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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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抿著嘴,有些難為情起來,隻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江宴輕笑,聲音透著一絲愉悅,"還沒有女人為我做過吃的,看起來很好吃,我剛好很餓,我會把它吃完的。"

已經過了吃飯的點,也不知他話是真是假。溫庭姝心中暗忖,隻是不等她多想,江宴便攜起她的手,神色認真地說道∶"你的手如此柔嫩,不應該做這種事情,若是傷到了我會心疼。不過偶爾做一次沒關係。"

溫庭姝臉一陣發燒,覺得這男人不說甜言蜜語好像就不會說話了,溫庭姝抽回手,板起臉∶"你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江宴含笑坐到椅子上,卻沒有動手,仍舊看著溫庭姝,鳳眸灼灼生輝,"你餵我。"

溫庭姝隻覺得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回∶"你沒手麼?"話剛出口,又覺自己太過失禮,正要說點什麼挽回,卻聽江宴說道∶"受傷了。"

溫庭姝驚了下,"怎麼會受傷?要不要緊?"溫庭姝急問,眸中掠過擔憂之色,他昨夜未在信中說他受了傷,她隻道他安然無恙。

江宴壓著想要上翹的唇角,淡淡地說道∶"不是很嚴重,你要看看麼?"

溫庭姝聽聞不是很嚴重,心稍稍安定,但仍舊擔心,"傷在哪裡?"

江宴略一思索,道∶"我把衣服脫了你看看便知曉了。"說著便要伸手除去月要帶。

"別脫!"溫庭姝慌了下,忙道,而後視線對上他要笑不笑的神情,終於意識到他在戲弄自己溫庭姝氣道∶"你騙我?"

江宴莞爾一笑,"準讓你好騙。"

"你……"溫庭姝又氣又羞,不想再搭理她,轉身走到書案前坐下,拿起他拿過的翻看起來,他看的是《禮記》,溫庭姝暗忖,這個人真該好好學一下禮義廉恥,整日沒個正經。

江宴撚起一小塊栗糕,放在嘴裡品嘗了下,覺得滋味還不錯,被人關心的感覺也不錯,江宴暗想,隨後拍乾淨手,轉頭看向書案旁,見溫庭姝正低著頭像是專注地看著書,然而臉卻紅紅的。

江宴鳳眸微眯了下,起身走過去,在溫庭姝詫異的目光下,伸手握著圈椅扶手,往他的方向一挪,使溫庭姝整個人麵對著自己。

江宴彎下月要注視著她,聲音低沉∶"答應給我的獎賞呢?"

她何時答應給他獎賞了?溫庭姝覺得這人簡直無恥到極致,但溫庭姝也不想與他爭論此事,便當那點心是給他的獎賞吧,溫庭姝鼓足勇氣與他對視,"已經給了。"

江宴揚了下眉,"那點心?"

溫庭姝點點頭,身子不覺地往後靠,以書擋在自己的月匈前。

江宴自是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搖頭一笑,又輕嘆一聲,"是我太貪心了…

你明白就好。溫庭姝暗想。

江宴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書上,又抬眸看向她,微笑∶"我們第一次幽會那夜,你不是要與我一同看書麼?我覺得很有意思,今夜我們便一起看書吧。"

他整段話中溫庭姝隻聽到那一句''''幽會'''',臉立刻燥熱起來,嗔道∶"什麼幽會啊?"溫庭姝蹙著黛眉,終於忍不住說道∶"世子,你真應該學一學什麼是禮義廉恥。"

"我還真不知什麼是禮義廉恥……"江宴略顯無辜道,說著睨了她一眼,語氣一變,輕佻又親昵,"你教我呀。"

"我不會教。"溫庭姝在他的注視下,不由緊捏著書,繃著身子。

"不會教啊……"江宴低喃,眼尾一抬,"那我們做點別的事?"

