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就知道你有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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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仁王妃一行在程雙蘊的陪同下開始了在汝陽的遊玩。

第一天一行人去了城郊的汝南寺看汝陽最知名的茶花,各種茶花名品爭妍鬥艷,令人目不暇接;第二日則去了城裡的一座南山,南山的風景毓秀,靈泉飛瀑鬼斧神工,令人流連忘返。

顧寶兒奉命作陪,不得不耐下心來一一應酬,連打聽那個賊人消息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旁敲側擊讓秀珠去問了問後續。

聽秀珠說,那個賊人打傷了王府的幾名侍衛,但沒偷走什麼,第一天晚上被臨時關在柴房,後麵就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沒有消息了。

她隻能安慰自己,以她對衛梓宥的了解,這個哥哥智計百出,必定不可能會讓手下以卵擊石白白來王府送死,這個抓到的賊人應該隻是個偷東西的小賊,或者是別家的宵小之徒,不會和顧家扯上什麼聯係。

許是她想得太過入神了,一不留神,腳下的台階沒踩穩,打了個趔趄。

跟在她身後的秀珠和蘭莘慌忙上前去扶,走在前麵的羅芷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小心!」

「多謝郡主。」顧寶兒定了定神,連聲道謝。

羅芷藍順勢走在了她的身旁,和她閒聊了起來。

這位郡主看起來沒什麼心機,性格也大大咧咧的,顧寶兒倒是對她有幾分好感,唯一不舒服的,是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侍衛羅三,顧寶兒不經意地回頭,總能看到羅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有種很不舒服的黏膩感覺。

更還有讓她奇怪的,是程雙蘊對她的態度。

昨天去汝南寺的時候,程雙蘊對她還和從前一樣和藹可親,在一眾陪同的貴女麵前對她誇贊不已,還特意帶她去見了見寺廟的主持,可今天卻不知為何帶了點淡淡的疏離,看她的眼神也從親昵變成了審視和探究,好像在困惑些什麼。

顧寶兒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言行舉止,沒發現自己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一時有些莫名其妙。

這一天遊玩之後,晚上便是程雙蘊的生辰宴,一行人從南山回到了王府,先是在水榭旁聽戲,再去了明和殿開宴。

程雙蘊不喜鋪張,以往生辰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頓便飯,恰逢北仁王妃到訪,孟憑瀾便早早地讓於德華安排了這場宴席。

比起前幾天的私宴,這場生辰宴熱鬧多了,汝陽王府座下的幾位重臣都到了場,祁袁山、宋暮野等人原本就和程雙蘊有子侄之誼,今日一並前來道賀,和女眷們分開兩側各自落座。

進來之前,顧寶兒便瞧見了祁袁山,高興地隔著人群朝他躬身行禮。祁袁山慌忙回禮,和同僚交代了幾句後便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眼中滿是擔憂:「寶兒姑娘,我聽趙大夫說,你離魂的病不治了?」

「我……」那種心虛的感覺又爬上來了,顧寶兒眼眸低垂,不敢和他對視,「趙大夫已經治了好幾個療程了,再治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起色,先停一段時間再說吧。」

「也好,」祁袁山無奈地道,「每次銀針紮滿腦袋也是受罪,趙大夫說了,會再去查查古籍,看看有沒有其他法子。」

顧寶兒更愧疚了,連忙道:「讓趙大夫別忙了,他為了我這病,真的花了太多心血,我實在過意不去。」

「他就好這口,」祁袁山笑著道,「你別替他擔心,他要是沒病鑽研了就渾身沒勁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顧寶兒不經意地轉頭一瞥,隻見宋暮野正盯著她看,眼神復雜,一臉若有所思。

她一看這個宋暮野就心裡犯怵,總覺得這人好像在算計著什麼,兩人四目相對,她倉促地朝著宋暮野笑了笑,便和祁袁山道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暮野,你看你,都把她嚇得夠嗆。」祁袁山忍不住埋怨,「她膽子小,你別整天板著臉了。」

「膽小?我看未必吧,」宋暮野笑了笑,隻是笑容未入眼底,「能把王爺和你都這樣拿捏著,怎麼會是膽小的人?」

「暮野,你對她的偏見太大了,」祁袁山不可思議地道,「這怎麼叫拿捏呢?明明就是寶兒姑娘她很好,王爺喜歡她理所當然。」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她的心機深沉,一步步從外室進了王府,現在隻怕又琢磨著怎麼更上一層樓,連程夫人和我替王爺百般挑選的王妃都沒了下文。」宋暮野連連搖頭,神情凝肅地壓低了聲音,「再這樣下去,王爺的大業隻怕都要被她耽擱了。」

