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七十七 我真的真的好愛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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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此時?」

湮燼之搖頭:「也沒有……剛來。」

褚長溪:「………」

發衣濕漉漉的,分明像是失魂落魄等了他許久。

憑空凝出一花瓶,將花置於榻前,湮燼之轉過身,褚長溪正站在窗前背手望月。月華之下,照瀑布流瀉如雲彩。

「好看嗎?」湮燼之在他身後,卻隻望著他。

湮燼之沒有上前,褚長溪看月。

他也在看,他看褚長溪。

這世間最最美的月亮。

褚長溪沒有回頭,隻說一句「好看」。聲音那樣淡,聽在湮燼之耳中,卻那樣好聽。

飛瀑濺起了水霧,褚長溪白衣在水霧裡,看久了,模糊不清,幾乎消失不見。

湮燼之頓時心口發緊,幾乎有些慌亂的,兩步過去狠狠將人抱在懷裡,才算平復了驟快的心跳。

他從背後抱著褚長溪,雙手箍的牢牢的,緊緊的,「方才我說想你,是真的隻是想你了。」

他知道褚長溪大抵是誤會他那句是在向他索情,才會口勿他,但湮燼之那句「想你」卻隻是那時肺腑之情。

褚長溪不在他身邊,想他。

褚長溪在他身邊,他還是想他。

見不見他,思念都如絞痛,哪怕親眼看著,也如疾病沉屙,湮燼之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褚長溪在他懷中轉過身時候,他眼中極致的思念和某些隱秘的懼怕都未來得及掩飾,那種情緒幾乎要氤氳溢出來。

「你別怕,」褚長溪覺得他像是又能哭了,「我在,我不走。」現在不走。

褚長溪白緞束發,閒暇半日已有些散亂,他目光靜如清泉,安安靜靜看著湮燼之,像是褪去了冰冷,鮮活的人氣,溫暖的扣人心扉。

湮燼之低頭,將臉埋進了褚長溪頸側,輕柔地蹭了蹭,窗台伸展的花枝,又開始撲撲落落著花。花香沾兩人衣襟,湮燼之聲音悶悶傳出來:

「長溪。」

「我在。」

「長溪。」

「嗯。」

「長溪。」

褚長溪:「………」

湮燼之悶笑的月匈腔震動,「長溪,我想口勿你。」

湮燼之兩隻手還扣著,便一手攬著人,騰出一隻捏住褚長溪下巴,側頭用力口勿下去。一邊口勿,一邊動情,幾乎推著人往後按。

直到褚長溪的背貼上窗邊,發帶已經掉了,一頭長發亂在湮燼之懷裡。湮燼之最喜他如此,喜歡他發絲亂,衣衫亂,氣息也亂。

喜歡那一捧雪化在他口中。

他愛死了,如癡如狂。

褚長溪被親的吐息不穩,兩隻手都被抓住,湮燼之微微俯下身,仰著臉親。

這種事情上,某人不想做人。

純情死絕。

「有人……」褚長溪被迫仰著頸時,察覺到了門外幾人氣息,「有人來了。」

「他們不敢來!」湮燼之這會兒不可能停下。

衣衫亂了,領口散開,月要帶也被一把扯下,湮燼之抱起人就要往榻上去。

褚長溪騰出手,捂住湮燼之即將親上來的唇,「我要與他們去吃酒放燈。」

湮燼之將唇上手指含進去一根,見褚長溪要皺眉了,才無奈笑了:「行,那這次先欠著。」

殿外四人本都已經走了,卻又被帝君傳音叫回去。白虎提著酒和花燈,喜滋滋跨進院門時,見帝君那眼神分明是想把他們撕了,簡直莫名其妙。

不願見他們,又把他們叫回來?

瀑布流瀉成一條天河,濺起的碎光,是人間漫天的繁星。

月亮落在河上,像墜在他們身邊,前麵幾人笑談喝酒,手中挑著花燈搖。

褚長溪被湮燼之牽著手走在後,身上靈息流動,雲彩碎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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