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 1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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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佳凝沒有再跑。不然胤禛這家夥再一激動,鬧出的動靜大了,倒是讓旁人發現他們四阿哥四福晉夫妻倆偷看妃子吵架的事兒了。

……這也太掉價。

絕對不行。

珞佳凝半是拉扯著半是拖拽著,好歹把胤禛弄到了旁邊不起眼的地方。兩人一起朝著吵架的中心望過去。

短暫時間過去後,兩個人已經從爭執「東西是被誰拿了去」轉移到爭執「東西是被誰的奴仆給偷了去」。

惠妃捏著帕子指著宜妃鼻尖:「你的奴才手腳不乾淨,偷了你的匣子。你倒好,自己的奴才不看準了,偏要來指責我?笑話!」

宜妃比她更潑辣,反正現下皇上也不在身邊,索性叉著月要指著對方怒叱:「誰的奴才手腳不乾淨?你說誰呢?我身邊的人可是各個都十分得用的。不像你,識人不清,養了一群手腳不乾淨的東西。要我說,你趕緊去你屋裡頭查一查吧!指不定那匣子就藏在哪個角落呢!」

兩人你來我往,爭吵不休。

事實上,宜妃和惠妃都知道帶過來的人裡,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偷雞扌莫狗之輩。所以才會這樣底氣十足地去指責對方帶來的人。

說實在的,她們倆在宮裡頭的名貴首飾和衣裳都多了去了。為免舟車勞頓太過麻煩,她們能夠帶來行宮的不過是十之一二的數量。

她們身邊的奴才真想偷東西的話,在宮裡能偷到更多的好物件,何至於到了現在才動手?!

就算有那些不敢保證其衷心程度的奴才,也大都被她們放在了院子裡做粗使活計,萬萬不可能帶了身邊伺候著。

能跟來的都是忠仆。

因此,現在兩個人互相指責對方身邊的宮人時,她們倆是誰也不肯讓著誰的。

畢竟一個忠仆就快跟半個家人一般了,且在身邊伺候已久。

奴才們命賤,生死都在主子們的一念間。而這種「偷竊」的行為一旦被捉住,就算本來沒做錯事,在「審訊」的時候也能打掉半條命去。

此時此刻這種事情上,她們絕對不可能讓步,不可能讓對方把自己的奴才弄去處罰掉。

宜妃和惠妃越吵越厲害。

不多久,和她們相熟的妃嬪們也跟著加入了戰場,跟著她們一起爭吵開來。

這件事很快驚動了太後和皇上。

皇上不好出麵直接把自己的兩個愛妃給辦了。太後能行。

不一會兒,太後身邊的兩位得力嬤嬤就沖進了人群裡,一個笑著去勸宜妃,一個笑著去勸惠妃。

兩人不動聲色地把兩位妃子看似勸著,實則是拖拉著給分開來。

當天傍晚,一群太監在梁九功的帶領下,直接到宜妃和惠妃的屋子,連同她們身邊太監宮女的屋子裡,翻了個底朝天。

可是宜妃的那個首飾匣子還是沒有找到。

一行人無功而返後,宜妃哭了個昏天暗地。

最後,康熙帝當天晚上留在了宜妃的屋子裡,溫聲安撫她,又許諾她再給她新首飾,這事兒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珞佳凝有些好奇,為什麼皇上沒有繼續徹查,把整個行宮都翻一遍,看看那個匣子藏在什麼地方。

胤禛笑道:「誰知道那個匣子到底帶來沒帶來,又或者是存在不存在呢?」

他簡單一句話,倒是點醒了珞佳凝。

說「不見了一個首飾匣子」的事兒,從頭到尾都是宜妃和她翊坤宮的宮人們在講的。

但是旁人並沒有見過這個匣子。

所以說誰能保證真有這麼個首飾匣子的存在?

就算是真收拾了這麼個匣子出來,萬一這匣子離開前忘了帶來,忘在了翊坤宮怎麼辦?

因此這事兒暫時隻能先不了了之。

「反正現在人和物都走不了,所有人都會在行宮待上一段時間。」珞佳凝道:「皇阿瑪等大家都休息幾日後,再悄悄徹查此事也是可以的。」

她早已看出來了康熙帝的脾性。身為帝王,康熙帝做事不動聲色,經常在不經意的時候突然來一下,讓人措手不及。

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說不定也會這樣。

胤禛含笑說對。

不過——

珞佳凝道:「平時我們也得小心著點。說不定這種偷雞扌莫狗之輩,就在我們的身邊。」

如果說宮裡的主子們對自己身邊的奴才都很放心的話,那說不定是在幾個阿哥的府上或者是兩位公主的府上。

這事兒很難說。

畢竟四阿哥府上帶來的這些奴才們,珞佳凝可以拍著月匈脯說完全沒事。但是其他兄弟姐妹家裡的奴才,她還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

而且,珞佳凝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

宜妃和惠妃在這個事情上都沒必要說謊。她們身邊的奴才也沒必要說謊。

那就說明是目前還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某個人做了這件事。

現在來的主子,可都是皇親國戚。不是公主皇子,就是駙馬福晉。主子們是不可能去偷妃子的東西的。畢竟平時自己的吃穿用度也都很好,首飾也都是名貴的,宮裡皇上和貴人們賞賜下來的也都是和宜妃差不多的水平。誰還缺哪些首飾了?

