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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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過去一天,應該不會這般快,想到那采花大盜,她突然有些害怕,萬一那采花大盜又來可如何是是好?

溫庭姝看向門口,門已經門上,心上安定些許,然而下一刻,門忽然篤篤響了起來,溫庭姝心下一驚,正趴在桌上打盹的秋月猛地驚醒,一臉困倦;"小姐,誰來了麼?"

"先別開門。"溫庭姝心口咚咚亂跳,小聲道∶"你先看看是誰?"

秋月不明所以,聽從她的吩咐輕手輕腳地走到門旁邊,借著門縫往外一瞧,回頭笑嘻嘻地壓低聲道∶"是世子。"

溫庭姝聽聞是江宴,心瞬間慌了下,下意識地掠了下餐發,而後對上秋月投來的曖昧目光,她臉-熱,放下了手,故作淡定道∶"開門吧。"

秋月打開門,讓江宴進來,隨後識趣地出了屋子,關上門讓他們兩人獨處。

"這麼晚你怎麼還不回屋裡?"江宴進了屋,便問。

溫庭姝起身,將手上的書放回書架,背著他小聲說道∶"隻是睡不著。

江宴走到她身旁,待她回身,才道∶"我希望你這幾天夜裡都待在自己的屋中,不要隨意出門,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明明是關切的話語,溫庭姝不覺蹙了下眉,總覺得他的語氣好像兩人已經和好一般。

江宴鳳眸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不大高興,便改口∶"不過,你其實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把李擎留了下來,他會暗中保護你的。隻是我希望萬無一失。"言罷,攜起她的手,聲音溫柔似水∶"喜歡一個人就會如此的小心翼翼,你明白的吧?"

溫庭姝大概已經習慣他的情話,此刻臉也不紅了,想抽回手,卻抽不回,不禁感到十分無奈∶"江世子,你不必再這般花言巧語,我們……"

江宴開口阻止她說出絕情的話來,"你不用急著原諒我,等我把采花大盜的頭砍下來,你再原諒我也不遲。"

""溫庭姝板起臉,"不要說如此可怕的話。"

江宴看著她嚴肅的模樣,有些想笑,又有點想捏捏她的臉,好歹忍住了,"抱歉,嚇到你了麼?"

溫庭姝不想回答,轉移話題∶"今日那封信怎麼回事?"

江宴見她說起信,便湊近她,眼神專注地看著她,"你昨夜不是抱怨我沒給你回信麼?我回去想了下,這的確是我的錯,便給你回了信,你有對我不滿意的地方,不好意思當麵說的,可以寫在信中,我會接受你的調-教。"

說起''''調-教''''兩字他咬得又輕又暖昧,仿佛用眼神輕薄了她一番,溫庭姝還是受不了他的輕佻無恥而羞紅了臉。

"你…你怎麼能說出這般話來?"溫庭姝嗔道,調-教兩字她們多用於主人對待下人身上,對下人才用調-教,他明明身份比她尊貴,卻還故意用調-教兩字來戲弄她,所以溫庭姝覺得他太輕薄無趾。

江宴見她羞得不能自已,一副小媳婦兒似的,隻覺不能再待下去,不然自己可能忍不住要欺負她了,"這幾日我可能無空來找你,你不要覺得寂寞,待我把那采花大盜抓住之後,我會來陪你。"

溫庭姝聞言不由蹙了眉,抬起眸看他,正色道∶"我沒覺得寂寞。你不必陪我。"

"是麼?"江宴失笑,伸手輕摟著她的月要,俯首凝望她,"前幾日不是抱怨我不來找你了?"

溫庭姝想到昨夜自己沖動說出口的話,不由一陣懊悔,一時忘了江宴的手還在摟著她月要肢,江宴趁她苦惱之時,驀然口勿了下她的麵頰,才好笑放開她轉身離去。

秋月一直守在外頭,閒著沒事,又借著月色在庭院裡找自己的耳環,那耳環是她最喜歡的,丟了一隻,另一隻便不好戴了,她覺得十分可惜,正找著,門聲響,是江宴走出來,她剛要走上前,隻見屋簷躍下一條人影,堪堪擋在她麵前,秋月心口跳了幾跳,不由得懷疑這塊大木頭是故意在嚇她。

然而李擎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秋月,徑自上前向江宴抱拳行禮,秋月見狀乾脆躲到一旁,江宴叮囑李擎幾句,便大步離去。

江宴走後,秋月正準備回屋伺候小姐,卻被李擎喊住∶"秋月姑娘。"

秋月沒好氣地回頭,"做什麼?"

