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圍攻第一波(1 / 2)
盛白衣來東都,其實不算是一件好事,因為他的出現隻會無形中佐證,加深董仁傑的嫌疑。tecleading
而目前的情況,盛白衣不來,董仁傑哪裡抵抗得了以解家為首對他的圍攻,所以說這一局,盛白衣確實是輸了。
定風波的會議內容,盛白衣全部知道,除了項老板的『好意告知』外,埋在裡麵的內線。
「我先送你去元家,元老爺子在東都地位不低,目前暫可保一方太平,你不要擅自行動就在元家等我回來。」
花清祀張了張嘴,隻得乖乖應下。
元詞跟江晚意就在門口等著,看到花清祀那刻元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盯著她,「這就是你所謂的摔了一跤?」
「腳傷了手也傷了?」
花清祀沖她笑,「摔得有點重,我也是怕你擔心才沒講。」
「花清祀,你現在是愈發會哄人了!傷得這麼重還瞞著我,你當我是什麼?我可是你姐妹,是你閨蜜!」
忽然的,她就有點慫元詞,小眼神去瞄盛白衣。
盛白衣沒說話,把她公主抱,「外麵冷,先進屋再說。」
江晚意拖著元詞先進屋,盛白衣腳程慢一些,花清祀窩在他懷裡盯著棱角分明的側顏。
「九哥,你臉色很不好。」
「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
就算盛白衣再能隱藏表情,那些微的表情變化,情緒波動花清祀也能察覺出來,好似說從來東都時他就這樣。
盛白衣低頭,跟她目光相交,「隻是情況有些復雜。」
「多復雜?」
「目前不好說,我先去見過董先生才知道。」
花清祀是個心思玲瓏的姑娘,心裡有了計較就沒再多問。
江家還有些親戚在,元詞帶著花清祀到了自己臥室,並向盛白衣保證一定照顧好她。
饒是如此,盛白衣還是嚴肅一番重托。
他現在真的很怕,特別是花清祀離開他之後,他腦子裡就能幻想出無數種花清祀遇到危險的可能。
「我留些人在元家,身上都帶著家夥,以防萬一。」
元詞完全能夠理解,「行,你去忙你的,清祀交給我一定護她周全。」
盛白衣說了謝謝,隔著些距離看了花清祀眼轉身下樓,很快樓下就傳來汽車聲。
元詞目送盛白衣離開才回到床邊,「這次盛白衣給我的感覺,很敏感謹慎,是在江南出了大事?」
花清祀想了想,還是把尤淵渟的事說了。
「操他娘!」元詞的火氣瞬間就上頭,欲言又止的指著花清祀,「你,你好大的膽子花清祀,出了這麼大事瞞的我密不透風!」
「要不是鳳三爺夫人,你,你就……」
「小詞,我在電話裡跟你講隻會徒增你的擔憂,我現在在你麵前才能證明真的沒事。」
花清祀不講也是有考量的。
「有盛白衣在,我頂多受些苦,總歸不會出事。」
元詞氣的咬牙,「就算如此,盛白衣沒陪著你的時候就是機會。你看尤淵渟,不就找到機會了嗎?他對你特別沒碰你是莫大的幸運,萬一遇上別人,欺負了你怎麼辦?」
「清祀,我忽然有點後悔,促成你跟盛白衣在一起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是正確的!」她忽然拉著元詞的手,緊緊的攥著,「小詞,是正確的,我很喜歡他,很愛他,我跟他在一起一點錯都沒有。」
元詞就這麼盯著她,說,「清祀,這次見麵我覺得你好像也變了。」
具體變了什麼元詞也講不好,隻是一種自覺。
去雪上霜的路上,盛白衣都非常沉默,佛珠斷掉以後總覺得手上少了點東西莫名不太習慣。
他一直在搓指腹,煩躁很多。
聞韶一直低著頭在查看消息,逐漸傳來的消息並不理想,東都,以解月白為首對董仁傑的圍攻已經形成。
背負著謀殺解誠豐的罪名,這件事就算盛白衣出麵,也不能解決。
明睿在開車,偶爾回頭跟聞韶對視眼,都是多年老友對方在想什麼看一眼便能知道。
年前離開的時候,埋下的暗子在這一次又要全部啟動。
四輛車按序直行,每個人都是嚴陣以待,一輛轎車空間並不大事實卻像一個小型移動軍火庫。
好久沒見過這麼劍拔弩張的局麵,保護的車輛一直在跟聞韶互通有無。
還是礙於他盛九爺的身份,許多輛車隻敢一路尾隨,並不敢貿然上前,但是明目張膽的跟蹤也讓人很不舒服。
「九爺,我們被跟了。」
思量再三,聞韶還是決定告訴盛白衣。
盛白衣沒說話,眉眼之間一片陰翳,舌尖抵了抵上顎,在旁邊座位的暗閣下取出一個長箱子。
明睿從後視鏡掃過,給聞韶使眼色:你倒是勸勸啊。
聞韶:九爺是能勸得動的性子?
