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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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亦如鬆開了對她的鉗製,目光寒涼的掃過了她精致的麵容,雙手背在身後,側過身去未再看她。

「你自作主張,會破壞我的計劃,影響大局。你可知,今日祁經昊已經告到了陛下麵前,說是天傑下水乃是別有用心,故意去阻攔營救的。陛下雖是並未盡信,可心底裡對我和天傑也是生了幾分懷疑的。」

皇後扭過頭,似是有些委屈,將那玉鐲扔回了托盤裡,道:「你那寶貝弟弟,從來都是隻聽你一個人的,哪是我使喚得動的,他是去救人還是要害人,你自去問他便是,我如何得知。

再者說,祁懿美不過是個閒散的公子哥,比我的嵐兒還要小上幾歲,我處心積慮的害她做什麼。」

桓亦如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量著她話語的合理性。

「落水一事或許與你無關,但深夜行刺一事……你可認下?」

皇後麵上帶著幾分冷然,偏開了頭道:「你為何就非要認定了是我指使的。」

桓亦如鳳眸中眼神略顯森冷,靜靜的凝視著她,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兩人這般僵持了片刻,到底是皇後抵不住桓亦如目光帶來的無形壓力,扳起了一張臉,先開了口。

「祁懿美已經因為意外死了,之前的刺殺是不是我又有何區別?本宮已然說了不是我,桓大人來見本宮,若隻是為了這麼個無用閒人的死,那便請回吧,本宮要歇息片刻。」

她極少在人前自稱「本宮」,更是從未這樣冷著語氣趕他離開過。

桓亦如目光淡漠的望著她,忽的極輕的笑了下。

這一聲,雖然是笑,卻是含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沉,皇後怔了下,心底裡沒由來的有些惶然。

就在她以為他要發怒之時,桓亦如卻是忽的轉了身,當真順著她的話抬步行了出去。

直到他高大的影子消失在門邊,皇後依舊有些茫然。

就這樣算了嗎……這似乎有些不像他。

靜靜的坐了半晌,她微微鬆了口氣,神情中現出了幾許落寞。

決定要讓人暗殺那個孩子的時候,她也想過,他可能會有些不滿她的擅自行動,可是她沒想到,他會真的責怪她,更沒想到,他會這般動怒。

不,其實也不是她沒想到,隻是她不願意去想這種可能罷了。

她的心底裡,期盼著他麵對祁懿美之死時,毫無一絲波動,亦或是嘲諷的笑了下,便忘到了一邊。

還好,暗殺雖是被她躲了過去,可是她命裡該死,終還是被老天收了去。

皇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忽的聽門外響起了近身宮女秀靈的聲音。

「娘娘,您喚我?」

她抬了頭望過去,隻見秀靈懷裡正抱著幾株鮮紅的石榴花枝,立在殿內。

「我不曾喚你……」

皇後話說到一半,便見著大門處又邁進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桓亦如嘴角含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長臂一伸,隨手關上了殿門。

「娘娘不曾喚你,是我騙你的。」

秀靈怔了下,尚未明白過來,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已然掐上了她的脖子,那一聲驚呼便被扼在了喉嚨裡。

桓亦如生得高大,他一隻手便已然將人舉了起來,秀靈的身子懸在半空中徒勞的掙紮著,一張臉脹紅著,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似是痛苦至極。

桓亦如卻是麵無表情,眼中冰冷一片,他緩緩偏過頭來,望著震驚的皇後,行若無事的道:「秀靈是你身邊最得力的宮女,陪了你也有五六年了吧,就這樣死了,未免也有些可惜。」

呆若木雞的皇後這才找回了意識,站起身來望著他,滿眼的不可置信,厲聲道:「桓亦如!你瘋了嗎!?快放開她!」

桓亦如淡漠的望著她,氣定神閒得仿佛根本不將她看在眼裡。

「我要聽你說真話。」

皇後抿著嘴角,鐵青著一張臉。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如他的意。

「亦如,祁懿美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沒有半點用處,便是死了又如何,你竟為了她在鳳儀宮內放肆!?」

