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1 / 2)
陶洛聽到白傅恆這麼說,心中無比窘迫。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陶洛聲音嗡嗡:「可以了嗎?」
但是男人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冰涼的身體逐漸變得滾燙起來。
陶洛最後無助地將頭埋在枕芯裡,露出的耳朵通紅。
……
「可……可以了嗎?」
白傅恆從被子裡直起身體。
陶洛透過窗外隱隱約約的燈光,看到白傅恆舔了舔泛著水光的薄唇,眯起了眸子,聲音喑啞:「很滿意。」
滿意得不了。
這和白傅恆以前看gay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這種取悅自己老婆的行為簡直讓白傅恆整個人都亢奮起來,讓他宛如上癮一般。
好乖,好乖。
他一直就喜歡這種類型的人,當初想好了就是要找一個這樣的老婆。
不過這一次之所以要關掉燈做,是他也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不太能接受男人的身體。
白傅恆知道自己既然和陶洛談了對象,那就應該要主動接納老婆的身體。
但是他很理智,這種事情不是一步到位就可以解決的。
他做事其實是粗中有細,不會莽撞,不會做完全沒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一點點地來,隻有這樣才是對陶洛的負責。
當然,也可以慢慢地品嘗美味。
白傅恆伸手,寬厚的指節撐在床單上,在陶洛的身兩側按出凹陷。
白傅恆低頭看著臉深陷在枕芯中的陶洛,對方皺著眉,此刻累倦了,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譬如動動他的手指。
白傅恆把人抱在懷中,低頭認真地親了親。
自己會這麼做,還得多感謝趙淩的話。
因為趙淩的話刺激了他。
配不上?
他白傅恆可不信先來後到這一套。
既然賀倡、靳遼還有趙淩當初沒有把人搶走,那就不要怪自己下口了。
趙淩也想要一心一意對他很好的對象,尾隨陶洛,願意為陶洛做什麼事情。但他也害怕陶洛以後會離開他,趙淩無法接受陶洛離開的可能。
所以趙淩打算把陶洛養成一隻膽小的兔子,離不開他,隻能依仗著他而生活。
他想要陶洛害怕地躲在他的臂膀下,不敢踏出他的家一步,待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吃飯、一起洗漱、一起睡覺、一起做愛。
可是陶洛沒有變。
陶洛沒有被這些年的打壓擊垮,陶洛還是昔日的那個少年。
他心中的恨意和愛意都不屬於趙淩。
白傅恆在心中唾棄了一下趙淩。
找個對象不容易,找個心儀的對象更不容易。
要是自己讓陶洛變成那副樣子,自己怕是要心疼死了,得自己給自己猛抽幾個大巴掌才行。
天真活潑,喜歡和老公貼貼,又偶爾想要變壞想要當個小壞蛋的老婆,讓他開開心心的才好啊。
白傅恆借著昏暗的外部光線看著懷中身子軟綿綿的男生。
「困了?」
陶洛沒有回答,白傅恆心道他是真的困了。
這倒也正常,過度緊張的情況下人本來就會消耗大量的精力和體力。
白傅恆抱著陶洛去浴室洗了洗,而後再把陶洛放到床上。
白傅恆再重新去了一趟浴室,頭頂的水打濕了他的頭發。
白傅恆手指插在發絲裡向後捋,露出額頭,水汽在深邃的眉眼之間跳動。
男人胡亂地抹了一把,回味過剛才事情,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
第二日。
陶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白傅恆。
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趴在他的月匈口。
陶洛擔心這個姿勢會讓白傅恆覺得難受,於是想要爬起來,但是又被閉著眼睛的男人給抱回去。
「每天都醒的這麼早?」
白傅恆心道年紀輕輕的,怎麼有時候精力就這麼足呢?
陶洛臉上紅了。
「哥哥。」
白傅恆拍拍他的肩膀:「先睡吧,如果警察局那邊有什麼事情,他們會打電話通知我們的。」
陶洛覺得有道理,於是嘗試放寬心睡著了。
今天,陶洛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看東西,他隻能幫上一些小忙,這種遺產處理上的事情還是靠著專業的團隊來處理。
這個團隊就是陶洛的父母生前找來的。
也算是知根知底。
至於陶守一,他落馬被抓之後,自己的公司就亂成了一鍋粥。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落馬了,兒子陶紙也在監獄裡,就沒有人來幫他打理公司。
於是公司的其他董事就選了另外一個臨時的負責人來處理事情。
不過大部分股東還是想要把陶守一給撈出來的。
因為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陶守一撈錢的時候,他們也是跟在背後吃到肉的。
現在對方進去了,如果他們這些股東不幫忙好好打點打點的話,那就慘了。
說不定陶守一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就把其他人給供出來了呢?
