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 1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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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辭雲纖長的手指輕佻的抹在她潤澤的唇瓣上,目光幽暗的盯著那一抹艷紅,緩緩俯身在她的耳畔,帶了幾分得意,道:「如果不是路程太短,其實馬車上……也不錯。」

祁懿美的臉瞬時便紅了透,哼道:「外麵這麼多隨行的人……你真不要臉。」

燕辭雲麵上帶著微笑,仿佛真的認真的去思考了可行性,答道:「他們都是在宮中伺候的,這樣的事自然是知道要如何處理的。」

祁懿美臉更紅,想到在馬車裡麵,外間人來人往的,既刺激又羞恥,當下隻覺得燕辭雲看過來的目光甚至都帶了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意味,連忙把人推開,咳了下,正色道:「我和你說正經事呢,你別東拉西扯的。」

燕辭雲霸道的將人攬回懷裡,無辜的道:「我哪有東拉西扯,我就是在回答你之前的問題啊。你問瓊月為什麼抗拒成親,我說是我的話不難理解,你還是沒明白,我就隻好用行動告訴你,我心裡隻有你,所以從前我一直抗拒成親,同理,瓊月這般抗拒,大抵也是這般的情況。」

祁懿美本想斥責他借著回答問題揩油,可聽到最後,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瓊月公主一生沒什麼大檻,除了和原文女主唐詩韻較勁,並沒什麼大事發生,這樣的她不肯成親,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心裡有人了。

可她心裡的人是誰呢?

祁懿美離宮前的那些年裡,瓊月公主麵上喜歡的人一直是她,可祁懿美心中清楚,瓊月公主不過是想和唐詩韻爭搶而已,並非真心。至於別的人,除了溫柔儒雅的四皇子和梅子逸,也沒見她主動和哪個男子親近過。

可這兩人,一個是她的兄長,一個是大了她十幾歲的太監,按常理來說也不大可能。

「瓊月不會是好勝心又起了,想和詩韻搶文迦吧?」

「不大像,而且文迦現下裡已經回南疆了,兩人也沒什麼交集。」

鳳儀宮與見雲殿同在宮中,距離本就稱不上遠,兩人說話間,便已經到達了鳳儀宮。

兩人將關於瓊月公主的話題放到了一邊,一道下了馬車,鳳儀宮的門庭處由禁軍把守著,祁懿美跟著燕辭雲行了進去,園子裡的景致還如從前般秀麗,然而處處立著的禁軍,卻讓這秀麗中多了一抹肅殺。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關押著皇後的主殿。

夏英示意了門口的侍衛將門打開,便跟著二人一同行了進去。

陽光透過門縫灑進了布滿灰暗的室內,主殿的廳堂內散落了一地狼藉,有打翻的食物,還有碎了的茶杯,屋子裡的桌椅也東倒西歪的,上好綢緞製成的布簾被撕下了半邊,整個屋子看不出半點從前的華麗富貴。

燕辭雲伸手護著祁懿美,帶著她小心的避開了地上的碎片和髒物,行進了內室。

內室到底是休息的地方,比廳堂內要整潔幾分,寬大的雕花木床上,一個女子發髻微亂,身上披著的華服髒汙著,聽到外間傳來動響,動也不曾動,隻是大聲斥道:「都給我滾!你們誰也別想瞧我的笑話,滾!!」

皇後如今落魄,許是為了維護那份僅有的自尊,抗拒著所有人接近。

祁懿美心中暗裡嘆息了一聲,怪不得屋內如此髒亂,原來是她不肯讓旁人進內。

「皇後娘娘。」

聞聽到燕辭雲的聲音,皇後終於微微的動了,鼻腔裡冷哼了一聲,移過了視線,道:「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我不曾做過,你若不怕後世罵你為了權勢陷害嫡母,盡管定我的罪便是。」

燕辭雲並未著惱,在屋內站定,平和的道:「皇後娘娘做沒做過,想來自己心中自是清楚的。隻是我雖非皇後娘娘親生,這麼多年,卻也算了解您的性子,這般惡毒之事,娘娘也不過是為人所利用。我不懂,娘娘為何不將幕後主使供出來,娘娘伴駕幾十載,又育有皇子公主,如今不過一時踏錯,若娘娘供出主使,自然理當從輕處理。」

皇後低沉的笑了笑,道:「我不曾做過,何來主使。本宮不願看見你,不必多言,速速回吧。」

「皇後娘娘。」

這聲音柔韌動聽,卻又帶著幾分熟悉。

皇後目光微怔,緩緩移了視線,這才注意到燕辭雲這次來訪還帶了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

之前燕辭雲帶著寵妾到祁家賀喜的事傳得人盡皆知,皇後幾乎是立即便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可是一個寵妾而已,燕辭雲把她帶到這來做什麼呢?

