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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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剛打開小門,沒走幾步,便撞見看戲歸來的秋月。

月明如晝,秋月見溫庭姝行步匆匆,神色略顯慌張,不禁有些奇怪地問∶"小姐,您不是身子不爽快歇息了麼?你這是去哪兒了?"

溫庭姝心瞬間慌了下,恰好一隻流螢在她麵前一閃一閃飛過,她便道∶"我躺了片刻,便沒事了,又覺得屋裡待著煩悶,想出來看看月色,到了廊下,見月色很美,庭院裡飛來好些螢火蟲,撲閃撲閃,甚是可愛,便想捉幾隻螢火蟲來玩。"

秋月疑惑地看向她的雙手。

溫庭姝臉上含著溫婉的淺笑,補充道∶"一隻也沒抓到。"

秋月心中疑惑,小姐一向沉靜穩重,何時喜歡過撲螢火蟲玩,奇怪,真是奇怪。但秋月也沒提出質疑,隻是道∶

"小姐,夜深露水重,沾了露水,對您身子不好,你若喜歡螢火蟲,待奴婢給您撲一些。您先進屋去吧。"

"不必了,夜深了,還是早些睡吧。"溫庭姝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今晚的戲好看麼?"

秋月扶著她走上台階,談起戲來,頓時興致勃勃,"小姐,您不去看真是可惜了,那個扮演小旦的角兒唱得是真好,且人生得極俊俏。"

溫庭姝含笑睇了她一眼,"怎麼?春心萌動了?"

秋月沒想到自家小姐也會這般打趣人,臉不由一紅,羞道∶"小姐笑話人,奴婢不理你了。

說著慌裡慌張地往裡走去,溫庭姝望著她的背影搖頭笑了笑,隨後又暗鬆一口氣。

回了臥房,溫庭姝換上寢衣,秋月將溫庭姝換下的衣服疊好時,發現衣服的背後落了很多灰塵,又覺得奇怪,"小姐,您這衣服上怎麼沾了好多塵土?"

溫庭姝坐在梳妝台正除釵環首飾,聽聞秋月的話,纖指一頓,不覺想到今夜與江宴在床底下的情形,麵上一紅,硬著頭皮解釋∶"方才可能不小心蹭了牆麵。"

"哦。"

秋月有些鬱悶的聲音傳過來,溫庭姝伴裝鎮定地摘下最後一隻耳環。

秋月走到妝台前要給溫庭姝梳頭,卻瞥見她那唇有些腫,方才在外頭,光線太暗,她沒看清楚。

"小姐,您這唇是不是被什麼給叮了?好像有些腫。"秋月一邊接過溫庭的梳子,替她梳頭,邊奇怪的問。

溫庭姝聞言臉瞬間漲紅,隻因知曉她這唇不是被什麼叮的,而是被江宴親的,江宴親她時並不激烈,而且很輕柔,溫庭姝也沒想到如此也會留有痕跡,她又沒什麼經驗,此刻隻覺得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大……大概是被蚊子叮的。"溫庭姝支支吾吾道,隨後掩唇輕打了個哈欠,裝作很困倦的模樣。

"哦,是這樣啊。"秋月見狀也不好再問,趕忙幫她梳好頭,好讓她上床安寢。

伺候溫庭姝躺上床之後,秋月便自去睡了,溫庭姝躺在衾窩裡,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她腦海中盡是今夜發生的事,神思不覺恍惚起來,伸手撫著自己的唇,隻覺得唇上仍舊遺留著那人的溫度,她越壓抑自己不去想,卻越禁不住地去想,隨後渾身肌膚不由得發燙,心口亂跳不止。

溫庭姝自知於禮不合,強迫自己不去想旁的男人,而是想著自己平生所學的禮法女誡,紛亂的心緒這才逐漸冷靜下來。好不容易朦朧睡去,又仿佛回到了蘇雁兒的屋裡,耳畔縈繞著男人的呢喃低語以及喘息聲,引誘著她一步步往前走去,心誌忑不安,然後她看到躺在榻上的一對男女。

然而,不是宋子卿和蘇雁兒。

她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切。那個與她有著相同樣貌的女人坐在那個男人身上,媚眼含春,未著存縷,挑釁地笑看著她。

溫庭姝嚇得險些魂飛魄散,從夢中驚醒過來,帳外已是一室光亮,溫庭姝捂著如擂鼓般心口,回想起夢中情形,她臉瞬間紅透,且十分羞愧。

聽聞動靜,春花趕忙進來,連溫庭姝靠著床欄杆,抱膝而坐,也不知怎麼了,連忙上前掀開床帳掛起來,擔憂的問∶"小姐,您怎麼了?"

