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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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該懷疑小鳴海……」萩原研二冷靜了一下,組織了語言繼續道:「對。我也認為小鳴海應該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父母的死因,但他沒有告訴我們,一定有他的原因。」

「今天這件事情是小陣平你做的不對。」

「——哈?」鬆田陣平微微睜大了眼睛,磨了磨牙道:「我怎麼了?」

「我猜想,正是因為小鳴海他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敵人非常危險,所以才不希望我們參與進去。」萩原研二分析道,「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和我們幾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小鳴海一向心思很重,很多事情不是隨便逼問他兩句他就會說出來的,你這樣做他反而會更加縮進去甚至顧慮更多東西,效果適得其反。」

「你不知道……」半晌,鬆田陣平頓了頓,「算了,今天是我沖動了。」

住在醫院的這幾天,鬆田陣平曾經做過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躺在一間類似於實驗室的地方呆了很久很久,周圍的牆壁甚至地麵都是慘淡的白色,他渾身被禁錮住無法動彈,頭頂的照明燈刺得他無力睜開眼睛,過了許久,他隱約看見了一個人的影子。

夢中的他非常急切的想要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卻怎麼也無法睜開眼睛,聽覺卻變得愈加清晰起來。

海水蔓延至全身,擁有好友聲音的人擁抱住了他,冰冷褪去,溫暖的溫度通過皮膚再次蔓延。

有人拯救了他。

緊接著,他聽見了自己無比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不知在和誰說著話,隨後,他被帶離了那間冰冷無比的實驗室。

鬆田陣平認為這並不是單純的夢。

遊輪上,爆炸帶來的沖擊力一下子將距離炸彈最近的自己整暈過去,當時應該有人走帶了他,這個人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個神秘無比的男人。

以他和對方在船上交手的那幾十分鍾判斷,對方絕對不會是擄走自己最後還會放自己一馬的類型,所以當時,一定還有一個他不知道的第三人出現。

很有可能,就是夢中那個有著和hikaru有著相同聲線的人。

鬆田陣平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萩原研二,卻隻得到幼馴染略帶古怪的表情:「我聽說,晴空號上有很多遊客都被下了致幻劑,莫非,小陣平你也中了致幻劑?」

「我在醫院檢查過。」鬆田陣平麵無表情,「指標一切正常。」

「那就奇怪了。」萩原研二扌莫了扌莫下巴,「你在醫院醒來,手臂上無緣無故被紮了一個針孔,做完全身檢查卻發現身體一切正常,莫非是哪個美女看你暈倒在路邊順便給你注射了一支高蛋白營養劑?」

「……等等,那你夢中夢到的對象為什麼會是小鳴海的聲音?」

萩原研二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從座位上坐直,滿臉寫著【莫非我幼馴染gay了】的驚訝。

鬆田陣平沉默了半晌,冷冰冰的表情終於破功,他翻了個白眼:「別鬧了,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

萩原研二攤開手:「我找交通部的人調了附近的監控,也問了對麵那家商店的收銀小哥,那天晚上小鳴海家的燈確實一直都沒亮。但是,先不說這能不能代表小鳴海真的不在家,即使他出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晴空號的遊客名單上麵並沒有他的名字。」

「差不多了小陣平,真搞不懂你在懷疑什麼。」萩原研二發動汽車,「私自調監控可是違規操作!既然你今天已經試探完了,下次找機會就和小鳴海和解吧。至於調查那個組織的事——」

「我們兩個也可以做啊,隻要悄悄調查就好了吧,不行的話,不是可以找班長幫忙嘛。」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語氣輕鬆地說。

鬆田陣平不置可

否,他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道:「我有個懷疑的對象。」

*

「廣田雅美,畢業於南洋大學,現在就職於東京一家銀行做普通職員。」

萩原研二將車停在路邊,看了看眼前的公寓。

「這位廣田小姐當時做的筆錄很清楚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鬆田陣平扔掉手裡的煙:「有問題的不是廣田雅美,是當時和她一起的那個人。」

萩原研二突然有了一點興趣:「山本潤的案子麼?詳細說說?」

鬆田陣平麵色淡然的將當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扌莫了扌莫下巴:「在警察麵前躲躲藏藏的麼,如果對方真的是組織成員的話,這種行為倒確實可以解釋。」

