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白烈因為這句話變得暴躁起來，他猛然看向衛天然，「月清，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殺你！是這個人亂說的！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衛天然平靜地注視著他，看不出絲毫波動。
其實他已經懵了。
他也太脆了吧，隻是和白烈呆在一起都能早逝。這次就算了，他會想辦法和白烈分開。可是係統的任務是隨機，難免不會再遇到白烈這種。
回頭得和係統說一下，讓它補償自己。
他一點都不想英年早逝！
白烈情緒有些崩潰，之前壓在心裡不敢說的話，理智失控後，全都講了出來。
黑衣厲鬼隱隱帶著懇求語氣說：「你根本不是人類對不對？普通人類怎麼可能活七百年？月清，你真的是狐妖，對不對？」
「我……」
我哪兒知道啊。
衛天然很慶幸，他的臉上粘滿了麵塊，還有麵具擋住表情，不需要做出適當的表情配合他們表演。
「你說啊。」白烈說，「當年他們騙你服下對付妖族的藥，你顯露出的妖形，就是一隻狐狸。現在你又挑了這張麵具，其實是在暗示我，對吧？」
並不是……他選這張麵具，是覺得這張麵具看起來有點像之前玩的手遊裡的人物。
還有從前的事情，衛天然根本不是「月清」，他哪裡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
見友人沉默，白烈還以為他心裡過不去那道坎，「月清，我早就想明白了，你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你就是你，我再也不會懷疑你別有用心了。
「其實在見到你之前，我仍以為你是人類，直到你選了這張麵具來暗示我，我才猜到你的身份。你不必因為自己的身份自責，妖族殘暴噬殺，熱衷淩虐人類，但是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你就是你。」
衛天然放心了。
雖然他沒有「月清」的記憶，做了些不太合理的事情，但是還在白烈的腦補範圍之內。
「他不是妖。」風岑雲冷漠地打斷了白烈。
白烈愣了一下，看向黑衣劍客：「你說什麼？」
風岑雲說：「他不是妖，他是人。」
風岑雲必須要把這句話說出來。
這個厲鬼雖然業障纏身，但是對白衣人卻很好。風岑雲看得出來，厲鬼並不想讓白衣人死。
如果他一廂情願地把白衣人當成妖族，身為人類的白衣人，絕對會被他害死的。白衣人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怕是早已存了死誌。
風岑雲從厲鬼的話裡聽出來，厲鬼曾經因為他的身份，做過不好的事情，讓白衣人耿耿於懷。
他應該是打算被厲鬼殺死，來作為給他的懲罰。
到那個時候，一切就來不及了，所以風岑雲必須把話說明白，不能讓他們誤會下去。
白衣人就這樣死了太過可惜，厲鬼也會因為他的死失控，傷及更多的人。
而且，這個人的聲音與叔叔真的太像了。
風岑雲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這些緣由加在一起，促使他挑明真相。
厲鬼臉上沒有了笑容，他用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風岑雲身後，手指即將觸碰到他的脖子時，風岑雲抽出了劍，回手反刺，同時向前一步，躲開了厲鬼的襲擊。
厲鬼看到劍客站在了友人不遠處，放棄攻擊風岑雲，轉而來到了摯友身邊。
他神情復雜，想靠近姬月清，保護他不被人傷害，也怕他真的是人，被自己的陰氣侵蝕，死在自己的手上。
「你怎麼知道他是人？」白烈喝問道。
「我殺妖無數，對妖氣尤為敏感，絕不會分辨不出來人和妖。」風岑雲說，「他確實是人，而且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就算你化成鬼後神誌不如從前清醒，難道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來嗎？」
除非他就是叔叔，或者比叔叔修為更高深。
白烈當然看出來了。
可是，那怎麼可能呢？
如果月清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他是怎麼做到七百年過去，仍舊活在世上的？
他還是那麼年輕，沒有半點蒼老，隻有臉上已經愈合的傷，能看出歲月在他身上的丁點痕跡。
「月清？」白烈小聲地說。
「不要問我。」衛天然斂眸，不去看他，「我不想說。」
作者有話要說：風岑雲：子民子民，等我搞完這兩個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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