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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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出了天香院,決定去趟定北侯府。

他答應給江清柔的畫,至今還未交到她的手中。

定北侯府不像公主府那般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建築風格大多古樸大氣,嚴整端肅,沒有一絲一毫的花裡胡哨,在這裡麵幾乎看不到樓榭亭閣,池沼碧波,而作為練武場的闊院倒是不少。

江宴回到定北侯府,立刻有人去通知了定北侯,因此當他跨進大堂的門檻時,迎接他的乃是一飛來的茶盞蓋。江宴鳳眸微凝,迅速躲閃開,那茶盞蓋消失在庭院的暗影中,隨即哐啷一聲。

江宴一臉淡定地將手中玉骨折扇插入月要封,「父親這是受了何人的氣?」江宴明知故問,麵上邊露出悠然的笑容。

江北塘穿著一襲玄色錦袍,束發籠冠,端坐在太師椅上,月要杆挺直如鬆,五官似刀刻般,英俊深邃,但眼角已有歲月留下的痕跡。此刻他的麵龐凝著寒霜,不知道因為何事,一副氣得不淺的模樣,但總歸是與江宴有關的。

江北塘抬眼看向來人,江宴行路帶風,一股脂粉香氣在屋內彌散開,江北塘那雙古潭般的眼眸沉了沉,更氣了。

「三千兩銀子,你真是好大的手筆!」江北塘一拍桌麵站起身,他身形魁梧,凝眸看人有股迫人的威儀。

但江宴卻不為所動,仍舊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麵前,然後坐到他對麵,微笑道:「父親,左右沒用你的錢,你氣什麼?」

「是沒用我的錢。但你沒用你母親的錢?」江北塘於吃穿用度上向來節儉,對江宴大手大腳的做派十分不滿意,更何況,他竟用那三千兩銀子來竟買了一女子的初夜,實在是荒唐之至。

江宴沉默下來,拿出折扇漫不經心的把玩起來。

說真,他還真沒用清河公主的錢。不過他不會告訴定北侯這錢從何處而來。

江宴眼神則若無其事地環視屋內,「這屋子的鋪設變了,不似父親鍾意的風格,是李姨娘做主換的?」

定北侯怔了下,隨後淡淡回道:「嗯。」似乎不願意與江宴談起李姨娘這人,他轉移話題:「你年紀不小,該成親了,我給你另尋一門親事。既然你文的不要,便選武的吧。」

親事,親事。一見麵便隻知提親事。江宴頓時心生煩意,卻垂眸輕笑了笑,片刻之後,他隨口說道:「要我成親倒不是不可。」說著他斜睨了定北侯一眼,「我把溫府小姐搶過來給您當兒媳婦如何?」

江北塘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不禁吃驚道:「你……你在與我說笑?」

江宴搖了搖頭,目光認真,「不是說笑。父親,你不是喜歡她麼?」說到最後一句,他唇邊似笑非笑。

定北侯一口氣堵在心口,險些喘不上去,他月匈口起伏,「你……你……當初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定北侯本來就不善言辭,此刻已經氣得不知說什麼好。

「正經娶過來的,哪有搶來的有意思?」江宴笑得惡劣,鳳眸隱含邪氣。原本溫庭姝在他心中的存在感很弱,不過總有人提起她,讓他覺得很煩,索性讓她變成自己的人算了。反正她也想嫁給自己的不是麼?她如願以償,他也不必像是被人搶走了東西一般,心有不痛快。想到她今日在他麵前哭得恁般傷心的模樣,江宴笑道:「更何況,她哭起來挺惹憐的。」

定北侯聞言又是一驚,一時口不擇言:「你……你奸汙了她?」顯然他對他這兒子的品行實在不信任。

江宴莞爾一笑,「父親,您對我太不信任,溫府小姐是個白玉無瑕的女子,我怎麼忍心玷辱她?」江宴似真似假地說道,「還有一個月,我會將溫府小姐搶過來,毀了她的名譽,到時她就不得不定北侯的門了。」啪一聲,折扇被他流暢地合上,在定北侯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江宴站起身揚長而去。

定北侯回過神來,勃然大怒地沖著門外喊道:「你敢如此做,老子不認你兒子,聽到沒有!」

定北侯坐回太師椅中,眉不覺皺緊,簡直不敢相信江宴是他的兒子,好好的兒子都被那清河公主教成什麼模樣了。

* * *

出了庭院,江宴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斂去,麵色隱隱流露出煩躁,江宴撫了下額角,「這地方真叫人待不下去。」

李擎跟在身後,端正的臉上有些猶豫之色,他方才等候在門外,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去,思索片刻,他還是忍不住問:「爺,當真要去搶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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