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 夫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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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靈放開少女後,她已是霞飛雙頰,眸中滿是柔軟水色。

她實在忍不住內心疑惑。

清禾拽著祓神衣袖,低聲質問:「是誰教您這些的?」

明明神靈以前看起來,表現出的特質,是什麼都不會,清冷端方,禁欲自製。

那這方麵,他不該和她一樣,什麼都不懂才是麼?

如何就這麼遊刃有餘地占據主導地位?

神靈疑惑:「你是說?」

她猶猶豫豫看祓神一眼,還是開口道。

「都腫了。」清禾委屈地輕觸自己唇瓣,她相信上麵肯定有齒痕。

現在她唇瓣紅腫,就連輕輕抿住都覺得有股微妙的漲澀感,隻能半闔輕柔地放在那裡。

「剛才那麼粗暴做什麼?」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神靈無所不知。」祓神道,「自然包括夫妻敦倫之禮。」

「別轉移話題。」

就算說得再平靜自然她都能聽出來!

而且什麼敦倫什麼夫妻呸呸呸,不要和十八歲青春少女說這些,

想起方才無處可逃,被神靈隨意壓在懷中予取予求的支配感,清禾心裡由衷生出些,類似畏懼的情緒。

這才隻是前戲……呸,普通親熱,就已經令她隻能勉強承受了,再是真刀實槍,那得多難受?、

話說回來,按祓神大人的情況,他能真刀實槍麼?

祓神眉眼淡淡,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心虛感。

「是您以前說,夫妻敦倫應當自製,」清禾嚴肅道,「況且這還算不上呢……」

直白的話她不好意思說。

「這還不是房事,隻是接口勿,更該發乎情,止乎禮,是麼?」神靈瞥她一眼,自然接口,替她將心底言語補充出來。

清禾:???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雖口中如此聲稱,可方才的熱情,似乎也不遜於我。」

祓神指尖隨意拂過自身唇瓣,語氣稍有些遺憾:「隻是我身軀堅韌,不會留下絲毫痕跡,於是此刻反倒叫你先告狀了。」

清禾睜大眼睛,表示難以置信。

她才沒有那麼用力好麼!

她辯解:「我比你體貼多了,就是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含了含而已。

「那你此刻也可粗暴些,報復回來。」神靈輕貓淡寫道。

小姑娘警惕捂住嘴巴:「不行不可以,再來真的要疼了。」

「我會克製些。」神靈將她壓到懷中,輕聲低語道,「靈力還未渡入,再忍忍。」

清禾:什麼,還沒渡?

好家夥,親了兩次你還不渡,絕對居心……唔唔唔!

總之,世間最後。

她於渡劫期,那是手到擒來。

清禾非常普通平常地晉升了,沒有雷劫,也沒有雷雲。

——天雷不敢劈她。

她使喚天雷去劈人還差不多。

清禾晉升渡劫期的那一刻,廣場上眾人感到身體陡然一輕,異香馥鬱,仿佛潛藏在身體內部的傷病病根,在那一刻皆不藥而愈。

被那股異香包裹著,當真容光煥發,年老虛弱者感到身體強健,返老還童,久病纏身者病根盡除。

普通凡人隻道心情好,還未發現奧妙所在,可隱藏在人群中的修真者,已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有強者突破了!

而且,一定是合道期以上的強者,才能引發如此異象。

隻是他們的推測也就到此為止了。

任憑那些修真者如何使用手段,排查危機所在,也未能找到那個隱藏在人群中的神秘強者。

清禾闔目感知自己此刻陡然澎湃雄厚的靈力,與天地靈脈的聯係又緊密清楚許多。

如今,即使沒有祓神,她也能調動一城大小的靈脈為己所用。

「渡劫期距離成就仙人隻一步之遙,但難如登天。」說完這句,神靈瞥她一眼,「對你倒頗為容易。」

「再親一次麼?」清禾發現自己的底線被祓神口勿掉了不少,如今已能很坦然地說出虎狼之詞了。

「仙凡有別,需洗經伐髓。需與我……罷了。」

清禾神色認真聽到一半,見他不說了。

「嗯?需要乾什麼?」

神靈淡淡道:「你聽了又要羞澀嗔怪,待日後需要再說。」

清禾:……淦。

她居然聽懂了神靈未盡之意。

不過兩人終究沒點破,所以她也隻是胡亂設想了一下那個場麵,就及時止住了思緒。

神靈接著說道:「我何嘗不想一勞永逸?隻是你平時過於懈怠,體質承受便止於此處。」

清禾知道自己懈怠修行,也不反駁,隻乖巧的抿唇……嘶,疼疼疼。

不會破皮了吧?

