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1 / 2)
當事人之一的陶洛聽到這話,腦袋嗡的一聲。
陶洛緊張地看著白傅恆。
白傅恆正要開口,靳遼低聲說道:「白傅恆,你也喜歡男人?」
陶洛的緊張情緒被他的話打斷,氣鼓鼓地想要給靳遼撓兩下。
陶洛再觀察白傅恆。
他沒有正麵回應:「靳遼,你搞偷親這一套不道德吧。」
陶洛躲在白傅恆的背後,側頭,看到靳遼欲言又止。
靳遼意識到什麼,嘴角上揚,開口:「但是小洛沒有躲開。」
陶洛尷尬地笑了一下,反駁:「我其實是沒反應過來啦。」
白傅恆拉過陶洛,捏了捏人的臉,沒好氣地說:「要被人占便宜親嘴了還傻笑。」
陶洛抱住他的手臂,被迫鼓著腮幫子仰頭看著他。
白傅恆見狀,先走為妙,他和靳遼擦肩而過時。
靳遼低聲說道:「傅恆,我拜托你不要插手,小洛喜歡的人是我。」
白傅恆也壓低聲音:「誰告訴你的?」
靳遼回答:「洛洛以前的朋友,趙淩。」
白傅恆:「……」
趙淩的話,狗都不信。
陶洛也看了靳遼一眼,提醒他:「雖然你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不能隨意親人,這樣很不禮貌,是性騷擾。」
陶洛眨了眨眼睛:「靳遼,我沒和趙淩說過喜歡你。」
靳遼愣住,沒有嗎?
那趙淩為什麼騙自己?
陶紙看到他倆要走,想要拉住白傅恆:「白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白傅恆人都走到大門口了,擺擺手,口是心非地大聲說:「等訂完婚再說。」
陶紙又去看靳遼,靳總沉默地站著,神情復雜難辨。
最後靳遼一言不發離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陶紙。
陶紙覺得所有服務員的視線像是鋒芒一般往自己身上紮,窘迫地站在原地,忍受著別人的嘲諷。
陶紙氣急敗壞地回到了家裡,砸了花瓶,摔了枕頭,發了一通大火。
陶守一勸導:「你冷靜一點。」
陶紙此刻在父親麵前學不出表哥的姿態。
表哥好像心裡不放事情,總是笑容待人,脾氣好的很。
陶紙學他,裝模作樣好幾年,奪走了他的一切。
這幾年表哥學習越努力,想要獲取別人的青睞,最終也不過是給自己做嫁衣。
陶紙習慣了眾星拱月,今天他就像個不要的破娃娃,被人拋在角落裡。
那些服務員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帶著嘲笑!
陶紙委委屈屈地看著父親:「爸,我就喜歡一個白哥,你再幫幫我吧。」
陶守一抓抓腦袋:「那看大師有沒有什麼辦法。」
陶紙撲到他的懷中,眼神陰險:「如果最終讓表哥拿回他的命,那我寧可玉石俱焚!」
「之前要不是我們把他送去醫院搶救,他早就沒了。不妨再死一次,這次讓他死徹底點!」
陶守一被他的凶狠神情嚇住了。
「再看看吧,二十歲是個坎,大師也說過了,隻要順利度過去,那麼術法還能再持續數年之久。」
陶紙尖聲罵回去:「那要是沒度過,我當年謀害他的事情會不會被查到我頭上!」
陶守一無奈,兒子是被逼急了:「但是你殺掉他,真的把肉身和魂魄都毀掉了,邪術就徹底消失了。」
陶紙嘴唇囁嚅:「他一死,我們是他的親戚,咬定是意外,那其他人也不再幫他。我沒了氣運,也總好過留下他一個定時炸彈。」
陶守一說不通他,離開了。
陶紙打開了床頭櫃抽屜,拿出了裡頭的符紙。
這符紙是拿表哥的血摻雜術法畫的。
大師讓他一天燒一張,符灰泡水喝掉。
陶紙如實照做,捏著剩下的符紙,雙眼含淚:「絕對不能被發現。」
一旦氣運被收回,自己當年謀害表哥的事情就會被重提。
牢獄之災跑不掉。
陶紙覺得自己坐以待斃,他要再想辦法加強邪術,然後讓賀倡等人替自己對付陶洛。
要不然自己就□□,爸爸不敢動手,自己就動手。
「賀倡,你不幫我搞公關,我就自己弄!我就算失敗了,我也要表哥你名譽全失!」
*
與此同時。
白傅恆正在教育陶洛。
陶洛盤腿坐在沙發上,仰著頭乖巧地聽話。
「首先,別的男人親你,你得躲開。」
「其次,你得表明你的態度,最好給他踢一腳。」
「來,跟我學,」白傅恆單手撐著沙發靠背,一手掐著煙,「老子□□大爺的!被驢踢了敢來親我!滾!下次弄死你!」
陶洛連忙捂住兩個孩子的耳朵,小聲回:「哥哥,孩子會學壞的。」
白傅恆看著陶洛。
陶洛睜大眼睛,一雙眼睛圓溜溜,右手食指朝天,學了一句:「老子,操……□□大爺的。」
陶洛自認成才,眼神明亮,好像也不難。
「我學會了!哥哥,下次我就這麼嚇唬他們。」
白傅恆看他的樣子,頭發一晃一晃,磕磕巴巴地說髒話。
就跟那白肚子的毛團麻雀站在雪地上,蹦蹦跳跳,嘰嘰喳喳似的。
白傅恆托腮,算了,這嚇得了誰?
