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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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是你自己的事?」

門外的聲音讓房間內正在交談的兩人同時麵色一怔,他們回過頭,看見消失了許久的黑田兵衛拿著用文件袋裝著的厚厚一遝資料站在門前。

看起來早已經洞察了一切的獨眼警察在小早川拓真身邊坐下,將手裡的資料甩給了對麵的人,目光銳利。

「看看這份東西,再和我們說,你要做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

鳴海光沉默接過。

這是一份有關於宮崎陽生相關的調查。

本田車自燃案確實與宮崎陽生脫不了乾係,他的殺人計劃並不復雜,或者說是因為朗姆與組織給了對方可以肆無忌憚的勇氣。宮崎陽生先是通過公安的職務便利加上一些非常手段事先查到了鳴海直人近一周每天的出行日程,故意選在了鳴海直人準備前往東京的那天,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

車原本應該會在福岡通往東京的公路上當眾爆炸,卻不知為什麼,那天上午鳴海直人讓司機故意走了小路繞了一圈,那輛車行駛在一處沒有監控的小道裡,爆炸後自燃焚盡了。

於是朗姆便乾脆讓宮崎陽生借此銷毀了現場所有的證據,讓鳴海直人之死以汽車意外事故結案。

「但僅僅靠宮崎陽生一人是無法完成這一係列事情的,鳴海直人出事前後,對方實際上一直並沒有離開東京,也就是說他在這個計劃裡實際上隻起到了一個輔助的作用。根據卡慕酒交代,你父親的事情還有第二人參與。」

鳴海直人打開了那張畫。

黑田兵衛:「這是我們根據卡慕酒的描述所初步完成的人物畫像,嫌疑人代號卡拉索,女性,銀發,據說有一隻眼睛為義眼。她曾與卡慕酒一樣作為朗姆的心腹一起在組織內部活動。也就是她與宮崎陽生裡應外合,在鳴海直人當天出行的車上安裝了□□。」

——他沒聽說過這個人。

鳴海光看著畫像上的女人,緩緩沉下眼。

朗姆的手下在組織內與他本人一樣都頗具神秘色彩,但無論是卡慕酒還是這個庫拉索,都仿佛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幽靈一般,從某些方麵來說,都讓他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思緒在大腦中飛快轉了個彎,鳴海光輕描淡寫地放下這份資料,問道:「我看過了,所以,這和黑田警官您剛才所說的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這些東西隻有我能查到麼?」

黑田兵衛反問的聲音冷硬且平淡。

「要我說,宮崎陽生當初做的善後工作做的其實並不怎麼樣,隻要想辦法拿到當初辦案的那些卷軸和檔案,有點經驗的警察或許都能從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你認為,頂著『鳴海光』這個名字,你的那些好友們就不會注意到這些了麼?」

「還是說——」

黑田兵衛突然間抬起頭,目光直直望進年輕警官的眼中。

「你認為組織那位向來過於謹慎小心的to2,不會因為接連損失了卡慕酒和宮崎陽生後被驚動,而再派人前去將這樁陳年舊事擦得更乾淨一些?」

那又如何?

鳴海光對此不以為意。

即使陣平君或者hagi去調查他養父的事情,他們也僅僅最多隻能查到宮崎陽生這一步為止,而朗姆擔心害怕找人給自己擦屁股……他不去給他使絆子就不錯了,別的又關他什麼事呢?

可鳴海光那句「那又如何」尚且還沒有來的及說出口,就已經被對麵人的下一句話震懾在了原地。

黑田兵衛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在他說出這句話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反應,看起來該死的月匈有成竹。

他說:

「很巧,我剛剛通過情報得知,我們公安派去組織的一名臥底警察,已經順

利潛伏在了朗姆身邊。」

「雖然還並沒有正式見麵,

但是,就在兩天前,朗姆已經將調查鳴海直人以及最近幾樁事的任務交給了他。」

同樣也是第一次得知這個情報的小早川拓真猛然間抬起頭,他有些震驚地看向了鳴海光,隻看見即使剛剛在爭論中都沒有露出什麼過於嚴肅神態的年輕的警官眼中猝然間凝結成冰,一眼幾乎冷到了底。

「……誰?」

鳴海光一字一頓,心髒的震動聲在這一刻似乎重到已經抵達了耳邊。

「是諸伏景光,還是……降穀零。」

實際上並不需要黑田兵衛回答他,宮崎陽生那件事後,一直待在實驗室等待調查的zero被朗姆帶走,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他所不知道的、突然冒出來的第三位臥底警察出現的話,朗姆所派出的人,隻有可能也隻會是是降穀零。

兩天……

足夠了。

鳴海光不禁苦笑起來。按照他對自己這位同期的了解,兩天時間,不說把鳴海家的情報翻了個遍,至少鳴海直人和鳴海千穗裡兩個人的身份,zero應該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那麼他會怎麼想呢?他的好友、警校同期,同為曾經一起在國旗下宣誓過的警察同僚,卻出生於一個由組織成員所組成的家庭,他會相信,這個家庭中的孩子會是清白的麼——?

這一刻鳴海光的眼前劃過了對方很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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