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加入書籤

珞佳凝許久沒在家裡住了,光是安排好府裡的一切,就花費了不少時候。

眼看著府中一切漸漸回歸正軌。很突然的,後宅一個小花圃內的菊花幾乎在一夜間門死了大半。

這菊花是胤禛特意為珞佳凝找來的。據說是個名貴品種,得來不易。

他也是去過了五阿哥府上後,覺得五阿哥給五福晉找來名貴花株的法子很不錯,就也給自家福晉費心費力找了些菊花。

胤禛覺得菊花高潔,很襯自家福晉的品性。

珞佳凝聽了後隻能尬笑,也不好反駁他什麼。

不過,就是這樣花費了不少錢財和精力的花株,卻是一下子就死了那麼多……

饒是胤禛不怎麼過問後宅之事,這次也很生氣,直接讓人把管理花株的人給尋了來,責問緣由。

那些菊花一共一十多株,共三四個品種。

這次也怪,死掉的那些都是左半側的。而且是從靠近土壤的部分開始腐爛發黑,上頭的花朵本來初初綻放,結果也枯萎垂落。

胤禛早起看花兒出了問題後,立刻把人叫了來審問。

這個時候天都還黑著。

他是即將上朝時發現了問題,看看時間門尚還早著,心裡又氣又急,自然把人叫了過來問話。

大黑天的,珞佳凝躺在床上倦倦的不想動彈。未曾想聽到外頭四阿哥在發火。

她隻能披了衣裳起來詢問緣由,知道他是為了那些花生氣後,她也不好繼續躺著了,省得他一氣之下再耽擱了上朝的時辰。

珞佳凝打著哈欠穿好衣裳起了身。

去到花廳的時候,正趕上胤禛把花匠們都叫了來,責問緣由。

可是管理菊花的幾人都說在認真打理著,最近沒做什麼對花兒有害的事情,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就在胤禛在怒極邊緣的時候,有個丫鬟主動求見。

胤禛本不想搭理。

珞佳凝聽說求見的是詩琴後,就讓人把她帶了進來。

這詩琴本是宜嬪賞賜給四阿哥府的四個詩字頭丫鬟之一。

與旁的三個詩字頭丫鬟不同的是,最近一段時間門,詩琴時常向四福晉示好,做事兒也頗為用心。

珞佳凝想著她可能是知道了什麼,便讓她進來回話。

詩琴進屋後,先是規規矩矩給四阿哥四福晉行禮問安,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了自己今日求肩的目的:「稟四爺四福晉。奴才大概知道那花兒出了什麼事情。」

她的眼神很規矩。一改剛剛入府時候的妖媚勾引相,現在垂眸斂目,倒是看著越發有樣子了。

「你且說說看。」珞佳凝道。

詩琴便道:「大概是前天的晚上,奴才看到詩畫偷偷地拿了個小鏟子,在花圃那邊動作了很久。奴才原本想去勸阻的,誰知詩棋和詩書不多久也過去了。她們兩個找了詩畫不知說了什麼,後來詩畫又拿了鏟子回屋。」

語畢,她頓了一頓,聲音有些猶豫:「奴才覺得,四爺可以讓人去查看那些花的花根有沒有爛掉。若是爛掉了,許是那時候的緣故。」

言下之意,那些花很可能是花根前天晚上就被詩畫給鏟爛了,所以才會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然「暴斃」。

胤禛的臉色登時就不太好看:「你既是當時看到了他們,為甚不立刻阻止?還要等著今日花朵全都爛了才說?」

詩琴磕了個頭:「求四爺明鑒。奴才隻看到了她們幾個人的動作,卻不知道她們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麼。詩畫當時是在那邊鏟著沒錯,可奴才還沒來得及阻止,詩棋和詩書就過去了。她們後來也都離開,奴才自然覺得她們三個身為奴仆應該知道分寸,不至於出大亂子,奴才也沒往破壞花根上想。」

胤禛覺得自己對福晉的一片心意,都被這些個無腦的奴才給毀了,登時大怒,立刻就要發作,讓人把這四個詩字頭的全部扣住。

珞佳凝按住了他。

「四爺別急。」珞佳凝道:「好歹也把其他三個叫來問問看。」又說:「四爺若是急著上朝,便先去吧。這事兒交給我。」

胤禛遲疑了下,頷首:「我一會兒就走。先看看她們幾個人怎麼說。」

到底是一片心意被毀,他不聽一聽那些人的言語,實在是心裡頭墜著事兒不甘心。

丫鬟們早已被慌亂一團的奴才們給驚醒了。

原本她們也是該早起的,隻是這三個人懶怠慣了,不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不起身,一定得挨著最後那一批起床人的時辰來穿衣裳。

這時候她們被吵醒,堪堪剛換好了衣裳就被急急叫來問話。

她們來的時候還笑嘻嘻的一副樣子,進屋一見到四阿哥陰沉沉的臉色,三個人心裡咯噔一聲知道事情不好,立刻開始腿軟。

待到聽到四阿哥一聲厲喝「跪下!」她們立刻噗通噗通全都跪到了地上。

珞佳凝扯了扯四阿哥的衣袖,緩聲細問:「那些菊花是怎麼死的,你們三個好好回話。記住,一個細節都不能遺漏。」

她們仨原本還想抵賴。

結果扭頭一瞧,看到了旁邊跪著的詩琴。

詩畫立刻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盯著詩琴,像是想把對方生吞活剝了——她就知道,屋裡頭有個奸細。果然就是!

