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影院。
電影正式開始播放。
這部父子電影講述的是,父親艱難地獨自撫養著幼小的兒子,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到五歲。
在兒子五歲那年,兒子意外被人販子拐走。
父親散盡家財,艱難地去山裡尋找兒子的故事。
隨著電影節奏的迭進,紀安澈眼眶發澀,心裡感動不已。
直到電影高潮的時候,父親足足尋找了十年,終於找到被拐的兒子。
頭發花白的父親緊緊抱住十年前走丟的兒子。
父子相認的情景實在是戳人淚點。
整個電影院都是細微的抽泣聲,連帶著紀安澈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他的共情能力比較強,看這種電影的時候特別容易感動。
看完電影以後,紀安澈眼睛紅得像兔子,眼睛周圍完全腫了。
眼角覆蓋上溫熱。
顧寒洲口勿掉少年眼角的淚,輕聲安撫道:「哥哥,別哭了。我會心疼。」
紀安澈匆忙扭過頭,紅著兔子眼睛硬邦邦道:「我才沒有哭,你看錯了。」
「嗯,是我不小心看錯了。」
顧寒洲開玩笑,想逗他開心,「我今天不用洗衣服,哥哥已經用眼淚幫我洗過了。」
紀安澈懵懵地睜大泛著水光的琥珀眼眸。
看到顧小洲的袖口都被他哭濕了一大片,還有顧小洲半袖正中央的小熊圖案也完全被哭濕了。
好、好丟臉!
可惡!
大猛1怎麼能哭!
他不想傻乎乎地掉眼淚,顯得他一點都不猛。可就是怎麼都控製不住,眼淚仿佛有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想哭……」
紀安澈嗓音發顫,拚命想壓抑下眼角的酸澀,但越壓抑,眼淚流得越凶,「是這個眼淚……它不聽我的話嗚嗚……我沒有辦法……」
顧寒洲埋進他的頸窩,「我有辦法,哥哥?」
紀安澈呆呆地問:「什麼辦法?」
顧寒洲掐住他下頜,湊上來口勿他。
猝不及防接口勿,紀安澈仰起脖頸,唇瓣相觸,清甜的滋味自心髒流淌開。
溫柔繾綣的愛意藏匿在這個口勿當中。
唇齒交纏的愉悅感覺,很好地驅散了月匈腔中的難受酸澀。
過了五六分鍾,紀安澈終於從悲傷中緩過來。
紀安澈抬起潤濕眼睫,偶然看到顧寒洲的表情。
男主表情很平靜,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悲傷,漆黑眼眸和平時沒有絲毫區別。
現在整個電影院都在哭,旁邊的那個女孩甚至哭到哮喘都犯了。
男主麵無表情的模樣,在哭泣的人群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似乎有些冷漠。
紀安澈淚眼朦朧,奇怪地問:「小洲,你看起來好平靜。你不感動嗎?」
顧寒洲搖頭:「不感動。」
「因為我無法理解。」
紀安澈迷茫:「無法理解什麼?」
這種講述親情的電影,難道很難以理解嗎?
