攝下來,問了製片人一聲後,就立馬傳到了自己的sns號上。
白傅恆的賬號更新還挺頻繁的,不過都是僅個人可見。
他不是明星,不搞什麼人設。
他把自己的sns號當做網絡日記本。
今天他發的這條消息卻是公開的。
「小洛剛剛想出來的曲子,好聽吧。附件:視頻。」
「靠靠靠,你居然在愛樂之聲的拍攝現場!」
「哎,我聽說這個節目拍攝時,所有嘉賓和工作人員都要上交手機號,隻用對講機聯係,避免泄露曲子啊。」
「不用想那麼多,肯定有原因。這首曲子好好聽啊!」
「這個小洛的sns號是什麼,我要去關注。粉了粉了,娛樂圈的製片人們都是瞎子嗎?好看又有才華,而且還努力打工養活自己的人,居然沒星探挖人啊。」
「好聽!」
白傅恆收起手機,給陶洛鼓掌:「你不得第一,我給你打抱不平。」
陶洛放下琴,靦腆地笑了笑:「你喜歡我就很開心了。」
與此同時,陶紙坐在房間裡,賀倡在他旁邊。
陶紙在來這個節目前,已經讓人為自己提前寫好了一首曲子。
到時候再宣稱是自己即興創作。
但陶紙剛才腦海中突然靈感大發,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他猛然竄起來。
就像是以前表哥還活著時,自己可以探知他的想法。
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旋律好好聽!
雖然自己的天賦沒有表哥高,但是鑒賞水平還是有的。
「我如果拉這個曲子……」自己一定會再火一把的。
賀倡聽到他自言自語,問:「陶紙,怎麼了?」
陶紙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不,沒什麼!」
到了晚上,即興表演的時候。
大家抽簽決定前後名次。
陶洛抽到了靠後的位置,安靜地坐在台下聽大家的表演。
陳雲浪今天表演的是大提琴。
作為首發,他碾壓級別的實力一向會給大家帶來了壓力。
表演完畢,一些人愣在座位上忘記鼓掌,又或者習慣性地拍兩下。
陳雲浪聽到用力的鼓掌聲,順著聲音看過去,陶洛正在激動地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