李擎走上前,朝著她伸手,攤開掌心∶"你可是在找這耳環?"

秋月看到自己一直在找的耳環竟憑空出現,心中一喜,本來想感謝他,轉念一想,他早撿到了自己的耳環,卻看著她找了半天,也不提醒她?而且他若沒撿到,沒準她早就找到了,正因為他撿了去,才害她找了這般久,這根本就是他的錯!秋月猛地從他手上奪走自己耳環,恨恨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掉頭回了屋子。

李擎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秋月一進屋,便看到溫庭姝坐在美人榻上,捂著麵頰失神。

秋月連喚兩聲,她才答應,秋月看著她香腮一直泛著紅暈,便像是抹了胭脂似的,"小姐,你臉怎這般紅?可是發熱了?"

"好端端的發什麼熱?"溫庭姝嗔了她一眼,隨後掩飾性地別開臉,"回去了吧。"

"哦。"秋月也沒多想。

溫庭姝回屋的一路,不由回想方才江宴在屋中對她說的甜言蜜語以及麵頰一口勿,心跳漸漸加快起來,心也有些混亂,明知不該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可是心卻不由自主地為之所動。

***

第二日,溫庭姝去了李府看望李秀英,李秀英比前幾日更清瘦了一些,麵色也更加不好,溫庭姝看在眼裡十分擔心,讓溫庭姝更加擔心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還不曾打掉,溫庭姝問了緣由後,才知道李秀英不知道去哪裡找滑胎藥,也不敢讓人去藥鋪買,怕被人發現。而且就連懷身孕也是她自己判斷的,隻因為她兩個多月沒有來月事。打胎這事得做得極其隱秘,溫庭姝想來想去突然想到柯無憂,她記得那夜柯無憂與她提過,她是個大夫,讓她若是有女兒家羞於啟齒的病症什麼的便可去找她。溫庭姝便與李秀英提起柯無憂,李秀英聽說柯無憂是個女大夫,又樂於助人也樂意請她幫忙。

從李府出來之後,溫庭姝便坐上轎子去到街上,置辦一些禮品之後,便往婦好酒肆的方向而去,那夜過後,她是有打算備禮去婦好酒肆答謝柯無憂的,所以早就打聽過婦好酒肆的地址。

溫庭姝去到婦好酒肆時,柯無憂正在櫃台前搗鼓自己的臉,江宴要她扮作女裝去引誘采花大盜,然而她鮮少著女裝,以前雖然穿過,但她從來不塗粉抹脂,因此她根本不會裝扮自己。

溫庭姝一進屋便看到櫃台內站著一臉上五彩繽紛的女子,不由吃了一驚,沒有認出是柯無憂。

"溫小姐,你怎麼來了?"柯無憂驚訝道。

聽到聲音,溫庭姝才認出是柯無憂,"柯……公子。"因為她今日穿的女裝,所以溫庭姝叫她公子時,頗覺別扭。

柯無憂嫌棄地撇下手中的玩意兒,用布塊擦了擦手,這才走出櫃台,迎接上前,溫庭姝讓秋月將把禮品送上,"此次前來一是為了答謝那夜的幫助,二是有件事想請柯公子幫忙。"

在來時的路上,溫庭姝還是將那夜的事告訴了秋月,秋月聽聞之後終於明白她那夜的反常,內心既感到後怕又悔恨自己不該貪看戲,哭得這會兒眼睛還是紅紅的。

"溫小姐太客氣了,帶什麼禮啊。"柯無憂讓秋月將禮品放在櫃台上,"溫小姐且坐著等我-下,我進去洗洗臉。"言罷便進內屋去了,沒片刻,一臉乾淨的出來。

給溫庭姝端上茶之後,柯無憂大咧咧地往她身上椅子一坐,開門見山∶"溫小姐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盡管說便是。''''