顧寒洲輕聲說:「電影中講述,兒子被人販子拐跑後父親變賣家產拚盡全力去救孩子。」
「父親為什麼要散盡家產,費盡心思地跋涉幾萬公裡,去尋找一個幾乎不存在的可能性?」
「這樣做明顯得不償失。找到孩子的概率太小,和他付出的精力、時間、金錢完全不成正比。他這樣做值得麼?」
「當然值得!這是正常的人性呀。」
紀安澈嗓音哭得有些啞了,哽咽地解釋道:「父親天生就對自己的孩子抱有父愛。父親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父愛是偉大的。」
「就像我對你,如果你不小心走丟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去找你。」
顧寒洲眉眼蒼白,嗓音乾澀:「父愛是偉大的。為什麼,我一出生,我的父親就不要我了。」
聽到這句話,紀安澈心髒霎時被狠狠攥緊,眼眶發澀,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來。
紀安澈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紅。
他湊過去,緊緊抱住顧寒洲,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男主根本沒有體會過親情,親生父親在他剛出生時拋棄他,親生母親恨不得他去死。
怪不得男主理解不了這部電影。
紀安澈眼圈泛紅,嗓音帶著濃重哭腔:「我看到那個父親就想到了我自己。」
「爸爸太不容易了嗚嗚嗚小洲。」
「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餵大。」
「呸,把你拉扯大!」
「真不容易啊。」
顧寒洲:「……」
他上前堵住紀安澈的唇,將少年剩下的話堵在唇齒間。
顧寒洲知道,他不正常。
對所有事情漠不關心。
缺乏正常人的同理心與共情能力。
每次口勿哥哥的時候,他都能體會到正常人的情感。
骨髓中的戰栗都清晰傳來。
瘋狂的喜歡在骨髓中叫囂,極度渴求更進一步的觸碰。
顧寒洲指尖滑進少年月要肢。
指尖掠過的地方,白膩皮膚激起一陣戰栗。
紀安澈連忙抓住他的手,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別浪!」
顧寒洲神色無辜迷茫,單純天真地問:「什麼?」
紀安澈氣憤磨牙:「等我回家收拾你!」
在電影院那種公眾場合,紀安澈不能拿顧小洲怎麼樣。
一進家門。
防盜門關好。
可以做一些隻有在家裡能做的事情了。
紀安澈將顧寒洲抵在牆壁,掐住他的下頜,惡狠狠道:「你在電影院不是很猖狂麼,現在繼續啊。」
「別慫,繼續浪啊。」
「什麼浪?」顧寒洲後背靠在牆壁,乖巧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語氣懵懂地說:「我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
紀安澈氣笑了。
敢情剛才扌莫他月要的人不是顧小洲?
在電影院騷擾他的人也不是顧小洲?
剛才那麼浪,現在裝純。
已經晚了。
「顧寒洲,需要我幫你重溫一下麼?」
紀安澈指尖滑進顧寒洲的月要,扌莫到勁瘦的腹肌。
觸感溫熱光滑。
八塊腹肌,一塊不少。
可惡,有被打擊到。
他這個猛1都沒有八塊腹肌,男主為什麼會有。
以後在床上,那他這個大猛1多沒麵子。
紀安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裡的悲傷逆流成河。今夜黃浦江的河水,都是他流的淚。
現在既然已經在一起了。
看看腹肌應該不過分吧。
紀安澈邪魅一笑,命令道:「你,脫衣服。」
「哥哥要對我做壞事嗎?」顧寒洲漆黑眼眸泛著期待的亮光。
紀安澈:「???」
他隻是單純地想康康腹肌。
哪裡想做壞事了!
「顧小洲同學,你不要用你不純潔的思想來揣測我。」
「好的,我先去搞一個小遊戲。」
顧寒洲神色乖巧單純,默默打開電腦。
電腦上閃著繁雜飛速的代碼,指尖在鍵盤飛速按動。
紀安澈完全看不懂那些代碼的意思。
隻是感覺特別酷炫高大上。
他叼著薯片問:「小洲,這是什麼東西?」
顧寒洲眉眼彎彎,指尖敲著代碼說:「這是我自己寫的小遊戲,類似於俄羅斯方塊。」
「原來是俄羅斯方塊。」紀安澈看著電腦屏幕上飛速湧動的代碼,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隱藏的黑客大佬,正在竊取公司機密。」
