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大冤種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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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安靜。

厭西樓的語氣是那麼認真,那麼擲地有聲,顯然已經一錘定音,做好了決定。

藺雀不敢說話,他看向一邊的鹿雁。

卻沒想到鹿雁一臉崇拜認真地看著厭西樓,說道:「如果恩人去爭霸花皇大賽的話,第一名肯定是恩人!我就沒有見過比恩人更好看的人了!而且恩人的翻跟頭真的很厲害!」

藺雀:「。」

他再看厭西樓,就見厭西樓十分自信,絲毫沒有任何要男扮女裝的包袱,嘴唇一揚,道:「隨隨便便就能拿下的頭名,今晚我學一學這些才藝,穩一些拿下!」

藺雀:「。」

厭西樓還對鹿雁參加奪寶大會特別有信心,長眉飛揚:「憑借著小器靈的智慧,奪寶大會不過如此!」

藺雀:「。」

鹿雁本來也沒什麼信心,忽然被厭西樓一鼓勵,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能上天,用力點頭:「嗯!」

藺雀:「。」

他沉思三秒,覺得自己的前主人和主人好像都有點智慧與常人不一般。

但他作為一個和正常人應該無異的人,總是要說點有建設性的話的。

藺雀微微一笑,嗓音清潤,語氣委婉:「兩位主人,先不說奪寶大會,阿雀覺得,評審應該也不是瞎子,男扮女裝或許……」

他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厭西樓陰惻惻盯過來的眼神,那眼神裡寫滿了『你再多說一個字就宰了你燉湯喝』的威脅。

藺雀話鋒一轉:「憑借前主人的美貌,拿下頭名,理所應當!」

厭西樓收回盯他的目光,又低頭翻看了兩眼手裡那本《包你一天就學會舞》眉頭皺得很緊。

藺雀還有一個問題,他委婉問道:「那為什麼阿雀也要跟著前主人去花皇爭霸呢,阿雀覺得,或許阿雀跟著主人去奪寶大會更好。」

厭西樓拍下那本《包你一天就學會舞》,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藺雀,道:「首先,以你的姿色,單獨讓你去爭霸花皇肯定沒戲,還是得我來,既然我來了,我總得弄點特殊奪人眼球的才藝,你總點有點用吧?小器靈那邊用不著你,奪寶靠得是智慧!」

藺雀迷茫了:「那我到底是有什麼用?」

厭西樓皺了皺眉,用『我以前怎麼會收了你做小弟』的眼神看著藺雀。

藺雀內心真的有一種自己是笨蛋的錯覺。

一旁的鹿雁已經聲音清脆且肯定地開口了:「我知道了!恩人一定是想表演時讓阿雀做個背景板或者伴舞!」

藺雀還是很迷惑:「……可表演時隻能一個人。」

鹿雁仿佛是站在智商高地俯瞰白癡一般,一本正經對藺雀說:「可是阿雀可以不是人,阿雀是孔雀,可以在後麵開屏!」

厭西樓看向鹿雁的眼神滿是笑意,就差說一句『知我者小器靈也!』了!

或許是因為鹿雁很懂他,所以厭西樓的興致已經上來了,直接將書往桌上一放,站了起來,來回再房間裡走了幾步,顯然已經月匈有成竹了,他先看向一旁呆若木『雀』的藺雀,說道:「你不是喜歡開屏嗎?到時候我無論做什麼,你就在我後麵使勁開屏,聽說這花皇爭霸還要根據評審和現場觀看的人的投票,你不能拖我後腿。」

被叮囑不能拖後腿的藺雀:「……」

我就在主人麵前不小心情不自禁開了一次屏而已,為何要承受這麼多!?