所以但凡有人作案,就應該是奴才無疑了。

可是誰家主子帶過來的奴才,有這個膽子,膽大包天會去偷皇上寵妃的首飾呢?

但凡有點腦子的也都不該這麼做啊。

珞佳凝心裡疑惑著,現在卻還有另外一件事讓她抓心撓肺地「思念」著。

那就是四阿哥當初做過的那間糗事。

之前太後派了人來,把宜妃和惠妃她們給分開後,喜歡「熱鬧」的七公主就拽著五公主一起去找太後了。

倆人一直跟著太後一直到晚膳的時候都還會沒回來。結果珞佳凝就沒能問成這件事究竟如何。

好在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們主動到了她的屋裡和她一起用早膳,這事兒終是能問了。

胤禛也在。他清晨就去了皇上那邊,與皇上議了朝政後又折回來陪著四福晉用膳。

幾個人碰了個正著。

好在七公主經了這麼一個晚上後,倒也沒那麼害怕四阿哥的眼神了。她挨著四福晉坐下,硬生生盯著四阿哥的目光,把這事兒告訴了自家四嫂。

「其實這件事說糗,也還不算太糗。」七公主求生欲很強,生怕四哥會怪罪她,好歹是給四哥留了點麵子,沒把話說太滿,慢吞吞道:「那時候四哥跟著太子一起去掏鳥窩。誰知道四哥剛爬上樹去,不知道怎麼的皇阿瑪到了。四哥被皇阿瑪一聲嗬斥,嚇得掉下了樹枝。」

珞佳凝哧哧地笑著,扭頭去看胤禛。

胤禛無奈道:「我和太子兩個人本來說好了去掏鳥窩,是很秘密的行為,旁人並不知曉。所以沒料到皇阿瑪會去。」

這時候珞佳凝聽出來不對勁,問他:「那是不是有人告訴了皇阿瑪,你們這一次的『行動』?」

不然皇上為什麼來得那麼及時。

「嗯。」胤禛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四福晉居然和他想到了一處去。

現在妹妹們都在,他也不好當著她們的麵就去和四福晉有親昵舉動,隻能按捺住滿腹心思,語氣很淡地說:「我那時候覺得,不是大皇兄就是三皇兄。」

珞佳凝發現他用的詞很特殊,他說了個「當時」。那是不是說明,他後來在仔細想了下,又覺得事情不一定是這樣?

珞佳凝下意識地問了句:「四爺,當時你上去掏鳥窩……是太子的主意嗎?」

胤禛:「算是,卻也不完全是。太子當時說他不敢上,我就說先上。」

珞佳凝若有所思:「那麼說是太子先選擇了不上去,所以四爺你才先上了的。」想必那時候胤禛「之後」想到的,就是這個事情。

五公主順勢沉吟道:「如此一來,把皇阿瑪叫來的人說不定是太子。」

一屋子的人就都朝五公主看了過去。

五公主笑道:「倘若這個事情是太子做的,而他做了後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事情陷害給大皇兄或者是三皇兄。如此一石二鳥的事情,何樂不為?」

