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二十一(捉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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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褚長溪還是跟主角回宮了,主角也如他所料,並不與他當麵質問,不問他為何離開,不問他找辰王何事,也不問他和辰王相談了些什麼,「失憶」的他從辰王口中知道了什麼。

他像是都知道,又像是都不那晚月色銀白,照他失血過多的臉上像是蒙了霧氣,連他緊撐著笑意的眼睛裡也似水霧朦朧,溫柔透亮。

「長溪,你想要什麼?」他見褚長溪上了馬車,才似終於安下心,他站在馬車下,破衫浴血,眼角泣紅,他在黑暗裡笑著問褚長溪,神情認真到有些魔怔。

你想要什麼,你可以跟孤說啊。

無需你瞞我欺我,你要什麼,孤都可以給你的。

哪怕你要三皇兄……

你要為他報仇嗎?你想要孤的命嗎………

「陛下說什麼?」

他聲音太輕,褚長溪沒聽清,居高臨下垂落的眼睫,夜色裡,看不出什麼情緒,「陛下若要問什麼,可直說。」

昭景煜原本想再問一遍,但對著那雙仿佛什麼也不在意的眼睛,隻能慘笑著換了說辭,「長溪答應過,不再騙孤了,對嗎?」

褚長溪罕見一身黑衣,更襯玉白麵容似霜雪,泠泠泛冷,「是,所以陛下要問什麼,我可告知實話。」

昭景煜想要挽他衣袖的手頓時被他麵上寒意凍的僵直在半空中。

實話是什麼?

是知道了三皇兄的存在,知道了他騙了他,長溪所愛之人非他而是三皇兄?知道了……他其實在他心裡什麼也不是,是可想要丟棄便可隨意丟棄的存在?

昭景煜心口像有刀在絞,耳中轟鳴,眼睛刺疼的移開目光,他什麼也不想聽,也不敢聽,他幾乎慌亂的拒絕,聲音都在顫抖,

「不,不必了,孤相信長溪,孤說過長溪想做什麼就去做,孤什麼都可以給……咳咳……」

他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捂住嘴的手指細縫間,淅淅瀝瀝往下滴血,血腥氣撲麵,沒等褚長溪再開口,昭景煜便雙目一闔,直直暈倒下去。

站在一旁的葉楓被這一幕嚇得魂不附體,慌忙大喊隨候著的醫官過來,馬車前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簡單的止血上藥之後,馬車匆匆趕往皇宮,主角雙眼緊閉躺在褚長溪身邊,似陷入了極為苦痛的夢魘中,整個麵目都揪疼似的擰在一起。

馬車裡還有太醫和葉楓等人,醫官仍在給主角處理傷口,葉楓打下手,褚長溪垂眸看了一眼,覺自己在此應是有妨礙,便想換一輛馬車。

誰知他剛起身,手臂就被一隻帶血的手緊緊扣住,「不要……長溪……」

「不要離開孤……」

不是昏迷著呢嗎?

葉楓也是驚訝地看了一眼陛下緊閉的雙眼,確定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不知道該說什麼。

褚長溪低眉看去,一時無言,手臂上緊箍的手指扣的很緊,但似乎還存在理智,沒有緊貼皮肉,而是用力虛扣著,隻為把人扣在他身邊就可。

葉楓瞄了一眼,小聲道,「陛下不會舍得傷到公子的,公子放心吧。」陛下寧願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也不會舍得傷公子一分一毫。

但褚長溪沉默片刻,開口竟是,「昭景煜,鬆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沉靜,清冷端持,但這是第一次喊了陛下的名諱,帶著似有似無命令似的語氣。

往常褚公子和陛下好的時候,會喊他「陛下」,偶爾更好的時候喊他「小景」,葉楓從不曾聽他喊陛下名諱。

葉楓想到什麼,心驚膽戰地抬頭看向兩人。

褚公子依舊玉容似冷玉,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動,但陛下仿佛從那句名諱裡判斷出了某種可怕的信息,手指顫抖著鬆開了,「長溪,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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