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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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內室,祁懿美下意識的朝著那床幔間望去,那張寬大精致的床榻上卻整齊如新,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怔了下,她調轉了視線望向屋內。

許是身子好了些,這一日燕辭雲下了床,在屋內紅木雕花的靠背椅前麵立著,邊上是雕著同樣花紋的紅木茶幾,上麵擺了一套蓮紋紫砂茶具,還有幾樣用白玉碟盛著的精致小糕。

燕辭雲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錦袍,衣衫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的紋路,月要間也係了玉帶,身形雖有些單薄,背脊卻挺得筆直。

大抵是被這金玉貴氣顯得,那張白得透明的俊麵也添了幾許生氣。

從前見他那幾次,燕辭雲不是坐在榻上就是躺在榻上,祁懿美隻覺得這六皇子當真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貌,這會兒見他端正的立著,才發現這孩子除了臉生得漂亮,竟是身材的比例也十分完美。

這一雙大長腿,真是令人好生羨慕。

祁懿美比燕辭雲大一歲,又是健康的孩子,論理應比他要高上一些,可真站在一處,兩人竟是差不多。

身高差不多,但論起腿長,她卻隻能嘆息一聲自愧不如了。

小小年紀就如此妖孽,可以想見將來會是何等絕色。若是原文裡他健康的長大了,估計就沒有男主祁公子什麼事了。

燕辭雲一雙眼裡平靜無波,仿佛世間萬物於他都不相乾一般的淡漠,朝著祁懿美望過來,伸出了手。

祁懿美依舊是記著規矩,認真的行了禮,這才幾步行過去,雙手將那本手劄奉了上去。

許是離那紅木茶幾近了些,腹中空空而分外敏感的鼻尖敏銳的嗅到了幾縷淡淡的杏仁香氣。

祁懿美低著頭,悄悄瞥了眼茶幾上那幾隻白玉碟。

白玉通透細膩,一碟上麵盛著淡黃色的圓形小餅,另一碟則是水潤光澤的白色方糕,祁懿美堪堪瞥了這兩樣一眼,便覺得腹中飢餓感猶甚,連忙調回了目光,未再往後麵幾碟望去。

燕辭雲修長的手指將手劄翻了開來,剛掃了一眼,好看的秀眉便擰了緊,復又抬眼瞥了她一下,沉默半晌,道:「你這是鬼畫符呢?」

祁懿美笑了下,帶了些許的羞赧,道:「我都說了,字不好看。」

她這說的倒是實話,前世科技發達,用筆的時候本來就少,而這個年代裡卻是在用極考驗書法能力的毛筆,她自是用不慣,字嘛,也確實潦草了些。

燕辭雲不悅的冷下目光,將手劄攤開在她麵前,道:「那你自己念念,這段寫的是什麼。」

畢竟是自己寫的,又剛過了沒多久,祁懿美接過看了看,倒是能認得出這些略顯不羈的字都是什麼。

輕聲讀了幾句,祁懿美的肚子忽的叫了起來,這一聲並不大,隻是屋內十分安靜,隻有她讀手劄的聲音,這不合時宜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早知道就聽小紅的,吃點東西好了,真是丟人丟到家,找條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燕辭雲並未有多大反應,看了看微顯窘迫的祁懿美,想到她午間剛回來什麼都沒用便被自己喚來了,麵色雖依舊冷然,目光卻瞄了眼桌上的幾碟點心,道:「既是餓了,便坐下來吃一些吧。」

祁懿美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接著餓下去待會兒怕是還會再鬧出什麼尷尬,兩人雖是君臣,卻也是表兄弟的關係,自己還要與他相處上許久,若是過於生分了也不好。

於是她在邊上的雕花紅木椅上坐了下來,木椅上墊著不知是什麼材質的軟墊,軟綿舒適,祁懿美在這上麵坐著,伸手取了塊圓形小餅。

入口是淡淡的杏仁香氣,脆而不硬,甜而不膩,燕辭雲吃的東西,自然都是些珍品。

將小餅三兩下吃了下去,祁懿美鼓著腮幫子道:「殿下,既然這字實在不好辨認,不然就算了吧,您和三皇子說說借他的手劄?啊,唐小姐的也成,我瞧她的字優美整齊,人也是個仔細的。」

燕辭雲正翻著她的手劄,努力的辨認著上麵的字跡,聞言動作一頓,側頭望向了她。

「從前你與她並無什麼交集,如何得知她字體優美,人也仔細的?」

這……自然從今天一事上得出來的結論了。

祁懿美正想著要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和燕辭雲講,就見他手中那本手劄裡緩緩的滑出了一張紙條。

似是察覺到了祁懿美的目光,燕辭雲抬手將手中的手劄湊近了些。

紙條本就懸在手劄的邊緣,如此一來便徹底落了出來。

那紙條在空中飄著,祁懿美可不想讓他人看見自己傳的小紙條,立即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伸手便去空中撈那張紙條。

燕辭雲微蹙著眉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在她接往紙條穩住了身形後,才緩聲道:「這是什麼?」

祁懿美乾乾的笑了下,道:「哦,我聽學時走神畫的小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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