「都不說是吧?」珞佳凝笑了笑,也不急,慢吞吞說著:「你們也不用去看詩琴。她不過是被我叫了來問話的而已。我若是們做了什麼,從現在起查到晚膳時候,都不用詩琴細說,我也能知道個清楚明白。現在有她在,也不過是縮短了一點時間門而已,當不得什麼。」

詩琴把頭壓得更低了,心裡頭對福晉佩服得很。

果然跟著福晉是正確的選擇。

福晉對身邊的人都好得很,如今她向福晉示好,福晉就也護著她一些。

詩畫扭了頭瞪著旁邊的地麵,不吭聲。可是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詩棋和詩書對視了一眼。

她們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在這裡不過是混日子而已。可真事到臨頭了,她們也沒必要為了旁的丫鬟折了自己的後路。

詩棋當先開了口:「福晉,其實奴才也不知道那麼多,隻看了個大概。」

「是是是。」詩書說:「當時詩畫拿了個小鏟子,半夜三更不睡覺去鏟花裡的土壤。奴才們覺得詫異,就去詢問了她幾聲。」

詩棋繼續道:「奴才和詩書去一起去的。那時候就看著花圃裡的土被詩畫翻出來了不少,也不知道她乾了多久、做了什麼。好說歹說的把她叫回去了。」

詩棋:「奴才們真的不是她幫凶。當時看她舉止怪異,大半夜不睡跑去弄土,還催她趕緊去睡呢。」

事情基本上真相大白。

雖說四阿哥找人弄來了這些花株,卻也沒想到自己府裡的人會去乾這種缺德的事兒,所以也沒有讓人晚上特意看著這些東西。

誰曾想就是府裡的人乾出了這種缺德的事情?

珞佳凝問詩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什麼。」詩畫磨著牙,扭著頭,聲音明明在發抖了,說的話還在佯作硬氣:「我就是看不慣這府裡的一些事情,晚上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罷了。福晉管天管地,還管我晚上做什麼?」

反正都落不得什麼好下場了,她連自稱「奴才」也懶得說了。

胤禛抬腳把詩畫踹了出去,力氣之大,使得她在地上連續滾了兩滾。

胤禛大怒:「狗奴才!竟然敢這樣對福晉說話!毫無尊卑禮法!來人!」

高無庸立刻走了進來。

胤禛指了地上蜷著身子的詩畫:「把她拖出去,杖責八十!」

「三十就好,三十就好。」珞佳凝說:「高無庸,四爺要趕著上朝,你立刻著人備好馬匹,讓四爺騎馬過去。」那樣能快一點。

高無庸應聲而去。

負責杖責的幾個太監悄無聲息走了進來,直接把詩畫拖了出去。

那詩畫也是個脾氣倔的,居然隻因為被踹而疼得哼哼著,倒是沒有大聲喊叫。

眼看著胤禛在暴怒的邊緣遊走了,珞佳凝趕忙勸他:「四爺,這詩畫先杖責了讓她在柴房待著。人暫時別弄死。」

人是宜嬪送來的,而據珞佳凝所知,詩畫她老子娘的身契都還捏在郭絡羅家。

倘若詩畫有個性命之憂的話,隻怕宜嬪會借機生事。

胤禛平時的時候自然是冷靜穩重的。

可一旦事情牽扯到了珞佳凝,他就真無法徹底冷靜下來:「那賤婢——」先是故意毀了他給福晉的花,而後又對福晉毫無尊卑可言。這讓他沒法忍!

珞佳凝道:「這人我是不打算留了。我會想法子把她送到別處去。四爺不必如此動怒。」

胤禛望著屋子外頭,眼神冷然:「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即便她老子娘都還在郭絡羅家,可她身契在我們手裡。那你又何苦留她一條命?」

珞佳凝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丫鬟是四個裡最不安分的。

隻是她以前沒想好怎麼去打發這個丫鬟而已,所以之前按兵不動,在處理府裡其他事情。

如今這個丫鬟自己撞了槍口上,她自然要借機行事。

「四爺盡管去上朝。」珞佳凝道:「如今暉哥兒還小,我是想著,為了暉哥兒,府裡最好暫時別有打打殺殺的血腥之氣。這才放了她一命。」

聽到妻子說起兒子來,胤禛的臉色終於有了些微鬆動。他聽到外頭杖責時候,那丫鬟開始哀聲求饒了,這才冷哼一聲。寬慰妻子片刻,急急忙忙趕去上朝了。

珞佳凝昏昏沉沉迷瞪了一會兒,等到小太監來稟說詩畫的杖責行完了,她就吩咐道:「把人送到城西的莊子上養著。」

想想別讓人在那邊有個三長兩短的,不然,再想找這麼不安分的丫鬟就很難了。

於是珞佳凝又加了句:「記得讓人好生看著她,別讓她亂跑。另外,給她藥好生敷著,仔細養好了。過個一兩年,那些傷就也能好個差不多。」

詩棋和詩書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她們沒想到,不過是幾株花的事兒而已,四阿哥居然就想要了詩畫的性命。

珞佳凝看詩棋和詩書也知道怕了,就點了她們兩個:「你們先去莊子上,負責照顧詩畫一段時間門。她自然是短期內不必回來了,至於你們倆回不回來,看我心情。」

這兩個詩字頭的,看似沒做什麼大錯,卻是暗中縱容那詩畫的,也留不得。

府裡上下誰不知道四阿哥為她種植菊花的事兒?她們倆一句「不清楚」就能推脫了?

為虎作倀就是這種人,明知道對方犯錯,還故意縱容。她們知情不報就罷了,偏還要裝作自己是好人的樣子,給誰看?!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歷史相关阅读: 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穿進三個男主的修羅場 星光與你皆可及 真千金她是花滑女王[重生] 娘子,龍袍請穿好,我要讀書的! 靈異係統第一奸商[無限] 外室嬌 守護甜心是七彩辣妹 重生在返城前 渣了反派蛇蛇後我揣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