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1 / 2)
賀倡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陶洛本就身體不太舒服,被他按住肩膀來回搖晃了幾下後,頭暈了。
陶洛說了一句:「我有點頭暈。」
賀倡見狀連忙停下了手:「洛洛,你沒事吧。」
陶洛暈乎乎地說:「記不太清楚了。」
賀倡詫異地問,記不清楚自己了?
白傅恆見狀,一把分開了兩個人。
白傅恆冷聲說:「與其在這裡糾結,不如去問問這幾年以來你幫助了的陶紙,讓他給你解疑答惑。」
賀倡腦袋一嗡,看了白傅恆一眼。
陶紙?
賀倡緩緩抬眸看向麵前的白傅恆,他試圖再問,但是白傅恆的眼神太過於堅毅。
對方不會修改自己的答案。
賀倡的記憶中,自己是逐漸遠離了陶洛,而後又突然把他的痕跡從記憶中剔出。
至於陶紙,在目前賀倡的記憶中,隻是經常和陶洛起糾紛……
而自己在陶洛和陶紙發生糾紛的時候,把陶紙當做朋友護在了身後。
賀倡脖子僵硬地轉動,看向不遠處的陶紙。
此刻的陶紙麵如死灰。
陶紙腳步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輕晃。
不,不可能。
大師的陣法怎麼可能被破除呢?!
這可是十幾年的邪術啊,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和金錢才布局成功。
陶紙還打算負隅頑抗,雙腿發飄地大步走到賀倡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賀哥,賀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陶紙委屈地掉眼淚。
此刻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包括直播間裡頭的網友也是一頭霧水帶疑惑。
直播間內的彈幕。
「驚呆我的下巴,原來賀倡喜歡的人居然是陶洛?」
「那他之前還和陶紙走的那麼接近?百寶袋,挺會裝啊。」
「你們隻關心賀倡,隻有我在意靳總意難平?」
「樓上隻關心賀倡和靳總,難道隻有我關心那隻被破碎的玻璃杯嗎?!」
「陶紙的粉絲在哪裡?」
陶紙的粉絲早就在直播間隱身了。
粉絲們恨得牙癢癢,同時心中希望趙淩快點過來。
大哥哥快點過來幫幫小紙吧,他被那群沒道德的人欺負啦。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粉絲們的禱告,直播視頻中,從畫麵的右上角逐漸出現了一個朦朧的畫麵。
對方移動速度很快,大家看到了來人正是趙淩。
一時間直播間的粉絲又支愣起來了。
「趙淩來了,我們小紙真的是太可憐了,明明是他主辦的生日宴會,結果一群人都不在意他的看法。」
「好可憐,讓麻麻抱抱。」
其他網友表示yue。
「趙淩來了也沒用!」
「他一個大明星難道還敢當眾和人起沖突嗎?」
「趙淩這個男女不忌的家夥,陶紙就是他的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隨著趙淩走近,攝像機終於清楚地拍攝到了他臉上的陰鷙表情。
大家看到畫麵裡頭的趙淩此刻表情嚴肅,將下垂眼眯起,像是笑更多地卻是憤怒還有……陰險。
他挺直了脊椎,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呈現戰鬥狀態,吐著信子的蛇。
趙淩一向以笑臉看人,他的五官生得好,尤其是那一雙無辜可憐的笑眼,放鬆狀態下微微上揚的嘴角。
一個會迷惑人的娛樂圈隱形海王。
他都被狗仔拍到和別人幽會多少次了。
以前每一次都是無所謂的狀態。
但唯獨今天……
直播間裡頭,陶紙的粉絲表示感動哭了:「大哥哥好帥,為了我們小紙第一次露出凶相啊。」
「沒事,白傅恆,賀倡,陶洛三個人打趙淩和陶紙兩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陶洛最多就算半個戰鬥力吧。陶洛真的看起來好乖,嗚嗚嗚,我好像要個這樣的老婆。」
直播間還是混亂無序的狀態,大家各說各的,時不時就發生口角沖突。
就在大家目光如炬地盯著趙淩走到了陶紙方向。
陶紙有幾個粉絲在刷彈幕:「啊,趙淩擋在陶紙麵前,替他遮風擋雨,我磕了!」
「別說了,姐妹們快去小紙的超話裡頭看看,已經有神仙太太開始產糧食了!!!」
「香死了!」
「媽的,你們這些ky怪能不能不要再繼續呆在直播間裡刷屏啊!滾去你們的超話發瘋!」
「磕趙淩c的,以前都被趙淩的緋聞騷操作弄翻車了,十八級地震的那種!」
「祝願你們的c早日翻車!」
這條彈幕剛剛滾動到了屏幕的正中間,大家突然看到趙淩揚手抽了陶紙一巴掌。
趙淩揚起下巴,眼神睥睨,一字一句地說:「賤人。」
網友*陶紙的粉絲:翻車倒也不至於如此迅速!
而後直播間驀地一黑,大家再看u主的賬號,已經被永久封禁了。
艸,u主好走!
網友們一股腦地湧入其他論壇或者交流a,瘋狂地搜索相關內容。
宴會後續在乾嘛啊!
