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麻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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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遠迎來岔路,徒羨魚一心從裴眠雪的魔音下逃開,悶頭狂奔,沒太注意方向直接選了一條走上去。她前腳剛落,後腳還沒抬,裴眠雪的聲音帶著笑從後麵傳來:

「走錯了。」

徒羨魚麵無表情地在心裡「哦」了一聲,倒退回去走上另一條路。

裴眠雪笑過之後,沒再說什麼寒山十大詭異故事,垂著衣袖步伐散漫地走在徒羨魚後麵,隻在需要提醒和糾正她方向時開口。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裴眠雪讓徒羨魚停下。

他們來到了一片密林前,林間彌漫著灰霧,厚重得幾乎要將樹木包裹遮掩住,還沒進去,徒羨魚就感覺了陰冷森寒的氣息。

徒羨魚想,這應該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鬼追林。

「鬼追林適合金剛中境的人修行,不過青華峰上的金剛中境不多,且從前鬼追林還出了一些事,所以鮮少有人來。」裴眠雪在徒羨魚身後說道,語調漫不經心,「為防止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進去探險,密林被設了結界,金剛中境以下之人不得進入。」

結界設得明晃晃,入口處繚繞著一道又一道紅光。徒羨魚伸手一探,感覺出上麵的禁止之意。她把手縮回,問:「裡麵有什麼?」

「鬼追林,自然是林子裡有鬼追著你跑了。」裴眠雪彎眼一笑,不等徒羨魚有什麼反應,將她後衣領一撈,帶著她跨過結界,來到密林中。

周圍溫度驟降,寒冷的氣息滿遍全身。林間的風肆意至極,嗚嗚吹著,仿佛是野獸在低吼。它攪動灰霧、聚成一條黑影,猛然湧向徒羨魚。

這風甚是強勁,徒羨魚猝不及防,被撞得趔趄後退,差點摔倒。

「別讓這裡的風追上你。」裴眠雪從徒羨魚身後退開,提醒說道。

徒羨魚明白了白逢君說讓她練身法是怎麼個練法——讓她和這林子裡的妖風賽跑!

徒羨魚表麵還算鎮定,心中嚎啕大哭,而就是這空檔,風又撞過來了。她不敢再多想,轉過身拔腿就跑。

四麵都是灰霧,灰霧中還立著一棵又一棵樹,徒羨魚狂奔的同時,還得注意路,免得撞樹。

風的流動也不符合常理,後方正吹著,前方突然又撲來一道,兩相夾擊,讓她不得不改成向左或向右行。

徒羨魚竭力奔跑,除了開始時不小心被風撞過一次,便沒再讓它挨上過自己。她不再覺得冷,中途扯掉了披風,跑久了甚至汗流浹背。她非常慶幸趙鐵柱沒直接帶她過來,否則剛吃完飯就走這樣一遭,肯定得吐出來。

「這林子有多大,我要跑多久才是個頭!」她不知自己跑到了哪裡,也找不見裴眠雪的影了,但她知曉這人在林中,能夠聽見自己說話,大聲問道。

等來的卻不是回答,裴眠雪直接出現在了她麵前,用和她相同的速度倒退走著。他烏發和青衣被風扯起淩亂翻飛,漆黑漂亮的眼眸裡含著驚奇之色。

「怎麼了?」徒羨魚被看得滿頭霧水。

「這是金剛中境的修行之處。」裴眠雪點了一句。

「什、嘶——」

徒羨魚反應過來裴眠雪在驚奇什麼,差點兒因此剎住腳。

前幾日在華京的時候,她得用上輕身符才勉強不被沈驚玉追上,在花間秘境裡也要使上符紙,才能和妖獸較量一下速度,現在卻將這些妖風甩在身後。

她往後看了一眼,那灰黑一團的玩意兒離得雖近,但到底是碰不上自己。

裴眠雪不多說,手向徒羨魚一伸,把她帶出鬼追林。

妖風沒了。徒羨魚不再緊繃著,彎下月要,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喘氣。緩和一陣後,她尋了塊山石坐下,抬頭問裴眠雪:「我速度好像變快了?」

「不是好像。」裴眠雪走過去,「手給我。」

「乾嘛?」徒羨魚沒立即照做。

裴眠雪:「總之不會是給你砍了。」

……這個人。徒羨魚把右手遞給他,沒好氣道:「鐵柱啊,有沒有人說過你心很黑。」

「沒有人。」

裴眠雪手指搭上徒羨魚腕脈,診了十數息後讓她換手,診另一側。

徒羨魚仰著腦袋定定注視他,觀察著他的表情問:「怎麼樣?是吃了那些法器的緣故,還是血脈覺醒?」

「如果沒有其他原因,就隻能是這兩者的影響……經脈還是不通,但脈息比昨日穩了。」裴眠雪鬆開徒羨魚的手,垂下眼眸對上她的視線,「你還是怕冷?」

「主要是山上風太大。」徒羨魚道。

裴眠雪神情微動,看向遠處:「再休息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徒羨魚沒問要去哪,從乾坤葫蘆裡扒拉出水袋,咕咚咕咚飲下。