正如此嘀咕著,她臉上忽然微沉,原來,神靈輕柔撫了撫她的臉頰。

表情皺巴巴的小姑娘頓時舒展了眉目,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地站在原處。

「我此生,怕是所有的逾矩都要予你了。」祓神輕聲嘆息,「你姑且也稍努力些吧。」

哪怕後土隻是妻子封位,對實力沒有半分要求。

「你總該有些保護自己的實力。」神靈說道。

清禾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但表情更多還是疑慮。

以前祓神從不會要求她在修行上上進的,隻是讓她按照自己喜好來做。

聽到祓神期待,清禾敏銳的察覺到什麼,也不撒嬌耍賴了。

「出什麼事情了麼?」她略顯緊張道,「是我的實力在拖後腿麼?」

「並未。罷了,若你實在不喜,便隨心所為,照舊便是。」

可如果當真沒事,神靈根本不會開這個口。

清禾見神靈不欲深講,便隻是默默記下此處異常。

她拽住祓神衣袖,在對方看過來時,沉痛道:「以後我會在修行上些心的。」

神靈被她的表情取悅:「我已說了,若實在這麼不情願,也不必勉強自己。」

「那您不是說了麼?信徒和妻子理應有兩種待遇標準。」

清禾頓了頓,故作平靜地抿唇道:「我也……嘶。」

嘴唇讓她吃痛地皺眉。

「我也一樣!」她恨恨道。

神靈與夫君,理應有兩種待遇標準。

她或許會躲在神靈身後。

卻絕不會將夫君推出去獨麵壓力。

說來也怪。

最開始覺得妻子、夫君一類的稱呼十分羞恥,忸怩於開口。

但如今,已經能坦盪地承認了。

棲凰屬實是個開放浪漫的國家。

盡管已過了女兒節,時間來到第二日,但大街小巷仍能處處看到女兒節的影響。

所有人對這個浪漫繾綣的節日都非常留戀喜歡。

清禾與祓神在棲凰遊玩了整整一月,幾乎將棲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我感覺,棲凰問題其實和北荒很像。」清禾說道,「還是天地下都是如此呢?」

「嗯?」神靈尊重地表現出傾聽的態度。

「在當今世道,能夠迅速而徹底改變一個人命運的途徑並不多,於凡人而言,就連讀書科舉,也無非是多些錢財,當上塵世官僚罷了。真正稱得上具有顛覆性意義的,還屬修真之道。」

「可靈脈珍貴,且大多為世家宗門掌控,普通人家沒有遺傳修真天賦便不說了,哪怕是遺傳了,往往也是全族之力方能供養出一人。」

一名修士,就能吃窮一頗有地資的中人之家。

「最後這些修士的結果,也大多是投靠世家大族。」

祓神微微頷首,十分流暢地接受了她的說法。

仿佛這些,他許久之前就思考過。

祓神的尊重認可給了她繼續表述觀點的底氣。

「棲凰其實還算好,因為有對您的信仰傳統,壓迫惡孽還稱不上嚴重,北荒……」清禾搖頭,「不推翻重來,把腐爛根脈祛除,怕是沒法梳理端正。」

清禾沒有說的是,在過去的腐化過程中,祓神是唯一有機會阻止一切悲劇的存在。

但天道不懂人心……說這個其實沒意義。

因為說到底,能力多大責任多大這句話就是道德綁架。

憑什麼將天下蒼生的重擔盡數推卸在祓神一人身上呢。

「但我們能做的做了就行。」清禾說道,「牽扯太多,一個做不好,說不定會擔上惡孽。」

「你以前可不會如此說。」

清禾愣了一下,隨後輕聲道。

「聽起來可能有點自私……但對追隨的神靈和對愛人,我的期望不一樣。我隻想你平安。」

「平安?」祓神有些稀罕地品味這個詞。

清禾強調:「我沒在開玩笑。」

「我知道。」神靈平靜中又帶著些柔和回應。

他嘗試模仿清禾的口口勿。

「但作為祓神,與夫君,我需要做的事情,也不一樣。」

承認自己除神靈以外的身份,對他而言是頭一遭。

隻是祓神依然平靜地說完了這句話。

……

離開棲凰的前一日,祓神帶清禾來棲凰靈脈深處,讓她親眼看看,這為仙人、凡人共同追逐,乃至在萬年前勾起無窮貪欲,引來浩劫的寶物。

他們來到西岐部洲地勢最低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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