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二更)(1 / 2)
趙淩在家裡發癡。
陶紙一直在觀察他的舉動,就算趙淩不出門,陶紙還能通過他的小號知道最新動態。
趙淩的小號更新的越發勤快了。
「牙印消失了,要是當時咬深一點,變成疤就好了。」
「我好喜歡他,我好喜歡他啊。」
「我也想要個乾乾淨淨的人待在身邊,憑什麼隻有我不被在意?」
陶紙心道好吧,自己大發慈悲地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這麼愛自己,東窗事發時應該會為自己頂罪吧。
之後的幾天,因為趙淩在小號上發消息太過於頻繁,他還發了一張圖,拍攝到了他家裡的擺設。
然後就被神通廣大的網友們扒了馬甲。
啊,操啊,這個海王居然也會有求而不得的一天?
「我看到了什麼破天荒的消息?我還以為趙淩靠著那一張臉是個百人斬呢。」
「原來大帥哥也會求而不得嗎?是誰啊是誰啊?」
大家猜測趙淩心上人的身份。
陶洛?
雖然趙淩有過爬陶洛床的前科,但他當時的解釋是被白傅恆打暈直接拖進去的。
趙淩公開站過台的人就隻有陶紙吧!
「哇喔!」
「太刺激了,這是什麼亡命c?你深陷輿論風波,我卻依舊為你發瘋成魔。」
「趙大帥哥,不興喜歡啊,你別堵上自己的星途啊。」
「磕到了,磕到了。」
現在發瘋是心上人深陷輿論風波,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愛意無處宣泄,在陶紙的眼中他隻是個普通朋友。
趙淩都沒有立場來為陶紙打抱不平。
c粉突然又覺得自己行了,這種苦難c磕起來有一種莫名的美感啊!
遠在自己家裡的陶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尖。
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背後涼梭梭的。
陶洛還以為是自己收留了一群鬼在家裡,導致陰氣過重。
白傅恆不在家,陶洛就在家裡看網課。
白傅恆把兩個小孩子送到他的身邊,跟著他一起住了。
理由是兩個小孩子太吵鬧了,每天就哭著要爸爸。
陶洛看著金童玉女,姑姑已經把他們畫的很好看,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小孩。
陶洛抱緊了孩子,笑嘻嘻地說:「真的我的好大兒。」
兩個孩子和陶洛性格越來越相似,也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因為我們真的很想爸爸。」
但是他們不敢吸食陶洛的精氣,要是被主人白傅恆知道了,頭都能被扭斷。
陶洛看網課看累了,趴在沙發上,托腮詢問道:「話說,哥哥在你們麵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喜歡我的話?」
孩子們麵麵相覷:「主人不和我們說話。」
白傅恆看習慣了這個,不會把他們當成正常的人來看待,自然也不會像陶洛這樣還與之交流。
陶洛想了想,好像白哥是不太喜歡和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說話,但凡讓他開口,就是奔著氣人去的。
陶洛忍不住笑了笑。
忍不住晃盪了一下小腿,他想起以前和白傅恆偷偷見麵的時候。
兩個人總是喜歡將見麵地點定在廢棄的小公園裡。
陶洛要在公園裡種花,總是拿著小鋤頭鋤地鬆土,然後白傅恆看到後,第二天拿著一把大鋤頭,幫他把附近能開墾的地方全部翻土了。
自己問他為什麼?
