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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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聽著半信半疑,她有些懷疑江宴是否故意這般說來騙她看信,雖是如此想,溫庭姝還是拆開了信。

江宴在信上說他知曉與李秀英好的那個男人是誰,還說他知曉李秀英的行蹤,讓她二更天去梨香小院找他。

看了信的內容,溫庭姝吃了一驚,江宴怎麼會知曉李秀英的事?溫庭姝內心疑惑萬分,又急於得知李秀英的下落,哪裡還顧得著自己下定決心不與江宴碰麵的事,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溫庭姝勸說宋子卿留宿在蘇雁兒那處,才與秋月悄然來到梨香小院。

去到那時,江宴已經等候在書房裡,他姿態隨意地靠在她平日裡看書的桌案旁,雙手環月匈,從她開門,他目光便落在她身上,臉上露出一如既往溫柔的笑容,"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又當做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的模樣。

溫庭姝覺得要他知難而退,似乎是不可能的,溫庭姝內心不禁湧起無力感,為了李秀英的事情她隻能隱忍。

"鎖沒換嘛。"江宴一邊朝著她走來,一邊微笑道。

溫庭姝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不作理會,"李秀英在哪裡?"溫庭姝開門見山地問,神色冷淡。

"先別著急,我們說會兒話可好?"江宴聲音很輕柔,帶著點請求,一邊說著一邊朝她逼近,溫庭姝麵對他這般沒臉沒皮的模樣不禁感到束手無策,因為他嘴上是請求,實際上的動作卻很強勢。

溫庭姝連連後退,努力擺出端肅的麵容,"江世子,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還是……"

江宴立刻伸出手,食指抵著她的唇間,示意她不要說話,溫庭姝唇碰觸到他的指尖,瞬間不敢再張口,內心卻感到不悅,蹙著眉頭看他。

"你一定是誤會了我,能否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等溫庭姝說話,他便說道,"這些天我很想見你,但又怕你生氣,所以不敢來,我好好反省了自己,那天夜裡我不該擅自主張到你的院子裡找你,是我太輕狂自大,以為不會被人看見。被蘇雁兒看到,我隻能將計就計讓她以為我是找她的,對我而言,隻要是能夠保護你,我可以利用欺騙任何人,若讓我再選一次,我仍舊會如此做。"

見溫庭姝微微蹙起眉頭,江宴伸手輕輕幫她撫平眉間愁結,認真地說道∶"但蘇雁兒撲進我懷中時,我會堅定地拒絕她,而不是安撫她的情緒。我原本以為隻要不動心便成,卻不想你如此在意,我向你保證,那夜之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溫庭姝打斷他的花言巧語,"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向我保證什麼。"任憑他說得天花亂墜,溫庭姝也不打算再相信他的話。

江宴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隨後微微一笑,"好,那我們便說另一件事。你可是覺得我隻是想和你來一段露水情緣或者享受與你偷情帶來的刺激感?"江宴說得很淡定,但其實有些心虛,一開始他的確如此想,與她做一段時間情人,讓彼此獲得愉悅。而如今事情卻變得復雜起來,她說與他在一起很痛苦,可他無法放棄她,又不想她如此痛苦,那便隻有柯無憂所說的辦法了。

溫庭姝見他理所當然地說著這種話,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冤枉一般,禁不住冷笑道∶"難道不是麼?"

看著溫庭姝目光透著嘲諷,江宴臉上依舊維持著淺笑,沒有回答是或者否,"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會讓你擔驚受怕,或者讓你覺得自己是背著夫君偷情的……放盪的女人,那等你和離之後,我們再在一起如何?"

溫庭姝麵上浮起幾分錯愕之色,她看著他的眼,突然有些不明白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她蹙著眉,眼波微動,"你在與我說笑麼?和離又不是想和離就能和離的。"

聽聞她這句話,江宴覺得柯無憂的確是對的,江宴攜起她的手,神色專注地凝望著她,"你隻要實話告訴我,你想和離麼?想嫁給我麼?"

這個問題太過出人意料,溫庭姝心口怦怦亂跳,感到心慌意亂起來,她低著頭抽回被他握著他的手,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他而立,明明知曉他的話不可信,心卻還是被他微微說動,溫庭姝不禁惱自己不長記性。

江宴從背後抱住她,熟悉的溫暖讓溫庭姝晃了下神,江宴很輕柔地抱住她,一旦溫庭姝不願意,便可立即逃脫,但等了片刻,她似乎沒有掙紮的意思,江宴環著她月要際的手才漸漸收緊,唇口勿了下她的肩頭,然後在她耳畔呢喃∶"我可以想方設法地讓你們和離,之後……我們便成親吧。"

聽聞成親兩字,溫庭姝渾身一顫,她默了片刻,責怪道∶"不要再說這種花言巧語了。

"不是花言巧語。"江宴低聲道,"放心,在你未和離之前,我不會碰你,哪怕我再想要,我都能忍著。"

