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她就作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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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春禮的修為要比姬娘高那麼一點,所以,載人禦物飛行的重任就交給了春禮。

春禮瀟灑一揮,手銬瞬間變大,四個人小心翼翼踩在邊緣,飛向合歡宗第九峰。

厭西樓不喜歡春禮,也不喜歡姬娘,所以拉著鹿雁站在最後麵,然後很小聲地湊近她問:「你想吃岐果?」

鹿雁就很小聲湊近了他,告訴他:「我要找一個人,叫藺雀,這個人喜歡吃岐果,得找到他,把他變成我的人。」

說這些的時候,她省去了其中復雜的因果關係。

這話聽到厭西樓耳朵裡就是——藺雀要變成鹿雁的人。

於是厭西樓眉頭一皺,覺得這話不對。

但是他也沒想太多,因為他忽然想起了《智書》上寫的四個字——藺雀之情。

第一個字,他不認識,但後麵一個雀字是認識的,難不成就是小器靈說的藺雀?

厭西樓立刻就告訴鹿雁這件事,他神情凝重道:「剛才我的《智書》上出現了四個字,藺雀之情。」

他說完這個,想了想把《智書》上海記載著陳則和狐女,蛇妖多墨和小兔的事一並告訴給鹿雁。

原本覺得這書就是天行樓坑他的,所以才沒與鹿雁細說,但現在,顯然這書有問題。

厭西樓覺得憑借鹿雁的智慧,應該能看出門道。

他眼巴巴地用期盼的鼓勵的目光看著她,眼神裡寫滿了『小器靈你快用你無比的大腦想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鹿雁對上他的眼神:「……」

鹿雁也迷茫了,但她很快理清頭緒,遲疑了一下,道「所以恩人的書上的字會不會就是恩人心願完成的關鍵?那現在藺雀的故事隻有四個字,會不會藺雀也與陳則他們一樣,有心願?」

厭西樓忽然就精神大作,覺得小器靈說得很有道理,他瞬間就覺得必須要找到這個藺雀,搞清楚那個什麼藺雀之情是什麼,說不定第九條尾巴就能重新生出來。

他迫不及待:「得趕快抓住這個人!」

春禮和姬娘回頭看後麵那對容貌絕色的兄妹兩個交頭接耳,對視一眼,對接下來的事充滿了高昂的興致。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合歡宗第九峰。

飛在半空中的時候,鹿雁就看到了那山峰上有一片紅色的果林,樹上綴滿了一個個紅色的拳頭大小的果子。

鹿雁往果林裡麵看,沒看到什麼人,也沒看到什麼孔雀。

到了這裡,鹿雁覺得他們已經不需要春禮和姬娘了,於是她眨了眨眼,盯著前麵的兩人看了會兒,想了想書了麵對合歡宗的描述,忽然拉了拉厭西樓袖子。

厭西樓順手彎月要低頭,貼在她臉頰旁問:「怎麼了小器靈?有情況?」

厭西樓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十分警惕,搜尋下方果林裡的偷果賊。

鹿雁:「恩人,我們一會兒把他們綁到樹上!」

厭西樓不懂,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擺在麵前,他沉吟道:「我可能不能順利把他們綁起來。」

潛台詞就是因為不確定硬碰硬打得過,所以不確定能不能順利綁起來。

雖然這兩個人都是金丹,但是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況下將他們打敗並且綁起來……

而且也沒繩子。

結果他們一落地,鹿雁和厭西樓就看到了這裡的樹旁都有繩索。

春禮一直觀察著厭西樓和鹿雁,見他們兩個人目光齊齊看向果樹上的繩索,便盪漾起來,輕笑一聲,道:「莫非師妹想玩這個?師兄可以陪你玩,綁師兄還是,綁師妹?」

這把戲,在合歡宗屬於老把戲了,捆綁玩法,露天捆綁,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鹿雁毫不猶豫:「綁師兄。」