而一些網友們誤入了陶紙的超華裡頭,發現剛才那些產糧的同人太太,此刻已經開始含淚創作趙淩追妻火葬場的故事了。
網友們:大可不必。
趙淩那個笑臉海王,想來隻有他渣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渣他的份。
陶紙覺得自己麵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臉頰,抬頭看著麵前英俊的男人。
陶紙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這幾年,陶紙一直也在防著賀倡和靳遼知道真相,但是沒有防著趙淩。
因為趙淩看起來最不在乎陶洛。
可現在陶紙發現趙淩比起賀倡,比起靳遼貌似有著更加直白的占有欲。
他一個大明星不惜損害到自己的名聲也要打自己為陶洛出氣!
記者們被這情況嚇住了,而後他們拿起照相機瘋狂地進行拍攝。
大大大新聞啊!
陶紙被打得頭暈目眩,實在不知道要乾些什麼事情。
一邊的陶守一一把將他拉走,而後喊保安:「保安呢?保安呢?」
「快點來處理!」
陶紙對上趙淩的眼神,陡然嚇蒙,如果給麵前的這個男人一把刀,說不定是真會殺掉自己的。
陶紙連忙從人群裡擠出去跑遠了。
他想,自己還沒有輸,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
養一隻小鬼不行,那自己養第二隻!
陶紙跑遠了,而媒體朋友自然看出來陶洛才是流量密碼,於是他們湊到陶洛身邊,七嘴八舌地回復問題。
白傅恆一把把陶洛拉入自己的懷中。
陶洛靠在他的懷中,此刻沒有別的想法。
他原以為自己會因為賀倡而心碎,會因為與靳遼的誤會漸行漸遠而後悔,但此刻他聽著白傅恆的心跳聲,好像兩處心跳並和在了一條線上。
陶洛偷偷地抓住白傅恆的衣角,微微靠近他,感受著白傅恆的體溫。
陶洛小聲喊他:「哥哥……」
賀倡看到陶洛如此信任白傅恆,心中驀地一酸。
自己錯過了他很多年……
但賀倡無法憎恨白傅恆,因為是白傅恆救下了陶洛。
賀倡甚至揣測白傅恆和陶洛表現出來的關係密切,說不定隻是為了混淆別人的認知。
說不定白傅恆隻是為了假扮成一個假同性戀。
媒體們紛紛發問:「請問您和賀總是什麼關係?」
「今晚發生了事情是出於什麼原因?」
「當年你隻是淪為植物人,陶家為什麼要公開表示你已經徹底死亡了呢?」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有。」白傅恆先陶洛一步開口,他不僅是說給記者們聽,也是說給其他幾個男人聽。
陶洛正要抬起頭恢復,突然被哥哥微微用力地按在懷裡。
白傅恆按住了陶洛的腦袋,以此來給他溫度,同時也不願意讓陶洛看到別人的目光。
事情爆發,肯定會有人會持懷疑態度,審視著陶洛。
白傅恆不希望陶洛看到那樣的目光。
陶洛一直都是受害人,他不應該在證據和人物關係明了的情況下,還被人懷疑。
白傅恆環顧眾人,低聲說道,緩緩說道:「當年,把醉酒的陶洛麵朝下按在水邊溺死他的人是陶紙。」
一時激起千層浪,這話一出,就不是簡單的糾紛案件,這說不定就上升到了刑事案件。
陶洛鑽出頭了,白傅恆嘖了一聲,不聽話了。
白傅恆一把捂住陶洛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
陶洛感受著他的手掌溫度,感覺耳垂都要被燙掉了。
心髒撲通撲通地一直響。
鼻端是淡淡的煙草味道,隱約還有一股陳舊的木質味,苦澀、醇厚、帶著粗糲感的氣味,這股強大而又直白的男性荷爾蒙帶有侵略性。
白傅恆再將陶洛帶入懷中一點,目光嘲弄,對賀倡等人嗤笑一聲:「瞧瞧你們這些年都愛了個什麼東西。」
不遠處的靳遼忽然輕輕地笑起來,他左手撐桌穩住身體。
靳遼頷首低頭,神情晦澀難辨,從喉嚨裡頭擠出來令人心碎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
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居然被狸貓換太子了,而自己卻對一個冒牌貨帶著對陶洛的愛意。
白傅恆一挑眉,繼而說:「我帶洛洛先回去。」
白傅恆單手將陶洛攬入懷中,拉著他離開……
陶洛坐到了車上,他再往燈火輝煌的宴會看了一眼。
陶洛按了按太陽穴:「有些記憶模糊不清了,賀倡和我的事情也擠不太清楚了。」
好像忘記了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
明明他以前記得很熟悉的。
陶洛小時候老生病,賀倡每節課下課就跑到他教室裡扌莫他額頭,然後生病了就和老師請假,背著陶洛去醫務室。
一背背到了初高中。
初中,兩個人都不想讓坐小車上學,容易堵車,而且車裡不好玩,空氣也悶。
兩個人就學自行車。
賀倡半小時學會,但是陶洛卻總是害怕摔倒,最後陶洛就一直坐著賀倡的車上學。
可現在,陶洛隻是隱約記得有過一些事情,但是再深一點的記憶就沒有了。
白傅恆聽陶洛說了一通後,回答說:「你和賀倡關係看起來真的很不錯。」
也難怪之前賀倡幫陶紙幫的那麼猛,因為賀倡是把陶紙當成陶洛來對待的。
他對陶紙做的事情,就是他對陶洛的在意。
白傅恆嘖嘖嘴,突然詢問:「賀倡也喜歡你?」
陶洛連忙擺擺手,笑著開口:「沒有啊,賀哥是個直男。」
直男*白傅恆*表示心口被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