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談判法（2 / 2）
「不過之前沒有實現的遺憾，還是會有些掛念的。」夕子說著，走向了好奇看著她的兩個女孩。
「這就是小絢的後代嗎？」她蹲下來笑著用變得透明的手撫扌莫上了她們的臉，「和她很像啊。這一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讓你們生活在這種糟糕的地方……」
這麼說著的時候，那些目睹了一切的村民們又開始騷動起來。
為首看起來相對年長的老人大聲指著庚夕子說著什麼，看得出來，他們也意識到威脅自己生命的東西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會殺死他們的那個人了，膽子似乎也大了起來。
夏油傑瞟了他們一眼，低頭看向聽得懂那些話語的兩個雙胞胎姐妹：「他們在說什麼？」
活潑點的那個女孩遲疑了一會兒：「他們說要你們把她殺掉。因為剛才他們差點就死了。」
「搞笑嗎，保護你們又不是義務，還蹬鼻子上臉指揮老子？」五條悟聽到當即哼出聲，臉色也不怎麼和善，他勾起一個相對可怖的笑容來，「你們愛怎樣怎樣，老子不奉陪。再囉嗦，就把你們全殺了。」
大抵是多少聽懂了他的話，感受到五條由內而外散發的殺意，村民們瑟縮著身子，遠離了他。
「餵，傑，愣著乾嘛，走啊。」
他這麼大剌剌地沖夏油傑揮手。
對方並沒有做出他意想中的熟悉反應，反而站在原地默默盯著那些激憤的村民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嘆了口氣，用手按了按因為思考問題而有些悶痛的太陽穴，看向那些人，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真情實感的笑意，「明明威脅已經消失了不是嗎？你們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連好賴都無法區分？」
「非術師……這就是要保護的『弱者』們？不過是一群憑借數量聚集起來的，愚蠢烏合之眾。」他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冷漠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此刻對村民的這些態度變化而感到無盡的挫敗和失望。
五條悟折返回來，歪頭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那雙沒什麼感情的蒼藍色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怎麼？你還想理他們呢？」
「也不是不行。」他這麼說著，仿佛在問什麼再正常不過的話：「要殺嗎？現在？」
夏油傑：「……」
他少見地沒有出言阻止對方說出這樣的話。就連他自己此刻也無法快速做出判斷是否還要繼續『維護』這群非術師。
但盡管如此，他又不想輕易放棄自己堅信了如此之久的信條。
如果放開手腳，毫無疑問這將是單方麵的屠殺。
但這樣就夠了嗎？說到底，沒有咒力又弱小的普通人真的應該活在世界上嗎？
他頭一次對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質疑又驚詫。
他有些不太能判斷了。
就在這樣的狀況下，阪田銀時突然就跳到他們麵前打破了沉默。
「你們一個個在想些什麼東西啊，有沒有法律意識啊，就算是咒術師也不能亂殺人的啊！你小子在想什麼呢！」
他這麼慌慌張張地說著，伸手就試圖把他倆和村民隔開距離。
夏油傑明白他的意圖，皺起眉來：「阪田監督，你是在以非術師的身份維護那些人麼。」
「哈？」阪田沒好氣地這麼看他，「你這小子腦子裡在想什麼！我隻是在阻止你們！他們一群屎說的話你都要全聽下去？」
沒意料到對方會爆出粗鄙之言而愣住的夏油傑：「……」
五條悟滿臉嫌棄：「這什麼比喻啊，好惡心。」
「阿銀我可不是大少爺，沒那麼多規矩。」阪田銀時根本一點兒也不介意，他拿著手上對木刀揮了揮，「和他們認真，你這不是自己跑到屎堆裡找老八嗎！惹自己一身臭。他們不用腦子思考問題，你也放棄思考直接開擺啊？」
夏油傑：「……我沒有放棄思考。我隻是在想，我的目標是否有誤。——答案隻能由我自己想吧。」
「那麼，大哲學家。」阪田銀時抽了抽嘴角，「你爸媽有沒有告訴你，想不出答案的時候，要向大人求助？」
他說著就不輕不重把手放在夏油後腦勺拍了拍，一臉無奈：「畢竟阿銀我啊，雖然膽子小了點也沒麼能力，但好歹是個能支棱起來的成年人啊。這種情況交給成熟的人處理會更好。高中生就不要想那麼多容易鑽牛角尖的哲學問題，你把握不住。」
他說著就朝那群村民走去。
此刻那個為首的家夥還在嘰裡咕嚕說著什麼，沒有一點退卻的意思。
銀時一邊笑哈哈一邊走過去：「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談呢！是吧！」
「老爺爺你要說什麼？」
他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靠近了還在持續輸出的老人，態度顯得格外真摯。
「嗯嗯，嗯嗯，明白了，雖然阿銀我一知半解，但是我明白了。」銀時這麼嚴肅地說著，下一秒突然暴起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還不饒人的老年村民一下按進了旁邊用於圈養家畜的食槽裡，嚇到那一塊的豬全都哼哧哼哧散開往角落跑。
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村民們突然就全體靜聲，眼睛一個個瞪得滾圓，似乎被著突發狀況給嚇到。
同樣沒意料到阪田銀時行為的高專二人組：「……」
被按進混著不明異味物體的村民：「咕嘟咕嘟咕嘟。」
「你居然想和豬搶吃的，就這麼想成為一頭小豬嗎，老爺爺。」阪田銀時一邊按著試圖掙紮的村民一邊用空出來的手摳鼻子，「阿銀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幸運的是，我是個助人為樂的好人啊！」
「今天萬事屋就來滿足你的要求了！神樂！」銀時一嗓子把好奇的神樂也給引了過來。
「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阿銀！」神樂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搓手，「我們不會被找麻煩嗎？」
「怎麼會呢！我們這是在做好事啊，要是我們做錯了他們會說的嘛！」銀時義正詞嚴，手上根本沒停。
村民開始慌張的嘰嘰咕咕，用著方言開始向他說話了。
「你看，他們也和老爺爺一樣的想法，還不快去幫他們！」
「好嘞！」神樂快樂地擼起袖子沖了過去，伸出手就把兩個來不及躲避的村民按進了另外的食槽裡，表情善意，「我會幫助你們的阿魯！太好了，我終於不會幫倒忙了阿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