要是對唐拯說,唐總還以為他是欲拒還迎。
白傅恆啊了一聲:「真凶,真凶啊。」
白傅恆彎月要看向他,轉移話題:「我打算找找陳雲浪。」
還打算練習練習說髒話的陶洛歪頭:「找他乾什麼?」
白傅恆長哦了一聲:「說不定他就是你的暗戀對象呢。」
陶洛搖搖頭。
白傅恆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否認也沒用,我過段時間還是得去找他。對了,生日禮物想要什麼?我提前準備到時候送你。」
陶洛想到一個生日禮物,感覺麵上一燙:「想要喜歡的人也喜歡我,想要和對方接口勿。」
白傅恆嗤了一聲:「這禮物怎麼送?再說了哪有直接說出來的。」
小小年紀,這不是玩早戀嗎?
見過大人急著催婚的,沒見過急著把自己嫁出去的。
陶洛十指對扣,暗戳戳地想,哥哥可以送自己這禮物的……
但陶洛也清楚,白傅恆太直了,他對男的不起反應。
自己的心願估計完不成了。
陶洛沉思時,見白傅恆一直用思索的眼神打探著自己,想要把人燒穿個窟窿。
陶洛從沙發上起來:「你餓了嗎?我去廚房給你煮飯。」
白傅恆沒攔他。
大大咧咧地岔開腿坐在沙發上。
這裡自然有廚房阿姨,但陶洛和自己的飯菜都是陶洛煮的,可以把握好口味還能防止別人在飯菜裡下手腳。
白傅恆眯了眯眼睛:「真賢惠。」
白傅恆拿出手機,準備翻翻,看有沒有事情。
一看,還真有事情。
陶紙是這段時間負麵新聞滿天飛的人物。
之前就傳聞他和白傅恆即將訂婚。
男的和男的訂婚本就少見,大家也是熱情討論過一陣的。
可惜陶家和白家都沒有公開站出來說話,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今天陶紙在他的sns的號上發了一條消息,帶了一幅永結同心的喜慶圖,艾特了白傅恆的號。
「餘生,請多指教。」
白傅恆看著那六個字,咬牙,指教個大頭鬼。
白傅恆並不意外。
明麵上,陶紙認定自己和陶洛在一起,那他先發製人,就算以後他出事了,陶洛也永遠背著小三的名義。
但隻能說沒有了賀倡的公關團隊,陶紙的這招數太小兒科了。
他能逼得了誰?
白傅恆又不是明星,不受公司掣肘。
陶紙給他玩陰的,他懶得寫什麼聲明,而且按照合同,他的確該和陶紙訂婚。
陶紙要是等到訂婚宴會,由媒體放消息出去,那才叫人頭疼。
但現在他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大部分網友逼著白傅恆出回復。
白傅恆正愁借不到熱度,把澄清的消息推出去呢。
白傅恆翻了翻,大部分網友跟不上思路,下意識地跟著祝福。
也有人疑惑:「可是我之前看到過白傅恆官宣過一個叫做陶洛的少年啊!」
「不明白,是不是白傅恆方麵已經分手了?」
「這麼快的時間就換人訂婚,白傅恆渣人的速度夠快的。」
白傅恆滿臉不耐煩,比起在床上上陶紙,自己更想揍死他。
白傅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陶紙很明顯喜歡自己。
可他身邊的賀倡之前忠犬一隻,靳遼雖然麵冷心思全靠猜,但卻是正兒八經超級有錢的豪門,趙淩那張臉太帥了。
至於自己……想必在自己出車禍之前,兩個人沒有正式見過麵。
出車禍後,雖然要訂婚,但見麵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他怎麼會喜歡上自己的?
思緒雜亂無章。
白傅恆想要找回丟失的記憶,這記憶中一定有關鍵性的東西。
自己用了一年多硬生生讓邪術破解之法提前到十八歲,肯定有好東西。
白傅恆說:「改天抽個時間好好翻一下。」
兩個小孩子端著菜出來,陶洛來喊白傅恆吃飯。
白傅恆朝他招招手。
「哥,怎麼了?」
白傅恆直截了當地說:「拍個澄清視頻。」
白傅恆長話短說,將陶紙宣布訂婚的事情講了。
陶洛表情糾結:「那怎麼辦?」
雖然自己蘇醒後要當個無心無肺的惡徒,但一想到要掛在網上挨罵……
白傅恆揉了揉他的頭發:「別沮喪,我和你早就官宣過啊,你不需要認當第三者。」
陶洛眨巴了眼睛看著他。
「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傅恆:「……」
操,忘記這個小沒良心的忘得一乾二淨了。
白傅恆調出視頻,陶洛認真看了看。
像自己,又不太像自己。
總感覺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
看過之後就沒有什麼記憶,再回想就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