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是禁忌(1 / 2)

加入書籤

◎「所以,這就是愛麼?」◎

定北侯府,客房內。

秦婉清倒在江瑾春的懷中,雙目垂淚,神情慘然,「母親,女兒已經沒臉見人,您便讓女兒去死吧。」秦婉清一邊說,一邊抽泣著。

江瑾春已知曉秦婉清的遭遇,內心既憤怒又酸楚,隻恨自己沒有親手殺了那幫禽獸不如的東西。

江瑾春也跟著掉眼淚,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哽咽著安慰道:「清兒,你千萬別起那不好的念頭,這事咱們不說出去,誰也不知道。」

秦婉清搖了搖頭,眼淚瞬間流得更加凶,「可是女兒將來若是嫁給趙家,這事也瞞不住的,到時鬧得人盡皆知,不止是女兒沒臉,也害得你和父親沒臉。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婉清已經與趙家長子訂了親,明年就要嫁過去,但秦婉清之前就暗暗打聽過那趙家長子,知道他生得醜陋猥瑣,且不學無術,整日隻知鬥雞走狗,流連青樓,秦婉清每每想到自己要嫁給這種猥瑣不堪的人都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秦婉清是真想過了,若父母還要逼她嫁過去,她是真不想活了。

「清兒,大不了咱不嫁就是,你莫要哭。我明日便寫信回去,讓你父親取消這門親事。」

自從她的兒子秦寶鯤死後,江瑾春便極其疼愛自己這女兒,甚至到了溺愛的地步,之前秦婉清也和她說過不要嫁到趙家去,江瑾春和她父親說了,奈何她父親堅決不同意,這事唯有不了了之,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江瑾春不論如何都要讓她父親取消這門親事。

秦婉清聽聞母親如此承諾,內心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沒有繼續鬧著要死,眼淚也漸漸收住。

見她不再哭泣,江瑾春也鬆了口氣,然後回想起她方才說起江宴時,臉上禁不住露出羞澀神情,心思一動,蹙眉道:「清兒,你老實與母親說,你是不是喜歡江宴?」

知女莫如母。秦婉清聞言頓時麵含羞澀,眼眸秋水盈盈,低著頭,默默不語。

江瑾春眉緊緊皺起,沉默許久,才開了口:「清兒,你可知曉,你那哥哥就是他害死的。」說這話時,她眸中不由透出抹憤恨。

秦婉清有些驚訝地從驚訝地懷中支起身子,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從來不曾聽母親說過此事,她哥哥的死怎麼會和表哥有關?

江瑾春隻要想起當年的事,內心仍舊感到沉痛,但她還是忍著痛楚與秦婉清訴說了當年的事。

秦婉清聽完之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表哥當年還小,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表哥也幫哥哥處理了傷口……」見母親麵色哀痛,秦婉清聽歌了下來,不想說太多惹得她難過,隻是說道:「而且這次若不是表哥,女兒早就死了,這幾日表哥很照顧我,女兒幾次欲輕生,都被他救了下來,又百般安撫女兒,女兒才從痛苦中走出來。」

江瑾春見她一昧替江宴說話,眉頭不禁蹙得更深,不由懷疑道:「清兒,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秦婉清麵龐瞬間一紅,又覺得羞愧,眼淚不禁又嘩啦啦流了下來,「母親,你把女兒當做什麼人了,女兒和表哥是清清白白的。」

江瑾春連忙替她撫去眼淚,又將她抱入懷中安撫,「清兒,我沒有懷疑你,隻是對那人的品行信不過。你我當然是信的。」說著不由嘆了氣,江瑾春很討厭江宴,可如今他卻救了她的女兒,自己的女兒還鍾情於他,這讓江瑾春有些糾結。

清兒的清白被毀,要想尋一門好親事並非易事,她又不願意清兒被夫家指指點點,江瑾春沉思許久,終於開了口,「清兒,你真想嫁給江宴?」

秦婉清未料母親會如此直接地問她這種事,臉驀然通紅無比,縮在江瑾春的懷中不好意思出聲。

江瑾春又是一番嘆息,「清兒,你得和我說實話,我才能幫你做主啊。」

秦婉清抽泣道:「女兒這副殘破的身子如何配得上他?」

江瑾春皺了下眉頭,繼續安撫著她,「清兒,你放心,他若敢嫌棄你,我替你做主。」說著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他做了那樣卑鄙無恥的事,憑什麼嫌棄我的女兒?」

**

江宴到了定北侯府,並無人迎接他,江宴徑自進入府中,往江北塘所住的院子而去。

在定北侯府幾乎看不到樓榭亭閣,池沼碧波,建築風格古樸大氣,嚴整端肅,大多是闊院。

江宴剛過穿堂,腳步忽然一頓,猛地抽出月要中長劍,抵擋了從屋上驀然襲來的一股強力。

氣勁相交,一股尖銳的兵器撞擊聲直沖雲霄,衣衫撲動,仿佛有強大氣流從兩人的腳下湧動而起。

江宴鳳眸微凝,看向來人,「父親這是做甚?」

江北塘麵如寒冰:「動作倒是迅速。」言罷又開始朝他發出攻擊。

麵對著江北塘迅猛如閃電的攻勢,江宴則以慢打快,尋求出奇製勝的方法,隻是兩人還沒過幾招,清河公主便從屋內風風火火地沖出來,沖著兩人嚴厲嗬斥道:「你們兩人都給本宮住手!」