一是讓大皇子和三阿哥之間有一個人被四阿哥記恨。

二是,四阿哥說不定會摔傷。

珞佳凝也是這麼認為的。

幾個人把這件事情想通之後,不由得麵麵相覷。

太子平素看著為人溫和大度仁厚,早些年的時候,大家都很喜歡他。

也就是這兩三年時間內,太子的一些行為暴露,才漸漸讓人發現了他心底的陰暗麵。

但是今日說的這個事情看出來,再往前推好多年,太子挑撥兄弟間的行為已經在暗中進行了。

隻不過以前沒有發現而已。

胤禛沒料到,自己當初的一個糗事,倒是讓妻子和妹妹們變得神色嚴肅起來。

他慢慢起身指了桌上的一眾食物:「你們吃著。這些事情,不用你們去想。有我在琢磨著就夠了。」

說著他就打算離開。

原本他也要留在皇阿瑪身邊議事的,隻不過這會兒皇阿瑪被皇祖母叫了去,說是商議昨天的事情。所以他偷閒過來看看自家妻子。

胤禛離開後,珞佳凝和兩位公主又嘀咕了一會兒太子的問題。

原本說完這些後,三個人打算去找其他福晉們玩。

她們仨都走到屋門口了,珞佳凝卻是伸手把五公主輕輕一拉:「五妹妹,你怎麼了?臉色看著不太對勁。」

五公主的臉頰又開始泛著那種不正常的紅色了。

現在五公主的身上,穿的明顯是舜安顏給她從江南帶回來的那種衣裳。非常好看。而且,款式與花色和當初在宮裡出發時候穿的那一身不一樣。

顯然是另外一套。

五公主笑著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臉頰:「難不成我又熱到了?」

「不應該啊。」七公主抬頭看了看天:「熱河這邊多麼涼爽。我感覺這溫度,也就和京城的春日差不多。你這衣裳也沒有厚到春天穿還會中暑吧?怎麼可能熱到。」

珞佳凝不動聲色給五公主用了個健康藥水。

叮的一下,使用成功。

珞佳凝愣了愣。

難道說五公主真的是有點中暑了?不然這藥水怎麼會使用成功?要知道,倘若身子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藥水是無法使用上的。

珞佳凝也覺得這個天不太容易中暑。

路上的時候,五公主確實穿的比現在要輕薄一些。可那時候的氣溫也高。現在熱河的氣溫比較低,五公主穿的略厚一點,也不至於這般才對。

珞佳凝見五公主的額頭上沒有什麼汗珠,就抬手扌莫了扌莫五公主的臉頰。

不算熱。

可為什麼她的臉那麼紅?!

珞佳凝正這樣想著,她伸出去的手已經被五公主輕輕握住。

「勞四嫂為我費心了。」五公主笑道:「不如四嫂去我屋裡坐一坐吧。我現在好像是有點不太舒服。我們就不去五福晉那兒了,到我那邊略歇息下。」

五公主的房間,是連續五間的屋子。小廳麵積不算大,卻清爽雅致,正合五公主的心意。當時一看到這幾間房,她就喜歡上了。

三個人在小廳裡落了座。

不多會兒,舜安顏大跨著步子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提著一杆槍:「怎麼了?芷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太醫給看看?」

舜安顏走的是武舉的路子。他平時習武,騎射都很出眾。皇上有意給他在宮裡授一個侍衛的職務,隻是一時間還沒決定下來具體給個什麼官職。

這一次避暑後回到京城,這事兒差不多就會定下。

現在他正在院子裡練武,聽說妻子本來打算去福晉們那邊坐坐的,結果忽然就折了回來。

他察覺不對,顧不上繼續練武了,忙回來看看妻子的狀況如何。

五公主連連擺手:「我沒事,就是略微有點不舒服。四嫂不放心,非要我歇一歇。」說罷,她嗔了四福晉一眼:「四嫂就是這樣,把我們幾個兄弟姐妹的身子看得比什麼都重。有時候她都顧不上自己的安危,先顧著我們才行。」

五公主這樣說,是想到了當年的時候,四福晉不顧自己的安危直接跳進了水裡去救七公主的事兒。

本來剛才五公主想說自己沒事的,四嫂不用大驚小怪。後來就是記起來這件事,想著不讓嫂嫂擔心,這才聽了嫂嫂的話,回來休息。

舜安顏一向十分敬佩四福晉。他覺得四福晉雖然不是男兒,但是做的很多事情聰慧果決,十分令人佩服。

且他這一樁心心念念的婚事也是四福晉促成的,這讓他對四福晉更加心服口服起來。

現下聽了妻子這樣說,舜安顏仔細看了看五公主的麵色,果然有些異樣的潮紅,不由將手裡的□□往後一放,順勢在妻子身邊坐下:「你確實瞧著不對勁。」

五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在四嫂和妹妹的麵前,與夫君這樣親昵。

她有些羞赧地低下頭:「也還好了,就隻是有點略微的不適。」

夫妻倆在這邊說著話的時候,珞佳凝的目光卻落在了緊跟著舜安顏進屋的那個人的身上。

剛才,舜安顏是下意識地把手往後麵一伸,而後鬆手的。壓根沒看後麵。

可是緊跟在他身後的這個丫鬟,卻是十分如常地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

兩人配合得很好很默契,好似這樣的舉動已經有成千上萬次了似的,如此理所當然。

珞佳凝不由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那丫鬟十七八歲的模樣,模樣還算不錯,眉眼裡透著些嫵媚,倒是讓她整個人看著漂亮了許多。