「而且,他看起來不想在我麵前說話的樣子。」鬆田陣平回憶了一番,「他戴著口罩……怎麼說呢,雖然有些模糊,但我覺得那個聲音非常像是hikaru。」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我沒有說他就是hikaru的意思,給人的感覺差的太多了,我是懷疑那天,那個家夥會出現在那裡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因為他知道山本潤正在調查鳴海一家和組織,所以故意放了一個餌接近山本潤的。」

「有道理。」萩原研二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去試探一下這位廣田雅美小姐吧。」

兩人走進公寓,萩原研二摁下電梯按鈕,剛剛準備踏入,身後的鬆田陣平卻突然間麵色嚴肅地拉住了好友的手臂,目光隱晦地瞥向一邊。

萩原研二隻看了一眼,心下了然,笑著道:「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有個快遞放在了前台,我去拿一下。」

鬆田陣平轉過身:「一起。」

兩人肩並肩朝著另一邊走,拐彎過去的同時,鬆田陣平驟然間將自己的外套扔到對方的頭上,遮擋住男人的視線。

看不見的男人倉皇間閃避了一下,躲過了鬆田陣平揮來的一擊,但隨即被緊隨其後的萩原研二從後麵狠狠敲擊了脖頸。

男人被打暈在地,頭上的帽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頭明顯區別於亞洲人微微卷曲起來的金棕色頭發。

或許是解決的過於順利,鬆田陣平嘖了一聲,蹲在男人麵前一把扯下他的口罩和墨鏡。

「外國人?身上也沒有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萩原研二接過鬆田陣平從對方衣服裡扌莫索出來的手機,看了眼裡麵的內容挑了挑眉,點開一張照片放在鬆田陣平麵前。

這張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裡的女性走在路上正在打電話,笑容爽朗。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立刻道:「是廣田雅美。」

「這相冊裡至少有幾十張廣田小姐的照片。」萩原研二麵色嚴肅起來,「按照時間來看,這個男人三天之前就開始跟蹤了,會是那個組織的人嗎?」

「不清楚。」鬆田陣平搖了搖頭,「感覺不太像。」

畢竟這家夥實在太好解決了一點。

萩原研二又點開手機別的應用功能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短信也沒有通話記錄和存儲號碼,一點線索都沒留啊。」

鬆田陣平抓著男人的手:「指腹上有繭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先上去看看。」

與此同時,銀座某酒店。

已近深冬,這幾日冷的出奇,包間裡撲麵而來的熱氣讓剛剛打開門走進來的貝爾摩德緩和了些許,她微笑著向領著她一路走過來的服務生小哥道謝,脫掉大衣掛在衣架上,剛剛坐下來,對麵的人已經將冒著熱氣的茶水端了上來。

鳴海光笑了笑:「我猜你這時候應該想喝這個。」

他依舊是那副白發黑衣的打扮,因為在隱蔽的室內的關係,所以略顯輕鬆地摘下了那擋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此刻戴著藍色美瞳的眼睛裡閃著愉悅的光。

貝爾摩德抿了口茶:「你做了什麼?」

鳴海光了然:「看起來,那邊果然出問題了?」

「經過證實,卡慕酒上交的藥物數據和歐美那邊三年前在學術界公開發表過的一篇期刊中的某項研究數據一扌莫一樣。也就是說,卡慕酒費勁波折和平成維新團那些廢物合作才拿回來的東西,是假的。」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翹起左腿,「現在朗姆聲稱,是山本伊織欺騙了卡慕酒,偽造了數據。」

「幸好我提前和boss匯報過。」鳴海光笑眯眯道:「卡慕酒那個人實在太強勢了,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在遊輪上根本沒有辦法從他那裡經手那隻箱子,大概也許這裡麵也有朗姆本人的授意?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找到我的頭上吧?」

貝爾摩德觀察著鳴海光的表情,勾了勾唇:「即便有,朗姆現在也沒空找你的麻煩。」

「我以為boss還不至於因為這種小事和朗姆翻臉。」鳴海光神色一動:「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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