厭西樓:「。」

厭西樓匪夷所思,無法理解,從未見過有人自願把自己綁起來,這操作令他大開眼界。

他轉臉看向一旁的雞娘,正好對上了雞娘那張抹得和猴子屁股似的臉轉過來。

眼神對視的一瞬間,姬娘懂了,姬娘自覺在另一棵樹下坐下來,撩開裙擺,露出修長白嫩大腿,衣衫一扯,露出大片雪膚,這花樣雖然經常玩,但麵對一張特別好看的臉,老花樣都能玩出新鮮感。

她仰頭,道:「來吧!」

厭西樓:這合歡宗的人是有什麼大病?!隔壁就是聖醫穀為什麼不去看看腦子?

厭西樓無法理解,但厭西樓蹲下身就把姬娘捆在樹上。

捆完,厭西樓和鹿雁對視了一眼。

厭西樓一拳就將渾身放鬆沉浸在相親大會馬上就要進行陰陽七十二技的姬娘給打暈了過去。

一邊的春禮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感覺不對,正要掙紮,結果厭西樓一腳踩在他臉上,春禮後腦勺直接磕在樹上,整個也被砸暈了過去。

富貴趕緊對鹿雁說道:「主人,以他們的修為不出半個時辰就會醒來,半個時辰內我們必須找到藺雀!」

鹿雁點頭就要拉著厭西樓去找人,就看到厭西樓又朝著春禮的臉踩了好幾腳。

厭西樓踩夠了,心情就莫名舒服了,拉著鹿雁就往果林裡沖。

果林裡麵有結界,但是結界對於兩個人來說簡直是仿佛『我家大門常打開』,進入如若無物。

但是果林非常大,半個時辰內根本逛不完,於是鹿雁和厭西樓對視一眼。

厭西樓下意識問智慧的鹿雁:「小器靈,我們現在怎麼辦?」

鹿雁小臉嚴肅,腦子裡回想著關於藺雀的那麼一丁點信息——【曾經的十方魔將之一,一隻綠孔雀,喜歡吃岐果,從無定九幽跑出來後直接來了合歡宗。】

她想了想,自己也是因為恩人說的蜜糕離開的無定九幽,可在無定九幽時,她本來就一直在等,等啊等,等了一千年,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有人會給我蜜糕,而我會跟著他出去。

藺雀就算再喜歡岐果,心裡要是沒有什麼執念,肯定不會被關一千年後逃出來直接來了這裡。

再加上恩人的那本書上的陳則與狐女,蛇妖多墨與小兔……

鹿雁明白了:嗯!這裡肯定還有另外一個人,比如狐女對於陳則,小兔對於多墨。

富貴簡直感動地潸然淚下,當場就想拍案歌頌主人智慧,他開始搜集大千世界各種彩虹屁準備將主人誇個三千遍。

鹿雁也很感動,但是問題來了,她都找不到藺雀,怎麼找那個想象裡應該存在的人?

沒用的富貴閉上了嘴巴,停止了搜集彩虹屁。

鹿雁抬頭看了看紅彤彤的果子,一個個長得很漂亮,拳頭大小,她在想,有沒有可能是這果子真的很好吃,好吃到在藺雀心裡成了一個執念?

富貴忍不住了:「也有可能!」

所以鹿雁就摘了一隻果子下來,她心想,既然這是合歡宗內門弟子才能吃的,肯定很珍貴,很好吃。

一邊的厭西樓看到鹿雁這動作,立刻也摘了一顆下來,他想的就簡單多了,這來都來了,當然要嘗一嘗這岐果的味道。

兩人一起咬下一口,又同時吐了出去。

厭西樓五官都扭曲了:「這麼酸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吃!」

鹿雁:救命!!!!

果肉通體深紅,吃進嘴裡味道特別特別特別酸,酸得牙齒都要掉了!!!

這個比起蜜糕,比起烤雞,比起九靈香蜜都差得多了,這樣的東西,怎麼能讓人執念一千年!?

