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夜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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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被陛下給猜透了。」韓勛苦笑之餘,又斂容道:「既然陛下查了舊案,就該知道我韓家當年是被冤枉的。」

「你先看看這個?」蕭時雨自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份卷軸和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這是?」韓勛接過書信和卷軸細細瀏覽了一番。

「明白了?這便是當年張佩之寫給柳千封的親筆信,上麵詳述他二人是怎麼勾結,偽造司農手諭陷害你爹的。」蕭時雨眼中沖滿了冷厲:「至於這卷軸便是當年偽造的手諭。」

「陛下此時將物件交給我,這是要替韓家平反呢,還是想借此事整垮張佩之。」韓勛報以微笑相對。

「不管朕有何目的,至少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蕭時雨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而且柳府和魏館驛的事,你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答應了,隻要陛下能為我韓家平反,勛自會對自己所做之事給出交待。」韓勛毫不猶豫的應了:「可需要我去自首?」

「那倒不必。」蕭時雨搖頭道:「可不要小看廷尉衙門和京衛府,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查出事情的真想,到時候在朝堂之上,你就驢下坡即可。」

廷尉府黑牢中的韓勛想著這過往的一幕幕,恍若昨日重現:「雲讓本齊人,卻陰差陽錯的成了魏相,真是世事難料;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回到從前,還是陛下身邊的那個伴讀。」

「夔牛,拿酒來。」蕭時雨一聲吩咐,外門的黑衣漢子恭敬端著一塊托盤,兩個酒樽低頭而入。

「謝陛下賜酒。」韓勛作揖道。

「雲讓,你恨不恨朕隻是罷了張佩之的官位,卻不賜死。」蕭時雨突然問了一句。

「雲讓本來欲私下取他性命,如今卻想通了。」韓勛笑道:「對於這樣一個將權利看得如此之重的人,陛下卻剝奪了他最在意的東西,這簡直比殺了他更解氣;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柳元智。」

「不愧是朕的伴讀,看事情也比常人透徹;雲讓放心,朕定會下詔為韓家平反,柳家也會得有應有的懲罰。」蕭時雨拿起一個酒樽:「這杯酒就當朕為元讓送行了,乾!」

「乾!」韓勛理了理略微散亂的頭發,鄭重的拿起另一個酒樽,二人酒樽相碰後,皆一飲而盡。

玄武湖碧水潺潺,周圍的山石將這一汪湖水圍成了一個巨大的菱形,平靜的湖麵時不時拂過絲絲微風;隻見遠處駛來一艘小型畫舫,畫舫上傳出的箏音隨風飄盪;群鳥聞得此音成群的圍在畫舫周圍,經久不散。

畫舫船頭,一襲粉衣短裙的柳凝詩正專注的撥弄著飛凰箏的琴弦;畫舫中央,佟博正手持一顆白色玉子,久久不能落下;而對麵的梁沖則少有的露出了一絲霸氣;棋盤之上小小的方圓之地,黑白兩色交錯橫縱,殺伐之氣甚重,連柳凝詩那悠揚、恬靜的箏音亦不能化解。

「太傅棋藝精絕,博甘拜下風。」佟博盯著棋盤望了許久,終於將手中的白色玉子扔回到了棋盒中。

「哈哈,是翔雲承讓了。」梁沖輕搖著白毛羽扇:「你的落子時猶豫不決,完全沒了之前的果斷。」

「博之前因為要救助杜院主,就利用了那次機會將安大防推上了護衛長的位置,可如今卻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佟博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當時的決定是對是錯。」

「翔雲,你可知人生是沒有後悔藥的;既然已經如此,就坦然麵對吧,他也該有一些經歷才行。」梁沖笑道:「凝詩,你這曲百鳥朝鳳更加流暢了。」

正當二人說話之際,一曲彈閉的柳凝詩已經站立在梁沖的身後替其捏起肩來:「伯伯,凝詩有事想請您幫忙?」

「鬼丫頭,就知道你主動要為伯伯彈奏準有事?」梁沖指著柳凝詩向著佟博笑道。

「看您說的,凝詩這曲不單單是奏給伯伯聽,也是為感謝了翔雲哥哥相助之情。」柳凝詩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柳姑娘彈一曲就將我和太傅都打發了?」佟博笑道:「這也太便宜你了吧。」

「哼!翔雲哥哥還是這麼喜歡計較,不理你了。」柳凝詩又轉過身來搖晃這梁沖的臂膀:「梁伯伯,你可要幫幫凝詩!」

「說吧,又有什麼困難的事?」梁沖一臉無奈。

「梁伯伯,那廷尉的郅伯伯是您的得意門生;求您去幫忙說說,讓他免去大防哥哥的大刑吧!」柳凝詩向著梁沖撒橋著。

「嗯?今天你二人怎麼了,怎麼話題都是圍繞這個安大防啊?」梁沖哈哈笑道。

「大防哥哥當日在凝詩落難之時,拚命護我周全。」柳凝詩正色道:「這份恩情,凝詩是一定要報的。」

「博亦請太傅出麵。」佟博恭敬的向著梁沖作了一輯。

「嗯!知恩圖報是應該,隻可惜此事我也無能為力。」梁沖亦斂容說道。

「這卻是為何?」佟博與柳凝詩異口同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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