飄在天空上的陰雲不知何時被吹散,山野間光線變得明朗。天氣變好,體質也在變好,徒羨魚心情舒暢許多,休息夠了自覺起身。

裴眠雪帶徒羨魚的方式一如既往,拎起後衣領,往風中一踏,眨眼後就到了。

他們來到一個開闊的廣場上,這裡東麵列著兩排武器架,以劍居多,西麵有許多沙袋和木樁,南麵則是門廊,北麵有一高台,像是什麼專門的比試場地。

「青華峰的演武堂。」裴眠雪道。

當下時分,演武堂中無人授課,但有零零散散的弟子在練劍或打木樁。裴眠雪領著徒羨魚往西走,來到一個形如日晷的石盤前。

他向著石盤一抬下頜,道:「砸。」

石盤堅硬,徒羨魚向後縮了縮腦袋:「用拳頭?」

「嗯。」裴眠雪應道。

「……用拳頭直接砸?」徒羨魚感到害怕。

「不會受傷。」裴眠雪語氣染上些許不易察覺的無奈。

徒羨魚看了眼裴眠雪的手,想說那你砸一個給我看看。但這人至少在遊天下境,一拳頭下去,恐怕這石盤就直接碎了。

為這石盤著想,徒羨魚沒有把話說出口。

她輕輕出了一拳。

拳風向那石盤而去的過程中,她明顯察覺到一股阻力;當拳頭碰上石盤的一刻,石盤表麵竟輕軟地陷了進去,完全沒有碰上硬物之感,仿佛打到了棉花上一般。

緊接著,石盤變成了暗沉的灰黑色。

裴眠雪笑了:「沒看出你還挺謹小慎微。」

徒羨魚驚訝地收回拳,不理他的戲謔:「它變顏色是什麼意思?」

「這一拳不痛不癢的意思。」裴眠雪道。

徒羨魚悟了,這大概是個測試力量的工具。

就不能一開始說明白嗎?她對裴眠雪皺了皺眉以示抗議,動作不再畏畏縮縮,兩腿分開,捏起拳頭收至身前,然後迅速送出。

「這是檢測力量天賦的石盤,測天賦而非力氣具體有多大。灰色之上是綠色,代表天賦普普通通;綠色之後是藍色,比普普通通稍微好上一些的意思,能夠打個良;紫色是優良,橙色則是……」

裴眠雪說著,拳風自他身前擦過,徒羨魚的拳頭重重撞進石盤,激出一片絢麗的橙色光芒。

這光芒有些刺眼,徒羨魚眨了眨眼,偏頭問他:「則是?」

裴眠雪:「則是很有天賦,可以往力量型發展。」然後扌莫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給你打一把重劍?或者更純粹一些的,比如重錘?」

這和徒羨魚一貫使用的武器相去甚遠,徒羨魚又怎會看不出他在開玩笑,道:「大可不必。」

毫無疑問,她的力氣和力量天賦也遠勝從前了。

徒羨魚尋思著這應當是「血脈」和法器兩者共同作用下發生的改變。若她「吸收」更多的法器,也能引起更大的提升。

可惜目前而言,這種吸收是個被動技能,她還不懂怎麼操作。

徒羨魚搖搖頭。

而同在演武堂西側,在木樁前練習拳腳的弟子見到石盤上迸發出橙色光芒,神情一震,隨即丟開木人樁,旋風似的跑向徒羨魚,眼神裡仿佛帶著火花。

「這位力大無窮的師妹,可願與我切磋一二!」他興奮說道。

他是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身高大抵有兩丈,壯碩如山,穿一身短打,赤裸的胳膊上肌肉虯結,往徒羨魚身前一站,完全擋住她的光線。

你們寒山派的人這樣直接嗎?

徒羨魚先是被他話裡的「力大無窮」一驚,隨後生出壓力。這人毫無疑問是個力量行修行者,和他打,豈不是要被揍成肉餅。

她稍退半步,擠出笑容:「就不了吧,我還有事。」

「那好,我等你忙完。」壯漢略顯遺憾,但應得認真。

「好的,我去忙了,再會。」徒羨魚往後再退半步,沖他又笑了笑,拉起裴眠雪就往外走。

她走出了在鬼追林裡躲妖風的速度,一直到走出演武堂,來到外麵山道上才停。

鬆開裴眠雪手腕,她往這人麵上一瞄,發現他一直在看她,臉上還是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乾嘛這樣看著我?」徒羨魚警覺地和他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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