所以股東們忙的不可開交,他們得把一些東西的痕跡給掩蓋乾淨。
至於網上的流言蜚語,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心思。
陶守一是因為和陶紙綁定在一起,所以網友們一看到他們的名字就會下意識地抵製。
至於他們這些股東,網友們都不知道他們姓什麼,名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旗下的產業除開陶氏還有什麼,壓根就沒有地方去抵製。
他們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此刻的監獄裡頭。
陶守一正在和自己的律師通話。
「怎麼樣了?」陶守一整個人頹廢了不少,之前偽裝出來的和藹表情在此刻也不復存在,一臉陰鷙地看著麵前的律師。
宛若律師要是給不出準確答案,他就要咬上一大口似的。
律師低聲說道:「陶董事長,警方已經在調查了。」
陶守一氣得拍桌子:「我花這麼多錢就是請你來吃乾飯的嗎?」
律師讓他不要著急,抹不掉的痕跡不代表就是陶守一乾的,他可以找一個頂罪的人啊。
陶守一瞬間就想到陶洛。
「陶洛的父母也有我公司的股份,那就說有些事情是陶洛的意思,是他……」
律師打斷了他的話:「可是陶洛有將近兩年的空白期,他又怎麼來私下操盤呢?」
「不過您的兒子陶紙有公司的股份,有些事情如果他願意替你擔下……」
陶守一連忙搖頭:「這可是我的生財樹,要是他的運氣再回來了的,我陶家還是可以再起來的。」
律師耐心地和他說了利害關係,陶守一的眼神給變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所以說如果陶紙願意承認有些東西是過了他的手,我並不知情,我起碼能保釋?」
陶守一欣喜異常,好啊,隻要自己到了外麵可以操作的空間可就大多了!
陶守一再三叮囑律師:「你一定要好好地和陶紙聊聊。」
律師打算去找陶紙聊聊的時候,怎料被告知,已經有人在和陶紙見麵了。
見麵房間裡。
陶紙穿著囚服,頭發已經被剃成板寸。
有時候發型可以偽裝出一些不屬於本人的氣息。
以前陶紙柔軟的頭發略微遮蓋了眉眼,再加上他時有時無模仿著陶洛的神態,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溫柔的性格。
但此刻,眉眼全部露出來,陶紙的神情也凶悍了許多。
他盯著麵前的靳遼。
靳遼穿著昂貴的西裝,眯起長眸看著麵前的男生:「你一點也不像陶洛。」
以前陶洛也剪過很短頭發。
以前賀倡剛剛學會單車就非要搭著陶洛去上學,結果賀倡一個剎車沒弄住,在校門口的位置懟人家車上,把陶洛從車上甩下來了,頭上磕破了一個大口子,然後醫生毫不留情地給陶洛剃了頭發。
理由是:小夥子,你這得剃大半邊頭發啊,你留一半剃一半不是更難看嗎?
可那時候的陶洛還是很好看,一雙眼睛還是圓溜溜的。
陶紙還想裝作委屈:「我隻是太嫉妒表哥了,一時間被鬼迷了心眼。」
「靳總……」陶紙捂臉哭泣,哭得十分委屈,「我不像哥哥,所以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靳遼麵無表情。
陶紙繼續哭著說:「可是憑什麼呢?我一點也不比表哥差勁,為什麼你們都要圍在他的身邊呢?你們就不能看看我嗎?我產生嫉妒的情緒是無法控製的。」
陶紙聳著肩膀,繼續紮靳遼的心:「就好像明明你也是表哥的朋友,可是表哥就是和賀倡玩得最好。」
「現在,靳總,你是最有錢的那一個,而賀倡也因為這兩年而被表哥拉遠了距離。偏偏……」
陶紙手掌下的嘴忍不住上揚:「白傅恆可是你的朋友啊?他明知道你喜歡陶洛,明知道你在追求陶洛,卻還是不顧你的想法追到了陶洛,你不嫉妒嗎?」
靳遼的手掌緩緩握起來。
「靳總,你的朋友好像背叛了你啊。」
「靳總,你今天為什麼要來找我呢?」陶紙越說越興奮,「你說我不夠像陶洛,那我可以學。再說了,我隻是運氣差,隻要我出去,好好搞搞公關,我就還是以前那個大明星!」
「現在網上肯定還是有不少人在可惜我吧~」他放下捂在臉上的雙手,露出一個模仿陶洛的笑容,但他沒有虎牙,笑起來也沒有陶洛那麼憨憨,更多的是一種人為精明。
「隻要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