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先嚇死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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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羨魚去最近的飛行獸驛站雇了隻玉狐狸,被它載著,沒多久便回到小院。

院內一片沉寂,係統寄居在幼貓體內,每日得睡十個時辰,眼下它便也睡著,未曾翻出什麼聲響。

徒羨魚覺得係統應該很習慣這樣的生活,畢竟她一日之中,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和裴眠雪在一塊兒,它無法開機。

徒羨魚去寢屋看了看它,然後回到正廳,把燈架上的拉住一根一根點亮。

澄黃的光線盈滿屋室,溫暖而明亮,但徒羨魚在燈下坐了一陣,又起身去到院子裡。

她心情依舊復雜得很,需要冷靜冷靜。

徒羨魚把屋簷下的燈籠也給點亮,把烤火盆搬出來、燒上木柴,並往柴火堆裡埋了幾個紅薯。

火燒得很旺,她坐在樹下藤椅裡,把手伸過去烤火,思緒胡亂遊移間,小院裡多出一個人。

那人來她這裡從來不敲門,每一回都是直接出現在院中。

「鐵柱,你來啦。」徒羨魚抬頭看了那人一眼,輕聲說道。

裴眠雪無比自然地坐進徒羨魚身側那張藤椅裡,視線掠過她伸出去的手,向上移動,停在臉上,問:「怎麼在外麵?」

「看風景。」徒羨魚隨口扯了個理由。

「你貓呢?」裴眠雪又問。

「在裡麵睡覺。」徒羨魚話到一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你是來看貓的啊。」

裴眠雪靠上椅背不回答。

天空飄著雪,若是春日枝繁葉茂時,他們身後的參天老樹定能將細雪擋去,可現在是寒冬,枝是枯枝,起不到任何遮擋作用。再說了,若是春日枝繁葉茂,如何還會下雪?

徒羨魚頭上肩上很快落滿雪花,她搖頭晃腦地抖掉,把手挪向裴眠雪,扯了扯他的衣角,喚道:「柱柱……」

裴眠雪麵無表情:「這是什麼稱呼。」

「你又不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我隻能這樣喊了。」徒羨魚說得理直氣壯。

「你問過我?」裴眠雪翹起一條腿,把徒羨魚扯自己衣袖的手拍掉。

徒羨魚笑起來:「那我現在問你?」

裴眠雪神情毫無波動:「晚了。」

「柱柱啊——」徒羨魚拉長語調,不屈不撓伸出爪子,拽裴眠雪的衣袖。

裴眠雪瞥了眼自己的衣袖,把臉轉向她:「有事直說。」

「如果一個男的告訴你,你是他一直在找的命定之人,你會是什麼反應?」徒羨魚小聲說道。

話語微頓,又補充:「那個男的長得還很好看。」

裴眠雪的目光變得幽深。他又一次把自己的衣袖從徒羨魚手中扯走,淡淡說道:「不會有男的這樣對我說。」

徒羨魚:「性別換一下,女的。」

可這話之後,裴眠雪又不搭理她了。徒羨魚閒得無聊,拿起火鉗撥弄火盆,把紅薯翻出來,查看一番情況,又將人家重新埋進去。

裴眠雪還是不說話,她便用手指戳了戳這人的手臂。

這時裴眠雪喊了她一聲:「王二丫。」

「你說。」徒羨魚對上裴眠雪的目光,一臉期待。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裴眠雪答非所問。

「我有什麼要做的事?」徒羨魚一臉迷茫,想了又想,找出個答案:「呃,風華宴?」

裴眠雪垂眸復又抬起,將徒羨魚的手抓住,道:「手這麼冰,進屋。」

唯能將反駁的話說出口,徒羨魚就這樣被裴眠雪帶著回到屋中,一並進來的還有火盆和盆中的紅薯。

屋室裡比院中溫暖許多,尤其還置著火盆,徒羨魚身上的雪立時融化,打濕了衣領和背,她正要說一句回寢屋換衣裳,裴眠雪捏了個訣過去,將她濕衣給弄乾。

這人做完這事,一言不發地坐到桌旁,取出茶具茶罐和一甕山泉水,開始沏茶。

小小的一壺水燒得極快,何況裴眠雪要沏的是紅茶,不用將水燒到沸騰。他沏茶的手法熟稔又賞心悅目,頭道茶棄之不留,第二道倒入公道杯,然後分進預熱好的兩個白玉瓷碗中。

他把其中一杯端給徒羨魚,另一杯送到自己唇邊輕抿。

「你有點奇怪。」徒羨魚握著茶碗,將裴眠雪看了又看,輕聲說道。

「我奇怪?」裴眠雪挑眉,「哪裡奇怪?」

徒羨魚:「你以前會主動給我倒茶?」

裴眠雪平平一嘖:「不喝就放下。」

「我喝。」徒羨魚迅速喝了一口。

她又去火盆裡撥弄了兩下,可惜紅薯還是沒熟。

略顯失望地回到桌旁,徒羨魚伸了個懶月要,趴到桌上,對裴眠雪道:「鐵柱,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言語之間,她想到比吃烤紅薯更好的主意,撐起上半身,眼睛變得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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