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絲與匿名信(1 / 2)
金克絲和鬆田陣平一起揭開了為了湊足儀式感而蓋上的布。
一人高的鐵皮機器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降穀零:「……醜的挺滑稽。百忙之中抽空讓我來就看這?」
諸伏景光:「……別這麼說,零。它挺好的。」
荻原:「滑稽是滑稽,但是也很可愛就是了。」
鬆田陣平:「你們未免也太敷衍了——雖然簡陋了點,但是功能一應俱全啊!」
「金克絲,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發明!」鬆田陣平此刻就像個特別較真的小孩,他向金克絲示意。
「不用你說,助手二號!」小女孩跺了跺腳,站在了機器人麵前。
隨著電流通入機器,機器人的眼睛亮起藍色的光暈,那些帶著拳套的手慢慢活動了起來。
金克絲深吸一口氣。
她回憶著記憶中蔚的身影。然後,在下一秒,猛地出拳。
——一段時間後,她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細微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下來。
機器人頭上的分數牌叮地一聲,停在了某個數字上。
萩原研二率先吹了個口哨,「挺厲害的嘛,金克絲小妹妹。」
鬆田陣平沖他招招手:「你該不會連金克絲的分數都達不到吧?」
「激將法對我可沒什麼用哦,小陣平。」萩原輕佻地回應著他,人倒是攏了攏袖子湊了過來,「不過,我倒是也想試試看。長期在機動組呆著,感覺警校學的那些格鬥術都有些生疏了——」
然後,隨著叮地一聲清響,分數牌更新了。
萩原活動了兩下胳膊,表情頗有些遺憾,「看來還是疏於訓練了呀,感覺退步了。」
「你這退步的也太明顯了吧!」鬆田陣平一看也來了勁,他站到了機器人麵前擺好了拳擊姿勢,「看我刷新個新紀錄!」
數分鍾後,分數再次上升了新高度。
「哈哈,萩原,我也是機動組的,怎麼說!」鬆田陣平有點上頭,然而就在他哈哈哈的時候,諸伏景光站了過去。
他輕聲說了句:「……我試試?」
然後打出了比鬆田高上那麼一點兒的分數。
鬆田陣平傻眼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抬起胳膊放在他肩膀上,「小陣平,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要不要讓零試試?他和諸伏可都一直有練習呢。」
鬆田陣平:「……」
見自己被點到名,零也不說多話,他挑挑眉,幾步走到機器人麵前。
沒過多久,分數牌被刷新到了一個和之前比起來差距巨大的分數。
零滿意地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滯的鬆田陣平,拍拍手走到了一邊。
「厲害啊,零。這都已經能刷新警校的記錄了!」諸伏景光感嘆到。
萩原也笑著附和:「是啊,該說不愧是曾經的警校第一嗎。」
「沒有那麼誇張。」降穀零麵上不顯,不過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隻是今天狀態比較好,運氣也不錯。」
而金克絲看著牌子上到分數,扌莫了扌莫下巴,鼓著小臉開口了。
「這有什麼!等我長大了,一樣能到這個數字!」
語出驚人,她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隨後,萩原研二率先爆發出了笑聲:「有想法有誌氣啊,金克絲小妹妹。」
「我認真的!」金克絲沖他不滿地揚起拳頭。
她計算過降穀零這個分數。
比蔚曾經打出的分數要低。
——她曾在成年後再次去挑戰過祖安那個兒時去過的秘密基地,那個時候拚盡全力打出來的分數和零現在的分數是相差無幾的。
因此她有自信。
她梗著脖子仰頭看著同樣俯視著她的降穀零,表情倔強。
降穀零也沒想到突然會被一個還不到自己月要高的小蘿卜頭挑戰,他先是一愣,隨後抽抽嘴角,「你?先長高再說吧。」
金克絲:「我現在已經上小學了!」
降穀零:「……哦。」
這個字七分打發,三分嘲諷。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好惹的,金克絲當即就拿出了炸彈打算拔了插銷往他丟他腳邊。
「金克絲?」好巧不巧,奈奈走進了院子,在看到她過來時,金克絲動作有些微的遲疑,而這一下被降穀零抓了空子,他輕鬆地拿走了她手上兩個畫著凶猛鯊魚頭的炸彈。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金克絲,「沒收了。」
金克絲原地開始無能狂怒。她瞥了一眼奈奈,乾脆順勢坐在地上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來。
「嗚嗚嗚——」
「啊呀,怎麼突然就哭了呀!」果不其然,奈奈注意到了,她走過來溫柔地抱起了金克絲,手放在她背後安撫性地拍著。
「他欺負我!」金克絲直接伸手指向降穀零。
誰知道降穀零擺出一副比她還無辜的表情:「澤田太太,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金克絲她把這個東西扔了過來,我隻是接住了。」
和金克絲相處對時間也有很久了,奈奈當然也知道那兩樣東西是什麼,一下子滿臉歉意,「真不好意思……金克絲的情緒太激動了。」
金克絲恨的牙癢癢。
降穀零當然是看到了小蘿莉的表情,他忍住笑意,側頭繼續詢問著奈奈,「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
奈奈:「噢,午飯已經做好了,大家一起進屋吃飯吧!」
那天四個年輕警察在澤田家一直呆到晚上才離開,走之前,金克絲還在和降穀零較勁。最後送他們出門的時候也一直板著臉。
「金克絲,下次見。」諸伏景光在最後臨走前沖她揮了揮手。
金克絲嘟著嘴,看起來還是沒消氣——她沒有看他,隻是蔫蔫抬了抬手。
下次再好好打招呼好了。她想著。
——然而她沒有預料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自那之後,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再也沒有來過澤田宅。
鬆田陣平偶爾會一個人來,帶點工具,零件和材料給金克絲,然後很快就離開了。
過了一段時間再來的時候,他開始戴墨鏡,看起來完全沒有了活潑的勁頭,整個人多了份疏離,連金克絲主動和他說起自己的小發明和創意時都很難有激烈的反應,他隻是沉默地聽著,然後時不時點點頭。
最後一次,在金克絲因為發覺他走神完全沒聽,要大發脾氣的時候,他將手放在了她的頭發上薅了薅。
「金克絲。」他看著金克絲,「我可能沒法再當你的助手了。」
金克絲一愣,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努力地試圖理解對方的意圖:「……你要去找那個什麼什麼警視總監的麻煩了嗎?暴打他一頓?」
鬆田也愣住了。
「我幫你啊!我幫你造飛彈,去炸他就好了!」金克絲雙手叉月要,一副這事兒好解決的樣子,「這樣你就可以繼續當助手了吧!」
「噗……」鬆田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沒想到之前和你講的事你還記得啊!」
金克絲:「不是嗎?你自己說的!成為執法官是為了暴打他們的頭頭嘛!」
笑夠了,鬆田伸手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但他沒有摘下墨鏡。
「不了。謝謝你。」他思考了一會兒,「那我先請個假怎麼樣?這段時間我很忙,不一定能過來。等要忙的事結束了,再來當助手。」
金克絲撅撅嘴,「……好吧。」
她沖著準備離開的鬆田陣平開口,「你們什麼時候再一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