藺雀求助的目光看向鹿雁,但顯然鹿雁一個眼神都不給他,鹿雁跟在厭西樓身邊,說道:「恩人放心好了,阿雀一定不會給恩人拖後腿的!」

厭西樓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來一件事,皺著眉頭對藺雀說道:「你孔雀原型額頭禿了一塊,明日上台時可不能這樣,太醜了。」

作為一隻十分愛美也確實挺美的孔雀,藺雀差點眼淚都要掉下來:前額的毛還不是被……

後麵的話想都不敢想,畢竟他還打斷了前主人三根肋骨。

既然分工明確,那接下來就要正式定下明日才藝表演的項目了。

對此,厭西樓也有重要講話發表:「同樣的時間裡,別人如果隻表演一個,而我能表演三個,那大家肯定都看我了,我的票數必定最多!」

鹿雁覺得厭西樓說得很對,邏輯滿分。

藺雀竟然覺得這話說得好像沒有錯。

一直沉默的富貴很好奇:「他究竟要表演什麼!?」

厭西樓已經又坐了回去,一副老大的樣子,鹿雁站在他旁邊給他捏肩,此時他拿出了那本《我靠這招才藝征服無情道劍尊》,隻翻開看了一眼,他白眼飛得上天。

鹿雁忍不住好奇湊過去,厭西樓已經直接把那書往地上一丟,氣道:「騙錢的!」

藺雀把書撿了起來,翻開第一頁看了兩眼,上麵第一行寫著——「劍修永遠隻能被更強的劍修征服,他們油鹽不進,不懂風情,木魚腦袋,隻能以暴力製服,打就對了。」

除了這一行字外,其他都是空白的。

書是他挑的……

藺雀抬頭就對上了厭西樓和鹿雁兩雙指控他的眼神,壓力讓他情不自禁說出:「阿雀會把錢再賺回來的!」

厭西樓這才把惡狠狠的目光收了回來,然後翻開第三本《一個時辰內學會讓男人愛不釋手的手藝》。

這本書是一本包含圖畫和文字的書。

厭西樓看了兩眼,同樣眉頭皺起,嗤笑一聲,「男人愛不釋手的手藝怎麼就是這個了?」

鹿雁是站著的,厭西樓是坐著的,所以她忍不住彎下月要來去看。

她看到書上寫著——合歡宗獨門絕技七十二式之簡化版本。

厭西樓哼了一聲,道:「正經人誰會喜歡合歡宗的東西!?一看就上不了台麵!」

他直接丟了,藺雀在一旁趕緊接住,打開看了一眼後,覺得這書上所寫的原本就對於前主人來說太難了一點。

厭西樓心情不悅地打開了第四本《九十九個雜技一學就會》,翻看了兩眼,神色很是震驚,他非常滿意地將這書往桌上一拍:「今晚上就學這個了!」

藺雀沉默地站在一旁,想象了一下前主人翻跟頭時自己站在旁邊開屏的樣子。

光是想象就好美麗,三生三世恐怕都難以忘懷。

希望前主人這輩子都不會恢復記憶,這樣的話,一輩子雖然長,但也就這麼快樂地過下去了。

鹿雁回憶了一下厭西樓翻跟頭的靈活模樣,覺得這一次爭霸花皇大賽他們一定是第一!

三個人,準確地說是鹿雁和厭西樓兩個人湊在一起決定了明天的才藝表演,並且讓藺雀出去買明天用得到的道具。

藺雀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還要再買兩身前主人可以穿的女裝?」

厭西樓就用一種『你真不懂得節約』的神色看他,道:「你不是孔雀嗎?難道不會把衣服改大一點嗎?」

藺雀:「……」

他也不知道孔雀為什麼就要會改衣服的,但他決定不多廢話,出去買道具,順便透個氣緩解一下這兩天受到的驚嚇!