「我隨太子殿下過來的路上,看到了瓊月公主,她跪在了殿下的身前,哭著哀求他可以放了您。」

想到自己捧在手心裡疼著的女兒,皇後心中一緊,目光閃爍著,避了開來。

「公主是那樣驕傲的性子,如今,卻為了您向他人下跪,泣不成聲……還有四殿下,眼下病著,沒了妻子,正是需要娘娘的時候,娘娘隻要一句話,供出主謀,雖然罪行不能盡免,可太後和陛下定會從寬處理,娘娘真的要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過嗎?」

皇後一張臉蒼白著,牙關緊咬,斥道:「放肆!你區區一個妾室,竟膽敢在此對著皇後指手劃腳!」

語畢,她忽的想到了什麼。

傳聞中,燕辭雲的這個妾室出自鄉間,因著沒見過大場麵,膽怯瑟縮得很。

而如今這個女子,麵對著國母,卻諸字諸句有條不紊,擲地有聲。

而且她的聲音,實在是熟悉極了。

「還是您覺得,他會助四皇子登上皇位,然後再想辦法為您平反,將您接回宮中做太後?」

皇後緩緩回過了頭,目光中帶了幾分疑惑,怔忡著望向了那戴著帷帽的女子。

帷帽遮擋下,女子輕笑了聲,繼續道:「桓亦如這個人,心狠手辣,殺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是他舍棄別人,從沒見過他救過誰。皇後娘娘,您與他相處多年,難道還天真的相信著他會來拯救你,這樣一個像是笑話般的謊言嗎?」

皇後瞳孔忽的一凜,仿佛見了鬼一般,麵容大駭,顫著聲音道:「祁懿美……」

祁懿美並未應聲。

皇後猛的從床上撲了下來,仿佛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眨眼間便撲到了祁懿美的麵前,卻是迅速的被旁邊的夏英製了住,一雙朝著祁懿美抓過來的手尚來不及碰觸到她,便被人拖了回去。

「祁懿美!!我不信!不可能!!她已經死了……死了!」

皇後一雙大眼中載了幾許癲狂,忽的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想裝神弄鬼嚇我是不是?可惜我不怕!!祁懿美已經死了!死透了!祁懿美也好,祁經蘭也好,敢和我搶的,統統都給我死!!」

祁懿美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一個小輩,又一心避著權謀,皇後說她和她搶,著實有些冤枉人了。

皇後情緒激動,並不適合曉之以理,祁懿美也沒急著再去勸服她,而是等著她喊夠了,略略平靜了之後,才道:「這些年間,桓亦如利用娘娘您,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吳家,娘娘可有想過,娘娘性子率真,四殿下溫和儒雅,即便是四皇子將來繼承了皇位,您和四皇子皆不擅長治理國事,到時多半也是要依附於桓亦如,而有這樣強勢的輔臣,四皇子又能有多少實權?將來若有一日四皇子不肯再受他的擺布,是否又會出現廢帝另立的情況?」

皇後被扶回了床上,攤坐在床頭,冷冷的笑著,睨了祁懿美,道:「把你的帷帽取下來。」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道理,娘娘還需仔細思量。」

「拿下來!」

祁懿美沉默了下,見著皇後一心隻執著在自己的身份上,不肯聽自己的勸解,乾脆抬了手,真的將帷帽取了下來。

一張舊時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皇後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之人,眼中皆是驚恐,好似是一直以來的噩夢成了真,呼吸淩亂著,向後退了幾步。

「怪不得外間都在傳太子的寵妾肖似祁家公子……祁懿美,你竟真的沒死……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這樣都不死……我派去的殺手殺不死你,掉入江中你還不死……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誰!?」

原來那夜刺殺她的人是皇後安排的……

祁懿美望向了一邊的燕辭雲,卻見著他並無多少意外。

嘆了口氣,她一雙眼平靜的望向皇後,道:「皇後娘娘如今深陷囹圄,如何脫困,才是娘娘應該關注的要點。」

皇後眯著眼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口口勿中帶了一絲譏誚,道:「脫困?告訴你,若是你不曾前來,我還有幾分可能會招供,可如今見了你,便是一死,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祁懿美無語,頓了下,道:「我自認不曾做過什麼惹得娘娘如此記恨之事。」

皇後望著她,復又看著她身側的燕辭雲,嘴角掛上一抹惡毒的笑,陰惻惻的道:「燕辭雲,你和亦如爭鬥多年,想必很恨他吧。」

燕辭雲目光幽深,並未回應她的問題。

「我雖然不能如你的願,說出你想聽的供詞,不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桓亦如痛苦……你想不想聽?」還需仔細思量。」

「拿下來!」

祁懿美沉默了下,見著皇後一心隻執著在自己的身份上,不肯聽自己的勸解,乾脆抬了手,真的將帷帽取了下來。

一張舊時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皇後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之人,眼中皆是驚恐,好似是一直以來的噩夢成了真,呼吸淩亂著,向後退了幾步。

「怪不得外間都在傳太子的寵妾肖似祁家公子……祁懿美,你竟真的沒死……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這樣都不死……我派去的殺手殺不死你,掉入江中你還不死……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誰!?」

原來那夜刺殺她的人是皇後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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