溫庭姝見她如此直爽,內心不由對她喜愛幾分,這才與她說起李秀英的事,但沒有說出李秀英的名字。

柯無憂聽完溫庭姝的述說之後,眉頭不由蹙起,好片刻才道∶"打胎的藥是有,但這個藥是危險的東西,不可輕易服用,也要看看那位小姐的身體狀況,她若是願意,我可以親自去幫她看一看。」

溫庭姝起身拜謝,"多謝柯公子。"

柯無憂忙扶著她的手臂,笑嘻嘻道∶"不必客氣。"她往外頭看了眼天色,才回頭與溫庭姝道∶"我這幾日也隻有今日有空,趁現在天還早,現在便與你同去如何?你且放心,那位小姐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她的事。"

溫庭姝微微一笑,誠懇道∶"柯公子,我信得過你。"

柯無憂拿上藥箱,關了酒肆的門,便坐上溫庭姝的轎子一同去往李府。

坐上轎子後,柯無憂便一直用一種奇怪眼神看著溫庭姝,看得溫庭姓有些套迫,正欲說話,卻聽柯無憂笑著說道∶

"你喜歡江世子吧。"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陳述的語氣。

溫庭姝瞬間麵紅耳赤,不知所措起來,她原本還覺得她人好,如今卻覺得她有些無禮了,正不知如何回話時,卻又聽她說道∶

"溫小姐,你可還記得江世子受傷那夜?我在他的宅邸碰見過你。"

溫庭姝先是一證,隨後驀然回想起那夜她匆匆離去碰到的男子,那男子好像就是柯無憂,怪不得她覺得她有些熟悉,"原來是你響。"溫庭姝說道,柯無憂定然以為她是江宴的情人溫庭姝臉—紅,頓時感到無比羞愧,她小聲解釋道∶"我與他……不是情人關係。"

""我知曉,若是情人,那夜他便不會抱著你來找我了。"柯無憂笑道,想到江宴讓她做的事,她內心不由對他心生幾分不滿,便道∶"溫小姐,我認識江世子許久,對他稍有了解,江世子是一個很完美的情人,但並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一旦你成為他的情人,他會對你甜言蜜語,無微不至,讓你感覺到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但其實不然……"

溫庭姝聞言麵色微變,覺得柯無憂說得似乎很對,江宴如今對她便是各種甜言蜜語,而且無微不至,她雖然不信自己對他十分重要,但偶爾在他的甜言蜜語攻勢下,也會禁不住心生錯覺。

柯無憂又道∶"這是他的對待情人的方式,在這段關係存續期間,他甚至可以為情人付出生命,但這其實並不是愛,而是他認為,這是責任,又或者可以說是俠義心腸。"

溫庭姝麵色微白,她想到了白雲寺發生的事,江宴因她受了重傷的事,她的確不認為江享是因為愛她,可是被柯無憂這麼一說,她內心仍舊忍不住往下一沉。

"他允許自己的情人不隻有他一個人,他會包容她的一切,就像是神包容凡人一般,但這根本不是愛情,因為愛情是自私,是占有。"

柯無憂看著溫庭姝麵色變得凝重,內心暗暗得意,隨後問道∶"溫小姐,他可有吃你夫君的醋?對你可曾表示過占有欲?"

溫庭姝不用多想,便知曉了答案,答案是∶沒有。他不僅不會吃宋子卿的醋,還會把她推給宋子卿,溫庭姝心口突然一陣犯寒,如墮冰雪之中,她下意識的回∶"沒有。"

"所以你千萬不要上他的當,他隻是想和你來一段短暫的露水情緣,又或者是享受背德帶來的刺激感。他若是愛你,就會吃你夫君的醋,想要把你占為己有,不會讓你繼續留在你夫君的身邊。"

溫庭姝沒有注意到柯無憂臉上得逞的笑容,隻是想著自己看到他和蘇雁兒在一起,內心會感到很難受,不喜歡他接觸別的女人,可是江宴卻從來不會,哪怕她和她夫君再親密他都不會,那天夜裡,,她服了春-藥,他卻說要把她夫君叫來,當時他明明說得十分乾脆,毫不猶豫。

果然,這個男人的情意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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