溫庭姝心口不由激烈地跳動起來,這次沒有因為他輕佻的話而羞紅臉,"我嫁過人,不是清白之軀"

她曾經很想嫁給他,可最終卻嫁給了宋子卿,從此便不敢再生妄想,他堂堂一世子,怎能娶一個和離過的女人?溫庭姝覺得很荒唐,而且他肯定會被人笑話。

江宴笑了笑,"這種事根本無所謂。"

他答得太乾脆,溫庭姝心口劇震,雖然覺得這句話太不可思議,但仔細一想,這話被江宴說出口似乎又很正常,他總是不將一切的規矩禮法放在眼裡,我行我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溫庭姝突然不知曉該如何回應他這番話。

"……願不願意?"

他語氣沉穩而慎重,讓溫庭姝有些慌亂,想走,卻發現他還擁抱著她,兩人這樣的姿勢在這幽夜中顯得極其暖昧,溫庭姝臉止不住的發燙,想逃避這個問題,然後驀然想起李秀英的事,她連忙掙脫江宴的懷抱,道∶"你不是在信中說你知曉秀英在何處麼?你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

見她故意轉移話題,還氣勢洶洶的瞪視著自己,江宴不由失笑,她臉上的紅暈可出賣了她,"我沒騙你,真知曉。"

溫庭姝聞言真著急起來,不由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問∶"你怎麼知曉和她好的男人誰?"溫庭姝想了想,又覺得這不是最要緊的,又改口∶"秀英如今在哪裡?"

看著她如此緊張閨友的模樣,江宴倒有些吃味了,走到桌前的椅子坐下,鳳眸一揚,輕笑∶"你過來,我告訴你。"

溫庭姝連忙走上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那急切的模樣哪裡還有大家小姐的穩重風範。

江宴眯了眯鳳眸,忽然暖昧地拍了拍自己的腿,氣定神閒地說道∶"來,坐我腿上說。"

溫庭姝見他又變得輕佻,心中有些不滿,隻是記掛著李秀英的事,無心思與他玩笑,隻催促道∶"你別得寸進尺。快點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用。"江宴不再和她玩鬧,隨後嘆一聲,"他們如今在一旅店住著,你放心,陸修言是我的好友,我不會置之不理,明日我會解決此事,你不必擔心。"

江宴其實也想不到陸修言會做出帶人私奔這等荒唐之事來,不過他大概已經走投無路才會如此,女方已經與人定親,他的父親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會乾涉這門其實,而陸修言表麵雖裝作放浪不羈,實際上那心端正的很,根本不會使用陰謀詭計來破壞女方的婚姻,不過如今他這行為也壞了他的品行,一步錯,步步錯。

宋子卿原本在蘇雁兒那處留宿,卻不想她月事早來,男人向來最避諱這種東西,沒辦法,隻能離開她的屋子,回了主院。

屋內已經滅了燈火,宋子卿敲了幾下門,屋內毫無動靜,不覺蹙了眉頭,記得之前他每每敲門都無人應,宋子卿不由有些懷疑屋裡的人是故意不給他開門,宋子卿心中不覺浮起一股鬱火,他又用力敲了幾下門,這時屋內總算亮起燈火,腳步聲漸近,''''呀''''的一聲,門被打開,是春花。

春花睡覺向來雷打不動,她並不是被這敲門聲驚醒的,隻因今夜晚膳吃了辣子魚,睡到二更天隻覺得口渴得慌,便爬了起來,灌了好幾杯茶,忽然聽聞敲門聲,便走出來開門。

見是春花,宋子卿頗有些奇怪,他聽聞這丫鬟向來睡得早,一旦睡下,任憑多大聲響也驚不醒她,他皺著眉頭∶"少奶奶呢?"

"在屋裡睡呢。"春花掌著燭盤,恭恭敬敬地說道,隨後領著宋子卿去到兩人睡覺的內房,結果卻發現床上並沒有溫庭姝的身影,春花吃了一驚,瞬間沒了困意,一轉頭卻見宋子卿一臉冷色。

她方才出來時也沒有注意到秋月的床上有沒有人,便道∶"姑爺,奴婢去秋月的床上看看。

她行步匆匆地離去,沒片刻歸來,見宋子卿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如冰霜。

春花低著頭,謹慎地回答∶"少奶奶可能是去書房了,我聽秋月說,少奶奶晚上有時候會去書房看書。"

宋子卿半信半疑地冷笑∶"這麼晚還去書房看書麼?"

"姑爺,奴婢去看看吧?"春花小心翼翼地說道,怕鬼,然而也顧不得許多了,隻因宋子卿此刻的神色有些嚇人。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沉思片刻,忽然起身,冷聲道∶"我與你一同去。"

春花心猛地一跳,內心不由擔心溫庭姝不在書房,她忐忑不安地與宋子卿出了屋子,往梨香小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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