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回(1 / 2)
每一次,每一次跟沈曠討價還價總是能讓他得寸進尺。
秦硯早該預料到的。
"沒有剩下的日子!"秦硯紅著臉,恨不得讓沈曠滾出去。
"怎會沒有,誰也不可能從黃歷上把那兩日都摳下來。"沈曠一本正經,根本不會讓人想到他正在說一些無恥之言,"而且中間間隔,稍顯空寂。"
秦硯甩著袖子,不願意搭理他。
兩天而已!兩天!
她揚著臉鼻音裡哼著,"不覺得空寂,您政事繁忙,有空多批兩封奏章比什麼都強。
"皇帝也是人,也應當享有合理的休息時間。"
白日批奏,晚間放縱,這不是很合理嗎?
秦硯一口氣提不上來,最可怕的是沈曠說得竟然很有道理。隻能心中暗罵,那您天天休息?而目這事、這事兒是休息嗎!
沈曠見秦硯也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眼眸低了低,看向眼前還似藏著心思的姑娘,上前一步。
"你不想見到我嗎?"他認真地問,就像是每次問她一樣,期待卻又不敢觸及她的答案。
秦硯抬起臉,眼中立刻映進那眉月如鋒,隱斂銳氣的臉上說出的話卻是極為好脾氣。
"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三日一見。"
麵前的人牽起她的手,微涼的手心中傳出並不平穩的心跳,他問∶"所以,不想嗎?"
秦硯怔忡半晌,撇過頭不去看他,喃喃道∶"又沒人能限製您的自由。
沈曠輕嘆,隻是同樣所問非所答的答案,如今他似乎知道該如何問出真心話。緊接著又上前一步,將人輕輕抵在桌前,俯身下去突破了呼吸之間的隔閡。
像是數個夜晚的耳邊呢喃一樣,秦硯被罩著全身,無暇去想別的,唇邊被若有若無的觸碰輕撫而過。
"不喜歡就拒絕,沒關係。"
低沉的聲音就像染了深色的錦緞在身上滑過,怎麼也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沈曠等待著回音,再次問∶"要拒絕嗎?"
撩撥在唇角的輕撫讓氣氛中猶豫半分都顯得暖昧,秦硯不知怎麼想的隻能回想起夜晚中的次次交織。
要拒絕嗎?
隻是身上的誠實大過理智,她的嘴唇輕動,向前追著那薄唇試探地碰了碰。而得到回音的對象立刻回以大膽又熱烈的炙口勿。
燃起的溫情甚囂塵上,在那混沌之間好似同時勒馬一般,迅速分離,卻在輕喘之間訴著留戀。
沈曠覺得還真得三日一次,若是定力不足,早就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撐在桌案之上,麵中帶羞的人長睫顫動著,神色復雜但又不是不喜歡。
明白了,喜歡他取悅,但見到他還會增添煩惱。
那三日就三日吧。
他捏著逐漸變得溫熱的手,溫聲說道∶"今早你答應等我下朝的。"
"沒有啊。"秦硯抿著嘴唇,理直氣壯,根本不在意腦子裡那朦朦朧朧的一丁點印象。
早間清醒過來隻是有些忐忑,覺得不真實,也不不曾多想。
沈曠拿她這不講道理沒有辦法,"今早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秦硯問,但又不能不跟著去。
馬車停下之後,清風吹起車簾,秦硯從縫隙之中才看到府門上的牌匾。
肅王府。
肅王府在沈曠當了太子之後就空了下來,後來先皇將宅子收了回去,借給了嘉明公主做出嫁臨時而用,公主出嫁到東瑜之後這宅子又空了下來。
沈曠牽著秦硯的手往裡走,那府中的景致與當年別無二致。
他在水榭中停下,流水輕緩地從池邊淌過,秦硯有些驚訝地仔仔細細打量著每一個角落,見到熟悉的布置眼睛裡亮了一亮。
"地契已經讓人轉到了你名下,康平一會就會給你送去。"沈曠說道。
秦硯更是訝異的看向沈曠,王府都送她了?
"一切都按照你原來的布置,隻是春櫻此刻不好移栽,恐是要等明年。"
沈曠記得秦硯起先喜歡在府中養些花草,他對於這些都是無所謂的。
隻是剛當了王妃的她總是小心翼翼地來問他,種這個行不行,那個他喜不喜歡。
他說∶"種些你喜歡的就好。"
秦硯那時就明白了,沈曠也不在乎這院子裡的事。
試探了幾次就大膽了起來,今天換個山石,明天換個水流,王府中大大小小的景致讓她修整的完完全全向著自己的心意。
比起富麗堂皇的鳳儀宮,她更喜歡肅王府。
離開王府時她還有些不舍,搬出去的前夜,那個晚上秦硯好似嘆了不少的氣。不知是為了離開王府嘆氣,還是要為當太子妃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