鹿雁等藺雀一走,立刻就問厭西樓:「恩人,你失憶這件事怎麼回事啊?」

厭西樓本來話說得多了,有些口渴地拿起茶喝了一口,聽到鹿雁這一句,一口茶差點噎到:「咳咳,咳咳,咳咳!」

鹿雁趕緊給他拍背,她彎著月要,聲音就從厭西樓耳旁傳過來:「恩人你怎麼了?」

厭西樓咳得臉頰漲紅,還沒看鹿雁就微微側身抓住了她拍自己背的手,莫名急道:「不是什麼大事。」

結果因為鹿雁本來就是微彎月要前傾著身體的,冷不丁被他這麼著急慌忙地一拽,整個身體都往前撲去。

厭西樓趕忙伸手攔住她的月要又將她拽了回來,慣性作用,鹿雁一屁股就坐在厭西樓腿上。

兩個人都怔了一下,然後厭西樓一下反應過來,一身正氣地將鹿雁迅速從自己腿上揪了下來,揪到旁邊。

他覺得一定是剛才又碰到了自己肋骨斷的地方了,怎麼那兒剛剛那一瞬那麼酥酥癢癢的不適呢?!

鹿雁一點沒有覺得哪裡不妥,她湊近厭西樓又問他,聲音疑惑又關切:「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嗎?阿雀說的那些,恩人以前很厲害的,一人戰十二位渡劫境高手還贏了的!」

厭西樓又低頭喝了口茶,一張臉上滿是沉思的神色。

他在思考,思考這件事怎麼和小器靈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若是告訴她就告訴她了。

即便青璃山的老家夥們不準他把自己的事在外泄露半分給別人,但是,小器靈也不是別人。

隻是,從前那個人,他都隻在傳聞裡聽說過,他覺得,那不是他,隻是一個過去裡被稱為英雄的人而已。

他得重新成為那個英雄,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鹿雁忽然感覺周圍很安靜,什麼都沉靜了下來,她忍不住把手搭在厭西樓肩膀上,很小聲地喊他:「恩人?」

厭西樓回過神來對上鹿雁的眼睛,卻忽然又不想說了。

他希望小器靈記住的是他現在的樣子。

厭西樓拉著鹿雁在另外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他一本正經說道:「我從前,確實是一方人物,靈力超絕,修為頂天,隻差一步飛升,我很強。」

鹿雁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這些阿雀都說過的。

厭西樓又說:「那我現在也很強,你隻需要記得我很強就好了。」

鹿雁聽了,認真想了想,認真地看著他,認真地告訴他:「恩人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厲害的,沒有人比你更厲害了。」

厭西樓笑了,顯然心情很愉悅。

他眉眼舒展開來,精致昳麗的容顏像是世間最華艷的色彩描繪。

鹿雁喜歡看他笑,看著看著,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藺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人互相對看著傻笑,當時就猶豫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現在離開這裡,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

但他還沒來得及悄然撤退,厭西樓就發現了他,並且笑容一收,一下站了起來。

三個人開始分工明確地乾活——厭西樓為了明天的表演做練習,藺雀在旁邊穿針引線,鹿雁則在練劍。

是的,練劍。

奪寶大會要考試,除了考試外,最後一場便是擂台對劍。

鹿雁如今連築基都還沒成,清虛劍宗劍法也還不夠熟練,雖然清虛劍宗的劍法都是由一套入門劍法演練成千變萬化。

對於明日的花皇大賽和奪寶大會,他們信心十足!

……

浮秋郡城主府很大,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中心圍著的地方就是城主所住的中心,有守衛守著。

鹿歸報名蹭進城主府後,便悄悄往城主府中心扌莫去。

中途遇到一個穿得比較看起來威風的守衛直接將他敲暈,並且將他衣服扒下換上,並在臉上抹了抹,換了一張臉,儼然城主府守衛,威風凜凜。

路過一處小花園,看到一對穿著城主府衣服的男女在樹後麵拉拉扯扯,鹿歸正氣凜然地走過去教育他們:「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做什麼?不知道明日對於城主來說有多重要嗎?!」

被教育的兩人愣了一下,原本就是心虛,這會兒被這麼一說,對視了一眼,就更心虛了。

那丫鬟攏好衣服,聲音很虛地說道:「大人,我們就是剛從西院那邊過來,正想去城主那兒呢。」

鹿歸知道,西院就是明日來報名參加花皇大賽和奪寶大會的修士住的地方。

他表情依舊很威嚴,一副嚴厲不好惹的模樣,道:「探出什麼消息了?!」

那丫鬟因為心虛,張嘴就想說話。

還是她旁邊那個守衛回過神來,穿好衣服,抬頭看了一眼鹿歸,恭敬說道:「大人,消息隻能說給城主聽的。」

鹿歸瞥了他一眼,用更嚴厲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還在這裡耽誤時間?如果我把剛才的事稟報給城主,你們會是什麼下場自己知道,哼!」

