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吃醋。(1 / 2)
37章
宋晚梔站在實驗樓7層的走廊上,吹著過廊的晚風,有種不實的恍惚感。
麵前一門之隔,江肆正在辦公裡跟不幸撞破尷尬場麵的那個男生進行「一對一友好會談」。不知道要多久能出來。
想起那人的一瞬,宋晚梔耳邊好像就有微灼的呼吸掠回。
【結論是,我喜歡你。】
「……」
宋晚梔眼瞳一栗,睫毛慌亂地覆低下去。
掌心早被她己掐出淺紅的月牙,這樣的痛感還沒醒來,那應該不是夢吧。
何況,她怎麼敢做這樣的夢呢。
「咦,晚梔學妹,你一個人站在外麵乾什麼?」有辦公的研究生師兄回來,隔著還幾米就朝她打招呼。
宋晚梔被叫回神,慌抬眼:「我在等江肆。」
「噢,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被你哥罰站了呢,不進去等嗎?」
「不用的,謝謝師兄。」
「哎客氣什麼,江肆妹妹就是我們妹妹,以後——」
「什麼就你妹妹,」虛掩的辦公門被人不客氣地推開了,出來的人懶靠在門旁,語氣微躁,「說幾遍了,和你們沒關係,我的。」
「行行行,你的你的,你一個人的好吧?你們妹控簡直太可怕了。」
師兄百般嫌棄地從兩人中擠過去,進門了。
江肆還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散漫樣,他從門前直身出來,也沒回頭,隨手辦公門在身後合上:「不用擔心,」他掃過宋晚梔,「裡麵那個已經被我滅了。」
「——」
宋晚梔一嚇,抬頭看他,正對上那人低斂下的眼眸裡撩人的淡笑。
他又在捉弄她了。
什麼喜歡她,喜歡戲弄她還差不多。
她果然就不能信他那些假假都分不清的玩笑,更不應該往心裡去。
宋晚梔繃著臉把藥膏遞給他:「我要回去了。」
那句「我送你」摁了回去,江肆懶散著眉眼接過:「周三下午,準時過來。」
宋晚梔點頭,攥緊背包帶轉身離開。
直估算著孩已經出了實驗樓的區域,站在門外的江肆才朝電梯走去。
實驗室樓下,元浩已經等他二分鍾了。
「你大爺的,我等我前友出門前化妝都沒這麼久過!」一見江肆出來,元浩就憤怒地沖上來。
江肆插著褲袋,懶洋洋地走下台階:「這就是你現在單身的原因了。」
「滾滾滾,這話誰都能說,就你沒資格,我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二四孝模範男友了好嗎——聽你說得好像你什麼時候等過朋友半分鍾一樣!」
「我不需要,」江肆一頓,又笑了,「…不過以後也說不。」
「?」
元浩莫其妙地打量了他好幾秒,才回過神,他一臉狐疑地快步追上去:「今天是發生了什麼美事,你丫怎麼一下來就笑得這麼放盪?」
「滾。」
江肆心情極好,罵時都慢條斯理還帶笑的,完全沒有和元浩計較的意思。
元浩的好奇心更被吊上來了:「我還以為今天論壇鬧得厲害,你肯要煩躁一天——咦,我才注意,你罩什麼時候摘了?不怕讓人看見你那,咳咳,傷了?」
「我怕什麼,」江肆勾出袋裡的那支藥膏,拿起來盯著看,「有人怕才對。」
「這什麼?」
「傷藥,梔子買的。」
「梔……」
元浩一臉噎住了的表情,好幾秒才把那氣順下去:「你不會是特意拿出來跟我炫耀的吧?」
江肆懶得理他。
元浩:「難道就為了這麼一支藥膏,你就高興成這樣?艸,不至於吧,出息呢我的江大主席?」
「傷藥是一部分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江肆抬眸,「我跟她表白了。」
「?」元浩一僵,扭頭,「???」
江肆走出去幾米,才察覺身旁人沒了,他回眸一瞥:「還去不去體育館了。」
「去是當然要去……」元浩喃喃地要跟上,下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嗓門一下子就竄了上去,「不是,肆爺,你怎麼突然就跟她表白了你——」
