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社死局（1 / 2）
不同於五條悟那直沖麵門上的一拳,很顯然，金克絲對於肉搏戰有更靈活的理解。
出生於一個不怎麼平和，整天充斥著暴力和紛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城市,她早在兒時就深刻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在打架的時候就該狠絕些，不擇手段地將對方打敗。
——她不假思索就照著對方的命根子踢了過去。
周圍圍觀的不少人發出仿佛踢在自己身上的痛呼。
五條悟也沒想到她直接來這招,眼睛微微睜大。不過在抓住了她的腳踝阻止這要命一擊後，他又得意地翹起嘴角：「沒用的炸彈妹！你速度太慢了！」
他一手捏著金克絲的腳踝,把她整個人像抓小雞崽似的倒著提溜了起來,末了還超惡劣地晃了晃。
下一秒,金克絲借助慣性整個人弓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張開口就作勢狠狠咬上他的手！
她沒能咬上對方手上的軟肉——雞賊的五條悟在一瞬間開了無下限。
口哨聲響了起來,旁邊裡包恩舉起黃牌,「犯規了哦。」
五條悟一副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的表情：「她看起來明顯要殺老子，防衛一下怎麼了！大頭嬰兒一邊玩去吧！」
場外聽到五條悟那囂張發言的澤田綱吉下意識抖了一下，他看向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但帽簷已經遮住了眼睛的裡包恩。
這話也隻有五條前輩敢說！上一個說的人還是金克絲,那之後她就花來兩個多小時頂著一頭超長的頭發喊痛了…
不過五條前輩有那種能力，應該……不會怕吧？
「嗯。本質上還是個心智單純隨心所欲的高中小鬼。」裡包恩用平靜的語氣開口了,他放下了黃牌,「好吧，讓金克絲挫挫你的銳氣,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仿佛聽到什麼笑話的五條悟：「哈！夢裡什麼都有！炸彈妹沒了武器還能有什麼能耐——」
他的話語突然就卡在了喉嚨裡。
隻見金克絲怪異地一笑，伸手觸發了什麼機關。瞬間，數隻有著精細紋路的機械蝴蝶從她月要間的裝飾性盒子裡飛了出來,翩翩起舞。
見識過這些蝴蝶的五條悟下意識鬆開手,他試圖與金克絲拉開距離。
然而這些小東西仿佛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盯準了他它們哢噠哢噠地徑直沖著對方飛去,在近距離炸開！
粉色還帶著零星閃光片的煙霧一瞬間便充斥在了這塊人為被空出來的圓形場地裡，有一部分人在聞到粉色煙霧後瞬間倒在地上陷入了沉睡。
——是催眠瓦斯。
五條悟捂著口鼻，嫌惡地皺起眉。
他當然記得類似這種不入流的東西讓自己無法動彈的感受。
讓他再上當，想的美！
誠然無下限無法防禦氣體和毒，但不代表沒有應對辦法。
「屏住呼吸是個好選擇。」他聽見小嬰兒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不過，你能堅持多久呢？」
還沒來得及思考對方的話，五條悟就看見那些剛剛因炸開而落下的機械蝴蝶又重新慢慢啟動了，在它們的尾部，裝著粉色液體的新玻璃瓶再次被自動裝填。
緊接著，它們就再次靠近五條悟，重復著炸開，落下，復而繼續爆炸的過程。而當它們徹底啞火的時候，金克絲又打開了另一個盒子，放出了更多這樣的微型炸彈。
饒是五條悟也無法在這些接近死纏爛打和頻繁騷擾一般的攻擊下獨善其身。
而在一旁觀戰的夏油傑，他的表情有了些探究。
「她想通過這種以數量為基礎的方式消耗悟的戰鬥力。」他看出來了金克絲的意圖。
「bgo。你看起來很懂嘛。」為了防止被蝴蝶誤傷而重新跳到澤田綱吉腦袋上的裡包恩打了個響指，「蠢綱，獄寺，好好看著金克絲的作戰方式。值得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夏油傑將目光短暫地停留在了裡包恩身上，「即使是這樣，悟也不會這麼容易輸。那點劑量也不會讓他像其他非術師一樣直接昏迷。」
