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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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佳凝最終沒能拗過胤禛這個粘人的家夥,跟著他一起去了。

隆科多在旁邊的廳裡靜靜等著。

他剛到熱河就趕來行宮這邊了,熱得滿頭大汗,身上衣裳都濕透了,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難受得緊。這麼一來,汗就更多了。雖然小太監送了好幾塊擦臉的布巾給他,也不夠使的。

他正愁煩地來回踱步,忽然看到外頭來了人,這才停住步子。

之前康熙帝遲遲不肯見他,隆科多還生怕自己這一趟要走空。現在看到四阿哥和四福晉過來,他鬆了口氣,趕忙行禮:「微臣見過四貝勒,見過福晉。」

他三十多歲的年紀,相貌中等。不過眼睛十分有神,望過來的時候那審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似的。

珞佳凝:……

沒事兒。

她不會被這個人的銳利雙眼給嚇到。

別看隆科多此人乍一看上去好像很機靈,實際上,十分眼瞎。唯一做過的正確大事兒可能就是繼位的關鍵時刻幫了胤禛一把。其他沒啥了。

胤禛負手而立,虛虛地扶了隆科多一把:「佟佳大人不必如此多禮。」

私下裡他哄著珞佳凝過來的時候,說的是「隆科多舅舅」,可真實打實見著麵了,此刻又是佟佳家不占理,他自然不可能忘親近了叫。

更何況,他和德妃現在關係很好。對於先皇後佟佳氏,他尊稱一聲「母後」是必然的,可是對於佟佳家的人,他也不會這麼莽撞地自顧自去攀親戚。

說實在的,佟佳家的人也沒有主動向他示好過,佟國維一直在往八阿哥那邊靠,這種情況下不會倒貼過去叫得那麼親昵。

珞佳凝了解胤禛,自然知道他為何如此,順勢笑著坐了個「請」的手勢:「佟佳大人一路奔波,想必累了。我讓人備了冰鎮梅子汁,給大人解解暑。」

她話音剛落,翠鶯很機靈地就把梅子汁給端了上來。

隆科多不停地擦著汗,一是因為趕路趕得急,確實有些累著了,一來,他這次是為了替家裡請罪而來,心裡緊張得很,額頭上的汗珠子就不住地往外冒。

胤禛看他這樣緊張,想了想,朝珞佳凝看了一眼。

珞佳凝知道胤禛是怕隆科多拉不下麵子,讓她在旁邊略坐會兒等他。珞佳凝便找了個比較偏一點的位置落座後獨自喝著茶。

胤禛低聲與隆科多「密談」了一會兒。

不多時,隆科多感激地連連拱手:「多謝四貝勒。微臣自知管教奴才不嚴,實在罪不可赦。還望四貝勒在皇上跟前多多美言。」

胤禛淡笑:「佟佳大人且放心。皇阿瑪雖然護女心切,卻也知道佟佳家為國效力的一片忠心。」

隆科多又轉身走過來,朝著珞佳凝深深揖禮:「多謝四福晉!若不是福晉機敏救回五公主,微臣一家可真……真是萬死不能謝罪啊!」

說著他還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是真擠出來了淚珠子,還是在擦流到眼角的汗。

胤禛和他兩人又打了幾句官腔。

隆科多請求四貝勒和四福晉帶他去見康熙帝。

可是一行人到了康熙帝所在的殿外,康熙帝卻拒不見隆科多。

隆科多就在院子裡遙遙地朝康熙帝所在的方向磕了幾個響頭,這才一步三嘆地往外走。

原本胤禛是不用送隆科多出去的,隻是隆科多恰好和他提了提現在京城的一些狀況,他就順勢邊走邊詳談了。

三人剛剛到了行宮的門口。

這時候有個妙齡女子從外頭街上拿著馬鞭急沖沖跑了過來,停在行宮門口:「大人!您怎的這樣慢?我來了好久了,一直在等你呢。」

隆科多正想著怎麼和四貝勒四福晉道別,用什麼詞兒比較好。沒曾想一下子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倒是讓他愣了愣。

現在人已經到了跟前,他想要再讓這個女子離遠一點怕是不能了。

「這是微臣的一個妾。名字就不提了,恐汙了貴人們的耳。」隆科多與四貝勒四福晉道:「微臣……」他略有些尷尬:「微臣讓她來熱河相伴,卻不曾想她來得那麼快,倒是沖撞了貝勒和福晉。」

原來,隆科多想著要來熱河一趟,就打算和寵妾一起在熱河順便逛一逛,讓家裡護院帶著這個小妾隨後趕來。

小妾也是個能耐的。想必是跟著隆科多學過騎術,一路策馬而來,倒是比他晚到了沒多少。

這才讓胤禛和珞佳凝碰了個正著。

胤禛心裡厭棄隆科多這種行徑,明明是代表家裡來向皇上認錯的,結果還不忘帶著小妾。

但他麵色不顯,依然保持著微笑:「隆科多大人自去遊玩吧。這熱河精致不錯,溫度又十分適宜,暑日裡來確實得當。」

隆科多擠出個笑容。

小妾倒也機靈,聽說隆科多叫眼前的夫妻倆是「貝勒」和「福晉」,她就乖順地福了福身:「賤妾見過貝勒和福晉,貝勒安康,福晉安康。」

珞佳凝看著這個頗有媚色卻容顏並不十分出色的小妾,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隻不過那個人許是還沒有出現在隆科多的眼前,所以隆科多身邊的還不是她。不然的話,但凡那人出現了,現在隆科多身邊帶著的就鐵定是她了。