「?」
路過的兩個生表情驚異地回頭。
江肆扯著唇角,輕哼了聲懶散的笑:「說,再高聲說,要不去你們宣傳部借一下校廣播?」
「……」
元浩理屈地咽回去,他忍著走到江肆身邊,傳密報似的低聲:「你這能怪我嗎?昨晚上你可還叫妹妹呢,今天就跟人表白,你矛不矛盾啊?」
「我也覺著我從沒這樣矛盾過。」江肆把玩著那支藥膏,像隨意說著,「一邊知道她乾乾淨淨碰不得,一邊見著了,不,聞著了就忍不住往上湊。」
江肆停了停,懶撩起眼簾笑:「你說她身上的茶花香裡是不是添了迷香了。」
「茶花香?我怎麼沒注意到過?」元浩皺著眉回憶。
然後江肆笑意就涼下來:「不準想。」
「哈?」元浩懵了幾秒反應過來,磨牙,「我看你是讓她給蠱上了,護食護得跟個變態似的……所以呢,你告白她答應了?」
「沒有。」
「?那你高興得什麼勁?」
「我發現她應該不討厭我了,」江肆勾著藥膏在修長的指節轉了一圈,眉眼染笑,「還會吃醋。」
元浩:「……就這?」
「嗯。」
元浩:「…………」
沒救了,埋了吧。
江肆眼底笑意鐫深,他藥膏慢慢握緊,收回袋裡。
當然不止於此。
他還發現了她的心軟,她的薄臉皮,她不知原因的退讓,還有她這些「薄弱處」留下的可以給他趁虛而入的縫隙。
隻是陰晦心思難以宣之於,他也舍不得讓旁人了解。
視線裡,室內體育館越來越近。
校會體育部的成員有不少在附近準備校內籃球預選賽的後勤,見著江肆兩人都紛紛打起招呼。
元浩的宣傳部同樣是s大主辦的這次市高校籃球聯賽的主擔部門之一,元浩在部門群裡回完消息,就想起什麼,神秘兮兮地湊去江肆身旁:「所以你和宋晚梔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
「我需要根據這個考量一下我以後對她的態度。」
「哦,學生工作上常就好。」
「私下呢?」
江肆一停,懶懶挑眉:「這一點要發展地看。」
「謔,江副主席就是會拽詞啊。」元浩皮笑肉不笑,「不是我打擊你,雖說你己覺得人家小姑娘不討厭你了,畢竟是你覺得。人家拒都拒了,您還惦記著這合適嗎?」
聽得出元浩就是故意激他,江肆不沒惱,還點了點頭:「那就是梔子,我妹妹。」
元浩都聽笑了:「她要一輩子不答應你,你給人當一輩子哥哥?」
「嗯。」
元浩一愣,看江肆神色不似作假,他心裡更嘀咕,稱呼都換了:「您確,您忍得住?」
「忍得住什麼。」
「就,比來你妹妹結婚,你不得半路去綁了妹夫沉江,回過頭己入洞房?」
「……」
原本情緒散漫的漆黑眸子裡焰火似的一跳。
然後江肆笑了:「別勾我。」
元浩:「哈哈,我就這麼一說——」
「我要是照辦了,」江肆揉過頸後荊棘花紋,懶散地笑,「每年年底監獄匯演,《鐵窗淚》怎麼也該分你一份策劃的功勞。」
元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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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果要辦一場大活動,那向來是要折騰得校會全體雞犬不寧的。
這次的市高校籃球聯賽就是典型:由體育部、外聯部、宣傳部、組織部四個部門主擔,文藝部和後勤部、交流部輔助,最後隻剩辦公室和學習部稍顯清閒。
為此,兩位麵上清風霽月道貌岸然的正副主席,私底下對江肆卻很是一副「嫉妒」到扭曲的嘴臉——
周五晚,又一場忙到精神錯亂的部長例會後。
「是每人負責三個部門,為什麼這樣一場大型活動,唯二閒著的部門都是他的。」
「這是誰分的?」
「這是誰選的?」
「我懷疑他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