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眼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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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將溫庭姝放在床榻上,溫庭姝麵紅耳赤地掙紮著要起來,江宴卻握著她的肩膀,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榻上。

江宴傾身而上,溫庭姝還想要推開他,江宴握著她的雙手,禁錮在她的頭頂,俯視她的目光透著-絲陰冷,"明知道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何還要過來呢?"

他的目光逐漸多了恨意與痛苦,讓人溫庭姝不由感到害怕,她覺得自己沒有招惹到他,他為何會用這般眼神看自己?

溫庭姝真怕他會侵犯自己,她使勁掙紮不願意相信他是卑鄙無恥之人。

"江世子,您冷靜一些。"兩人拉扯間,有鮮血從他的傷口透出來,觸目驚心,溫庭姝瞬間一慌,不敢再掙紮,他都這般了,竟然還想著這種事?

"江世子,你的傷口又流血了,需要止血。"溫庭姝語氣不由多了幾分擔心。

"就算是害怕,也忍不住地擔心我,你是鍾情於我的吧?"江宴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傷口,他似乎感覺不到痛,麵上甚至浮起一股怪異的愉悅之色。

"江世子,請您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這僅僅是對救命恩人的關心。"溫庭姝無奈地任由他伸手撫扌莫自己的眉眼,臉頰,渾身禁不住緊繃著。

唇在他的輕輕撫扌莫之下,難以控製地微微顫抖,像是在誘人品嘗,"為何要忍耐,為何不跟隨自己的心?向我敞開你的心和身體。"江宴捏著她的下巴,欲口勿上去。

溫庭姝偏臉,隨後在江宴冷冷的目光下,以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他,顫抖著身體道∶"江世子,求您不要再逼迫我,我先前便與您說話,我與你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溫庭姝感覺被逼到絕路。

江宴鳳眸驟冷,捏著她下巴∶"你就如此不可侵犯麼?"

溫庭姝被他的神色嚇到,眼睛泛紅,"江世子,您這會兒有些神誌不清,我相信這不是你的本意,您不是卑鄙無恥之人。"

江宴怔了下,隨後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還是這麼相信我啊?"他語氣親昵,下一刻又冷了神情,"很抱歉,你猜錯了,我就是卑鄙無恥之人。"

言罷,江宴再次禁錮住她的雙手,放肆地俯身,唇貼上她的耳朵,輕齧著,溫庭姝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恐懼地掙紮著,卻無法掙脫。

就在他口勿上她的臉頰時候,他嘗到鹹苦的淚水,江宴動作停下,懷中之人瑟瑟發抖,滿臉淚痕。

江宴不覺恍惚了下,隨後抬首伸手拔去她頭上的一隻發簪,猛地刺向自己的手臂。

溫庭姝被他一突然的舉動嚇得停止哭泣,看著他手臂上的血一滴一滴掉下,溫庭姝慌忙坐起身,,搶過他的簪子,想去幫他檢查傷口,"江世子,你沒事吧?"

刺激的疼痛傳達過來,江宴這才恢復清醒,粗暴地將一臉關切之色的溫庭姝推開,隨後從床上起來,走過去打開了門,冷冷地看著她∶"溫小姐,對你做出這般無禮的事來,是我不對。你快走吧。"

他這是在趕她走?溫庭姝看著他冷漠無情的表情,隻覺得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潑了一桶冰冷的水,麵色慘白,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溫庭姝踉踉蹌蹌地從床上起來,掩麵而泣著跑出了屋子,聽到背後"砰"的一聲關門聲,她感覺自己此刻想死。

到了外間,看到秋月正趴在桌麵上,像是睡了過去的模樣,身上還蓋著一件男人穿的袍子,溫庭姝顧不得許多,上前將她搖醒,聲音哽咽∶"秋月。''''

秋月猛地驚醒,身上蓋的衣服滑落在地,脖子傳來劇痛,想到昏迷之前的情形,秋月怒火騰騰,沒想到那李擎竟動手打人,她突然一起身,然後看到現在她麵前的溫庭姝。

看著她衣服淩亂,雲鬟微斜,臉上仍帶著淚痕,秋月頓時慌張起來,握著她的手臂,急忙問∶"小姐,你怎麼了?可是那江世子欺負你了?"

溫庭姝隻一個勁兒的搖頭,眼眶又飽含了淚水,小聲道∶"別問了,我們回去。"

秋月見她如此也不敢在逼她,忙道∶"好,小姐,咱們這就回去。"

秋月扶掖著溫庭姝走出屋子,剛出庭院,便撞見李擎領著一年輕俊秀的公子迎麵而來,李擎和俊秀公子看到兩人急匆匆走出來,臉上都有些驚訝之色。

"溫小姐。"

李擎正要躬身行禮,秋月卻忙將溫庭姝擋在身後,恨恨瞪了他一眼,隨後回頭向溫庭姝說道∶"小姐,您別理他,他們主仆都一個德行的,壞得很。"說著拽著自從見到生人,就一直低著頭,羞於見人的溫庭姝快步離去。

李擎有些茫然地回頭看向那對主仆的身影,濃眉不覺皺了皺,隨後又疑惑地看向屋中。

站在李擎身旁的柯無憂嘖嘖感慨兩聲,隨後看向李擎,一挑眉,"你家世子又辜負人家了?"