春花一撫她的背,發現她的薄衫已濕透,"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溫庭姝此刻羞於見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那般差恥的夢,而且醒來之後她發現……發現……溫庭姝不由合起雙膝,隻覺得沒臉見人,她真不敢相信夢中那放盪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春花,你去叫人準備熱水,我身上黏膩得很,想洗個澡。"溫庭姝沒有抬頭,仍將頭埋在膝上,她出了一身冷汗,覺得渾身極其不舒服。

"奴婢這就去。"春花應聲,也不知曉小姐做了什麼夢,但見她瑟縮僵硬的身體,大概是做了極可怕的夢。

秋月醒來之後天尚早,來到主屋,恰春花出來,"小姐呢?"秋月一邊問,一邊揉揉困倦的眼。

"小姐在裡麵洗澡。"春花回答道。

秋月放下手,有些驚訝,"怎麼一大早就要洗澡?那你怎麼不在屋裡伺候?"

春花麵色發愁,"小姐不讓我伺候。小姐好像昨夜做了噩夢,醒來出了一身汗,便要洗澡。我覺得小姐怪怪的,衣服也不脫便直接洗了,我提醒了句,她好似還不高興,就把我趕了出來。"

秋月聽聞春花的話,不由想到昨夜的事,隨後呆呆地出起神來,直到春花喚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秋月想了想,叮囑春花道∶"今日之事你別像任何人提起,小姐可能隻是最近太疲累,精神有些恍惚。"

春花點頭同意,兩人正要回屋去,宋子卿從庭院的小門出來,秋月和春花見狀,便上前給宋子卿行禮問安。

"少奶奶呢?"宋子卿淡聲問。

"在屋裡洗澡。"秋月回答。

宋子卿聞言也有些奇怪,他從來不曾見過他這妻子一早便起來洗澡,他抬步進了內屋,坐在桌前等待片刻,溫庭姝才一身水氣的走出來,看到宋子卿,溫庭姝驚了一跳,想到昨夜之事,她不由皺了眉頭。

宋子卿覺得溫庭姝今日看他的反應頗有些奇怪,她平時在他麵前向來是溫柔和順,這會兒但是有些不想看到他似的,但那也隻是一瞬間,很快她便以笑臉相迎,隨口問道∶"夫君昨夜宿在雁兒那裡了麼?"

"嗯。"宋子卿目光打量著她的神色,感覺她笑容有些略顯勉強,不由猜想她是不滿意他昨夜沒有和她說一聲便去了雁兒那處,這事他的確應該與她說一聲,宋子卿起身剛要握她的手。

溫庭姝卻不動聲色地避開,"夫君可要喝茶?"言罷走到桌前給他倒了一杯茶。

宋子卿望了眼落空的手,沒由來一陣失落,他目光盯著溫庭姝的背影,"我在雁兒那裡喝過了

溫庭姝動作一頓,收回了手,站起身無言地看著他,往常的她在他麵前就算沒話也會找話聊,不似今日有些冷淡,宋子卿本身也是冷淡性子,見狀頗覺得不適應,正要說話,秋月卻走了進來,稟報道∶"少奶奶,李總管來了。"

溫庭姝聞言看向秋月,微笑道∶"知道了。"

隨後看向宋子卿,"夫君,這個月便是婆婆的壽辰,我準備與李總管商量一下籌備壽辰宴的事宜,不能與夫君一同用早膳了,夫君自己先吃吧。''''

"好,你去忙吧。"宋子卿溫聲道,心頭也不知為何,感到有些悶。

溫庭姝一直忙到午時才得空,之後又被叫去了孫氏那處一趟,在孫氏那邊吃了午飯才回到院子。

溫庭姝早晨才吃了幾塊點心,在孫氏那裡又不敢多吃,回到院子仍覺得有些餓,想到孫氏叫人送來的兩尾新鮮頂大的鯽魚,忽然想喝鯽魚豆腐湯,便讓秋月去叫廚房弄一條煮湯,再留一條到晚上做成熏灸射魚膾。

卻不想這一去鬧出一事來,秋月回來時一臉憤憤,溫庭姝問起緣由,原來她去到廚房的時候,正巧蘇雁兒的丫鬟香桃也在,蘇雁兒午飯沒胃口,想喝新鮮魚湯,便讓香桃去廚房看有沒有魚,秋月去遲了一步,魚被香桃拿了去,秋月便與她搶,說這魚是給溫庭姝煮湯喝的,香桃雖然不敢反抗,卻小聲嘀咕了句,"不是在夫人那邊吃了麼?怎麼還要吃?"

秋月聽聞香桃小聲嘀咕的這句話,心中氣得不行,直接扇了她一巴掌,那香桃直接哭了回去。

溫庭姝聽聞事情經過,不由蹙了下眉頭,"這事香桃雖有不對,你也不應打她,不過一條魚而已,你讓廚房做了給那邊送去吧,我不吃了。''''

秋月心中不服,"小姐,憑什麼要給她啊?明明魚是夫人給小姐補身子的啊。"

"秋月,你沒看見我很忙?我沒有這心思為這一條魚生閒氣。"溫庭姝正在盤算幾項開支,卻還得耐心回秋月的話,"況且為了滿足這口腹之欲,與人爭來爭去,實在惹人笑話,我說什麼,你去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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