祁袁山樂了:「暮野,你這就是危言聳聽了,王爺是什麼人,你我還不清楚?怎麼會為了一名女子亂來?你就別瞎操心了。」

宋暮野不悅地道:「你且看著。總而言之,袁山,你聽我一句勸,離這位寶兒姑娘遠一些,要不然哪天遭了無妄之災都不知道。」

生辰宴很快就開始了,今日程雙蘊是主角,北仁王妃坐在一側,孟憑瀾執後輩之禮也坐在旁邊,和顧寶兒遙遙相對。

宴席上言笑晏晏、鼓樂齊鳴,一派熱鬧景象。

酒過三巡,幾位貴女借機獻藝為程雙蘊祝壽。羅芷藍獻上了一段劍舞,身姿颯爽、剛柔並濟;秦明玨一曲古琴《鳳凰於飛》,技藝嫻熟,宛若仙音繚繞;就連桑若婷也獻上了一曲《仙姑賀壽》,以示對母親的祝福。

程雙蘊很開心,尤其上桑若婷奏琴時,眼中滿是寬慰之色,一曲終了,她眼中隱隱有淚光浮動:「若婷,你有心了。」

桑若婷得到母親的誇贊,喜不自勝,撒嬌道:「娘,我練了一個多月呢,多虧了明玨姐姐教我。」

「明玨,」程雙蘊感慨道,「這可真要謝謝你了,這丫頭的性子浮躁,能這樣靜下心來不容易。」

秦明玨起身笑道:「夫人,應該的,其實若婷十分聰慧,舉一反三、一點就通,我教她也沒費什麼勁。」

桑若婷有些得意,下意識地朝前看去,卻見不遠處的祁袁山低著頭,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笑容一滯,心裡難過,肚子裡憋著的氣迅速竄了上來,轉頭看向顧寶兒,不客氣地問:「顧寶兒,你呢,你替我母親準備了什麼賀禮?」

顧寶兒從容地站了起來:「程夫人,我孤身一人來到王府,承蒙夫人照拂,心中感激無法言表,這是我抄了半個月的金剛經,祈願夫人一生平安順遂、福壽康寧。」

她接過秀珠遞給她的卷軸,緩步到了程雙蘊的麵前,將卷軸呈上。

程雙蘊神情復雜地看著她,正要讓人接過卷軸,旁邊的桑若婷手一伸,搶過了卷軸,陰陽怪氣地嘲諷道:「顧寶兒,這論花言巧語,隻怕沒人比得過你了。這幅字不會是讓別人代寫的吧?若是你寫的字,那可得讓我們好好鑒賞一下,明玨姐姐,來,幫我打開瞧瞧,她的畫堪比蒲草先生,這字到底是像哪位大——」

「若婷,你呀,別和寶兒姑娘開玩笑了,」秦明玨無奈地笑了笑,嘴上勸著,手下卻沒停,「不過,寶兒姑娘既然寫了,在這裡給大家看一看你的心意也好——」

兩個人一起把卷軸拉開,聲音一前一後戛然而止。

桑若婷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知道顧寶兒的畫畫得好,可萬萬沒想到,一手字居然也如此娟秀清麗,那一個個簪花小楷仿佛名家筆下的仕女圖,在畫紙上翩然起舞,一眼看去,這一幅字仿佛視覺盛宴。

宴席內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這幅金剛經上,驚愕、欣喜、懷疑……各種各樣的眼神紛至遝來。孟憑瀾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目光落在顧寶兒的身上挪不開了。

「好字。」宋暮野脫口而出。

顧寶兒瞥了他一眼,卻沒有回應這聲稱贊,而是若無其事地將目光從他臉上平移而過,再次朝著程雙蘊躬身:「字寫得不好,隻是我的一片心意,多謝桑姑娘和秦姑娘特意為我向大家展示,讓夫人和在座的諸位見笑了。」

這算是給桑若婷遞上了一個大大的台階。

桑若婷慌忙把卷軸收了起來遞給了程雙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快速和秦明玨一起坐回了位置上。

她越想越生氣,壓低聲音問:「怎麼辦,就治不了她嗎?這樣下去,咱們倆都要被她毀了,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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