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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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之間的一些事。」

晝冬的表情很認真, 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依舊很溫柔,卻又多了一分別的,宋舟玉看不懂的冷靜和克製。

晝冬也在不安。

紛亂的思緒落地, 宋舟玉穩了穩情緒。他開始思考, 他和晝冬之間有什麼?

隱瞞、欺騙……還有藏在謊言下的愛。

他愛晝冬,但是他也欺騙隱瞞晝冬很多事。

晝冬想和他聊這些嗎?

殷忱曾經說過,被他愛上的人很慘。他的愛畸形窒息,讓人喘不過氣。

晝冬也覺得喘不過氣了嗎?

再次抬頭麵對晝冬, 宋舟玉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冷靜。

那是藏在平靜海麵下的洶湧。

他說:「談什麼?」

太好了,宋舟玉很冷靜。晝冬鬆了一口氣。

原本他提出談話時, 還擔心自己單方麵做主會讓宋舟玉覺得不舒服。

現在看來宋舟玉還是能夠接受的。

晝冬心底的勇氣又多了一分,他看著宋舟玉, 「宋舟玉, 我們之間的關係太不正常了。」

來了,晝冬覺得不正常。可他們不是相互喜歡嗎?宋舟玉蜷起手指,隱去眼底的焦躁和神經質的黑暗。他咬唇:「哪裡不正常了?」

「哪裡都不正常。」

晝冬搖頭, 他苦笑:「宋舟玉,我很早之前就想和你談清楚了。但是你總是很忙, 我找不到機會。現在空下來, 我想和你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開。」

「我知道你很多人喜歡,有很多追求者。」

宋舟玉很優秀, 有追求者很正常, 晝冬能夠理解,但是最大的問題在於宋舟玉的不解釋。

「關於你的流言也很多, 包括先前酒店那件事。可是你都沒有想過和我澄清, 甚至還想讓我吃醋。你可能覺得不告訴我是為了我好, 但是我經常會因為這點事情難過很久。」

他對宋舟玉的信任在一次又一次緋聞中被消磨。

這都是晝冬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他說出來那一刻, 難過的情緒洶湧而至,他不敢抬頭去看宋舟玉。

他還是害怕的,害怕從宋舟玉眼裡看到不贊同,看到對他的不理解。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不合適,但是晝冬還是想爭取。他不想和宋舟玉分手,所以才想給自己一次機會——和宋舟玉談一談。

「我總是怕你吃醋,但是你好像很少在乎我的感受。你知道的,因為過去,我總是很自卑,我總會懷疑,我是不是不應該生氣,不應該懷疑你……還有,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這些誤會讓我們很累,宋舟玉,我不想再胡思亂想誤會你。所以你可以不可以把那些誤會都解釋清楚。」隻要宋舟玉說,他就會相信。

晝冬的話隱隱祈求,偏偏宋舟玉沒有說話。

貓。

宋舟玉想到了他的貓。

慘死的貓,在他的臥室床上。

那隻貓被他養得很好,皮毛水光油亮,毛茸茸很可愛。他明明把它藏得很好,藏在他床下了,可是那隻貓還是亂跑,

跑出了房間,被宋寄之仆從捉住。

毛皮被剝了,血淋淋地死在他的床上。

明明隻要過了下周的生日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現在解釋清楚?

昨天,江聽鶴和江聽雲狠狠整了宋寄之,宋寄之被宋渣爹叫去,出來的時候表情陰沉。

宋寄之知道江家雙子喜歡晝冬,也知道他在乎晝冬。他安排在宋寄之身邊的線人也說,宋寄之已經把矛頭對準了晝冬。

他想保護晝冬,可是晝冬已經被卷進去。

他太沒用。

恐怖的暴躁和不安把情緒放大,宋舟玉太陽穴隱隱發疼。

宋寄之作出的決定並不會輕易放棄。

晝冬的處境很危險。

神經緊繃,宋舟玉覺得他快要藏不住心裡的野獸。那頭對晝冬有極強占有欲的野獸。

同樣的,他直視晝冬。

他想說,晝冬能不能再多給他一點信任。隻要再過四天,再過四天,他就能解決所有事情,把一切都告訴晝冬。

晝冬卷入了這一切,晝冬是無辜的。晝冬在求他。

晝冬因為他很難過,他傷害了晝冬。

宋舟玉遲遲不開口,晝冬一時也有些心慌。他無法揣測宋舟玉的想法,心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讓他難受得呼吸不上來。

他是不是做錯了?