確實不是。
「把天頂打開。」
明睿:「……」
兩人不敢說話,開了車頂,盛白衣起身,單腳踩著扶手盒,拿著狙就露麵,他心裡的確很不爽。
三年前離開的匆忙,盡管如此替身也準備得很完美,卻不知什麼緣故沒能隱瞞過庚慶!
「九爺,您小心點。」
盛白衣沒作聲,鏡片下的眸色陰翳凜冽。
砰——
砰砰——
開了六槍,雖有跟蹤的車不是出了車禍就會畏懼的不敢在跟,他扔了槍做回來,掏出手機撥給解月白。
「盛九爺,有何指教。」
盛白衣微微俯身,指腹摩挲著冰冷的火石,「解月白,我不想再東都大開殺戒,所以把你的狗管好!」
「再讓狗來刺探我行蹤,派多少人準備多少棺材。」
「你要是想跟我玩兒,我不介意暫時置空南洋,先把東都鏟平!」
電話那頭飄來一聲冷哼,解月白並不畏懼他,反而言語挑釁,「九爺,董仁傑是我殺我爸媽的凶手,這個罪名讓您這麼心煩嗎?」
「您的做派向來八風不動,為什麼忽然間變得如此煩躁?」
「約莫……」
「是花小姐她讓您為難了吧。」
捏在手裡的煙這時點燃,盛白衣狠吸一口,狹長的眸子收緊,「清祀就在元家,你可以派人去試試。」
「不必試探,你還不配跟我玩遊戲,解月白。」
「三年前,能亂東都一次,三年後我就能亂第二次。」
解月白又冷笑兩聲,「好,很好,盛白衣。你是鐵了心要保董仁傑,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的要求隻有一個。」
「讓董仁傑死。」
「九爺您要保,盡管來!」
這通電話,不歡而散。
不知該說解月白頭鐵,為了殺董仁傑直接跟盛白衣撕破臉皮,還是說她一片孝心感人。
四十多分鍾,雪上霜到了。
原來熱鬧的街道,除了雪上霜大門敞開,其他的店麵都緊緊關著門,寬
闊的街道除了許多黑色轎車外,就再無其他。
輪胎碾壓過白雪,裡麵混合著鮮紅的血跡。
圍攻已經進行了一輪。
楊勇,東子嚴陣以待立在門口,看見來車朝屋裡看了眼,「董爺,盛九爺來了。」
董仁傑嗯了聲並無動作。
四輛車停在雪上霜門口,遮擋視線做的很好。
「九爺。」「九爺。」
盛白衣點點頭,腳步很快進了雪上霜。
「你來了,清祀在哪兒。」
「在元家,派了人保護。」
董仁傑點點頭,給盛白衣倒了杯熱茶,「不好意思,這件事不應該牽連你跟清祀。」
「東都的事你就不要在摻和,帶著清祀回江南吧。」
盛白衣盯著董仁傑,略微冰冷的指尖煩躁的搓了搓,「你呢,跟解月白玉石俱焚,還是拿雞蛋碰石頭?」
「你陪了清祀很多年,她什麼性子難道你不知曉?」
「定風波那邊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董仁傑端起茶杯,把冷掉的茶喝掉,「項鈞送了消息過來,是你安排的?」
盛白衣不以為意,「隻是一場交易。」
「所以,此時此刻你沒什麼跟我說的?就讓東都這麼亂著,讓清祀因為你牽扯到這一場旋渦中?」
他非常不喜歡嘴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