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玄心和風岑雲在涼亭裡對麵而坐。
「貧僧確實不清楚林公子的下落,不過既然前輩是這麼說的,必然有他的緣由。如果施主信得過他,也信的過貧僧,不妨在寺裡多等一會兒。」玄心給焦躁的風岑雲倒了杯茶水,平和溫潤,絲毫看不出來剛剛在白烈手中死裡逃生。
風岑雲沉默著喝了口茶。
他們坐的位置離寺門有些距離,但是遮擋的東西不多,白烈大大咧咧進來,風岑雲和玄心想看不到他都難。
白烈也看到了他們兩個。
「那個和尚,我有話問你。你最好老實回答,如果讓我發現你有所隱瞞,就算是月清也保不住你。」白烈上來就惡狠狠地威脅道。
他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悄無聲息來到玄心身邊,「月清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玄心捏著手中的念珠:「今日晌午。」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第一次見到月清是什麼時候?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白烈殺的人很多,做的令人發指的事情也很多,相較而言,在聖元寺的動作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為什麼以前月清沒有現身阻止他?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和尚?
白烈覺得,姬月清可能和這個和尚認識,才會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現身,向和尚施以援手。
玄心直視白烈的眼睛:「貧僧與那位施主是第一次相見。他來這裡,並非為貧僧而來,而是為了等你。」
「等我?」白烈後退半步,與僧人拉開距離,「他算到我會來這裡?」
玄心說:「應是如此。」
風岑雲問:「你與那位前輩是好友,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反而來質問玄心法師?」
白烈惡狠狠地看向他:「不要試圖激怒我。」
「我沒想激怒你,隻是有些疑惑。」風岑雲沒看到姬月清,知道他已經離開了,「姬前輩與妖族有來往?」
白烈精神狀態一直不怎麼穩定,聽到風岑雲的問話,神情變得恍惚,「我們與妖族不共戴天,月清就算和妖族有牽扯,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月清沒有離開,撫南城怎麼會失守?」
風岑雲驟然睜大了眼睛。
撫南城!
他以為這個世上,除了自己,還有林恆,沒有誰再記得撫南城了。
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巧合?
如果這些巧合都不是巧合,而是被掩蓋的真相呢?
林恆確實是被妖族抓走的,鎮守撫南城的姬月清與妖族仇恨深重,但是又不得不與妖族往來。
他知道林恆的下落,礙於一些事情不能明說,隻好給他一些線索,讓他到聖元寺來。
事到如今,風岑雲反而鎮定下來了。
「那位姬前輩可是叫姬月清?他是在七百年前撫南城的守將?」風岑雲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月清是什麼身份,跟你有關係嗎?」白烈暴躁地說。
他的疑惑全都沒能得到解答,憑什麼再給別人解惑?
風岑雲說:「失蹤的林恆,也是撫南城的人。」
白烈怔了一下,他早就覺得姬月清認識林恆,但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厲鬼露出陰冷的笑容,「既然是這樣,我倒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抓走林恆了。」
蹲在樹後麵的衛天然親耳聽著事情朝著離譜的方向發展下去,再這麼下去,這群人還不知道得腦補出多少東西來。
衛天然原來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風岑雲的叔叔」身上,聽他們說完,感覺真的這麼做了,就是把那個馬甲往死裡坑。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直接這麼跑掉算了。
衛天然越想越心動,慢慢挪動身體,蹭到寺廟門口,離遠一點後,飛快地往客棧跑去。
風岑雲目光變得敏銳,跨過圍欄,幾步來到寺門。
白烈也跟了過來,外麵沒有異常,也沒有鬼怪的氣息。他看著風岑雲警惕的樣子,興致缺缺,「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外麵有個小孩子,可能是他弄出來的動靜。不要管他,我們繼續說,你想怎麼把林恆救回來?」
「找附近的妖怪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從妖界過來的大妖怪。」風岑雲無奈道。
他心口上的傷還沒痊愈,又陷入到了麻煩之中。
叔叔與妖族周旋,是不是也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衛天然跑回客棧,冷著臉,拿上自己的刀,對畫皮鬼和風岑意說:「收拾東西,我們走。」
畫皮鬼不敢多問,把衛天然的衣服和銀兩一起裝到包裹裡,避開人類的視線,翻窗離開客棧。風岑意隱身跟在衛天然後麵,從正門走了出去。
客棧的夥計看到他,問道:「這就要走?你哥哥還沒回來,不等他了?」
衛天然拿出氣勢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與之前判若兩人。
夥計被這一眼嚇了一跳,不敢再說什麼,目送衛天然離開後,才自言自語道:「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剛才還不是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劇本串起來啦!但是風岑雲和白烈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以為沒找出真相,其實是衛天然還沒演出來xd
接下來衛天然掌握主動權,等他修煉能自保,就要火上澆油坑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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