她雙手握著□□,認真放到了旁邊的桌案上,這才福了福身:「回福晉的話,奴才嬌杏。」

珞佳凝:「你跟在駙馬身邊多久了?」

「有十年了。」

珞佳凝若有所思。

五公主笑著指了嬌杏,與四福晉道:「她很能乾。舜安顏屋裡的東西都是她在打點。以前我還不知道,有丫鬟能做事兒這樣體貼周到。直到看了她,我才心服口服。」

七公主拉著五公主的手,小聲說:「五姐姐,她是個丫鬟又不是太監。五姐夫的事兒都讓她打點,合適嗎?」

七公主一向大嗓門慣了,她這樣「壓低聲音」的時候,經常能讓旁人聽到一二。

比如現在。

那個嬌杏顯然聽到了七公主的話,臉色微變。好在她也知道分寸,沒有立刻表現出來。

不過,有了七公主的話後,嬌杏顯然是在屋裡待不下去了,喊了舜安顏一聲「少爺」,又扭身出了屋子。

舜安顏拍了拍五公主手背:「我出去一下。」這便跟著那個嬌杏出了房間。

珞佳凝也想跟出去。

無奈現在五公主和七公主都在,倘若她跟出去,怕是會太顯眼,容易讓人看出來她對那個嬌杏存有疑慮。

珞佳凝索性去成就點商城兌換了一個道具,偷偷去聽一牆之隔的外頭的對話。

那兩個人的說話聲音很小,幸虧這個道具十分好用,珞佳凝這才把話語聽了個十足十。

嬌杏:「少爺!她們也太欺負人了。我可沒什麼壞心思的,她們卻說不應該讓我管著你的東西。你看她們,是不是過分?」

舜安顏的聲音透著無奈:「你別和她們計較。她們也沒什麼壞心思。」

「可是她們就是故意針對我。」嬌杏的聲音裡透著哽咽:「我心心念念都是為了少爺。卻不曾想,她們不顧及我的感受也就罷了,還這樣故意給我難堪。」

舜安顏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她們是天潢貴胄,出身皇家。莫說是你了,便是我,遇到她們有所差遣,也要恭順聽從。」

說到這兒,舜安顏的語氣裡頭出幾分不滿:「你不過是個丫鬟而已,怎能對她們背後裡妄議是非?我剛才顧及我們多年的主仆情分,不想把話說得太嚴重。可你若是再背後裡詆毀我的家裡人,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說罷,那邊就沒了什麼聲響。

片刻後,舜安顏大跨著步子進了屋,臉色黑黑的,瞧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五公主忙問:「你這是怎麼了?誰給你臉色看了?」想到剛才和舜安顏一起出去的是誰後,她不由又問:「難道是嬌杏做錯了什麼?」

舜安顏擠出一個笑容:「不用管她。你好好的就行。」

五公主拉住夫君的手寬慰道:「嬌杏到底是跟著你多年的老人了,你說話做事留點餘地。女兒家臉皮薄,訓斥她的時候不要太凶。知道嗎?」

五公主一向寬厚和善,她對待下人一向很好。

舜安顏欲言又止,半晌後,終是一嘆:「你對嬌杏也不用那麼好。雖然她伺候了我好多年,可奴才畢竟是奴才。」

五公主笑笑:「我知道了。」

七公主看他們夫妻倆甜言蜜語著,就拉了拉四嫂的衣袖:「咱們走吧?」

珞佳凝猶豫再三後,終是點了頭,與五公主夫妻倆道了別後,和七公主一起去找五福晉玩。

倆人都走出去房間兩三步了,珞佳凝下意識地回頭一瞧,正好看到了那個嬌杏目露凶光望向屋內的樣子。

珞佳凝莫名地有些不太放心。

她給五公主遙遙地用了個健康藥水,發現成功了,忙快步折了回去,拉著五公主的手到了遠離門口的那個屋子角落,小聲提醒她:「你這幾日要不然先別穿妹夫給你買的這幾套江南來的衣裳了。」

「為什麼?」五公主疑惑著。

珞佳凝也說不上來自己剛才心裡頭是冒出來了什麼念頭。

她望著五公主泛紅的臉頰,輕聲說道:「這邊雖然涼爽,卻還是穿少一點為好。免得中暑。」

「我知道了。」五公主笑著應聲:「我斷然不會讓自己中暑的,嫂嫂放心就是。」

珞佳凝看著她不甚在意的微笑,知道她並沒有把自己的話太放在心上。

也是。

這幾件衣裳並不是特別厚,若說是它們會在這邊穿上後引起中暑,讓珞佳凝自己說,也覺得不會。

但她就是覺得這衣裳說不出來的哪裡不對勁。

果然,不出珞佳凝所料,第二天五公主還是穿了江南帶回來的衣裳。

這一次是最後一套,第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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