鹿雁瞬間和厭西樓一樣自信,覺得自己的第一種猜測才是對的,所以還得找人。

於是鹿雁決定作弊了,她將覆蓋在自己魔心上的靈力撤掉。

當時富貴就尖叫起來:「主人!都說了要用人格魅力讓藺雀臣服於你,你怎麼能用魔心作弊!作弊會有懲罰的!」

鹿雁理直氣壯:「可是我隻是為了找到他在哪個方位!」

富貴:是這樣嗎?

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沒有問題。

因為現在鹿雁就在第九峰,距離很近,所以隻要藺雀在這裡,她的魔心震懾下,她是能感受得到的。

魔心釋放的一瞬間,鹿雁感受到了四麵八方有多個方向有反應,反應都不太一樣。

想想聖醫穀還有一群養得拳頭大的九靈蜂,合歡宗有幾隻妖獸也很正常了。

可是左前方八百米處的反應最大,他在反抗自己,在掙紮,力量很強——那當然很強了,藺雀可是曾經做過十方魔將之一的。

鹿雁睜開了眼睛。

厭西樓好像一個等著妻子生產完著急的丈夫,屏住呼吸,著急問道:「怎麼樣了?」

鹿雁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手指左前方八百米:「就在那裡!」

她是如此肯定,令厭西樓二話不說,一把夾著她就往前狂奔。

八百米或許能令一些體弱的人跑得眼冒金星,甚至氣絕身亡,但是對於厭西樓來說,不過爾爾。

他以飛快的速度沖過去。

等到兩個人在果林裡終於躥到那裡時,厭西樓鬆了口氣,但是下一秒,他的氣就提了上來。

鹿雁剛重新將魔心用靈氣貼好,正要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往前看,整個就被厭西樓捂住了眼睛。

她什麼都沒看到,就聽到厭西樓暴躁的怒吼:「死變態!快把衣服穿上!」

本來好端端化作原形在樹上弄了一個結界在睡覺的藺雀也很生氣!

他是願意光著的嗎?他是完全感受到了在無定九幽的那種恐懼,整個心顫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會兒變人形一會兒變孔雀,誰讓這兩人過來時剛好就是人形!

藺雀真的很生氣,他在無定九幽之下被關了這麼多年容易嗎!好不容易回到這裡,想睡個懶覺都有人來打擾!

他抱住衣服遮住重點部位。

他們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所以,鹿雁強行拉下了厭西樓捂著自己眼睛的手,朝著前方看過去。

她的視線與藺雀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

藺雀看到鹿雁的一瞬間,他屏住了呼吸。

然後下一秒,根本控製不住,當場對著鹿雁表演了一個孔雀開屏。

華麗的綠色尾翎在他身後展開,在晚霞的光下發出燦爛的光輝。

那是什麼?那是求偶的誠心,那是一隻孔雀最美的狀態,那是一個男孔雀妖對於心悅之人最大的贊賞!

鹿雁:「……」

鹿雁十分驚奇地睜大了眼,又被厭西樓再次死死捂住眼睛。

藺雀自然地收了尾巴,盯著鹿雁看了兩秒,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手一揚,穿上了身上那一身華麗的深綠色衣服,他那張與剛才狂野開屏的行為全然不符的清冷俊雋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柔順一笑。

然後,藺雀對鹿雁低下了頭,說:「姐姐如果還想看,阿雀還能再給姐姐開一次屏。」

富貴:「……」

富貴服了!他覺得主人根本不必做什麼!靠臉就能走遍天下!

普天之下,還有誰?!還、有、誰?!

鹿雁有點懵:「」

啊?姐姐?