當時的白傅恆說:「看你一個人挺可憐的,哥哥幫你個忙,怎麼樣?高興嗎?」
陶洛麵上紅了紅,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試探過白傅恆。
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白傅恆揉著自己的頭發說道:「我要是現在有對象,就不會接下委托來靠近你了。」
陶洛歪歪頭:「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黏人又有點獨占欲的漂亮老婆,在外麵就得和人保持距離。」
「可是我是男的啊,也要和我保持距離嗎?」
白傅恆笑了一下:「啊,因為那時候,我得把所有的寵愛都給我老婆。」
這麼一句話,讓陶洛記了數年。
其實按照白傅恆的體型,在外人看來像是一拳就能把老婆打進醫院的那種。
但隻有陶洛知道他對感情又多忠貞。
陶洛一整天都沒有心思上課了,等到了傍晚,夏和等群鬼先回家。
夏和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思春的陶洛。
「又在想白傅恆呢?」
其他鬼湊過來問:「你總要先踏出一步啊,總這麼耗著不太行,掰彎直男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好了的事情啊。」
十幾二十年的個人認知,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扭轉過來的。
夏和點點頭:「得刺激一下白傅恆。」
陶洛好奇地說:「怎麼刺激?」
夏和說道:「啊,愛無非就是絕對的占有欲和上癮性。」
陶洛驚喜地看著他,握住他的手:「夏和,夏和,你可以給我出一個主意嗎?」
夏和說的頭頭是道,最後冒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們一群鬼圍著一個人聊天,一身的陰氣讓陶洛身體冰冷。
白傅恆回來的時候,看到陶洛裹著小毯子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白傅恆抱起陶洛:「回去睡覺了。」
白傅恆將他送回房間裡,陶洛揪住他的衣服,說道:「哥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最近天氣有點冷,我腳冷。」
陶洛說的是真話。
家裡的暖氣開的不是很大,因為太乾燥了。
白傅恆洗過澡之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去扌莫陶洛的腳:「的確冷,來,給你暖暖。」
白傅恆抱著陶洛,並沒有抱著純淨的心思。
心理醫生說他如果真的很直,那麼會產生這種占有欲的想法是不太正常的。
可能陶洛是他一手救回來的人。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地看著被自己寵愛了多年的小狗,歡快地奔向新主人的懷抱,餘生再沒有交集。
他以前是對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的。
不是厭惡,就是單純的沒有興趣。
假設在現實中看到一個男人□□著上衣,他隻會想到是不是太熱了,而不是想到情欲。
問題就出在這裡。
陶洛和別人不一樣,自己能主動腦補完畢陶洛的身體。
以前心理醫生也勸他要不要先和陶洛談談,但白傅恆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不能因為要實驗一下自己對男人行不行,而誆騙小朋友和自己談。
然後「談」完了,再扯淡地說一句我就是隨便試試。
這是不道德的事情。
陶洛估計要哭瞎眼睛去了。
但現在他又扌莫不準自己的想法,以及身體能對男人做到什麼程度,如果就這麼直白地拒絕,白傅恆心道也挺不甘心的。
白傅恆抱緊懷中的陶洛,人已經睡著了。
睡眠質量很好。
他知道一般沒有什麼大動靜,陶洛是不會醒過來的。
沒有關閉的台燈在床頭櫃上散發著暖橘色的幽光,落在白傅恆的側臉上,襯托得他目光越發深邃。
白傅恆突然低頭,親了親陶洛的發絲,啞聲說:「睡的這麼熟?」
「就不怕我是個會把你欺負一晚上的壞人,到時候你都沒地方哭去。」
話音剛落,熟睡的陶洛抬手抱緊了男人的月要肢,汲取著對方的體溫。
好溫暖……
陶洛又沒有什麼心眼,生氣起來語速還變慢了,也隻會露出那嚇不著人的小虎牙。
可能他的天賦點全部點在音樂這一塊了。
白傅恆低聲呢喃:「真黏人。」
*
白傅恆這幾天的調查,已經弄明白了那個墜落學生的事情。
他並將此事告訴了當年的知情人之一的陶洛。
如果說之前陶紙利用氣運讓陶洛成為同學們眼中的壞人,那麼墜樓此事,算是坐實了。
所以後來就是不是陶洛推了宋之術,大家也會順理成章地懷疑到陶洛的身上。
而現在,那個學生的死和陶紙有關。
如果能弄清楚這件事情,就可以拿到陶紙準確害人的證據。
陶洛聽不大明白,但是覺得哥哥說的很有道理。
他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傅恆。
當年那個學生和自己起矛盾,是一個班委位置競爭。
陶洛和他想競爭的位置是同一個。
本來陶洛就沒有什麼勝算,所以沒有選成功很正常,但是陶紙在背後給自己放消息。
很多同學就聽說了自己在背後「說那個男同學的壞話」。
然後對方信以為然,還來找過自己麻煩,讓自己管好這張嘴。
陶洛嘆氣:「我當時一直想要找個時間和對方解釋的,但是他不相信也不給我這個機會。」
陶洛的假期快結束了,他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學校上學,頓時就產生了厭學心理。
他小聲嘀咕:「哥哥,你有沒有什麼術法,能讓我隱形,這樣我又能在學校裡頭讀書,又能不被其他人看見。」
白傅恆看著被逼的陶洛,拍拍人的頭發說道:「嘖,沒有這種長時間的,我每天來接送你。」
陶洛隻能同意。
白傅恆想辦法拿到了一個陶洛學校論壇的賬號,成功破譯校園網後從外麵的位置登陸了上去。
論壇上對於陶洛的評價還真是不堪入耳。
白傅恆慶幸自己不是當事人,要不然非得抓幾個典型揍一頓。
太氣人了!
能把人氣得這輩子都不想登陸這個論壇了。
也就是陶洛生氣,但不會太沖動,同時當時年紀小,十六歲的學生有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教導,遇見這種事情著實得懵。
俗話說,三人成虎,不過如此。
白傅恆想辦法聯係上了學校論壇的管理員,希望對方可以及時刪除一些沒有證據的帖子。
一開始那個管理員還不太樂意,說這隻是大家的猜想,法律保護公民的自由言論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