那守衛一時話也噎住了,卻低著頭沒說話。

鹿歸也就沒說話,但攔在他們麵前沒有走,並且釋放了一點威壓。

很快,他就發現這兩人眉間滲出的一點綠色幽光。

鹿歸立刻收了氣息,哼了一聲,甩袖讓開路,道:「還不快走?!」

兩人立刻點頭離開。

鹿歸繼續朝前走,一路上用花樣百出的辦法攔截住城主府人稍加試探了一下,最終確定,遇到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那種綠色光點,無一例外。

與那艘拐帶各種男男女女修士來這裡的飛星舟上的人一樣。

他確定,娘應該見過這個浮秋郡城主,否則,這城主不會讓人畫了畫像去四處找娘。

隻是這綠光,實在奇怪。

鹿歸心裡疑惑,但臉上一本正經的,很快就快到城主住的那中心院子。

院子外有八個修士守著,看起來十分森嚴,尋常人不能進去。

鹿歸貓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往前看,恰好就看到了一群人正簇擁著一隻豬精往中心院子過去,亂哄哄的一大群人,他趕緊一個閃身自然地混進了人群裡,也呼天搶地好像很關心前方的樣子。

然後他豎起耳朵聽見那豬精憤懣的罵聲——

「你們城主府是有什麼的大病嗎?在地中間挖洞!」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挖的,我必不饒他!」

「現在就讓人將那地洞填了!」

「什麼?!連我都敢攔?!讓開!」

鹿歸覺著,這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但一時聽不出來是誰。

還真是奇怪呢,要是他從前見過豬精,不可能沒有印象。

正想著,鹿歸聽到前方吵了起來,簇擁著這豬精的那群人顯然實力不凡,更是瞬間爆炸出修為壓迫,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但由於城主府的那幾個守衛比較克製,也就沒能打起來。

鹿歸二話沒說,表情正經就喊出聲:「你這豬精在這趾高氣揚做什麼?!我們城主幾下就能把你打回豬圈去!」

說完這話,他又換了一個聲音,嚴肅道:「大膽!竟敢說我們道君是豬精,如此嘲諷我們道君的相貌,是不把我們道君放在眼裡嗎?!」

全場忽然靜寂下來,下一秒,雙方就打了起來。

鹿歸象征性地拿出劍嘿哈哼呀比劃了兩下,跟著混進院子裡後就閃身貓在一旁等著。

蕭流雲一邊偷偷看著身邊蕭煥雲的神色,一邊看向看向對麵那群修士。

很奇怪,對麵那群修士明明修為還不到金丹,不過是築基,但明顯靈力很強,對招時一點不會退縮。

自從從無涯穀出來到聖醫穀,再到現在,蕭煥雲就沒有一天的日子是好過的,他鐵青著臉聽著一遍又一遍的『豬精』,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他拔劍,出招。

鹿歸一眼看出來了,這是無涯穀的劍法。

他眯了眯眼,雖然不知道這豬精是誰,但這可真是仇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鹿歸混亂中假裝城主府的人多砍了兩劍。

但這蕭煥雲怎麼也是有點本事的,一陣刺耳尖嘯的劍鳴聲響起,院子門口這一片全部被劍氣掃盪。

鹿歸立刻貓回隱匿的地方,因為院子裡麵有人出來了。

他看了一眼,是個身形孱弱,麵孔蒼白英挺的男人,他嘴角含著一點隨和的笑意,身上穿著華貴的黑色繡金線的袍子,披著一件黑色的熊皮大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八成就是現在這個浮秋郡城主了。

鹿歸將自己存在感壓到最低。

「蕭三不知叔祖到,實在是有罪,往叔祖大人大量。」

那城主到了豬精麵前就是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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