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回(1 / 2)
什麼叫——以即將有一個孩子為前提,重新開始?
秦硯麵前的人看似正常,但是淨說著不正常的話。一晚上高熱,燒糊塗了
秦硯一把推開他,離他遠點,「這前提根本就不會發生。」
"世事無絕對。"沈曠也不急,"若是以後還是有可能,不如提前預設一番,也會以便於往後。」
秦硯心想,那就是說假戲真做,真當她有了身孕,看她前夫是如何表現。可這假的就是假的,也真不了。
沈曠見她猶豫,眼眸微沉,本就是有些灼熱的眼皮抬了抬,「女子生產本就困苦,更是要謹慎挑選所托之人。"
「若你此後要是有打算,即便是挑選別人,也有個比較。」
"……"秦硯竟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還有拿自己做基準的呢?
沈曠心中思忖一番,要是她真要另尋兩人,比他好的也就算了,若是還不如他,那為何不選相熟的人
「那也得有的比較,不如現在我就去找別人試試。」秦硯挑眉,故意說道。
沈曠頓時收了到了嘴邊的話,想了想,應當信守諾言,她若要是想去找別人,也沒有立場去阻攔她。
"……出身,喜好,習慣,身心是否康健,意誌是否清醒,這些都要注意。"沈曠語調發悶,比以往更加低沉。
他見秦硯盯了他半晌,以為這話說的還不夠大度坦然,心想要補上一句,但沒想秦硯竟輕笑起來。
"您說我不說自己的事,可您自己呢?"秦硯低著頭看他,浮著的笑意好似有些探究。「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呢」
一句又一句的,看似尊重她的選擇,但就是哄著她別走。執著地將她一次又一次圈在身邊。
沈曠忽然被問住,自己藏有心思,屬實且無法反駁。他扶著桌子起身,上前一步,「你清楚的。」
他用那麼多借口掩蓋著自己的心思,但那些所作所為皆是指向一處。
秦硯抬眼看去,人非草木,她不是連半分都沒感覺到。隻是她不明白。
"所以您為什麼非我不可"
想要做皇後的人能排到城牆外,可沈曠這麼執著於她,她想不到原因。僅僅是因為發妻嗎
黃昏之下的橙紅讓屋內染上一層暖光,若明若暗的光景織軟著那回想中的閃光。
非她不可,已經是早已既定的答案。但若說理由,難能得以確切。
沈曠明白,得到的執念與喜愛不同,他這不是執念。說他貪戀也好,說他執著也好,隻是因為心向於她忍不住靠近。
起因隻是那幾封信件,卻讓心緒泛濫溢滿心間。
那時他在漠北,十七歲的皇子被扔到了無人煙的大漠戌邊,那裡根本不論尊卑,雜亂無章。沒有建功立業之說,隻有一群無能的守將,和想要護住自己家園的百姓。
不少漠北百姓受不了生活艱辛,翻過座座高山,逃去秦關避難。
分給他的隻是一些文書的事務,堆積如山的文書無人管轄,甚至塵封已久的地圖也會隨意擺放。漠北的底氣就是邊境百年征戰,但從未傷及國土,而且山高皇帝遠,就連長安都不願管他們。
沈曠就是在那裡翻到了秦硯的來信,十幾封堆在一起,那字跡工整秀麗,一眼就能讓人記住。都是為逃難到秦關的百姓,討要那些本該用來照顧亡故將士親屬的撫恤金還有那被侵占的田產。
此前的信件還溫柔得體,到了後麵久久沒有回信,便信中陰陽怪氣,言辭激烈,甚至說著要親自到漠北幫人要撫恤金。
果真不久之後,他見到了一個從秦關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