「非術師？你是在說那些中招倒地的人類嗎？」裡包恩萌萌的聲音再次響起，「也能理解，這大概就是你們身為咒術師的自信吧。不過，我可沒說金克絲會用這個招數打敗他。」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夏油傑突然就意識到了裡包恩意有所指。
裡包恩：「那隻不過是為了達成目的而實行的必要過程而已。」
他剛說完，那邊被蝴蝶炸彈反復騷擾的五條悟明顯開始露出破綻來。
他看起來頗有些惱怒，又因長時間缺氧，麵部出現了些隱約的紅暈。
——在那些無法快速被驅散的煙塵中呼吸，劑量過大反而會讓自己動彈不得，他才會選擇屏氣凝神。
然而，他已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又還要分出精力用咒力維持無下限，隨時注意金克絲時不時沖過來的襲擊，已經有些氣息不穩了。
再加上場地人數眾多，這令他不僅無法暢快的使用術式，更是感覺到了些許的疲憊。
就在一瞬間，他放棄了維持無下限，打算集中咒力試圖向上次一樣使用出半成品的領域，直接以壓倒性的力量讓金克絲失去意識。
「不管了，領域展——」
還沒說完呢，帶著防毒麵罩的金克絲就一個助跑沖進了還未完全散開的煙霧中一腳打斷了他的動作。她虛晃一招，用小小的拳頭去照著對方的臉打，在五條悟的注意力都在拳頭上時，伸腿狠狠掃過他的小腿，令他一下子仰麵摔倒！
他此刻所在的位置離岸邊露伴的漫畫刊位並沒有多遠的距離，金克絲這麼撲過來一通操作，整個人直接就摔在了放置著眾多書目的桌子上，在人群的驚呼中一把撞翻了書桌。
別說是那些書，就連還冒著熱氣的茶也全部都一股腦傾倒在了他身上，痛的來不及把咒力用來開無下限的他呲牙咧嘴。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放出那個奇怪的什麼【領域】嗎？嘻嘻！」緊接著，金克絲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摔在書堆裡的對方，利落地揪起他的衣領，露出了得逞且瘋狂的笑容來，「哦，你沒再維持那討厭的隔絕能力了？墨鏡小子？」
「現在是金克絲的時間！」她高聲宣布著，「我才是勝者！」
緊接著，她就又拿出來一個鋸齒炸彈來，笑的眉眼彎彎，神經質的氣息一點沒少，「來嘗嘗這個吧，傲慢的家夥！」
「不愧是大姐頭！」獄寺在旁邊看的熱血沸騰。
一頭霧水的澤田綱吉：「？？？」發生了什麼？
裡包恩敲敲他的頭，「那小子最麻煩的地方就是能隔絕物理攻擊的能力。用咒術師的話來說，應該就是『術式』吧。金克絲之所以用那種作戰方式，實際上隻是想逼對方主動撤銷防禦。」
一旁聽著他分析的夏油傑沉默不語，他少見地正視起這個小嬰兒來。
「你們的能力很不錯。不過，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強者。」裡包恩也迎上了他的目光，用輕快的聲音這麼總結著，「客觀來說，就實力而言，金克絲也許無法勝過你們。」
「但你們對成敗的看法都隻是係於力量上。這也是弱點。」他用平靜的語調一句話戳穿了夏油，「因此會無意識俯視那些沒有被你們認可的『普通人』，在心裡劃分三六九等吧？」
夏油傑愣住了，他原本溫和笑著的表情有些變淡，「…那不是劃分等級。隻是身為有能者必須保護弱者的想法而已。」
裡包恩對此不置可否：「那麼你要如何分辨弱者呢？『沒有咒力的人都是弱者』？」
夏油傑再次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肯定下來。
但結合上次的經歷和這一次來看，他已經不太能說出這句話了。
無論是雲雀恭彌，金克絲，還是剛才一下就按住了自己的怪力女孩，這三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對非術師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