李擎板起臉,不悅道∶"柯公子,請你莫要胡說。"雖然柯無憂是女子,但她不喜歡別人叫她柯姑娘,反而要求別人叫她柯公子,李擎倒也不覺得這稱呼別扭,因為她渾身上下完全看不出一點女人的影子。

"我哪裡胡說了?人家都說了,你們主仆兩人一個德行………"柯無憂突然想到什麼,沖他笑得暖昧,"李擎想不到啊,你家世子對姑娘下手,你便對人家的婢女下手。"

李擎眉頭皺得更深了,"我沒有碰她。我隻是把她打昏過去而已。"

柯無憂眯了眯眼睛,後退兩步,驚訝地說道∶"打女人是不對的。"

李擎鬱悶不已,他覺得那不算是打女人,可是他又無從辯解。

"對了,那姑娘不是宋府的新媳婦嗎?"柯無憂曾經見過溫庭姝一麵,還認得,她吃驚地看向溫庭姝消失的方向,稀奇道∶"我可聽聞那溫小姐最是端莊守禮的,她與江世子……"

李擎打斷她,嚴肅道∶"柯公子,因為世子對溫小姐有救命之恩,溫小姐放心不下世子的傷勢,今夜才來探望世子的。柯公子,請你不要將今夜之事說出去,不然會有損溫小姐的名譽。"

"誰探望病情會三更半夜的來?"柯無憂笑嘻嘻道,隨後又拍了拍他的月匈膛,安撫道∶"放心吧,同為女子,我向來是站在她們這邊的。隻是李擎,你此事做得不嚴謹,既然擔心別人撞見,你怎就把我叫過來了?"

李擎被她堵得無話可說,隻皺著眉頭,一語不發。

柯無憂見他又變成了悶葫蘆,嘆了氣,笑道∶"我知曉你是信任我,所以才沒有防備我,既然信任了,就不應該對再我有所懷疑。走,瞧瞧世子去。"

話都被她說完了,他還能夠說什麼,李擎肅著臉,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江宴的臥房前,門敞開著,江宴坐在桌前,正用布條纏裹手臂上的傷。

李擎躬身說道∶"爺,屬下把柯公子帶過來,讓她給您看一下傷吧。"隨後抬眸看向江宴,看到他前手臂纏裹的布條,有些驚訝,莫不是被溫小姐紮的?

"不必。"江宴鳳眸凝著冷色,"誰讓你把她帶來的?"

"是……屬下自作主張。"李擎如實回答。

柯無憂卻笑嘻嘻地跨進門檻,完全無視江宴冷漠的神色,"真是不識好人心。"

"滾。"江宴冷聲道。

"世子爺傷成這樣,還是別勉強了,我給你看一下吧。"柯無憂嘆氣道,也不明白他為何不喜歡大夫。

"無妨。"江宴鳳眸淡淡睨了她一眼,隨後站起身走出去,隻是剛出門口,砰一聲,如玉山傾預

柯無憂驀然遮住眼,不忍直視,隨後又是兩聲嘖嘖感慨。

溫庭姝與秋月從江宴的宅邸出來,便悄悄回了溫府,閨樓靜悄悄的,月已西斜。兩人什麼話也沒說,要說的已經在回途的轎子中說完了,秋月伺候溫庭姝匆匆洗漱一番,安排她躺上床之後,便自去睡了。

溫庭姝躺在床上,想到今夜之事,腦子裡一片混亂,,忍不住又紅了眼眶,隨後又想到臨去前遇到的陌生男子,若是他認出自己,將此事宣揚出去,可如何是好?

可是她此刻又不覺得自己冤枉。君子有言,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然自己身為有夫之婦,卻借著探視恩人之名深更半夜去一個男人府中,還與他共處一室,甚至還險些被他蠱惑,犯下錯誤,自己怎能算得上無辜?

溫庭姝睜開眼睛,盯著帳頂癡癡地想著今夜種種,眼淚不由滑落了出去。

這一夜,溫庭姝幾平一夜未合眼。

次晨,春花醒來,便去了溫庭姝的內房,卻見溫庭姝怔怔地坐床沿上,眼睛有些紅腫,"小姐,您今日怎起得這般早?"

溫庭姝隻是搖了搖頭,隨後道∶"你既然起了,便幫我梳妝吧。"

春花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內心感到驚疑,伺候她梳洗完畢之後,秋月也醒來了,趁著空閒之時,春花把秋月拉到一沒人的地方,問道∶

"秋月,你可知曉小姐怎麼了?她那雙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了一夜。

秋月正揉著困倦的眼,聞言輕嘆一聲,也不好說實話,"我也不知曉,可能是因為姑爺的事吧。"頓了下,才道∶"姑爺真不是人,竟然瞞著小姐養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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