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絲與警校生(2 / 2)
果不其然,對方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傷到對方了,他自覺放鬆了力道。
「抱歉。」諸伏景光微微皺起眉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女孩,「但是我不能就這麼讓你離開。」
這下更讓他確定了,這個女孩無家可歸的事實。
女孩的種種特征都讓他潛意識感覺到危險。
如果鬆手,他毫不懷疑下一秒她會快速逃走。
所以他做了一件自己因一念之間決定的事——把女孩帶回了和同學合租的公寓樓。
「你說這女孩一個人深夜在廣場,沒有人管?所以就帶回來了?」
房間裡,他好友兼同學降穀零看著正打量著客廳的小女孩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時候也沒有托管機構或者其它管事機關開門的吧。我也是沒辦法,就帶回來了。」諸伏景光也有些頭痛,「不然她一個人出事的概率很大。看見了,總不能不管。」
「是你會做的事。諸伏——還有酒嗎?」坐在桌旁的萩原研二沖他伸手,拿走了買的一些罐裝啤酒放到茶幾上,順手開了一罐,語氣一如既往地輕飄,「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我們之中誰有照顧小孩的經驗?」
「誰會有啊?都是單身。」旁邊的鬆田陣平心直口快,一語中的,「明天可是周六,你說的那些機構基本上也不會開門。」
諸伏景光:「……啊,好像是這樣。」
他嘆口氣,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時,卻聽見降穀零的聲音。
「餵,萩原!看著點那女孩——」
「嗯?」萩原研二順著零的目光看去,被安置在一邊小板凳上的金克絲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他和鬆田之間,動作輕巧,完全沒有讓他們察覺到。此刻那罐啤酒正被她雙手拿起舉在燈光下。
「嗯~沒見過的文字呢。但是居然看懂了——沒想到我還是個語言天才。」女孩挑了挑眉,表現得頗有些神經質,「小麥啤酒?我想喝點兒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正視著空氣。沒有看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緊接著,她又轉向另外一邊,轉換了聲線,「喝完記得付錢。」
「哦,魚骨頭。你真是個煩人的老頑固——」她換回了原本的音調,差點把啤酒弄撒,「我才不想做那種守規矩的事!」
「……雖然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怔了一會兒,萩原研二從她手中拿走了啤酒,「但是未成年是不可以喝酒的。等你長大再說吧,呃……她叫什麼名字?」
諸伏景光:「金克絲。她是這麼和我說的。」
降穀零的表情更僵硬了:「……jinx(厄運)?什麼樣的父母會取這種名字,這簡直就是——」
「簡直就是什麼?」女孩接過了他的話,稚嫩的聲線中夾雜著隱晦的瘋狂和不易察覺的敵意,「這個名字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嗎?」
——明明語氣甜美,但卻能讓人憑空生出一股寒意。
這絕對不符合一個幼年孩童的氣場。
降穀零看著女孩那雙詭異的紫色眼睛,眉頭皺了起來。
「金克絲是完美的。」女孩笑著這麼說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像是把剛才的行為拋在了腦後一般,沒再看他。
「我餓了。」她像個自來熟,拿起一份塑料袋裡的便當轉頭看著荻原,像是確認著什麼,「這個是吃的嗎?」
萩原研二:「是。但它需要加熱一下。」
「加熱?加熱裝置?打火機?」
「……不是,用微波爐。」
鬆田陣平沒忍住:「噗,仿佛看見了古代人。」
萩原:「那麼現代社會的鬆田先生,你去幫這個小家夥演示一下怎麼用微波爐吧,你離得近。」
鬆田:「……嘖。」
然後鬆田陣平一臉不情願地拿著便當站起來,走到開放式廚房那邊。金克絲靈活且輕巧地翻過沙發,一蹦一跳地跟在鬆田身後,看著運轉起來的電器,瞪大眼睛到處觀察,發出感興趣的聲音。
降穀零沒有再看她,而是麵色嚴肅地看向自己的好友,「萩原和鬆田他們可能不會直白告訴你。這話我本來也不該說,但…她看起來精神很有問題。」
諸伏景光沉默了會兒,「我知道。」
他壓低了聲音,「我隻是覺得,如果就這麼無視掉讓她離開,也許會引來更糟糕的後果。」
降穀零沒有否定對方的結論,但他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知道我有種什麼感覺嗎。這女孩如果手裡有了武器,她會毫不猶豫地對我們開槍。她不是個善茬。」
「但是她現在手無寸鐵。人是會改變的,零。總得有人盡可能地給她選擇和引導。再說,身為警察,我也有義務這麼做。」
降穀零:「……」
他輕笑了一下,搖搖頭,「我是沒辦法說過你。話說,現在我們還算不上正式警察吧。」
「算了。我也會幫忙。」
諸伏:「謝謝你,零。」
降穀零:「不用,我隻是覺得…」
「諸伏——!」鬆田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打斷了二人心照不宣的談話。
「我就離開了一會兒!你的微波爐後蓋被這小鬼用不知道什麼東西拆開了!」
諸伏景光:「?!」
零:「…你一個人可能沒辦法應付她。」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金克絲:本文的角色有我個人對金克絲這個人物的理解。
和她腦內對話的,不存在的人基本都是過去與她有過交集,因為她的原因而失去的那些人,是曾經她擁有的東西。
——金克絲身上的內涵現在已經超過了原本遊戲裡的那個嘻嘻哈哈的純粹瘋女孩角色。
在劇集播出後,她被定義為了犧牲者,是雙城矛盾和爭鬥的縮影,是一種象征符號。
她被這種矛盾從內而外撕裂,在相對清醒的情況下被灌輸了不同的極端主義,這也是引發一連串悲劇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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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中的一些可能會不太明白的地方:
魚骨頭發射器:金克絲給它賦予的人格是第二任養父,希爾科。
砰砰槍(機關槍):原音oo也許是紀念以前的已經被殺死的那個自己。
另外,金克絲所說的「我們」,是陪她一起的所有人格。
在降穀零提及jinx這個名字並說到父母時,金克絲生氣是因為她認為零在冒犯希爾科,否定希爾科用生命換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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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看過雙城之戰的,就可以當金克絲是個人格分裂症+瘋子+理工科天才+身世復雜矛盾+反世俗+搗蛋鬼的女主角就…ok?(感覺buff疊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