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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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府到了,依舊是停在上次的地方。

「溫小姐到了。」

聽著江宴沉穩而優雅的語調,溫庭姝心忽然升起不舍的情緒。

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聽他的聲音。

也許,她與江宴一而再的碰麵是上天注定。

也許,江宴鍾情於自己,否則先前又怎會她家提親?

如果當時父親同意,那麼她嫁的人便是他了。

溫庭姝心口忽然噗通噗通劇烈地跳動起來,內心紛亂如麻。

她這一下車,也許以後再見不到他。

她想再見他,想再聽到他的聲音,想他用那般溫柔的語氣與她說話,想……嫁給他!

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情緒突然間激動起來,這一刻她忘了女兒家的矜持,忘了禮教大防,

「敢問世子,先前你父親向我家提親,那……那可是江世子的意思?」溫庭姝說完,不禁被自己的話驚住,這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話?她感到無比的嬌羞,香腮亦飛起紅暈。

江宴微訝地看了她一眼,一個嚴守禮法的大家閨秀自然不會隨意問這種出格的話語,江宴內心明白她的想法,略一遲疑過後,仍舊是如實回答:「這門親事乃是我父親做主,並非我所願。」

江宴閱人無數,並不會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便會心動,繼而去撩撥她。他的行事做派向來是『來者不拒,去者不留』。眼前佳人若是主動,他也許會願意與其來一段露水情緣。隻不過江宴很清楚,溫庭姝不是露水情緣的對象。

他名聲雖不堪,卻也沒有惡劣到要毀去一個無辜女子的清白與一生,這也是他在她麵前保持著正人君子的緣由。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些行為卻讓眼前這女子誤以為他是能夠托付終身之人。

溫庭姝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期待,忐忑,緊張萬分的心瞬間跌落至穀底。

溫庭姝眼眸瞬間蒙了一層霧水,雙淚毫無征兆地似斷線的珍珠般墜下,她此刻隻覺丟臉得想死,他一定覺得她很輕浮,竟然向一個陌生男人詢問這種問題,是她太不自重。

溫庭姝櫻唇輕輕顫動,「我明白了。」眼淚低落在手背上,溫庭姝忙用羅帕拭去淚水,逃也似的掀開車簾,臨去前卻留下一句話:「世子且放心,我不會尋短見的。」

江宴麵無表情地看著那車簾片刻,才靠回到榻上,他闔上雙目,修長的手指輕按額角,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如此惹得那女子哭泣,回想著她方才在自己麵前傷心欲絕的模樣,江宴內心感到有些煩躁起來,又隱隱升起一絲後悔,但後悔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睜開雙眸,看著簾外,淡淡道:「去天香院。」

* * *

秋月回到溫府,匆匆趕到溫庭姝的閨樓,卻見春花在庭院中訓斥兩名粗使丫鬟,忙上前問道:「春花,小姐回來了麼?」

春花看了她一眼,讓那兩名小丫頭離去後,

隨後蹙眉不高興道:「秋月,我問你小姐怎麼自己獨自一人回來的?你是不是又偷懶了?我勸你少慫恿小姐出府去,若小姐有個好歹,看你怎麼向太太交代!」

秋月聽聞溫庭姝已經歸來,心頭大石才微微放下,但仍舊有些著急,又怕被春花瞧出什麼端倪,便故作鎮定道:「小姐怎麼說的?」

春花冷哼一聲,「小姐若說了,我還用問你?」

秋月早已打好腹稿,聞言便道:「春花,你別冤枉我,是小姐遇到吳千金,坐她的轎子回來了。小姐想吃北街的糖炒栗子,我給她買去了,你看這不是?」說著揚起手給她看手上的紙包。

春花不疑有它,「也不知怎麼回事,小姐一回屋便將自己關在屋中,不許任何人打擾她,莫不是與吳小姐吵架了?」

秋月內心暗叫不妙,她家小姐一定是被江宴欺負了,她勉強對春花道:「我先去看看。也許小姐吃了糖炒栗子心情便會轉好。」說著上了樓,輕手輕腳地打開屋門,又拉上門閂。

作者有話要說:話放在這,柿子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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