顧寒洲敲打鍵盤的指尖微僵,隨後溫順地笑道:「哥哥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黑客。我沒有係統地學習過計算機,隻會寫幾個簡單的小遊戲,無聊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
「那你玩吧,我先去泡杯枸杞茶,開始男高中生的養生日常。」紀安澈拿著薯片離開。
顧寒洲按下鼠標,屏幕替換成了一些加密文檔。
左下方有個花紋logo,恰好是唐黎昕旗下公司的logo。
[防火牆已攻破,木馬病毒已安裝,文檔已盜取成功。]
顧寒洲悄無聲息地離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他特意給唐黎昕送了一份大禮。
和哥哥在一起之後,前世那些仇人,對他來說反倒沒那麼重要了,報仇雪恨不再是他的全部。
重活一次,隻有哥哥是他的逆鱗。
哥哥吃的苦受的罪,他會一分不少地全部還給唐黎昕。
做完這些。
顧寒洲心髒壓著沉重的石頭,躁鬱的窒息感傳來。
腦海中不禁回憶起被唐黎昕鎖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
顧寒洲記憶力很好,當時的場景以及伴隨的劇痛感如今依舊可以清晰浮現在腦海。
空氣中湧動著血腥味。
地下室裡,他渾身沒有一絲好肉,躺在血泊裡。
唐黎昕折磨人的方式層出不窮,比古代最殘酷的刑罰還要滅絕人性。
唐黎昕將辣椒水灌進他的眼睛裡,眼睛被腐蝕,他的眼睛漸漸失明,最後看不到任何東西。
唐黎昕握住手術刀的刀柄,鋒利刀刃在他身體劃過,鮮血從身體淌下來。
他為什麼那麼熟悉手術刀。
因為手術刀的縫合技術,是唐黎昕親自教給他。
唐黎昕親自用刀尖,在他身上劃了幾百道。每一道,他都印象深刻。
久而久之,學會了怎麼用刀,會讓對方感到最疼。
疼到最後失去知覺,連思維都變得遲鈍。
仿佛變成了身下冰冷的手術台。
理智驟然回籠,從血腥的回憶中脫離。
顧寒洲漆黑眼眸泛起血色,渾身血液暴戾翻騰。
他握緊旁邊的美工刀,急切想做點什麼,平息內心的躁鬱血腥。
那柄美工刀刺破他的皮膚,鮮血浸濕黑色襯衫,絲毫看不出來血液顏色。
顧寒洲湊到紀安澈身邊,緊緊地抱住少年。
紀安澈剛喝了杯暖乎乎的枸杞茶,現在全身都泛著暖意,「小洲,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
紀安澈反手抱住他,想用自己的體溫捂熱顧小洲,「你剛才不會避著我去陽台吹冷風了吧?」
「哥哥,我受傷了。」顧寒洲抬起滲血的指尖,漆黑眼眸泛著委屈,「很疼。」
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他很疼。
全身都在疼……
骨骼被攪碎般的疼……
紀安澈擔心地握住他的指尖,蹙眉問:「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傷了。乖,哥哥去給你拿紗布包紮傷口。」
顧寒洲摟住他的月要,「不用拿紗布。」
他乖乖地低下頭,小聲說:「傷口是我剛才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
「哥哥親親我。」
顧寒洲唇色蒼白,眉眼籠罩著脆弱,眸光繾綣迷戀,「哥哥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紀安澈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湊過去口勿他。
柔軟溫熱的唇瓣相觸。
他們的心髒仿佛緊緊牽扯在一起,每次心髒搏動,牽扯著全身細胞都在戰栗。
清冽的滋味一路蔓延到心髒,炸開絢爛璀璨的煙花。
顧寒洲咬住少年柔軟的耳垂。
少年雪白耳垂蔓延上淺淡玫紅。
顧寒洲骨髓中對血腥的渴望逐漸消散褪去,轉換成了另一種更洶湧澎湃的妄念。
犬齒咬住少年後頸處,顧寒洲冷白臉頰浮現出紅暈,他喉結微微滑動,嗓音沙啞,輕聲祈求道:「哥哥,幫幫我。」
低啞嗓音撩動著耳膜,紀安澈臉頰泛紅道:「好的。」
…………
紀安澈臉頰通紅,氣喘籲籲地憤憤道:「顧小洲,接下來一周的衣服,你去洗。」
顧寒洲眼睫潤濕,眉眼彎彎地笑道:「樂意至極。」
紀安澈本來以為男主會害羞。
沒想到這廝臉皮忒厚,一點都沒有害羞。
反倒他自己臉紅的不成樣子。
tui部傳來疼痛感,紀安澈氣呼呼地說:「我忽然有點想吃薯片、草莓蛋糕、巧克力卷、抹茶奧利奧、奶油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