然而她麵前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手上愈發用力,秀靈掙紮的動作已然越來越弱。

皇後情急之下,正要開口喊人,桓亦如卻是伸出了另一隻手在艷紅的唇上輕輕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指。

「我若是你,便不會喚人前來。臣子在拜見皇後之時,在宮裡鬧了起來,還出了人命,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你大抵是想不出要如何同陛下解釋的。」

是啊,他說的沒錯,以往這樣的爛攤子,都是由他來幫著她料理的。

她確是不知要如何應對外人的質疑。

驚詫,惱恨,太多的情緒沖向她的心頭,她的呼吸因著憤怒而微微的急促。

沒想到有一日,他會這樣對她。

他一向是待她極好的,雖然他總是恭敬疏離的,可是他默默的站在她身後,守護著她,她都知道的。

他是她堅強的後盾,似乎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

即便是她打了他看中的那個平民,他亦是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她知道,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在他心裡,她總歸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而如今,他卻是質問她,威脅她,甚至不惜要在她麵前殺死她的宮人,隻為了問清楚祁懿美被刺殺一事。

她越想越是憤恨,乾脆咬著牙,恨聲道:「你便是掐死了她,我沒做過的事,也是不會認的!」

桓亦如望著她,忽而掀了殷紅的嘴角,微微的笑了。

隨後,他那隻手一鬆,秀靈的身子軟軟的跌在了地上。

她劇烈的咳著,驚懼和窒息的痛苦令她渾身虛軟,一時無法起身。

桓亦如垂頭望著地上狼狽的秀靈,忽而抬起腳,金絲黑底靴緩慢而狠絕的踩在了姑娘家的肩膀上。

地上的秀靈發出淒慘的叫聲,身體痛得扭曲著,卻是被那隻靴子壓製著肩膀,無法掙紮起身。

皇後一張臉慘白著,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背脊一片冷汗,指尖亦不自覺的帶了些顫意。

她自小便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十分聰慧之人,隻是因為她是吳家唯一的嫡女,生母又是北昌國公主,這才一路順風順水。

進了宮之後,吳家知曉她的性子,便又將她聰敏的庶妹送進來幫襯她。後來她的庶妹吳才人故去,桓亦如便成為了她身邊最為依賴之人,他為她出謀劃策,屢屢帶她逢凶化吉,她幾乎都快忘了,他原本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人。

腳下的人因著疼痛而哀求叫喊著,桓亦如卻是一臉麻木,仿佛他踩的不過是一塊木頭,那些眼淚與哀求,博不來他的半點同情。

他望著皇後,殷紅的嘴角微掀,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娘娘,我隻是要一個真相。」

地上的秀靈因著疼痛而渾身發抖,桓亦如仿佛是知曉如何讓人痛苦一般,下腳之處雖不是要害,卻令人痛不欲生。

「娘娘……求、求娘娘……」

耳畔都是秀靈痛苦哀求的聲音,皇後不得不承認,桓亦如將她的性子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知道,她或許不會憐惜宮人的一條命,可秀靈陪了她多年,她是見不得她這般痛苦的遭受折磨的。

輕合了雙眼,皇後恨聲道:「亦如,你竟如此逼我……罷了,我與你說便是。」

桓亦如收回腳,回身開了門。門外,院子裡已然有宮人被叫喊聲引了過來,隻是並不敢上前,個個遠遠的立著。

桓亦如開口道:「秀靈服侍不周,我替娘娘責罰了她,你們帶人下去治傷吧。」

那些宮人神色驚惶的上前抬了人出去,很快,屋內又隻剩下皇後與桓亦如二人了。

皇後脫力般的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的輕聲笑了起來。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亦如,我承認了,又如何?」