兩人隻能停止交手,江宴將手中的劍收起,向江北塘行了一晚輩禮,「父親,得罪了。」

清河公主見兩人停止交手,立刻沖到江宴麵前,滿臉擔憂地檢查他身上有無受傷,「寶寶,沒傷到吧?」

江北塘那雙古潭般的眼眸沉了沉,麵龐凝著肅色,對清河公主說道:「多大人了,還管叫他寶寶。」

清河公主立刻柳眉倒豎,氣憤地瞪著他,「你管本宮叫他什麼?還有你,你還小麼?竟然偷襲兒子,你要不要臉?萬一傷到他如何是好?」

麵對清河公主一連串的責難,江北塘沉著眉眼,不悅道:「我不過試一下他的身手,我自有分寸。」

清河公主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好試的?以前不試,現在來試,遲了吧!」

清河公主和江北塘兩人性情不合,隻要是私下見麵,就會發生爭執,而且從來不肯向對方妥協分毫,所以往往最後的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江宴早已經習慣他們這樣的相處,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有進行勸說,徑自往屋內走去。

清河公主見江宴離去,也沒心思跟江北塘繼續爭執下去,她還想問問自己這兒子怎麼就當了劍嘯閣尊主,沖著江北塘冷哼一聲,隨著江宴而去。

江北塘也有事要詢問江宴,便也跟了上去,隻是沒走幾步,便有丫鬟過來,說是江瑾春請他過去商議一些事,江北塘看了眼他們母子的背影,最後還是調轉步伐,先去了江瑾春那邊。

清河公主跟上了江宴的步伐,在到達台階前時,沖著他一伸纖纖玉手,江宴無奈一笑,伸出手臂。

清河扶著他的手臂,風情嬌裊地邁上台階,她這位兒子完全不似他爹江北塘,懂女人,也憐香惜玉,有時候清河公主會有種被兒子寵,被他縱容著的感覺。

兩人進了屋,落座。

清河公主笑意盈盈地說道:「寶寶,為娘真沒想到你就是劍嘯閣的尊主,之前為娘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去打探這位神秘的尊主,卻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完,笑容一收,又一臉抱怨道:「你不告訴你爹就算了,怎麼還瞞著為娘呢?」

江宴微微一笑道:「母親你也沒問過我。」

清河公主愣了下,看向他的眼眸滿含著幽怨,「我不問,你就不說。你這孩子,當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兩人聊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江北塘忽然派人來請江宴去一趟。

「母親,我先過去一趟。」江宴起身隨丫鬟過去,

「等一下,我與你一起去。」想到那江瑾春,清河公主有些不放心他,便跟了過去。

江宴和清河公主來到江瑾春的客房,堂內隻有江北塘和江瑾春。

江北塘端坐在太師椅上,麵色有些凝重,江瑾春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看到江宴進來,江瑾春暗暗打量他容貌氣度,隨後眉不覺蹙起,嫌他容貌生得像清河公主,過於冶艷。

江宴看到江瑾春,朝著她欠身行禮,隨後徑自找位置坐下。

清河公主則看都不看那兩人一眼,直接坐到了江宴的身旁。

江宴淡淡地問道:「父親找我來有何事吩咐?」

江北塘開門見山地說道:「叫你前來,是與你商議你的親事。你與婉清住在一起幾日,於她名聲有礙,我和你姑母商議過了,打算把她許配給你。」

還沒等江宴開口說話,清河公主忽然一掌擊向桌案,滿臉怒容,「江北塘,你當本宮的兒子是撿破……」清河公主及時收住口,看了江瑾春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眼眸也有著憤怒之色,到底還是顧著她的顏麵,沒有說出傷人的話來,她女兒是可憐,她也覺得可憐,但若因為她女兒可憐,就要她的兒子娶她,這就不是可憐,而是可恨了。而且江宴是她的兒子,他們兩人憑什麼擅作主張,說定下定下了。

「江北塘,你給本宮出來。本宮有話與你說。」清河公主起身,氣憤地瞪著他,不容拒絕地說道,隨後走了出去。

江北塘見清河公主動如此大的怒火,隻能與江瑾春說道:「瑾春,我去去便回。」言罷走出了屋子。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靠墳頭打卡在高危世界苟命 我在修羅場裡火上澆油 秘隱錄 [綜英美]黑客公司經營中 偏執霍總的小嬌妻又甜又颯 無限從鬼滅之刃開始 元宇宙之戰:復興之刃 長公主病入膏肓後 元解 第七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