但,隆科多喜歡嫵媚女子的這個特點,現在已經初露端倪。而且,很顯然,他嬌慣「妾室」的性子,現在已經初步顯現出來。

倘若遇到了心尖尖上的小妾,這人能做之後那種寵妾滅妻的事情,絲毫都不讓人覺得奇怪。

珞佳凝之所以那麼確定眼前的女子並非隆科多最寵愛的那個女子,便是看眼前的小妾行事雖然急躁了點,卻也有章法。

她能夠好好地行禮問安不說,還能自稱一聲「賤妾」,懂得尊卑知道自己身份低賤。好歹在禮數方麵盡力了。

珞佳凝就也沒多為難這妾室,笑著說:「你們好好玩一玩吧。這個地方好玩的地方不少。」

那小妾開開心心應了一聲。

她順從地等在隆科多身邊,他們兩個人先請了四貝勒和四福晉先回去,等到目送四貝勒夫妻倆走遠了,兩個人方才一起上馬離去。

沒多久,佟佳家往熱河行宮送了許多東西過來,有首飾有布匹還有一些新鮮的瓜果。

其中一些是送給所有貴人們的。

另外有些東西,特別標注了,有送給康熙帝的,有送給五公主的,還有送給四福晉的。

康熙帝沒收佟佳家給他的東西,直接把他的那一份全部給了四阿哥和四福晉。

康熙帝說,若不是四福晉把五公主救回來,現在就不是這麼平和的情形了。他雖然身為父親,卻在女兒生死的瞬間什麼忙都沒幫上,實在是對女兒有愧。反觀四福晉,做了身為一個嫂嫂能做的所有事情,即便是親姐妹,也不一定能到這個份上。

康熙帝對四福晉贊賞有加,把自己那份東西就賞給了賽格和四福晉。

一時間四福晉風頭占盡,成了熱河行宮裡最熾手可熱的人。

待到熱河消暑的時候過去,天氣開始轉涼,一行人打道回府準備回京的時候,五公主也已經痊愈。

太後和康熙帝都高興得很,都要離開熱河了,兩位長輩一股腦又給四福晉了好些賞賜。

大家開開心心回京城的路上,基本上所有人都心情愉悅,除了一個人。

張廷璐。

這一次回去後,他麵臨秋闈。可他覺得自己讀書不夠好,心裡頭實在是沒有底,緊張得很。

在熱河的時候,他也努力了用功了,卻始終覺得差了點什麼。

張廷璐的這滿腹心思,不好意思對其他人講,隻敢對妻子七公主和四嫂說一說。

七公主寬慰他:「我看你日日讀書,也已經是努力過了。既然如此,盡力就好,中不中的都在其次。」

事實上,身為她的駙馬,張廷璐即便是不用功讀書,也能求皇阿瑪個恩賜得個不錯的官職。

可張家書香世家滿門清貴,都是從翰林院做起的。張廷璐也想入翰林。想走這一步的話就必須要最終過了殿試才可以。那秋闈自然更應該先過了才行。

七公主是想著,反正不中的話,也能過得不錯,所以她寬慰張廷璐的時候是情真意切的。

不過張廷璐的擔憂也十分的真心實意。

夫妻倆一個勸著,一個愁鬱著,這一路倒是都不太順心了。

珞佳凝也幫忙勸張廷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橫豎都是要去考,放寬心態最好。說不定心態平穩後,本來不太會的題目到時候還能想起來怎樣解答。」

有時候心態就是這麼重要。

就算是在現代,亦是如此。遇到大考,心態好的中等學生超常發揮,可以考到上等的學校。有些明明很不錯的學生,因為太過緊張,本來該會的題目都解答不出來,反而平白錯過了心儀的學校。

可張廷璐現在沒有到達月匈有成竹的地步,顯然心態是過不了關的。

他去考試的時候,整個人都緊繃著放鬆不下來。考完回到家裡,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出所料的,張廷璐果然落榜。

他心裡落寞得很,鬱鬱寡歡不見笑顏。

七公主倒是覺得無所謂:「你既是考不上,便求了皇阿瑪給個職務就好。」

張廷璐輕輕搖頭。

七公主便也隻能支持夫君的決定,看著他愁眉不展地繼續讀書,準備以後再考秋闈。

期間張家兩位大哥都來公主府看望過三弟幾次,兄弟們在書房談話,不時有張廷璐的嘆息聲從內飄出。

看著這般的情形,七公主又有些自責,覺得這個事兒是她給耽擱的。

倘若張廷璐不娶她,就不用住在公主府,也不用跟著去熱河行宮。不用住公主府和熱河行宮的話,那他就能一直待在張家。有哥哥張廷瓚和張廷玉提點著,他說不定就能把這次秋闈給過了。

七公主對自己的事兒不太上心,對於張廷璐的事兒,倒是十分在意。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耽誤了自家夫君,心裡頭難受得很,鬱結於心後倒是病倒了。她這個病並不是特別嚴重,隻是有些咳嗽。

珞佳凝曾經嘗試過幾次給她用健康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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