晝冬抿了抿唇,眼睫顫動,「宋舟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喜歡你,可是這段感情裡太多誤會,我們都會很累。我隻是想要一個解釋,隻要你、隻要你……」

隻要你說,我就會相信的啊……

在晝冬模糊的淚眼裡,宋舟玉站了起來。他捧著晝冬的臉,口勿了口勿晝冬的眼淚。

「對不起。」

他扌莫了扌莫晝冬的胎記,手指在側臉摩挲,啞聲:「晝冬,我認為我們都需要冷靜。」

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宋舟玉習慣自己背負一切。

沒有遇到晝冬之前,宋舟玉是標準的野心家。奪權,扳倒宋寄之和宋渣爹是他人生的第一目標。

從一個不受寵的omega皇子到能夠和宋寄之分庭抗禮的鈕祜祿宋。是宋舟玉處心積慮,處處設局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被宋寄之暗算過很多次,也吃過很多次虧,大大小小的傷都受過。如果不是有治療艙和祛疤劑,宋舟玉身上恐怕就沒一塊好肉。

用殷忱的話來說,宋舟玉不僅記仇手段還狠辣,就是一條不能惹的瘋狗。

而殷忱和宋舟玉的關係說起來也簡單,他們就是合作者的關係。殷忱是站在宋舟玉這一派的一大助力。

那些殷忱和宋舟玉的緋聞。不,或許應該說,關於宋舟玉的所有緋聞,都是宋舟玉用來迷惑宋渣爹的手段。

關於他和宋寄之的恩怨,宋舟玉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可把這些告訴晝冬有什麼用?除了讓晝冬擔心他,沒有別的用處。

下周宋寄之的生日會是鴻門宴,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可晝冬有。

戚霽是晝冬的舅舅,是新晉上將,軍部權力中心人物,他會護著晝冬。

說他自私也好,他就是不想讓晝冬忘記他。

既然傷害已經造成,那麼再解釋,晝冬難過的事實也不會被抹去。

恨比愛長久。

如果他奪權失敗,他也要晝冬永遠記住他。

冷靜什麼?每個字他都認識,連起來他卻聽不懂。晝冬愣住,眼淚不自覺掉落,砸在宋舟玉的指尖。

宋舟玉放開了他。

「晝冬,再見。」

「好好照顧自己。」

公寓的門關上,宋舟玉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

晝冬的狀態很不對。

雖然表情和臉色都正常,可精神狀態非常不對勁。晚上下班回來的戚霽看了好幾眼晝冬,晝冬都恍惚地沒有反應過來。

宋舟玉也不在。

戚霽能想到的讓晝冬難過的唯一可能,就是宋舟玉這個渣o。

「晝冬,你怎麼了?」

「沒怎麼呀。」晝冬回過身,表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他有些抱歉地對戚霽笑笑,「舅舅,我今晚有些不舒服,先回去睡了。」

門關上。

獨留戚霽在門外蹙眉。

生平第一次,戚霽這麼想爆粗口。

宋舟玉這傻*做了什麼?

結束了。

晝冬把自己藏進被子裡,以一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明明所有的一切他都攤開說了,宋舟玉卻不願意給一個解釋。

冷靜?冷靜是什麼意思?他還不夠冷靜嗎?晝冬無法控製洶湧的淚水。

真的是他錯了嗎?他是不是不應該說這些?宋舟玉為什麼就不能告訴他?

宋舟玉的話在腦海裡循環播放了一整天,恍惚地過完這一天,晝冬始終都無法釋懷。

睡過去,睡過去就好了。

晝冬揪緊了被子,在悶熱的窒息感中閉上眼睛。

---

半夜,晝冬被身體的疼痛驚醒。

因為一整天沒有好好吃飯,他的胃疼又發作了。

額頭上都是冷汗,晝冬彎月要捂住肚子。

隻是胃疼,熬過去就好……

晝冬學著小時候晝顏替他揉肚子的手法,笨拙地開始按揉。

按了差不多三分鍾,沒有一點用。

晝冬已經疼得手指失去力氣,他半闔著眼睛,冷汗涔涔。

就在此時,他房間的門被打開。

alha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忍著痛,「舅舅…?」

是戚霽。

「閉眼,我開燈。」

晝冬聽話地閉上眼睛。

燈光刺激眼皮,晝冬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睜眼,戚霽已經在他床邊,表情很嚴肅。

「哪裡不舒服?」

「胃…」

晝冬已經疼得快失去意識,他蜷了蜷身子,像隻營養不良的小貓。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戚霽坐在他的床邊。緊接著,晝冬感覺自己被托了起來,靠上戚霽的月匈膛。

腦袋昏昏沉沉的,晝冬眼睛緊閉,額頭上都是冷汗,手緊緊地護著腹部。

戚霽的聲音頗為無奈。

「鬆手。」

晝冬聽話鬆開了。

「舅舅……」

戚霽拿開他的手,掌心隔著衣物,覆上晝冬的肚子。

「晝冬,第二次了。」

第二次,他半夜發現晝冬生病。

「對不起……」

也許是生病,晝冬的情緒變得脆弱許多。他鼻子紅了,眼淚又開始流。

戚霽沒說話,而是替他擦了眼淚。

後半程的記憶晝冬已經模糊。他隱約記得戚霽替他揉了肚子,還餵了他補充能量的營養液。

似乎後麵還在嘆氣,晝冬感覺自己被揉了揉腦袋,戚霽就離開了。

第二天起床。

頂著大腫眼睛的晝冬心情已經緩過來許多,隻要不刻意去想宋舟玉,他就不會太難過。

而且他很不好意思。

昨晚麻煩了戚霽,而且還忍不住哭了……

有點丟人。

明明之前控製好情緒,就是不想讓戚霽擔心的。

掐好平時戚霽會去上班的時間,晝冬才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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