厭西樓:「……」

厭西樓回想了一下鹿雁說過的話——『把他變成我的人。』

厭西樓忽然心情沉甸甸的。

危機,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

作為小器靈的人,作為小器靈的靈契,厭西樓第一次覺得什麼叫危機重重——這綠孔雀也能成為靈契。

藺雀已經走了過來,他用那雙狹長的鳳眼看著鹿雁,露出的笑乖巧又可人:「阿雀知道姐姐是誰,阿雀聞到了姐姐身上熟悉的味道,在無定九幽的時候,阿雀就已經臣服於姐姐了。」

鹿雁茫然,她還什麼都沒做呀!

而且,她怎麼就是姐姐了?

厭西樓一把攔著鹿雁,看向這綠孔雀的目光是仇敵的目光,然後轉頭對鹿雁說道:「別搭理他!」

要是這死孔雀成了小器靈的人,那他怎麼辦?

他堂堂八尾天狐怎麼能被拋棄?!

厭西樓這會兒著急死了,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即將被踐踏,他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此時此刻,厭西樓又想起了《智書》上寫的『藺雀之情』四個大字,再把此情此景聯係起來,瞬間得出一個很成熟的結論——藺雀和鹿雁。

是了,陳則和狐女,多墨和小兔。

厭西樓不知怎麼的,一張臉上的暴躁就要升天了,怒火蹭蹭蹭往上躍,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沖雲霄。

「她怎麼就是你姐姐了?!」

就在此時此刻,藺雀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厭西樓,那眼神裡寫著『這是我們的情趣你怎麼會懂?』。

然後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漂亮的毛發……漂亮的頭發,又對鹿雁露出溫柔體貼的笑容,他說:「姐姐放心,阿雀才不會像是他那樣不知情不知趣,像是阿雀這樣臣服於姐姐的,以後必不會讓姐姐憂心,阿雀願跟隨姐姐,陪伴姐姐統領魔界。」

富貴:「……不是,這茶言茶語怎麼回事?」

鹿雁被搞蒙了。

厭西樓磨了磨牙。

還不等厭西樓發作,藺雀又低著頭開口了,他明明生得光風霽月,偏偏一張嘴滿口綠茶香,他說:「姐姐,阿雀很有用,阿雀漂亮的羽毛可以用於千裡傳音,要是姐姐需要,阿雀就算是拔光身上的毛都是毫不心疼的,阿雀離開無定九幽,就想要重新找個主人,可惜阿雀的主人死了,就死在了這裡,姐姐就收了阿雀吧,阿雀保證乖乖的,絕對不會與旁人爭寵的。」

鹿雁一臉震驚,無話可說,呆立當場。

藺雀好一會兒沒聽到鹿雁開口說話,便抬頭朝她看了過去,對上她的目光,他便再次露出柔弱又溫軟的笑容:「怎麼了姐姐,是阿雀的大膽與直白嚇到姐姐了嗎?可阿雀就是這樣的人啊,若是姐姐不喜歡阿雀這樣子,阿雀可以改的。」

說完這話,他還對鹿雁眨了眨眼。

富貴是第一個保持頭腦清醒的人,它對鹿雁第一次發揮出了智慧,它說:「主人!他的羽毛可以用於千裡傳音!這麼說的話,豈不是隻要人手一根,再也不怕互相聯係不上?!那找主人爹娘就方便很多,不管怎麼說,人是一定要的,毛也是一定要拔的!」

鹿雁回過神來了。

鹿雁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藺雀一見到她就說要跟隨她。

但是她想了想,她一點不怕對方使詐。

對方使詐,她就作弊。

於是在短暫的震驚過後,鹿雁點了點頭,她剛要開口說好,結果身邊的厭西樓忽然冷靜地拔出了身後的唳血劍。

劍氣在他劍身盪漾,還未出招就已經有劍風掃盪過去,吹起孔雀那一頭柔順的黑發。

為了捍衛堂堂八尾天狐的尊嚴。

為了顯示自己才是最有用的那一個。

男人的攀比心。

天狐的攀比心。

都在此時此刻爆發了。

厭西樓濃眉倒豎,冷冷盯著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

「決、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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