溫庭姝聽著那別有深意的聲音,心口猛地一跳,立刻改口∶"我們一起看書吧。"

江宴唇角上揚,"好啊。"

兩人還是坐在上次的美人榻上,這次不同的是,江宴很安分,沒有對她動手。

"禮,不逾節,不侵侮,不好狎。修身踐言,謂之善行。行修言道,禮之質也……1"溫庭姝輕聲念著,溫庭姝也不知曉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要念給他聽。她內心其實也不期待著他能夠聽進去,隻希望他此刻規矩一些莫要胡來,溫庭姝此刻心情頗為復雜,明明開始信念堅定,可是他對她展開火熱攻勢,自己總是不自覺地被他牽著鼻子走,等到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入了他的彀。

溫庭姝心不在焉地繼續念著,渾然沒注意江宴注視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沉。

"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夫唯禽獸無禮,故父子聚鷹。是故聖人作,為禮以教人。使人以有禮,知自別於禽獸……"1

溫庭姝話音剛落,便聽聞江宴發出輕笑聲,溫庭姝疑惑地回頭。

"怎麼,又在暗暗罵我衣冠禽獸?"江宴笑道。

溫庭姝臉一熱,連忙解釋,"我並沒有罵你,你誤會了。"

江宴並沒沒有生氣,鳳眸緊攫著她小鹿般的無辜目光,"其實……你若願意深入了解我,會發現我其實是……禽獸不如,溫小姐,想不想此刻就見識一下?"他一邊說一朝逼近她,手已經環向她的月要肢,對江宴而言,她便是美味的珍饈,近在咫尺的珍饈,若碰都不碰一下,實在煎熬。

溫庭姝月匈口急劇起伏了下,她便知曉要他規規矩矩是不可能的,她才不要見識他禽獸不如的一麵,他真是太無恥,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溫庭姝已經替他差得滿麵漲紅。

溫庭姝轉過頭,正要嚴肅地斥責他,江宴卻驀然往她唇上親了一口,輕笑道∶"禮尚往來。"

溫庭姝抿著唇,想往後退,可是江宴的手搭在她的月要上,她隻能頭微微往後仰,隻能眼兒瞪著他,有點惱火。

江宴輕聲一笑,又湊近些許,"禮記上不是說,往而不來,非禮也。"

溫庭姝沒想到他會用禮記裡的話來堵她的口,溫庭姝氣得板起臉,一副凜然模樣,"你這樣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江宴擔心她真會因此而動怒,便收斂了玩鬧心態,臉上露出縱容之色,"是是是,小學究。"想起清河公主說的話,說她父親是老學究,她是小學究,此話果然不差,想到此,江宴不由笑了起來。

江宴和溫庭姝在屋中待了一個多時辰後便辭別而去。

江宴走出屋子後,溫庭姝看到桌上的食盒,想到他隻吃一塊點心,"還說餓呢……"溫庭姝小聲嘀咕,他還說一定會吃完,果然他的話一點都不可信,他一定是嫌她做的難吃吧?溫庭姝內心正隱隱感到失落,江宴卻去而復返。

"並沒有,你快走吧。"溫庭姝惱羞成怒,別開叫。

江宴失笑,走到桌邊,"我想起來忘把你專門給我做的點心帶走了,食盒我一並帶走,待吃完點心之後,我再將食盒送回來給你。"

溫庭姝詫異地轉回視線看他,內心的不快感瞬間煙消雲散,心裡又想,這下他又有理由來找她了,然而她內心卻絲毫不覺得生氣,待江宴再次走後,溫庭姝看著空盪盪的桌麵,神色不禁變得愉悅起來。

出了梨香小院,江宴想到今夜與溫庭姝待在一起的畫麵,江宴輕嘆一聲,"李擎,你敢相信我與-有夫之婦深夜共處一室,卻隻是與她單純的看書麼?"

李擎張了張口,然還沒等他說話,江宴便搖頭失笑,自顧自地說∶"連我都不敢相信……"不過也很有意思,他發現自己快喜歡上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李擎這才知曉,世子其實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便閉上了嘴。

江宴將食盒交到李擎手中,卻瞥見他手上還拿著一食盒。

李擎察覺到江宴看他怪異的目光,黝黑的臉莫名一熱,回答道∶"是秋月姑娘給我的,說是她親手做的。"

江宴鳳眸小幅度一抬,注視著他,"你們何時在一起的?"

李擎連忙解釋∶"我和秋月姑娘並未在一起,隻是因為屬下前日幫她找到了耳環,她便做了些點心感謝屬下。"

江宴笑了笑,"原來如此,那你不嘗試一下麼?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李擎看了江宴一眼,覺他不像隨口一說,隻能抬起手,卻發現兩手都拿著食盒沒空,江宴便拿回自己的食盒,示意他繼續,李擎也不明白世子為何執意要他嘗試秋月做的點心,但隻能打開食盒,拿出一塊赤豆豬油鬆糕,然剛咬上一口,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瞬間扭曲猙獰起來。

江宴本來想和他交換一下,看看誰的點心好吃,但看他這副神色江宴便知曉沒有必要了,還是他的好吃,江宴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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