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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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兒,我不怕人笑話,我隻怕你又要離開我。」◎

和煦的陽光自窗隙透進屋內,溫庭姝正坐在妝台前由春花幫她梳頭,秋月拿著一朵剛從院裡剪下的鮮艷桃花,將它插入花瓶之內。

「小姐,今日天氣甚好,外頭也不熱,用完早點,您要不要去盪秋千?」

秋月插完花,走到溫庭姝麵前,笑問道。

溫庭姝聞言怔了下,才點了點頭。

春花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誇贊道:「小姐,姑爺對您真體貼,怕您在府中無聊,特地命人吊了秋千架。」

溫庭姝聞言微微一笑,臉上卻浮起思索之色。

距離兩人成親,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江宴這幾日忙於公務,白日很少在府中陪她,溫庭姝並不覺得失落,整日膩歪在一起,溫庭姝也吃不消。江宴怕她無聊,便叫人在庭院裡吊了架秋千,給她消遣玩樂,但溫庭姝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盪秋千,而且溫庭姝覺得江宴吊這秋千架的目的不純,因為她想到了先前自己看到的那春宮畫冊。

也許是她多想了。

江宴不在府中的時候,溫庭姝其實並不無聊,在府中她可以看看書,作作畫,打理一下花草,或者出門去尋友,赴茶會,李秀英如今搬來了京城居住,兩人時不時會見上一麵,可惜的是趙文慧仍留在了汴陽。

溫庭姝以後不是待在京城就是和江宴去蔚雲城,所以她把汴陽的書畫鋪子關了。

方夫人也來了京城,雖然不適應京城水土,但她丈夫子女如今全部都在京城,她一個人待在汴陽也沒意思,江宴得知她來了京城身子不大舒服後,便利用自己的身份,請了宮中平日裡幫後宮妃子調理身體的禦醫來幫她調理身體,對此溫庭姝很是感激。

溫庭姝用完早點之後,卻沒有去碰那秋千架,而是出門去找李秀英了。

李秀英的兒子如今已經學會走路,小短腿走起來搖搖晃晃,甚是逗趣,他生得有些像李秀英,也有些像陸修言,而且還是結合了兩人的優點,生得很是俊秀。

小娃娃看到溫庭姝還會奶聲奶氣的叫一聲『姨』,張著手臂求抱,看得人憐愛不已。溫庭姝將他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懷中。

李秀英看著溫庭姝哄著孩子,表情溫柔憐愛,不由笑道:「將來你是想生兒子還是想生女兒?」

溫庭姝聞言臉上露出略顯羞澀的笑容,「我覺得兒子女兒都好,不過,我家那位想要個女兒。」

李秀英笑道:「女兒很好,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李秀英原本想說若她生女兒兩家便定個娃娃親,但轉念一想,自己當初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得不淺,便作罷了。

溫庭姝與李秀英是同樣的想法,所以也沒提此事,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能夠遇到自己鍾情的人,然後自己選擇想要的伴侶,她一定不會乾涉她的選擇。

溫庭姝看著懷中可愛的娃娃,心裡不由想象著自己與江宴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而後目光浮起向往的神色。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

李秀英看著溫庭姝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庭姝,你可聽說過武安伯夫人這人?」

溫庭姝逗弄著娃娃的手頓了下,抬眸看向李秀英,她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她怎麼了?」

李秀英眉眼凝了下,隨後讓人進來將她兒子抱了出去,李秀英攜起溫庭姝的手,走到小榻上坐下。

溫庭姝見她臉上有些不悅之色,不由感到有些奇怪,正要詢問,便聽李秀英道:

「她是武安伯的繼室,武安伯死了之後她一直不曾改嫁,我本來還以為她是個恪守婦道之人,卻沒想到她私下竟十分放浪,遊盪於各個男人之間,她竟然還勾引陸郎,想讓陸郎當她的情人。」

溫庭姝聞言愣了下,而後問:「那陸大人同意了麼?」

李秀英冷哼一聲,氣沖沖道:「他當然沒有同意,他也不敢。」

溫庭姝點點頭,替她鬆了口氣,之後便沒有再多言,畢竟她不認識武安伯夫人,對於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她也不好置喙。

李秀英又遲疑了片刻,才說道道:「庭姝,其實有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要和你說。」

溫庭姝心猛地狂跳了下,隱隱明白了她先前說那話的意圖,溫庭姝穩了穩心神,微笑道:「你說。」

李秀英說道:「那武安伯夫人與你家那位好過。」

溫庭姝聞言心微沉,雖然知曉江宴在她之前有過不少情人,可是親耳聽到這些事,溫庭姝仍舊無法冷靜,隻覺得心口有些悶,她盡量沉住氣,繼續聽李秀英說。

「這件事是陸郎醉酒之後與我說的,聽說前幾日武安伯夫人還去找過江世子,我本來還想問陸郎他們兩人有沒有重修舊好,可陸郎卻睡沉了過去,酒醒之後,陸郎隻說那些都是他醉酒胡說的,怎麼都不肯再透露任何事情。」李秀英見她笑容斂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內心不禁有些擔心,她如今與江宴正值新婚燕爾,她原本不該拿這些事來讓她難過的,可她實在不忍心瞞著她,而且有些事還是去問清楚好,最好這隻是個誤會。

溫庭姝唇角勉強扯了抹微笑,「我知道了,秀英,多謝你告訴我此事。」

「庭姝,我覺得這事你還是親自去問問江世子吧,也許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溫庭姝點頭,臉上有些陰沉,這事溫庭姝是要問清楚的,否則她寢食難安,若是讓她知曉他背著她還與別的女人來往,看她饒不饒得了他。

「這武安伯夫人真是卑鄙,你們才剛剛成親不久,她便去找江世子,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

掌燈時分,江宴才回到府中。

溫庭姝已經沐了浴,上身穿著淺綠色紗衣,內襯素色抹月匈,下著白紗繡蘭花長裙,這會兒她正坐在榻上,一手托著香腮兒,一手翻看著書籍,神色專注,仿佛並沒有注意到江宴的存在。

「姝兒。」

聽到江宴的輕喚,溫庭姝微抬眸看他,便見他笑吟吟地往她這邊走,溫庭姝放下書,黛眉不由輕輕一顰。

江宴走到她身旁坐下,湊上前輕嗅了下,「姝兒,你沐浴了麼?怎麼這麼香?」

溫庭姝聽著他調情似的口口勿,再看他那張招蜂引蝶的絕美麵龐,心頭的那股氣瞬間騰騰地直往上冒。

江宴微眯了鳳眸,打量了眼她的麵色,覺得她此刻似乎有些不高興,「姝兒,怎麼了,可是誰招惹你了?」江宴關切地問,說著就要摟她入懷。

溫庭姝卻伸手阻擋他的靠近,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江宴動作一滯,隱隱有股不妙的感覺。

溫庭姝指著不遠處的椅子,淡淡地說道:「你坐到那邊去,我有事要問你。」

江宴看了她好片刻,才無奈站起身,一邊往她指定的椅子走過去,一邊暗暗猜測自己哪裡惹到她了,思考片刻後無果。

江宴坐下來之後,溫庭姝也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一臉肅然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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