桓亦如立在殿內,神情間的狠戾已然淡去,仿佛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恭敬的臣子。

「臣雖不知娘娘與祁小公子有什麼過節,隻是臣不喜娘娘自作主張,今日一事娘娘受驚了……不過也好,願娘娘日後謹記教訓,莫要再這般魯莽行事。」

皇後抬目恨恨的望著他,眼圈微紅。

「自作主張?魯莽?」

徐徐的站起了身,她與他對視著,顫著聲音道:「我吳耀婷自認不是一個聰明之人,這些年在宮裡,說錯話做錯事偶爾也是有的,可是過往你是怎麼做的,你說你會為我解決一切。每一次我闖了禍,你總是有法子幫我走出困境,從不曾責怪我半分……」

說著,她淒涼的笑了。

「而如今!你卻說我魯莽……你從前的恭敬柔和到哪裡去了??嗬,你竟還沖到我這裡來,將我的貼身宮人折磨得不成人樣,真是可笑……桓亦如,你太可笑了!

即便你心裡沒有我,可我們總歸是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啊,就為了一個祁懿美,你要這樣對我嗎!?」

皇後越說越是激動,恨意滿滿的在月匈間,一旦開了個口,便再無法壓抑。

她望著桓亦如,痛快的笑了兩聲,道:「你不是要答案嗎?是!就是我!告訴你,我不僅指使了那一個人去殺她,若不是她意外死的早,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就是絕不允許她活著回到京城!!」

說著,她竟是一抬手,將桌上盛放著飾品的托盤掀落在地,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那隻被她試過的翡翠鐲子碎了一地,幾支精美的金步搖亦是被摔得斷了流蘇。

麵對悲痛的皇後,桓亦如麵上卻是毫無波瀾,隻是輕微蹙了眉,似有幾分不解。

「祁懿美與你有何過節,你為何如此容不下她?」

發泄過後的皇後心中暢快了許多,怒火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她微微喘著氣,抬眼瞧向他,諷刺的輕笑了聲。

「亦如,我是在幫你啊……你看看你自己,都要被她迷了心竅了。」門外,院子裡已然有宮人被叫喊聲引了過來,隻是並不敢上前,個個遠遠的立著。

桓亦如開口道:「秀靈服侍不周,我替娘娘責罰了她,你們帶人下去治傷吧。」

那些宮人神色驚惶的上前抬了人出去,很快,屋內又隻剩下皇後與桓亦如二人了。

皇後脫力般的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的輕聲笑了起來。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亦如,我承認了,又如何?」

桓亦如立在殿內,神情間的狠戾已然淡去,仿佛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恭敬的臣子。

「臣雖不知娘娘與祁小公子有什麼過節,隻是臣不喜娘娘自作主張,今日一事娘娘受驚了……不過也好,願娘娘日後謹記教訓,莫要再這般魯莽行事。」

皇後抬目恨恨的望著他,眼圈微紅。

「自作主張?魯莽?」

徐徐的站起了身,她與他對視著,顫著聲音道:「我吳耀婷自認不是一個聰明之人,這些年在宮裡,說錯話做錯事偶爾也是有的,可是過往你是怎麼做的,你說你會為我解決一切。每一次我闖了禍,你總是有法子幫我走出困境,從不曾責怪我半分……」

說著,她淒涼的笑了。

「而如今!你卻說我魯莽……你從前的恭敬柔和到哪裡去了??嗬,你竟還沖到我這裡來,將我的貼身宮人折磨得不成人樣,真是可笑……桓亦如,你太可笑了!

即便你心裡沒有我,可我們總歸是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啊,就為了一個祁懿美,你要這樣對我嗎!?」

皇後越說越是激動,恨意滿滿的在月匈間,一旦開了個口,便再無法壓抑。

她望著桓亦如,痛快的笑了兩聲,道:「你不是要答案嗎?是!就是我!告訴你,我不僅指使了那一個人去殺她,若不是她意外死的早,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就是絕不允許她活著回到京城!!」

說著,她竟是一抬手,將桌上盛放著飾品的托盤掀落在地,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那隻被她試過的翡翠鐲子碎了一地,幾支精美的金步搖亦是被摔得斷了流蘇。

麵對悲痛的皇後,桓亦如麵上卻是毫無波瀾,隻是輕微蹙了眉,似有幾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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