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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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咳了幾聲,喚了祁懿美近前。

祁丞相雖不是祁懿美的親生父親,可這許多年來待她也算是不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也許是以祁公子的身份活的久了,她的潛意識裡已然將祁家的事視作了自己的事,與祁丞相之間,也是有幾分真的親情在。

見了此情此景,祁懿美不由微紅了眼眶。

在她的印象裡,祁丞相總是一副運籌帷解,精明老成的形象,在官場上爭權逐利,與皇後和吳家分庭抗禮,仿佛天塌了下來,都有他這個大家長為祁家人頂著。

然而這一刻,她才忽的想起來,祁丞相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也許他還不如個普通人,他早年喪妻,中年喪子,這麼多年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費盡心血努力撐著祁氏一族,如今重病纏身,身邊卻是連個至親之人都沒有。

想到這許多,祁懿美更是心境淒涼。

祁丞相打量了她的麵色,目光落在她那微微含著水光的眼眸處,淡然的道∶"許是你和我兒生的過於相似了,我從前倒未覺得你如何肖似女子。如今見了你這含淚強忍的模樣,倒確像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一般"

祁丞相的聲音極輕,全不似平時般沉穩有力。

祁懿美眨了下眼,努力將眼中的酸澀壓了下,抬手恭敬一禮,道∶"父親大人。"

祁丞相點了頭,道∶"坐吧。"

祁懿美尋了木椅搬過來,在床邊不遠處坐了下,想著方才他的話語,解釋道∶"父親,我在外間自然不會輕易露此軟弱之態,還請父親放心。"

"我自然是放心你的。對了,你在信中提到的鄭嬤嬤瞧見麗絲夫人夜間行跡可疑的事,尚未將細情講與我聽。"

祁懿美當時覺著這事說來話長,便隻簡單和祁丞相在信裡提了下,並未詳述。因著原也沒打算瞞著,便將當日的事,除了略過了自己隨口胡說喜歡桓亦如一事,盡數講與了祁丞相。

"胡鬧!"厲聲吐出了這兩個字,祁丞相連聲咳了起來,一雙眼銳利苛責的望著祁懿美,喘息了會兒才道∶"這麼三腳貓的功夫就敢獨自去桓亦如的門外偷聽,誰給你的膽子!"

祁懿美低下頭去,解釋道∶"我………也是想著殺我這件事於桓亦如一百個不劃算,當時又事態緊急,機會稍縱即逝,這才急著追了出去,全沒想到竟這般巧,他不僅還醒著,又似剛好與什麼人動了手…如今我已然吃了教訓,下回定不會再如此了。"

祁丞相無奈道∶"任你盤算的再好,卻是未想到你若當真撞見了什麼不該見的,哪裡還有命回來!"

回想起她在桓亦如門前聽到的那些詭異的拖拽聲和上樓梯的腳步聲,祁懿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隱隱有些後怕。

桓亦如的屋子隻有一層,聽起來,似乎桓亦如的屋子裡是有一個地下室的,而這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室究竟做何用處,隨便的幾個猜測都令人不寒而栗。

還有那拖拽聲,以及他說的那句"不隻一人",顯然是有什麼人來過,而這人極大可能被他打是了或是殺死了。

從桓亦如身上的血跡來看,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若是她早來片刻,正撞見這行凶的一幕,再想如現下這般全身而退,隻怕是未必能了。

"父親教訓得是,懿美記住了,我定不會再這般魯莽了。"

祁丞相見祁懿美麵色蒼白著,心下知曉這個孩子一向謹慎,這回也確是長了記性,便未再出言苛責,隻輕嘆一聲,道∶"桓亦如此人,遠比吳家那一群庸碌之輩要難對付得多,懿美你之後還要處處小心,那一晚的事,他定然會起疑,不過卻也未必會聯想到麗絲夫人一事上,你且注意行事謹慎些,與韓府的那個婢女也不要有任何的聯係,以免那隻陰險的狐狸察覺到什麼。"

祁懿美點頭,道∶"父親放心,我與殿下這幾年裡一直未與韓府有過多來往。"

"嗯……宮裡有你和六殿下、三殿下在貴妃娘娘身邊,我也算放心不少。咳、咳咳……"

補丞相又是一陣咳嗽,祁懿美貝見他連聲咳了好幾聲也未見好,同頭在室內掃視了一圈起自去卓邊取了茶壺,試了下溫度,倒了一杯,回到床邊恭敬的遞給了祁丞相。

祁丞相接過飲下幾口,雖是未立即停了咳聲,溫潤的水滋潤了喉嚨卻也是舒坦了些,一邊飲著溫水,一邊調理了氣息,才終是漸漸止住了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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